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疆均匀的呼吸声,云倾心头就似被刀刺了一般,又开始痛,她是不是刚才哪里做的不对了?她盼了这么久的同房,整个过程,她都是在痛苦中度过,为何她没有感觉到她所期盼的那样,有甜蜜,有羞涩,有满足感?
此时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空的让她怀疑她连整颗心都没有了,因为她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任何痛。
云倾一夜都末合眼,半夜的时候,又被卫疆一阵揉,还没有缓过来的身子接着被卫疆摧残了一回,云倾痛的额头都生了冷汗,整个过程她依然是咬着牙让他完成的。
但卫疆在最后却放弃了,实属没劲,他弄了她两次,两次她都是这番硬邦邦的模样,嘴里连个音节都没有,确实是没有多大的兴致。
再一想起翠竹,想起她那浪,荡的模样,卫疆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即便是腹部躁热,没有完全发泄出来,他也没了心思再去碰身旁这块硬如木头的身子。
“你好好休息。”
卫疆越是想翠竹就越是忍不住了,对身边的云倾说了一句之后,翻身爬起来,和着昨夜也没有宽衣解带,直接就出了房门。
卫疆出去的时候还是半夜。
云倾听到卫疆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门口,憋了许久的眼泪才掉了下来。
可卫疆此时的心思都在翠竹身上,他没有去在意云倾的感受,也不想去在意,昨夜他过来看她,也只不过是他觉得她可怜,不想让她认为他作为她的男人,没有尽到义务,让她小瞧了自己。
卫疆急急忙忙的到了翠竹的房间,翠竹还在睡梦之中,炎热的夏季,翠竹一个妾室屋里自然没有冰,夜里翠竹受不了那股子热气的时候,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个七七八八,待卫疆摸过来的时候,入手就是软绵绵的一片。
翠竹睡梦中感觉有人摸到了她的胸前,顿时就惊醒了,待一看是世子,脸上除了诧异之外就是兴奋了。
“爷......怎么来了?”
翠竹被卫疆捏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想爷了没?”
卫疆也不知何时,藏在内心的那股荡劲儿已经被翠竹完全的勾了出来。
“想呢,奴家做梦都想,想爷来看奴家,想爷来捏奴家,想爷好好的干奴家......”翠竹的声音充满了急促,她就是喜欢这么刺激,喜欢卫疆突如其来的钻进她的被窝捏她。
翠竹最后一句说完,卫疆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她的双腿就冲了进去,进入的那一瞬间翠竹一声娇喊,带着满足和更多的索要,这番模样与云倾那副死咬着牙的表情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卫疆只觉得自己内心所有的欲,望都被勾了出来,想要将翠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将她刺个穿。
“爷啊~奴家爱死你了。”
翠竹将自己弓起来的往上送,卫疆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她自各儿捏,喜欢她一声一声的叫他爷,喜欢看她□□时,那副不装不藏的舒坦模样。
夜里的月色撒了进来,翠竹被卫疆翻了几个转,嗓子都叫干了,就对卫疆说了一句,想要喝些茶,卫疆将她放开,就见她衣衫凌乱的在屋子里走动,饱满的臀包裹在绸布里,翠竹一个弯腰,就显得更是诱人,偏偏翠竹饮茶饮的急,茶水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滴,滴了也就算了,翠竹还要回头冲着卫疆娇滴滴的说了一声:“奴家不小心,衣裳都湿透了。”
翠竹不等卫疆的回答,人还在桌子边上,就腿起了衣裳,一褪,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件可以遮羞的东西。
那副模样无疑又在卫疆心头上点了一把火。
第二日天一亮,屋外的丫头都是个个面带羞涩,窃窃私语了一番,人人都道这翠竹真是能折腾,每回都要将屋里弄个天翻地覆,怪不得将世子迷的神魂颠倒,昨夜那么晚了,还从世子夫人那里过来,与那翠竹缠绵在一起,也不知道用的都是些什么手段。
“等着吧,府上还有得戏看呢。”丫头们见卫疆从屋里出来了,就都散开了。
这事传到云倾的耳朵里,已经是几日之后了,她嫁到侯府时,云府的丫头一个都没带,那时候她想的是,她不想拿云府任何东西,将来等她到了侯府,自然什么都会有,包括彩礼也一样,即便她是一个爱钱爱到骨子里的人,在最后知道自己要嫁进侯府时,那些东西瞬间就入不了她眼了,她要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但是嫁过来之后,她才明白,很多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消息能进到她耳朵,还是她拿了自己的嫁妆,找上了之前自己在云府时,替她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本来是想要那人替自己打探一下世子的行踪,可没有想到她刚一开口,那位婆子拿到了钱,就将那晚卫疆后半夜去了翠竹那里的事情告诉了她。
云倾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当场就将桌上的茶杯茶壶一通摔,一个秦雨露也就够了,还有一个秦雨露的丫鬟,这么猫猫狗狗凭什么还和她挣?
她身后有云府啊,她们有什么?
云倾想到这里顿时就挫败了,她怎么还会想到云府,自从跨出云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将不再踏入云府半步,她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她要让她的父亲看到,她离开了云府也能活的好好的,不一定就需要他的施舍。
当初那般决绝的想过,可如今遇到困难时,她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却是想的她是云府的人,倘若她身后没有云府,她又与秦雨露,与翠竹有什么不同?
等云倾砸完了,气消了一半,之前劝说过她的那个丫头才走过去找她说话:“夫人,奴才多一句嘴,夫人有那个钱财找人打探消息,倒不如送几样好点的东西给侯夫人,这府上除了世子夫人以外,不就是侯夫人吗?将侯夫人维好了,还管什么阿猫阿狗的。”
云倾一听这话,顿时醒悟了一般,虽说心中有不甘,可如今自己都嫁进了侯府,就得想办法在侯府生根,纵然那侯夫人再可恶,自己再如何恨她,可人总有一死,等到她死了,等到自己媳妇熬成了婆,不就是侯府最大的那位了吗?
云倾想通了,对那丫头感谢了一番,当下就去自己的库房里选了两只品相极好的玉镯,再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去了侯夫人那里。
侯夫人那边得了云倾的一对玉镯子,待云倾走后,才叹了一声气,对着身旁的素素说道:“你们那位世子夫人,如今算是终于想明白了。”
“是老夫人教的好。”
素素恭维了一句。
“哎!她要真是个懂事的,我也就不操心了,当日世子新婚,秦氏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虽说是慌了神才喊出的那些话,可我却一直都记得,我这心里难受!她秦雨露凭什么说我侯府用的都是她秦家的钱?不就是用了她的钱替我办了一次寿宴吗?寿宴好坏就不说了,当初也是她自己找上门来说她要操办的,我可没有逼着她操办啊?她说那话就是没长良心,我侯府再如何不济,怎么会让她秦家来养,当时要不是怕她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早就与她好好理论了。”
侯夫人这边对秦氏的不满,在遇到云倾前去示好之后,风头立马又转了一个方向,开始数落起了秦雨露平时的所作所为,越想就越觉得秦雨露确实也只适合当个妾,心眼儿小,脾气倒不小。
“虽说我与云府不对付,可如今你们世子夫人就是云府的人,倘若他云府肯来与我侯府说说好话,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云府背景是好,可我侯府也不差......”
侯夫人以为她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看在云倾今日改变了态度,送了她一对玉镯子的份上。
这玉镯子成色一看就不凡,想她一个庶出的姑娘嫁人,云府都能配上这些嫁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云府的财力。
当初云府大姑娘云浅出嫁的时候,她羡慕到了眼红,以为云浅是嫡出,云府才置办了那么多嫁妆,可那一日云倾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抬进侯府的时候,她还是头一回有些后悔自己备的迎亲礼太少。
云倾今日出手就能拿一对玉镯出来,不知道那些箱子里还有多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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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的事情卫疆没有心思去管,这几日他忙的风风火火,安王爷派了一个任务给他,让他去蜀地一趟,替安王爷收一笔款项,安王爷给了卫疆两日的时间准备,两日时间理应是够了,可卫疆却在谁替他收拾行李这事上犯了难。
按理说应是世子夫人云倾来操办,可在云倾嫁过来之前,这些事情一向都是秦雨露操办的,他只管吩咐,从没有管过银子从哪里来,包括府上的管家也都是跟着秦雨露在跑,他总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去找什么都还不熟悉的云倾替他收拾东西吧?
这可是替安王爷办事,马虎不得。
卫疆一想也就没去找云倾,而是去了秦雨露那里,秦雨露一听他要去蜀地,心头惊讶了一阵就开始犯难了,母亲那边能给出来的银子已经越来越少,这几次一听要母亲那里凑银子,她就想起母亲问她的话,问她:”侯府这个无底洞到底要填多久。”
那以后,一提银子,她连张口都艰难。
这次世子要去蜀地,一路上要准备的东西,一定又得花不少银子,可是她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自己身上仅剩的五十两银子。
路上世子的吃喝,马匹,住宿......五十两哪里够。
“世子,这回我怕是操办不了,之前府上没有世子夫人,我做这么事是应该的,我也乐意做,但是如今府上有了一位世子夫人了,万事都得经过她才行,世子那一日是没看到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跑到我屋里来就差点要杀了我了,我怎敢再去抢了她的风头。”秦雨露一句话就将卫疆推给了云倾,也没有说自己这里的难处,怕一说他心里又会对秦家不满。
卫疆没想到要她们替自己收拾个行李,还有这么多的名堂,当下心情烦躁的退了出去,退出去就不耐烦的对身旁的小厮说道:“去通知世子夫人,两日后我要去蜀地,让她看着办吧。”
云倾那边收到消息,半天才回过神,欢喜了一番又愁了一番,自己在云府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庶出的小姐,没有见过大世面,去蜀地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她还真不知道。
可这件事情她必须得办好,这是世子让她操办的第一件事,这事要是办好了,她这世子夫人的地位在后院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也正好借此将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从秦雨露手里夺过来。
云倾兴冲冲的去找了侯府的管家准备支取银两出来,想好好的替世子置办一番,可当她找到管家,刚说明了来意,管家就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后面管家就直接将账本甩给了云倾,云倾虽然看不懂,但也认识“负债”两个字。
“侯府哪里来的银子?我这个当管家的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银子了!往日里那些开支,全都是秦氏自己掏腰包贴进去的,夫人莫非连这些都不知道?”管家也是觉得奇了怪了,跑他这里来拿银子,他要是有银子,府上还轮得到她一个不得势的夫人来操办?侯夫人,世子,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过来支取银两。
云倾听了,心凉了半截,难不成她之前听到的那些侯府得势,侯府翻身了的传言,用的都是她秦雨露的银子冲出来的脸面?
云倾顿觉一阵昏天暗地,浑浑噩噩的走回去,找了钥匙打开了库房,那里面原本是自己不在乎的云府东西,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出嫁前想象的侯府如金山银山的光景,瞬时就化为虚有,她自来爱钱如命,忍受云府上下的热嘲冷讽,在云府存了十几年的银子,她以为她再也不用这般委屈自己,侯府提亲之后,她唯一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嫁进侯府,等待享受荣华富贵。
如今,府上连半个银子都拿不出来,这算哪门子的荣华富贵?
不管云倾如何的绝望悲痛,但是卫疆出门在即,她必须得办……如何办,那就得看她舍不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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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最近嗜睡,孕中期倒也没有初期那么幸苦,身子一轻松,精神也足了。
自怀孕以来,云浅很怕靖王的触碰,肚子还没有显怀的时候,靖王搂着她有过几回,但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靖王动作轻了许多,再没有像之前那样,硬要将她折腾的往上窜。
刚怀上的那会儿,云浅孕期反应大,靖王便整夜整夜的搂着她,再也没有那方面的动作,就昨夜,许是见到她身体轻松了点,靖王才亲上了她的红嘴儿,云浅起初还是有点怕,但一想到自己怀孕,靖王忍了几个月,之前没成亲没有经历过这些倒也罢了,如今有过之后,要他干忍了几月,当真是难为他了。
如此一想云浅也难得的配合了他,云浅的小舌才轻轻的动了动,靖王的气息就乱了,不过再乱,靖王也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没有往日里那些让云浅羞耻的招数,靖王只是从她的身后进入,搂着她的肩头,转过头的头,一边尝她的小嘴儿,一边控制着力度往里撞。
云浅也没想到怀孕了还能同房,更让她害羞的是,她竟然也觉得很是美妙,一想到她与靖王结合在了一起,她心头就有一股捞心的痒窜遍她的全身,让她在最后的关头,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靖王一块儿去了。
昨夜那么一折腾,早上云浅睡的就更加的沉了,靖王起来之后替她压了压被角,看了一眼熟睡中云浅的睡颜,竟然有了一瞬的痴迷,浅浅是生的好看,怕在这京城之中姿色也是再无二人,不过也只有他才知道浅浅好的地方不只是她的脸蛋儿,还有她的身段……
每一处都让他着迷,让他欲,罢不能。
靖王察觉到自己心头想的这些,破天荒的红了脸,极力压住体内再次升起的燥热,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直到身体里的热量渐渐平息下来,才走出去让几个丫头此后洗簌。
嬷嬷是过来人,偷偷的瞧了一眼王爷脸上还末完全褪去的红潮,心底下也明白了个大概。
当时就叹了一口气,靖王走后,张嬷嬷才对书画说了一句:“大小姐真是个有福气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有情义的男人。”
屋里的几个丫头都知道王爷好,书画突然又听张嬷嬷念叨了这么一句,当下笑了笑,打趣的说道:“嬷嬷又是发现王爷那点好了?”
“这么久你难道还没瞧出来吗?王爷每夜都在大小姐屋里歇着,可大小姐......如今是孕身,王爷搂着她也只能白想,干受煎熬......”
张嬷嬷说的小声,书画一听,脸色一红,也猜到了是什么意思。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可如今王府上下哪里能听到任何王爷要纳妾的风声?按理说正妻有孕,是应该给王爷纳一门妾室,但大小姐都怀了几个月了,也没见王爷有这方面的想法,这不是心里疼着大小姐,这又是什么呢。”
“所以啊,我说大小姐是个有福气的,这辈子嫁给王爷是嫁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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