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诚没有得到红雪,心中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他也明白,现在她需要时间考虑,但他心中却是暗暗下了决心,今后一定会做回原来的自己。
雪儿一直是个坚强果决的人,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更不会等着别人去保护她,因此她绝对不会成为自己的软肋,现在的自己只要一往无前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
“雪儿,那个叫绿萼的女人呢?她不是贴身侍候你的吗?”单于诚转开了话题,今后无论什么事,他都会跟雪儿商量着办,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
“绿萼不是你府上的丫鬟吗?”红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道:“听她说还是你那个管家安排她过来的,你是不放心她呢,还是不放心你那个管家?”
单于诚却认真地道:“松叔和权叔是我母妃留下的旧人,他们的衷心,我不会怀疑,可是我也想不通松叔怎么会把绿萼派到你身边。”这一点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红雪却是笑了起来,淡淡地道:“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就是亲兄弟也有反目成仇的例子,但况陆松只是你母亲留下的人,先不说这绿萼有没有问题,单说陆松把她单独派到我身边,这件事就有着极大的蹊跷。”
“你是说,松叔可能也有问题。可是他是权叔的亲哥哥,怎么会……”单于诚不可思议地说。
红雪摇头道:“这件事暂时还不能确定,可是我总不觉得是巧合,为什么他别人都不派,单单派了绿萼过来伺候我?”
单于诚听了不禁陷入沉思,这件事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他总不愿意往坏处想,也不敢去调查,就怕得出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红雪看了他一眼,终是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认为他是你母亲留下的人,就一定不会有有问题,即便是有,也选择回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雪儿,我知道了,我会去查。”单于诚终于下定决心。
“不,你不要去查。”
闻言,单于诚愕然地看着红雪,眼中满是不解。
“你身边的人大多他们兄弟都知道。”红雪解释道:“所以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
单于诚沉重地点头。
红雪劝道:“也不要太担心,或许真的是我们多心了呢,对了,你可知道这个府上有多少人盯着这个院子?”
“没有,老九是肯定不会让人盯着你的,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发现太子的暗卫。”对于这一点,单于诚也是奇怪的紧。
第十四章肉麻
自从红雪被人强行带离诚王府后,他一直叫人暗中保护,同时也打探一下周围有多少耳目,可是除了跟随着她的绿萼,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听单于诚这样说,红雪却是冷笑道:“你找的方向不会,肯定还有人。”
见单于诚想分辩,她又问:“你在太子府中有没有暗茬?”
“自然是有的。”单于诚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喃喃地道:“你是说……”
“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绿萼,几乎片刻不离身,还要那么多人大张旗鼓地盯着我做什么?”红雪分析道:“何况太子的主要目的怕是就因为我来自平阳县,既然把我从你府上调出来了,就不那么重要了。”
“说得是,自从你走了之后,那几个从靖阳府来的大夫,都以各种理由被调走了,他是怕……”
“是怕江红雪混在这些大夫当中来找你。”红雪扯起嘴角冷笑,跟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陈鹏飞点头叹道:“也算是他花尽了心思。”
只是他又很不放心地看了内室一眼道:“那女人不会突然醒来吧?”
红雪笑得淡然。无所谓地道:“我是医者。”
“嗯……”单于诚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他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这个小女人身上可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只是不知道,这次又给那人用了什么药。
红雪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挑眉道:“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那摊,现在也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
“是啊,有那么多人盯着我,我真的好怕,他们大概觉得只有我死了,才能真正让他们放心,好媳妇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单于诚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拍着胸口,脸上却尽是兴奋之色。
红雪不由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你若是连这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我不介意换个相公。”
“啊……”单于诚一张脸完全垮下来,哭丧着道:“媳妇儿,咱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不留余地,你相公我还是很能干的,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玉树临风,有钱有势的相公。”
“玉树临风?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权有势?”红雪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还连累了我……”
“停停停。”单于诚的脸都黑了,急忙叫停道:“媳妇儿,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好不好?不是你稀罕我,是我稀罕你好不好?是我很介意你换人。”
红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脸上的装花了,回去再涂点白粉,以前没事少上这儿来,你以为那些暗茬都是死的吗?”
“那我们只能靠老九来传递消息了吗?”单于诚的些不高兴地说:“可我会很想你的。”
红雪叹了口气道:“你回京之后是不是被人调包了,还我以前那个冷静,从容的陈鹏飞来……唔……”
话没说完嘴唇却没霸道地双唇堵了个严实,直到她感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单于诚才松开了她,两人嘴角还有一根银丝连着。
满意地看着红雪布满红云的脸颊,单于诚哑着嗓子道:“媳妇儿,不许再提那个名字,我不高兴!”
“呃……你这是干什么?吃醋吗?和自己?”红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认真地单于诚,险些笑出声来,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幼稚了。
谁料,单于诚竟是惩罚性地轻弹了红雪的额头一下,认真地道:“不许笑,我是认真的,对!我就是吃醋,不管陈鹏飞是谁,他就是不能比我单于诚好。”
“那我以后若是叫鹏飞呢?”红雪起了逗弄的心思道:“你就不答应了是吧。”
“只在没有陈鹏飞这个人,你叫我什么我都会应。”单于诚微笑道:“我更希望你叫我诚,这是专门属于你的称呼……”
“停……”这会轮到红雪喊停了,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双臂,一脸认真地道:“你果然被调包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我看不出的易容术。”
“呃……”单于诚一脸懵圈地看着红雪。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要不然,明天一天我都吃不下饭了。”边说边把他往门口推。
“媳妇儿,你嫌弃我。”此时,单于诚也明白过来了,一脸小媳妇状地看向红雪,以期能让她松口。
谁知,红雪根本不吃这一套,无奈地抚额说:“你就不能的点正常一点的表情?”
“人家一直很正常。”单于诚拖拖拉拉,就是不肯走,反正家里有人撑着,他只是想多跟媳妇儿相处一会儿,又没有错。
“你倒是走不走?”红雪板起脸,眼底也变得一片冰冷。
“媳妇儿,你别生气,我走,我走还不成吗?”见红雪真的生气了,单于诚也收起了玩笑的样子,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跟自家媳妇撒娇的好时候,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嘛。
最终,单于诚还是在红雪不誊的眼光下走了,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找了单于琰,不管怎么样,自家媳妇现在是住在他府上,他得为自家媳妇的安全负责。
虽说听雪儿的意思,她不需要人保护,可是,很多事情总保不齐有个万一,多一重保险也是好的。
下半夜,红雪进内室看了眼正在那里做着美梦的绿萼,手起针落,在她身上一个特殊的地方扎了一针,然后才回到室外的榻上躺了下去。
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铺开纸,在房里练起字来,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将桌上的纸笔收好,起身进小厨房。
既然是做戏,当然得做全套。
当红雪端着托盘回到屋中的时候,绿萼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娇羞地站在屋中,看见红雪手上冒着热气的的早点,忙伸手去接,娇娇柔柔地喊了一声:“公子……”
尾音拖得长长的,任何男人大清早听到这种声音,身子都会酥了半边,只可惜自己不是男人,红雪心里暗自嘲讽。
“起来了啊,赶紧去洗漱一下。”但是红雪还是含笑道:“一会儿粥该凉了。”
“是公子亲手做的吗?”绿萼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红雪。
第十五章误会
红雪只是微微一笑,顺手替她理了一下鬓发道:“傻丫头,至于那么吃惊吗?以前我和师傅两个人的时候,天天都是我做饭的,快去洗漱,然后来尝尝我的手艺。”
绿萼听了快步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喝着红雪给她盛的粥,真心地感叹道:“公子的手艺真好。”
“好吃,就多吃点,昨晚你我也累了。”红雪状似无意地说。
绿萼的脸却一下子红成了猴屁股,扭捏地道:“公子你……你好坏啊……”
“那你是不喜欢本公子坏一点喽。”红雪凑近绿萼的小脸,轻佻地说。口中吐出的热气全都喷在绿萼脸上,使得她的脸更红了,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
“公子……”绿萼娇嗔一声,推开红雪跑到门外,红雪也不阻拦,只是低低的笑开了,眼底却是没有一点笑意,有的只是嘲讽。
现在那些人该放心了吧!
昨晚自己给绿萼下了一种名为思情的药,这种药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刚作好时,为了试出效果,她就给那个黑衣侍卫试了。
中了那药的人会陷入深度睡眠,但是却又会作一个异常清晰的梦,就是与自己身边之人欢好,而她后来的那一针,则是让绿萼醒来之后有那种明显的感觉,可怜她还以为自己昨夜跟逍遥公子成就了好事呢。
相信要不了多久,单于琨就会知道逍遥公子禁不住美色的诱惑,与身边的丫鬟成就了好事,然后在欢好之余,他的一些“秘事”自然也会传入单于琨的耳朵里,那么他对自己的戒心也就会越来越小。
一整天红雪只是象征性地到单于琰那里去转了转,把了个脉,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回自己的小院子,与绿萼一起风花雪月去了。
本来,像她这么不合格的大夫,绝对不会被留在琰王府,可不知为什么,大家似乎都忘了她这个人,任她随意进出王府,根本没人来问她一句。
红雪也就乐得清闲,一心等着对陆松兄弟的调查结果。
突然有一天,红雪正在房中教绿萼写字,琰王府的管家来请,说是王爷身子又不适了,那个太医回乡还没回来,让红雪去看看。
“公子,奴婢陪您一起去。”绿萼见红雪一脸菜色地背起药箱,连忙道。
她记得红雪在一天晚上跟她说过,其实他并不怎么懂医术,在平阳县的那些名声都是他师傅的,这次听到皇上为诚王找大夫,想着可能会大捞一笔,就冒充师傅之名,和别的大夫一起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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