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一愣,还没等他问什么,就看到白茵拽着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另一个小姑娘推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几个人就这么进入了医院里面。
反正在哪里跑出租都是跑,说不定这小姑娘有福气呢。
这么想着,出租车司机就开车往西边走了。
等他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数今天赚的钱,发现是往日的两倍还多,他自然是惊愕异常,然后把这件事当成个异事跟自己老婆还有朋友说了个遍,他朋友纷纷说他这是遇到高人了。
出租车司机当然想再遇到白茵,可他在这个市区里,却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神奇的小姑娘。
也是,高人怎么是那么容易,说遇到就遇到的呢……这么一想,出租车司机就把这件事渐渐的抛到了脑后。
——
这边,白茵和胡曼将这两个人带到了急诊室。
胡曼发现急诊室的医生去救治别的病人,这个房间里空空荡荡之后,她就跑去找医生了。
白茵像甩麻袋一样,把这两个人给甩到了旁边的病床上。
白茵看着两人,然后点了点两人的太阳穴。
顿时,一阵刺骨的寒凉就冲上了他们的脑门,然后他们就在彻骨的凉意中清醒了过来。
“你等着,我们张家不会放过你的!”其中一个男人叫嚣。
而另一个已经在交手中知道了白茵境界的男人则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如临大敌的看着白茵。
“你们等会儿最好识趣些,不然……”白茵冷笑。
“不然怎么样?”男人勉力捂住同伴的嘴,尽量保持冷静道。
白茵也不回答,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来,然后分别拔了两人几根头发,接着将头发用纸巾包裹收起。
白茵看着一旁的椅子,她抬脚走到椅子面前,然后漫不经心的坐了上去,看着两人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我有你们两个人的头发,就能置你们于死地。”
风水师杀人的时候,可是神秘莫测的,道行足够的风水师可以让对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两个男人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们现在才发现,白茵根本不像是法制社会里出来的人,她似乎并不太把他们两个人的命当回事……
她是真的敢下杀手的!
这个清晰的认知让两个人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
“你别骗我,都是一个行业的人,你只是有我们的头发,没有我们的生辰八字,你也无可奈何。”男人还算冷静的说。
白茵看着他们俩,她勾了勾唇,似乎在嘲笑他们的天真,“你说我现在彻底毁了你们的筋脉,你们会说么?”
修为和性命孰轻孰重,这种抉择,每个刻都是要人性命的艰辛。
白茵见两人迟迟不动,她一指点在刚刚那个一醒来就叫嚣的男人的手腕上。
顿时,令人惊恐的事情陡然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只见那男人手上的几条筋脉鼓起,渐渐的想要拧成一团。
剧烈的疼痛顿时就截取了这男人所有的感官,他不受控制的大喊,但张口之后,就是无声的嘶吼。
另一个男人见同伴这种仿佛生不如死的表情,顿时就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一般。他死死的盯着白茵,却不见她脸上有半分的心软,那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依旧是暗含笑意,现在看来,只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他还是扛不住了,“别动手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
白茵听完以后,她想了想,才停手。
“说吧。”白茵道。
明明是轻轻的两个字,却像重锤一般,砸在了两人的心口。“咚”的一声,将两人的信念瞬间摧垮。
白茵听两人口中说出各自的生辰八字之后,她才满意的点头。
这两个人不敢糊弄她,这种东西既然都相互知根知底,再撒谎那就是自寻死路。
白茵心中无波无澜,若非她今日技高一筹,若是她不济被两人威胁,她再不交出麒麟异符的画法,恐怕他们的位置就要颠倒过来。
他们这一道,不过是弱肉强食。
“你们想办法让张家打消从我这里得符的想法,我就不会做什么。”白茵道。
张家是个麻烦,不如就此从根源上解决。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愤懑和苦涩。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然是白茵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茵看着两人挫败的表情,她知道张家这件事,恐怕已经算是解决了。
第85章 石头
白茵一番警告之后, 这两个张家人都变得像鹌鹑一样,安静的很。
看他们的模样,恨不得离白茵越远越好, 哪里想再在这里耽误什么时间。
当白茵笑眯眯的说要帮他们出医疗费的时候, 胡曼明显的看到了这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白茵见这两人拒绝,她带着胡曼头也不回的就往医院外面走了。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胡曼跟着白茵的脚步,在她身旁问。
白茵耸肩:“你看他们的样子, 我再留下来, 他们估计是无法安心治疗了。”
胡曼深以为然,她现在回想起刚刚的画面, 忍不住眨眼看白茵纤瘦的手臂。
真的是下了好重的手……
白茵走到医院的一个转角,她把两团纸巾想也没想就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胡曼没有看清楚白茵的动作, 她下意识的问:“你扔的什么?”
白茵挑眉, 笑眯眯的说:“垃圾桶,当然扔的是垃圾。”
那纸巾里包着的两个男人的头发,白茵并没有兴趣收藏。现在这两个人恐怕也不会想到,她就这么把这用来威胁他们的东西就这么给扔了。
——
等白茵和胡曼回到了出租的房子里的时候,她们就看到已经做好的饭菜, 还有眼神透露着莫名期盼的胡向歌。
“胡叔叔……?”白茵有些不解于胡向歌对她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本来以为胡向歌第一时间会问她刚刚的事,还有关于她对胡曼的想法, 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回事。
胡向歌小小的搓了搓手, 他看着白茵,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得说:“我听你胡阿姨说, 你有一方古董印玺?”
原来是因为这个……白茵有些失笑,她还以为是什么让他为难的事。
想了想,白茵道:“印玺被我拿去到别的地方了,不过我这里还剩下一块鸡血石和田黄。”
胡向歌在文化局工作,他对于古董也好,对于书画也好,都是比较擅长的,至于刻章,他虽然算是会,却也不如前两种精通,自然对刻章材料的兴趣不是特别大。
胡向歌一听那方印玺不在,他顿时就在表情中流露出了失望。
看看那鸡血石和田黄也好,它们也算是古董了……胡向歌一边这么安慰着自己,一边诚恳的对白茵说:“那就谢谢你了。”
“看什么看,先吃饭。”胡母把饭盛了出来,一听胡向歌的话,顿时就发话了。
胡向歌咳了一声,然后对白茵说:“过一会儿再看,过一会儿再看。”
白茵失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饭桌上,胡向歌不可避免的问起了这两块刻章材料。
胡曼当时一门心思都在那方皇帝用过的印玺身上,对于那一块鸡血石和田黄的印象并不深刻。
想了半天,胡曼犹豫着说:“我记得那两个石头都挺漂亮的,一个特别鲜艳,一个就像是果冻一样,黄黄的。”
听胡曼这么一形容,胡向歌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鸡血石的颜色分类有鲜红、朱红、暗红、黄血和红黄相融合的色泽,无论哪一个都算是挺鲜艳的。可田黄石里尽管也有许多微透明或者半透明的,但像是果冻一样的,也就只有田黄冻石了。
田黄冻石可是论克卖的,一克报价如今都有十万了!
说不定就是胡曼一个形容呢,胡向歌这么告诉自己。于是,他很快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那果冻一样的石头有多大?”
胡曼奇怪胡向歌一瞬间的失态,但听他问,她老老实实的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大概有这么大吧?”
反正和那印玺不相上下。
如果真的是田黄冻,又有拳头那么大,那可是宝贝啊!
胡向歌的好奇心骤然被吊到了极点,这一顿饭也吃的食不知味,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两块东西。
白茵嘴角一抽,她之前都没看出来胡曼的父亲有这么不沉稳。
——
一顿饭本来需要一个小时,但硬生生的被胡向歌提前到了半个小时。
胡向歌看着胡曼她们远比平时更快的进食速度,他脸上闪过轻微的尴尬,然后说:“你们慢点吃,我不急。”
胡母白了他一眼,胡曼直接说:“我才不信你不急。”
白茵自己吃饱了,她见胡向歌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她抽了抽嘴角,然后起身往卧室走了。
“胡叔叔,你等我一会儿。”白茵道。
胡向歌眼中亮光一闪,然后骤然变得十分矜持,引得胡母和胡曼不约而同的撇嘴。
过了两分钟,白茵手里拿着两块石头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胡向歌远远看过去,他的眉头有些微微的皱了起来。
从远处看,这两个石头显得太过完美无瑕,身上不见半点天然形成得痕迹,倒像是塑料或者琥珀制品。
不会是假的吧……
就在这个念头在胡向歌脑海里一闪而过以后,他就看到了递到他面前的两块石头。
胡向歌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然而下一秒,他就觉得这石头烫手了。
天然形成的东西,总有这样那样的瑕疵,鸡血石和田黄石也不例外,总不能整块石头都是血色或者黄色,它们还会有棉裂之类的痕迹。
一般来说,鸡血石的形态可分为片红、条红、点红、团红等数种,凝结的程度越高,赤色分布越集中,占据整个石头的面积越大,价值就越高,品质也就越好。而胡向歌手里的这块鸡血石,几乎弥盖下来的,皆是鸡血之色,只有背后有一小片褐色石皮,这石皮极少,又不阻碍观赏,影响并不是很大。
这鸡血石其形端正,形态微倾,别有一番天然风味。
胡向歌再看那一块田黄石,他苦笑了一下,就想要把这石头还给白茵。
白茵有些疑惑:“你不看了?”
胡向歌看着自己妻子女儿同样有些好奇的神情,他叹了口气,说:“我刚刚还好奇,现在就不了。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白茵笑了,“这东西长来就是给人把玩欣赏的,而且又是外物,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况且,我看清朝邓散木所著的《篆刻学》中有记载‘其品质高下,则在地在血,地以羊脂冻为上,白如玉,半透明。乌冻次之,深灰色半透明,乌冻之血多赭黯以鲜红为贵。黄冻又次之,褐黄色、微透明。’”
尽管这个田黄冻石不是昌化鸡血石,是福建寿山出产的田黄石,但倒也能勉强适用于此。
胡向歌听完,他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说。先不说两个石头产地不同。就说这个田黄冻石,它都是冻地了,也就是玻璃地,已经是田黄石中的极品了,价格比起高级田黄石,又翻了几倍。”
白茵看着那田黄冻石,有些失笑。没想到再这个时候,这个品质都已经算是玻璃地的东西了,她记得她见过的要比这个品质好的田黄石不知凡几。
无论是鸡血石也好,田黄石也好,开采量经年之后,都已经接近资源枯竭了,就这样一块品质的,都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还有这块,尽管不是冻地,但其色如血,如同活鸡血撒上一般,色泽纯净耀眼,无瑕杂之意,也没有石裂。看起来地子很好,不是刚地或者硬地里出来的东西,身价再翻倍,也算是高等接近极品了。”胡向歌看着那块鸡血石,兴致勃勃道,其言语中再也没有没有见到那印玺的失落了。
胡向歌想到了什么,他抬头问白茵:“你这两个东西有意出手么?我可以给你联系省博物馆。”
这两个石头,再算上古董的身份,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白茵笑着摇了摇头,婉拒道:“我现在手里还有钱,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要是“养生馆”装修的时期也就算了,她说不定还真会意动,但现在既然“养生馆”每个月都有不少的盈利,她也没有把手里的东西变成钱的打算了。
见白茵拒绝,胡向歌也没有再劝解。实际上,他要是有这两件东西,他也舍不得出手。
胡向歌想了想,然后好心说:“这鸡血石和田黄石你准备做什么用,我刚好认识几个省里的大师,至于是刻章还是刻挂件,你都可以去找他们。”
胡向歌的热心尽管不假,但白茵现在确实没有这个打算,所以她这个也没答应下来。
胡向歌见了这两个价值连城的东西之后,心情变得格外的愉悦,被白茵拒绝了两次,他也没有半点的不高兴。
这时候,胡曼见自己的父亲和白茵讨论完了,她才忍不住问了一个最直接的问题,“这个……能值多少钱?”
胡向歌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白茵。
白茵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的东西既然在她手里了,那她就有这本事守住。况且,胡曼也只是问个价格。
“大概大七位数?”白茵猜测道。
她对现在的行情也不是特别的了解,只是考虑了一下,说了一个自认为差不多的数字。
胡向歌突然朗笑了一声,然后说:“这可不止几百万了,单那块黄田冻都得两千万了,再加上鸡血石,也得四五百万。”
这么一算,就是两千五百万了。
胡曼捂住嘴,倒抽了一口气。她瞪着那两块石头,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当初把两千五百万放手里了?”
还玩了好一会儿!
白茵挑眉,“石头而已,再怎么值钱,人得了也成不了仙。”
胡曼看着毫不把这东西放眼里的白茵,忽然一个虎扑,就挂在了白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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