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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8-12-29 10:33:44  作者:春如酒
 
 
第8章 
  不管顾小楼怎么说,荣三鲤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让他不用担心,帮忙打下手切切葱花就是。
  到后来他都好奇了,把比赛抛到脑后,一心只想看她如何把这种东西做成粉皮。
  等进行到某一个步骤后,顾小楼恍然大悟,连连称赞。
  “三鲤你太聪明了,还真是粉皮!怎么想到的?”
  荣三鲤站在案板前,两只手湿漉漉的全是水。
  “当然是从曾爷爷的菜谱上学来的,昨晚我研究了很久。”
  “原来你昨晚在房间看书啊。”
  “你不是偷看了一晚上么?连我在房间做什么都没看明白?”
  顾小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小动作早就暴露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荣三鲤揶揄他,“以后想偷看别人,先把自己房间里的灯关了,不然探头探脑的模样全都映在了窗户上。”
  顾小楼闹了个大红脸,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往灶里加柴火。
  半个小时后,黄老头按耐不住,走到大堂喊他们。
  荣三鲤把手头的工作交给顾小楼,自己洗干净手,好整以暇地走出去,笑道:“有什么事吗?”
  “说好了今天比赛的,你们一直缩在家里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后悔了吧?”
  黄老头为了赢得比赛,特地用最好的材料熬了一锅鲜汤,所有香葱啊香菜啊辣椒啊,都是赶早起来买的,最是新鲜。至于做粉皮用得绿豆面,那更是细细的磨了一晚上。
  现在东西还没开始做,街坊四邻已经被鲜汤的香味勾得舍不得走,这使得他对即将到来的比赛十分有底气,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荣三鲤道:“我们正在准备,待会儿就好。”
  “不后悔就行,外面大家伙儿都在等着了,要是荣小姐你临阵脱逃、言而无信,以后这生意恐怕是不好做呀。”
  荣三鲤笑笑,“多谢操心,我先忙去了,稍后见吧。”
  她说完就回到后厨,黄老头不好进去,在大堂里踮起脚尖张望,只看得到厨房里冒出许多白色水蒸气,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东西。
  管她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女人,还能得赢得过有十几年经验的他?
  黄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出店门。
  常鲁易在自家门口张望,由于比赛的缘故,大家都没心思进店吃饭了,全都在街边等着看热闹。
  见黄老头出来,他推开众人,第一个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未曾显山漏水的对手,常鲁易还是蛮在意的,尤其对方长得那么漂亮,就算将来真的要抢生意,他也不希望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好印象。
  好男不跟女斗,更不跟美女斗。
  黄老头随口道:“还能做什么,蒸粉皮呗,常老爷您也想尝尝?”
  “你们一个在我家门口摆摊子,一个在我对面开店,尝尝不行啊?”
  “行,当然行……”
  黄老头对这个常老板的态度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他得每月交租仰仗他吃饭,已经合作十几年了。另一方面他知道常鲁易一家瞧不起自己,还老说他儿子念那么多书是白念,赔钱货一个。
  每当听了这话他就很不服气,自己儿子都考上大学了,还是赔钱货,他家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二世祖算什么?
  黄老头心中一动,试探地问:
  “常老爷,以您做菜多年的经验看,今天谁能赢啊?”
  常鲁易嗤笑,“怎么?现在就想着给自己拉票吗?黄老头,虽说我们家吃了你很多粉皮,可人家小姑娘初来乍到,不能拉帮结派欺负她,必须公正投票。”
  看他说得那么义正辞严,黄老头嘿嘿一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常老爷能不能顺势做件好事,你看我都租了你们家门口这么多年,要是这回我赢了,你就给我免两个月的租子行不行?”
  “你这黄老头……真精明!”
  常鲁易指着他的鼻子,本想说他想得美,但是念头一转,起了戏弄的心思,改口道:“两个月太短,要是你赢了,我就免三个月。”
  “真的?”黄老头大喜。
  “可要是你输了……那你得给我交三个月的三倍租金,敢不敢赌?”
  常鲁易大喝一声,冷笑地看着他。
  黄老头被激起久违的热血,加之对自己有信心,又想出口往日的憋闷气,答应下来。
  “好!”
  刘桂花见两人大呼小叫的,像是在吵架,过来询问。
  “你们在说什么?”
  黄老头懒得告诉她,挥挥手走到摊位前,用勺子尝了口锅里的汤,愈发的斗志昂扬。
  今天他赢定了!
  上午九点,过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快要等不及,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新酒楼里终于走出两个人,正是荣三鲤和顾小楼。
  艳阳高照,气温转暖。
  荣三鲤没再穿大衣,而是一件夹了层薄棉的天蓝色短褂子,珍珠扣子折射出莹润光泽。
  下面配一条颜色稍深些的布裙,布料看起来不像丝绸似的反光,又比麻布棉布挺括许多,不知究竟是什么料子。
  她没戴帽子和首饰,一头秀发编成个大辫子搭在左肩上,身姿轻盈利落,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不施脂粉,却是天生的标志美人儿,看得在场男性都忘了呼吸。
  “又是过时货。”
  黄润芝倚在三楼的窗台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在心中不屑地说了句,就将视线移到她身后的顾小楼身上。
  顾小楼实在是个好看的青年,面孔白皙眉眼乌黑,身材高挑挺拔,隔得这么远她都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
  他站在阳光底下,就如同某种朝气蓬勃的植物,令黄润芝回想起自己清纯的少女时代,一颗被世俗和金钱渲染过的心似乎都跟着变年轻了许多。
  她更加想把他收到自家当杂役了,如此赏心悦目,如此乖巧懂事,比那个又傻又馋又懒的常天壮好了不知多少倍。
  荣三鲤是空手的,顾小楼两手捧着一个大汤碗,汤碗上盖着盖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黄老头问:“这就是你们的粉皮?”
  “是。”
  荣三鲤笑得落落大方。
  “别藏着掖着,打开给大家伙看看。”
  有人撺掇。
  荣三鲤将汤碗放在黄老头的柜台上,打开盖子,一阵热气冲出来。
  等热气散尽后,众人围过去看,只见雪白的汤碗里盛着一碗红通通油汪汪的汤,汤里有晶莹如玉的粉皮,翠绿的葱花和香菜,少许辣椒飘在最上面,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
  黄老头看看她的汤碗,再看看自己锅里的汤,怒道:“你抄我的配方!难怪那天跑来吃粉皮。”
  众人哗然,但荣三鲤不慌不忙。
  “我抄你哪里了?”
  “还用问?你的粉皮看起来跟我的分明一个样!”
  “大家做得都是粉皮,当然一个样。另外我问你,普天之下几个人做汤不放葱?锦州城里几个人不吃辣?你不能因为我也放了,就污蔑我是学你的吧。”
  刘桂花拉拉自己老头子的胳膊,小声说:“她说得没错,粉皮不都长这模样嘛……”
  “去,不说话你能死啊?”
  黄老头很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冲荣三鲤道:“这个我就不计较了,吃的东西还是要靠味道说话。”
  “那就开始了,为公平也为节省时间,我们每人当场选出五人,共计十人,一起来品尝两方的粉皮。尝完后觉得哪家好吃,就把这个……”
  她从顾小楼手里拿来十根红筷子,“放到那人手里。”
  黄老头对于规则没异议,两人当即从现场选出十个人,又把自己的东西分出十小碗,让他们开始品尝。
  黄老头把自己一家人的生计,还有往后三个月的租子都压在这场比赛上,重视程度无需多言,紧张地看着他们,大气也不敢出。
  荣三鲤的表现就平静得多,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顾小楼本来也很紧张,自从看到她做菜的过程以后,就稳操胜券了,现在甚至还能与她谈笑。
  第一个食客走到黄老头面前,端起一只碗,先煞有介事地嗅了嗅香气,然后才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吃完觉得不过瘾,一鼓作气将碗里的全部吞吃下肚,边抹嘴边冲他竖大拇指。
  黄老头松了口气,喜笑颜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胜利的景象。
  食客来到荣三鲤面前,视线放肆地在她脸上打量,想套个近乎。
  顾小楼没好脸地塞给他碗筷,催他赶紧吃。
  他气得直撇嘴,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咀嚼两口后,脸色大变。
  黄老头期待地凑过来,“不好吃是不是?”
  他没说话,只是拧着眉想了半天,得到答案后又吃了一口,赞叹不已。
  “太神奇了,居然是这个东西……好,好!”
  他的两声叫好让黄老头如坠冰窟,拉着他问究竟好在哪里。
  他不说话,只对他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把红筷子放到荣三鲤手上,意犹未尽地走进人群里。
  第一票,他输了。
  黄老头失魂落魄地回到原位,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第9章 
  食客一个个来,又一个个走,品尝粉皮用不了太长时间,不出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荣三鲤手中有七根筷子,黄老头手中,只有三根。
  “不可能……这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做了十多年粉皮的人,居然输给了岁数还不足他一半的年轻女人。不仅老脸没处搁,失败后需要承担的代价更是让他绝望。
  黄老头叫冤,“我不可能输!这锅汤我熬了一夜,用虾和羊肉吊味道,粉皮也是我亲手蒸的,一点边都没破,不可能有人比我做得更好!你们串通好了害我!”
  尝过味道的食客看不下去,劝他道:“黄老头,到底谁的更好,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我们真不是偏心。”
  他梗着脖子走到荣三鲤面前,伸出手粗声粗气地说:“我要尝尝。”
  尝尝就尝尝。
  顾小楼给他盛了一小碗,他连筷子都不用,直接就往嘴里倒。
  汤汁浓郁醇香,质地稍浓,口感类似勾了芡,滑入齿舌间后却尝出了很明显的肉味,鲜美无比。
  难道是用猪蹄炖得汤?
  他还没想明白,粉皮已经来到嘴边,吸溜进去后上下牙齿一合,他嚼出了名堂。
  “不对……你这不是粉皮……而是……”
  黄老头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东西的名字,常鲁易在旁围观已久,早就按耐不住,冲到他身旁抢走碗,朝自己嘴里一倒,惊叫道:
  “是甲鱼!甲鱼的裙边!”
  没错,就是甲鱼。
  春天的甲鱼最是珍贵,一冬过去,脂肪全都消耗殆尽,剩下的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黄老头回味着唇齿间爽滑的浓香,不得不承认她的比自己的好吃得多,却还是叫道:“你作弊!说好了做粉皮的。”
  “谁说粉皮就一定要用粉做?这东西叫荤粉皮,扬州人都这么吃,是你没见识!”
  顾小楼站到荣三鲤面前,帮她挡住对方的唾沫星子。
  常鲁易见识了他们的第一道菜,看向荣三鲤的眼神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甲鱼是多么昂贵的材料,还只用裙边做菜,一不留神就废了,除了功底深厚的大厨,谁敢尝试?
  他叹口气,拍拍黄老头的肩膀。
  “你输了。”
  黄老头如遭雷劈,打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荣三鲤淡淡道:“小楼,把东西收拾了吧。桂花婶,前几天的赌约现在该好好谈谈了,今天你们别做生意,把他扶到我家后院去,大家慢慢聊。”
  刘桂花是个没主意的人,问黄老头,后者睁着眼睛不说话,没了魂儿一般。她只好听荣三鲤的,把他扶到后院里。
  荣三鲤冲众人拱拱手。
  “今天有劳大家了,往后这个粉皮摊子应该不会再做生意,等我的酒楼开张以后,欢迎光顾。”
  她说完也走进自家店门,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摊子,好似在嘲笑黄老头的无知。
  路人们唏嘘不已,散去做自己的事,却也对即将开张的新酒楼生出许多期待。
  经过这一茬儿,永乐街附近的百姓已经没几个人不知道这家新酒楼了。
  常鲁易来到卧室,站在黄润芝身后,面色凝重。
  “她手艺不错。”
  “那又如何?凭这一道拿手菜,能比得过你的常家菜么?哼,来日方长,还得走着瞧。”
  黄润芝不屑地瞥了眼对门,砰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酒楼后院里,黄老头被老婆子搀扶到石凳上,犹自丢着魂儿。
  荣三鲤和顾小楼放好东西走到院子里,刘桂花再也顾不上脸面,往他们面前一跪,抓着荣三鲤的裙摆央求。
  “好娘娘,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家老头子性格倔不明事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眼看就要开春了,我儿子的学费还等着交,求求你让我们继续做生意吧,等他毕业以后,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
  她年过六十了,花白的头发拢在旧头巾底下,因常年贪黑起早露天做生意,皮肤被晒成古铜色。凛冬的寒风吹得她两颊通红,皱纹中夹杂着干燥的裂口,浑浊的眼睛里含满热泪,模样着实可怜可悲。
  荣三鲤握着她的手,扶她起来。
  “谁说我要让你们交不起学费了。”
  “你不是要我家老头子给你白干几个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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