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传来响声,他心下乐了:到底舍不得他,小丫头又回来了。
抬起头,刚要嚷,看清来人,嘴边的话咽回去,脸色变得森冷:“你怎么来了?”
“我儿子都差点没了,我还不能来看看?”钟鼎坤压着火气,坐到床边。
钟少往里让让:“死不了,不用担心,我不会也那么命短。”
“你妈的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欠的又不是我。”
“当年的情况,我确实是没办法,你妈性子太硬,也没给我跟家里沟通的时间,就那么走了,这边瑾瑜的妈妈家婚期又催得紧……”
“别说了,我没兴趣听。这些年你的风流韵事也不少,我妈不过是其中之一,别说的那么重要。况且,当年就算她等你,就算你知道她肚子里有了我,你就会娶她?没有苏家的联姻,你还如何坐上钟氏继承人的交椅,拥得这大片江山?”
“允奚,不许这么说,我毕竟是你爸爸!”
“不许?这些年,你哪个不许我听了,省省力气吧,你自己又哪点像个爸爸?哦,对钟瑾瑜,你还算不错的,把你的关心留着回去给她吧,我这,免了。”
“允奚,犯倔也得有个度。这些年,你玩得也差不多了,你是知道的,瑾瑜不是这块材料,钟氏弹子,还得你接。”
“我没兴趣,谁爱接谁接。”
“什么话,难不成送给个外人?这次你伤好了,就回公司上班。还有,那个雨筝,以后少跟她在一起,那丫头心思太复杂,她接近你,恐怕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是怕她找上我,来报负钟氏?”
“允奚,别嘴硬,梦幻星空的事,你提前不是也知道?你其实也是乐于看着这个结果的,是吧?念齐的手伸得太长,想借着珠宝合作全面进军z市市场,我钟氏怎么能随便答应?”
“合作这张牌,你打得是漂亮。不过,要是没有那个庄毅,你这戏还真不好唱。”
“嗯,说起来,还是庄毅先找上的我,那小子,够阴。枉齐念耕那么多年把他当儿子养,仇人的孩子,喂不熟啊!”
“自己的孩子,一样喂不熟。”
“允奚!”钟鼎坤提高了声音,“你以为这样气我几句,我就会对你放任不管,任你在外面胡闹?这次梦幻星空广告的事,你的公司也受到了影响,正好,干脆别干了,该处理的处理,马上进钟氏。”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明知是假货,还让我拍广告,还连累了一一。”
“你刚才说的,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这次,你愿意拍这广告,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一既然成了你的女朋友,你不希望她在演艺圈里抛头露面,又不想直接阻拦她,就用了这招。小子,对付女人还算有一套。”
“跟你比,差得太远。”钟少声音冷冷的,对钟鼎坤的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就跟我项吧,怎么,那小丫头今天没来?”
“来了,走了。”
“明天请个护工,别让她来了,现在还是时期,让人看着不好。”
“有什么不好,有免费的护工干吗不用?”
“你呀,玩玩可以,千万别纠缠不清,一一对你,可是一门心思的。”钟鼎坤站起来,“我走了,别忘了我说的,抓紧处理公司的事,钟氏下个月有新的项目,你来做。”
“我不会去钟氏,不送。”钟少懒懒地靠在,钟鼎坤回头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出门。
门一拉开,他愣住了,然后回头看看钟允奚,又转回头:“雨筝?你什么时候来的?”
☆、84、酒吧闹事者
钟少听到那名字,一下从跳下来,伤腿碰疼了也顾不上:“蝶儿,你进来!”
蝶儿看看钟鼎坤,礼貌地弯了下腰,侧身进去:“我的手机落在这了。”
“蝶儿,你听见什么了?”钟少看着她苍白的脸,一颗续得飞快,脑子里一团乱,刚才他都说了些什么?
蝶儿看看她,拿起手机:“该听到的都听到了。钟少,请个护工吧,那点小钱,你应该不在乎。”
“我不请护工,你听我说……”钟少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钟少请松手,这样纠缠不清,让人看了不好。”蝶儿看着腕上的手,声音平淡得像一汪死水。
“有什么不好,我喜欢你,不怕人看!”钟少叫,额头上的青筋暴了出来。
“很遗憾,我不喜欢你,把你的手拿开,我不想害你这只手也受伤。”
蝶儿还看着那只手,仿佛听她说话的是它。
钟允奚看着她,手一点一点地松开:“蝶儿,你不信我喜欢你?”
“信,怎么不信?不过,我不稀罕。”她帮他一把,把他的手彻底从自己腕上拿开,大步走了出去。
“蝶儿,你回来,听我!”钟少追得太急,摔到地上,伤腿钻心地疼,他狠狠地捶了下地,吼道:“该死!”
钟鼎坤回身走进来,伸手去扶他,他一把挥开:“不用你管!现在你满意了?”
钟鼎坤点点头:“这丫头有点骨气,你听到了,人家不稀罕你。”
“赚你快住”钟少眼睛里充了血,像只困兽。
钟鼎坤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医生来了,看到屋子里的状况,头疼地皱眉,处理伤口时,钟少身上那森森的寒气更让他直冒汗。总算折腾完了,他出了门,长舒口气:这个患者真是麻烦,当初钟院长要给他转院,他还偏不转。这下好了,再有十天八天也出不了院。
生活又回到原样,不同的是蝶儿每天晚上都会登台唱两首歌,有客人很喜欢她,指名让她唱,还会给小费。当然,这里多数是男客人,有时,遇上不喜欢的嘴脸,她就真不给唱,偏那些被卷了面子的客人也不恼,变着法地讨好她。于是,蝶儿得到一个结论:男人都是贱骨头,尤其那些有钱的公子哥,被缠着捧着惯了,偶尔有人不待见他,他还挺新鲜挺快乐。
但也有例外,这天,蝶儿像以往一样唱了两首歌,在叫好声中下了台,却被一个剃着平头的男子拦住:“,我们老板请您喝杯酒。”
蝶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见一个中年男子,过早地泄了顶,眼睛色眯眯的,冲她举了举酒杯。
“请转告你们老板,我不想喝他的酒。”蝶儿收回目光,对眼前的男子说。
她迈步往前赚却又被拦住:“,请别让我们为难。”
“到底是谁让谁为难?凭什么他请我喝酒我就得喝?请让开!”蝶和有了些火气,但声音还算冷静。
那男子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说话会如此冲,往那边看一眼,那个秃顶男人一挥手,又一人走过来,手里一沓钱拍到蝶儿眼前:“,只是喝杯酒,我们老板很诚心的。”
蝶儿斜眼看看那沓钱,很想把它们拿起来狠狠拍到那人光亮的脑门上,但她忍住了,芳姐不在,她不想给她添乱子。
深吸口气,她唇边绽开个笑:“你们老板大概弄错了地方,花钱买女人,不该在这里。”
说完,她一侧身,从两人之间走过去,那两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女子能在他们俩夹击中轻松过去,然后,脸上挂不住,先来的男子伸手来扣蝶儿的肩,蝶儿一闪身轻松躲过,冷笑道:“先生是想动手?这里这么多人,是不不太好?”
“阿虎,不得无礼!”
一声呵斥,颇带了几分威严,那秃顶起身走过来,一巴掌扇到阿虎脸上:“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这么轻漫蝶儿?”
那阿虎被打得脑袋一歪,迅即低下头,退了一步。
“训练有素啊!比狗听话。”蝶儿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色,等着秃顶的下文。
“,阿虎不懂事,我代他向您道歉。”秃顶笑得和煦,却让蝶儿想起了来到鸡窝前的黄鼠狼。
“不必。”蝶儿扔出两个字,话锋一转,“他们不过是太听主人的话。”
秃顶朗声笑了:“我想蝶儿是误会了,只是喝杯酒,田某并没别的意思,能否赏个薄面?”
“不能。”蝶儿硬硬地回过去,“先生的酒,蝶儿喝不起。”
“哦?这么不给面子,好个性!”
“我一惯这样,并不是针对先生,先生慢慢喝,蝶儿先走一步。”
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看过来,蝶儿不想多纠缠,转身往后面走。
“慢着!”秃顶的声音陡地提高了,“这样,那就别怪田某不讲情面了。”
蝶我站住脚步,缓缓回身:“在田老板这里,我们有情面可讲?”
“好,好好!”那秃顶冷笑几声,“阿虎,给我砸!”
话音刚落,酒吧里七八个人跳出来,乒乒乓乓地砸起来。蝶儿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暗抽口凉气,抬手就攻向对面的秃顶。
没想到,这是有些功夫的,一来二去,蝶儿虽略占上风,但始终没能攻到他要害。秃顶也吃惊不小,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清清弱弱的小丫头,竟然如此能打,他一边出手一边道:“好功夫,我喜欢!”
蝶儿也不搭话,眼见着酒吧里好几个保安都被撂倒,急得恨不得一招解决了他。眼前忽然人影一闪,有人向秃顶出手,她心下一跳:“战辉,快让开,别伤着你。”
“我没那么没用!”战辉冷声说着,又踢出一脚。
“哈,来了帮手,是不因为这小子,才不肯与我喝酒?”秃顶目光阴险几分,出招狠狠击向战辉,很快,战辉肩上挨了一下,倒退好几步。
蝶儿扶住战辉,见他疼得冒汗,又气又急:“先生逼人太甚,怪不得我了!”说着,她飞起来,人腾到半空中,两腿夹住那秃顶的脖子,脚上发力,“啪”地一声,秃顶被摔到地上,脖子险些被夹断。
秃顶被摔得眼冒金星,心中更是冒火,又一声令下:“给我抄!今天不怕闹大了!”
☆、85、是他救了她
蝶儿万万没想到,秃顶说的是,转眼间,已经有好几个乌的的口顶在了酒吧保安的身上,其中一支对着战辉,正顶着他但阳。
蝶儿不敢有丝毫怠慢,飞身掠向地上的人,只要控制住他,那这些都不敢走火,可那人比他更快,一声厉喝:“要想他们活命,就乖乖别动。”
蝶儿果然不敢动了,眼见阿虎的手往战辉头上又顶了顶,她强稳住声音问道:“田老板,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赚否则这些人都跟你陪葬。”秃顶的声音像从地狱里发出来,带着丝得意。
“虽不殊天化日,可到底是法制社会,田老板这样做,就不怕后果?”
“哈哈哈……”寂静中,秃顶的声音有些惨人,“我田七这些年过的就是刀尖上血的日子,怕?怕能混到今天?说,走是不卓”
他已从地上站起来,活动着脖子,两眼鹰一样盯着蝶儿。
“好,我跟你赚放了他们。”蝶儿迎视着他,目光没躲闪。
“好,够气魄!”
“蝶儿,不能去!”田七和战辉的声音同时响起来,浩子也在那边叫:“人渣,为难个丫头,你们算什么男人?”
战辉当即挨了一托,鲜血顺着额头蜿蜒而下,浩子那边原没人有拿指着他,这下惹火上身,被乓地一下揍倒在地。
“住手!放开他们!”蝶儿厉声喝道,“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跟他们没关,田老板说话算话,放了他们。”
“好,都住手!”田七大手一挥,一副大哥风范,“阿虎,带上人,咱们住”
“蝶儿,不能去!”“别信他们,这些人渣!”战辉和浩子还在叫,蝶儿看他们自身不保,却这样护着自己,心里又酸又涨:“放心,我不会有事。”
然后,她就跟一左一右夹着她的两个人走了出去。田七出门前,看看一地狼藉,高声道:“转告你们老板,这儿的一切损失,田七来出!”
蝶儿跟着这些人走到一辆车前,一个平头男拉开车门,让她上车,她一弓身,假意上车,却在口离开她的瞬间猛地转头,一挥拳打掉身边一人的,紧接着一个回身,另一人的已经在她手里。
她拿指着秃顶,厉声喝道:“都别动,小心我要了他的命!”
几人果然都被定住了,秃顶看着她,缓缓举起手,嘴上说着:“丫头,冷静点,可不是好玩的。”
“叫他们都把扔过来!”蝶儿叫道。
秃顶挥挥手,那些人都把扔了过来。
“都转过去,往前住”蝶儿又道。
那些人都听话地往前赚蝶儿拿着一步步跟着,却不妨后脑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把放下!”
蝶儿心下一惊,看来是他们的同伙,不知因为什么,在里面耽搁了。她闭了下眼睛,缓缓向下蹲去,把放到地上。后脑的一直贴着她,像个叮准了人的蚂蝗。
她看着前面,那些人都已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往回赚要是他们把都捡起来,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来不及犹豫,她猛地向右一侧身,同时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腕,可是那人早有防备,胳膊一晃躲过了她。
心下一沉,她迅速转身,却见那人的胳膊被一个黑影扭住,接着一声响,酒吧的玻璃哗啦啦地掉下来。
后面的人都冲上来,她正要转身迎战,手被人拉住:“快住”
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恍如隔世,她顾不上多想,跟着那人跑起来。身后是纷乱的脚步,有子弹贴着耳朵飞过去,她什么也顾不上,只跟着那人,跑得飞快。
他的脚步更快,拉着她,很快把那些人甩到后面,可声还在追上来,转弯的时候,他把她护在里面,她明显感觉他身子一僵,紧张地问:“你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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