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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春衫做媒——砚丞书

时间:2018-12-26 10:27:23  作者:砚丞书
  
  “偷偷摸摸看我那么多次,”他又递了一半给她,“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我就是光明正大地欣赏了几眼……”她说:“桔子。”
  
  他伸手把果盘直接端到她跟前,供她慢慢赏玩,“适可而止,别耽误了学习。”
  归期依他之言,以航拍的姿势变换各种角度假装欣赏了几眼,然后问他,“我与桔子孰美?”
  
  苏令闻第一次听到这么蹊跷的志向,一愣,眼睛里忽然闪烁着笑意,说:“桔子无论美丑都能吃,而你无论美丑都挺能吃。”
  归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小小声地反驳他,“我吃那么多,还不都是你给我的么?”
  
  “嘀咕什么呢?”苏令闻看着她。
  “伟大的现代伪文艺诗人,李梦溪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总是喜欢揪着另一个人作对,那么就说明!”她义正辞严,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他嫉妒她!”
  
  “我嫉妒你一口气可以吃下——”他略一回想,微笑,“三个桔子?”
  “什么?”归期惊讶捂嘴,“我居然吃了三个桔子?”
  这么多?
  难怪她感觉有点饱……
  
  苏令闻起身去了厨房,归期随之愤然而起,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
  阴谋啊!
  为了讽刺她能吃,他居然暗戳戳地喂她吃了三个桔子?
  这样危险的青少年,传统的道德观还能约束得了他么?
  
  归期“呃”一声,打了个嗝,期间迅速观察了一眼茶几上的桔子皮,然后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细节,很快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她跑到厨房门口说:“不对!你每次给我的都是一半桔子,一共给了三次,所以我一共吃的是一个半的分量!”
  说完很是得意,冲着天花板默然大笑三声:哈哈哈!
  
  苏令闻嘴里含着一口温开水,慢慢咽下去之后,他端着玻璃杯经过她身旁,很配合地表扬了她的无聊,“很,明察秋毫。”
  归期秉持着敌对的态度,对他的表扬表示不屑一顾,扭头走了。
  
  ——
  
  周一早上归期起晚了,去学校的路上慢一步就会迟到的那种,刘珊看她每天玩命似的早出晚归,心想让她多睡会儿也好,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让她睡过头了,最后是让小橙子给叫起来的。
  最后她急急忙忙赶到公交站,眼看着往学校的那趟车要开走,揪着书包带,奋起直追。
  
  这时候她看见了苏令闻,就站在边上冲她伸出手,让她快一点。
  归期惊讶的同时铆足了劲儿冲刺,跑过去把手往前一抻,搭上了苏令闻的手掌,然后被他拉着跑上了已经准备缓缓起步的公交车……
  
  两人坐在后头的双人座上,归期跑了一趟,现在还有些喘息,“你怎么也这么晚?”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归期狐疑地侧眼斜视着他,心里忍不住做一番猜想。
  他看过去,道:“有意见?”
  她摇头。
  
  两人一下车就跑,归期跑不快,苏令闻拉着她跑。
  归期远远看见前面还有两个倒霉蛋也在拼命急奔,在跑进校门口之后,赫然一见校园内空荡荡的景象,原本被着急的情绪所覆盖的惊慌在这一刻冷不丁再次兜上心头。
  
  幸运的是,两人踩着即将早读的最后十秒钟,终于抵达教室。
  那会儿白鸣珂就站在教室外边儿,低头数着腕表上的时间,就在最后的那一分钟里的最后十秒内,苏令闻拉着归期从楼梯口冲了上来,跟着在白鸣珂垂眼确定最后一刻的那一瞬,跑进了教室。
  
  教室里瞬间掌声齐鸣。
  毕竟同桌两人同时即将迟到,却同时在最后关键时刻出现在教室里的现象并不多见,这样的事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还是挺能振奋人心的。
  
  坐在座位上,归期有一种历劫成功的畅快与恍惚,以及,今后除了生死,哪一桩都是闲事的豁达胸襟。
  然而,这副豁达胸襟在第二节数学课上,被数学老师一道来历不明却不明觉厉的题目,给扼杀在了支气管当中……
  
  下课后,归期抱着数学课本瘫在座椅上,两眼无神,魂归离恨天。
  等她回过神来,赶紧问苏令闻,“你说我刷了那么多题,为什么数学老师一换题型我就看不懂了?”
  
  “题型复杂,无非就是里面包罗的知识点丰富了,”苏令闻拿着笔和本子不知道在写什么,一边说:“公式就那么几个,如果做不到迅速活用,那么在做题的时候不要只记题目怎么解答,关键是题型,和它的延伸拓展类型。”
  他说着,把数学老师留下来的那道题稍微做了简化,再让她自己解出来,就这样一步步引导她做出来。
  
  在归期接触数学的整个高中生活里,苏令闻对她的影响挥之不去,她总会在某个时刻不经意地想起他来,想起他一边动笔一边教会她的情形。
  那种冷冷清清,并欢欢喜喜的感觉。
  
  **
第23章
我路过艳阳
  期末考的前一天,白鸣珂给大家开了个班会,底下一群学生还以为班主任在期末考前大概有什么勉励的话语想要表达。
  没想到他站在讲台上,把毛衣的两只袖子往上一撩,双手撑着讲台,说:“考完试就是寒假了,咱们办一次冬游怎么样?”
  
  班长首先激动地站了起来,怀里揣着薄薄的一叠班费,两只眼睛熠熠生辉。
  白鸣珂继续说:“鉴于咱们班的班费有限,毕竟大家都是学生,咱们就挑选一个近一点的地方,游玩游玩,呃……比如当天来回。”
  
  底下有人不满发言:“老师我们可以加点儿钱,去远点儿的地方行不行?”
  白鸣珂干咳一声,“不行。”
  底下又有人抱怨,“当天来回?那我们是在车里面体验冬游么?”
  白鸣珂又是一声干咳,“车程不远,比如……八达岭长城。”
  
  “……”
  
  这个冬游目的地说出来,白鸣珂自己都有点心虚,“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并非全部都去过长城,正好趁这个机会,咱们去……饱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某位女同学说:“算了吧老师,咱们就不能志向高远一些,比如跨个市?”
  白鸣珂怒摔粉笔,“长城怎么了?正好可以让你们锻炼锻炼身体,要不然整日坐着刷题都刷出毛病了!” 
  
  苏令闻看起来兴致不大,归期猜想他估计是纵横过五湖四海的人了,跨省跨洋的都不在话下。
  更何况是跨个区?
  归期就不一样,她难得有一个不需要顾虑学习时间的机会外出走走看看,因为这是班集体活动,对于她来说,这等同于官方权威认证的,暂时可以放下学习的玩乐时间,所以她没有负担,不管去哪她都兴趣浓厚。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白鸣珂坚持要求当天来回。
  后来她私底下一问班长才知,好不容易等个寒假,白鸣珂要陪女朋友,他愿意抽出寒假一天时间出来陪一群朝夕相对难免相嫌的兔崽子们外出一日游,这还是班长三番两次委婉提出来的请求。
  
  最后,考虑到班里某一大部分同学的强烈诉求,班长秉持中庸,承前启后,给了个上下皆勉强觉得满意的方案——天津一日游。
  既跨市,又能当日来回。
  
  下课后,办公室里。
  白鸣珂拍着班长的肩膀不要脸地表示,“你不愧是朕的心腹,冬游事宜,老师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相信以你的能力会让老师满意的,不过眼下考试比较重要。”
  班长备受鼓舞,承诺并郑重起誓会安排好一切。
  
  月考那么多次,归期也考出了淡定,考试前的准备也只是刷刷题,该记的都记下了,该背的也都背起来了,精神紧绷了好几个月,到这临考前反而有种释怀的感觉。
  晚上做完题,坐在门口一边喂蚊子,一边陪妈妈聊天。
  
  ——
  
  周时宜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苏令闻拿了两本书在旁边坐下来,陪她。
  电视里播的是一部家庭伦理剧,苏令闻觉得他妈的品味处在一种南北两级分裂的状态,说好听点就是雅俗共赏,她欣赏得了东方戏剧,西方歌剧,也看得来某些闹哄哄的家庭伦理剧。
  
  电视进入广告,周时宜忽然问:“今晚小七怎么没来?”
  苏令闻挪动的眼珠子微微一停,“不止今晚,这阵子都没来。”
  “所以我才问你,最近她怎么不来了?”周时宜挪到他旁边,“我记得前段时间她不是每天晚上都过来找你学习么?”
  “不清楚。”苏令闻说得随意。
  
  周时宜侧眼笑着看他片刻,问:“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一个女孩子忽然改变主意,和你保持距离,一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
  苏令闻的思路被打岔了,想了想,随口说道:“她心思没这么敏感。”
  
  “你这么了解她?”周时宜笑了笑。
  “我同桌。”他道。
  
  那时候她说因为怕别人误会。
  可是她晚上以及周末时间过来学习的事只有双方父母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她怕谁误会?
  
  ——
  
  考试第一天,刚考完上午场,归期在考场的楼梯口碰见了李梦溪。
  李梦溪一见她立即奔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就大肆感叹:“小七啊小七,我今天才终于知道,容怿这人太正常了!”
  “是见到比他还诡异的人了么?”归期问。
  “肖殷啊!!”李梦溪用力抓着她的手,“这人估计珍藏了一脑子馊水。”
  
  据李梦溪添油加醋的透露,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今早语文考试,监考老师秉职业精神简述了一遍考试规则,然后把试卷分发了下去,在接下来一个半小时里,教室里一众考生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答题。
  监考老师踩着高跟鞋来回慢慢踱步,三中的大部分学生一向自觉自律,但也得谨防个别。
  
  忽然,有个同学举手道:“老师我有问题。”
  监考老师走过去询问什么问题。
  他说:“这阅读理解第一个问题问,当作者面对食堂阿姨善意赠与的丰富伙食,他是什么心理活动?作为一个只体验过食堂馅饼的馅儿只有指甲盖儿那么丁点大的学生,我要是把题目解答出来,就失了答案的真实性。”
  
  监考老师说:“满口胡言!食堂馅饼的馅儿一定有两指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答题的时候要谨慎审题,抓住问题的核心。”
  “无论什么核心我都没体验过,没有切身体验的答案就是虚伪!”
  “你……”
  
  “为了答案的公平有效以及真实性,我认为学校食堂的伙食该改进了,至少一盘醋溜土豆丝里面土豆丝的分量要多于醋!”
  “你……”
  
  “伟大的祖国母亲用血液孕育了我,我报之以一片赤诚以及热血,伟大母校的食堂用一盘土豆丝少于醋的醋溜土豆丝来孕育我,我该报之以什么?”
  “你给我出去!!”
  
  “好的老师。”
  “……”
  
  这个人就是肖殷。
  
  归期问:“任何行为都具有目的性,他这么做总不会是要搞行为艺术?”
  李梦溪懒懒一笑,“理由很简单,为了提前交卷,当时距离交卷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他不想干坐着等。”
  
  后来归期每次见到肖殷都会有一股崇敬之感油然而生,毕竟他行人之所未敢行,做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天生反骨。
  
  考试这几天,归期似乎很难碰到苏令闻,明明在一栋楼里面考试,唯一一次见到还是第一天考试早上在公交站里,和平时一样。
  之后两天就没有见过他了,归期会在公交站里等一会儿,最后还是一个人上了车来学校。
  
  归期没有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更不能贸贸然地跑人家的家里,怎么样的不太合适,所以干脆就不去想太多,专心对付考试。
  不过这两天她倒是见过肖殷两次,其中一次还被她撞见他在调戏谷幽兰……
  与其说是调戏,归期觉得用骚扰一词可能更为贴切。
  
  谷幽兰还是一副冰山脸,肖殷完美演绎流氓土匪,虽然他没做什么冒犯的肢体动作,看起来也都还算规矩,但归期就是产生了一种想上前剿匪的冲动。
  啊,为了部落!
  
  最后一科考完,归期在座椅上如释重负,慢悠悠走下楼的时候,她在楼梯口看见了李梦溪,似乎在等人,她凑过去轻轻一拍她的背,“等谁呢?”
  李梦溪见到她,挽住她的手臂,“还能等谁?你说你也不买个手机什么的,万一有事找你是叫我鱼传尺素还是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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