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筝,是你吗?”惊喜的声音,她躲不了了。
“你好,一一。你认识我?”她转过头来,礼貌地笑。
“当然了,从允奚给你拍了广告,我就认识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真是太巧了!”一一的声音里染着兴奋,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人,“允奚,你看,真是雨筝,多巧啊!”
“是啊,真是巧。”蝶儿字咬得有点重,她可不喜欢这样的巧。
“你来逛街?”一一看向她手边的购物袋,左手极自然地伸到钟允奚肩上,拿下上面的一根头发。
“瞧我,就是这样爱掉头发,多讨厌!我真怕等老了,自己会是个秃头老太婆。”见蝶儿看过来,一一皱皱鼻子,俏皮地笑。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哪那么容易老,就是老了,也一样是美女。”蝶儿也笑,雨点敲击窗子的声音更大了,不知它们现在流的路线是什么样的。
“雨筝你可真会说话。要我说,你才是自然美女,不用化妆都那么漂亮,是不是,允奚?”一一歪头看钟允奚,蝶儿有种拔腿就走的冲动,但她忍住了,风度,她怎么也比那人多一些。
☆、88、敲开她脑袋
“女人谈到美貎的问题,都喜欢口是心非。”钟允奚抬头看了眼蝶儿,淡淡地说。
蝶儿回视她,也淡淡地笑:“钟少这话,可是得罪了所有女人,不过,男人在这方面,也不见得比女人差。”
钟少听出她的话意有所指,脸上淡漠破裂,是熊熊怒火。
一一在一边笑起来:“雨筝,真厉害,能把允奚噎得说不出话来。”说着,她两手抱上钟少的胳膊,“回头我把你小时候的糗事都讲给雨筝听,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糗事,我一定不会比某个人多。”钟少看看她,眼角又扫了眼雨筝。
一一脸上微微一僵,接着抬手捶打他:“还不都是你设计我,害我出丑,你躲在一边笑。不过,拍戏以后我发现,戏里很多贵公子这样整人,都是为了吸引女孩的注意。呵呵,你被我识破了。”
“生活又不是演戏。还有,那边有人看你,快喝,咱们走。”
钟允奚不着痕迹地避开一一的手臂,端起咖啡。
“看就看,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拍戏,现在我很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不用怕爆绯闻,也不用把恋爱弄得像拍谍战戏,多好!”
一一脸上挂着笑,甚至大方地往那边看了看,点点头,那边传来兴奋的叫声,但并没有人走过来。
蝶儿不想再坐在这和他们一起演戏,拎起桌上的包:“一一、钟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再坐一会儿吧,外面还下着雨,很想和你多聊一会呢!”
“我时间真来不及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拜拜一一。”蝶儿笑笑,冲一一挥挥手,那人连个头也没对她点,她也只当他是空气,转身走了。
一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有点黯然:“允奚,我怎么觉得她不喜欢我?”
“不相干的人,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钟少喝了一大口咖啡,烦躁地伸长腿,踢到了对面的凳子,“乒啷”,有什么东西倒了。
一一探身把东西捡起来,惊讶地拿给钟少:“咦,是一对鼓槌,会不会是雨筝落下的?”
钟少看着哪槌,眼睛眯了眯,然后一把拿过来:“一一,等我一下。”
“哎,你去哪?”
一一叫他,他只当没听见,脚步越迈越大,干脆改成了跑。
一一气得咬紧了唇,狠狠踢了下对面的凳子,引来不少目光,她尴尬地扯出个笑,扭头看向窗外。
雨还是不小,蝶儿走向公交车站,小心地护着手里的袋子。
忽然有人扯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回手把那人推了出去。雨大路滑,那人站不稳,倒退两步,竟一屁股坐到地上。
“乒啷”手里的鼓槌掉到地上,蝶儿看见,雄地跑过去捡起来,拿衣服擦上面的雨水。
钟少脸色铁青,屁股湿漉漉的,他从来没这么出糗过,但他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冒火的眼睛看着那个眼里只有鼓槌的女人。
蝶儿垂眼看他,想起刚才一一说的糗事,“扑哧”一下笑起来。
钟少眼里的火苗更盛,大有把雨水直接烧开之势,蝶儿忍了笑,伸手把他拉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来给我送鼓槌。”
钟少狠狠地瞪着她,一句道歉就行了?
一一把鼓槌包进袋子,对钟少露出一个极为友善的笑:“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刚转身,手就被拉住,这次她没有甩,转过来问:“还有事?”
“去给我买条裤子。”声音冷冷的,命令的。
“嗯?”雨筝一时反应不过来,不会吧?他的裤子只是湿了一点,就叫她给他买裤子,天知道他钟大少一条裤子得多少钱?
“我的裤子湿了,这样没法见人,一一还在等我。”某人简单地阐明要害。
“那,你去开车,我帮你把一一叫过来?”一一看到他的湿裤子总没什么吧,就连裤子里面的内容,她也应该早都见过了。
“不行。”某人直接回绝。
“那就没办法了。你看到了,我的钱都买了这些东西,不够再给你买裤子。而且,你的裤子只是那里湿得多了一点,你再在这里站一会儿,就看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办法?钟少彻底怒了,拉了蝶儿就往停车场赚蝶儿想甩开,怕他裤子再湿得更多,只好跟着他缀“你干吗?我真的没钱!”
钟少也不说话,开了车门,直接把她塞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上,车子轰地启动。
“一一还在等你。”蝶儿好心地提醒换来一个大白眼。
她索性靠在座位上不说话,下雨天,有现成的车坐,也是件好事。
只是,当看出车停的位置,她觉得不好了,也不等车停稳,她就开门下车:“既然钟少已经回家,就不用买裤子了,我走了。”
车门却是落了锁,她推不开,那人挑衅地望着她,她有些烦躁:“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少看着她,说得不紧不慢:“你知道,我伤刚好,刚才泡了雨水,很不舒服。”
“所以?”蝶儿想起他受伤的过程,有些惭愧。
“你不觉得应该为我做点什么?”钟少挑眉。
“可是,我能做什么?”蝶儿咽了口口水。
“上去就知道了。”钟少扭头开门,貎似笑了。
好吧,看在他曾为他受伤的份上,忍了。蝶儿也推开门,跟他进了电梯。
开门进屋,钟少就进了浴室,把蝶儿晾在客厅里,蝶儿身上也湿漉漉的,看看水牛皮沙发,坐,不坐白不坐。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响,蝶儿又想起他湿裤子下的内容,脸上发烫,不自在起来。
一会儿,那人出来,洗得神清气爽,见她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被热气蒸过的眸子更温热了几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蝶儿问。
“我要吃炸酱面。”钟少一边擦头发一边说。
“什么?”蝶儿跟不上,吃炸酱面跟他的伤有关?知道钟少在整她,她冷了脸,“钟少,我没那么闲,陪你玩小孩子的游戏,我还有事,先走了。”
“什么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你买这些,就是成人游戏?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送给战辉的吧?”他从蝶儿的袋子里抽出鼓槌,可能的话,真想拿它们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
☆、89、伤口复发了
蝶儿想起“成人游戏”的另一层意思,脸上发红,她一把抢过了鼓槌,塞进口袋:“我爱送谁送谁,要你管?”
钟少把那脸红理解成另一层意思,气得不轻,她这副娇羞模样,就为了那个拽拽的鼓手?他有什么好,这世上的女人都中了他的盅?要不是他,当初允恪也不会那样失魂落魄,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他实在是气着了,眸危险地眯着,两手撑到沙发扶手和和靠背上,把她圈在里面:“我要是奋不可呢?”
蝶儿本能地往后缩,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钟少这么闲,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对我,你知道什么?”钟允奚继续逼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
“我的确不知道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我要走了!”蝶儿心慌,推他一把要站起来。
可是,不待她直起身,他重新把她扑到沙发上,一手覆上她后脑,吻便霸道地袭上来。
她倒下时惊呼一声,他的舌便趁机攻占她的口腔,四处掳掠。他知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让她软下来,不然,回应他的定是一顿拳脚。
他得逞了,蝶儿脑子很快晕晕的,被动地仰着头,承受着他,只觉得她嘴里的东西又软又滑,勾得她不住地吞咽津液。而她的舌受到邀约,与他的厮磨,甚至他的领地里,在他的引导下滑滑地舞动。
蝶儿想叫停,可她发不出声音,手脚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任他掌控她的呼吸。她觉得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抽去了,她已经软得要窒息,可他依然攻势十足,空着的一只手竟然不怕死的再一次游移向她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撩起她的衣服,只是隔了衣料轻轻地刮着她,颈项后背腰际胸口,每一处好像都点了火,烧得她脑子轰轰的。他甚至放开她的唇,去咬她的耳朵,小小的耳垂,像一只的蝶,在他的逗引下轻轻地颤,一阵传来,她不禁抖起来,捏在他腰上的手加大了力气。
“小丫头,这么。”钟少停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喃,脑子轰响间,蝶儿听到了这句话,恼得抬手就要扇他。他却更快地制住她的手,拉到她头顶按住,防止她更大动作的反击,他的唇又欺上来。
这次,是极耐心地舐,仿佛她唇上涂了鲜油,一层层的,让他不尽叼美。蝶儿又被掳去了呼吸,被她按住的手渐渐松开,整个人软成了泥巴。
然后,她发现,他身上某个硬物越来越大,紧紧地抵着她,即使隔着衣物,她都感觉被顶得陷进去了些。
不知死活的,那东西在她身上轻轻蹭了蹭,蝶儿残存的理智被蹭活了,她屈膝狠狠撞上去,偏了点,可也撞得那人鬼叫:“你干什么,会死人的!”
“死了正好,省得祸害人。”蝶儿脸仍红得像蕃茄,使了两次劲,才从沙发上坐起来。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慌乱地整整衣服,起身就要往外赚不解气地,又一脚踹到他身上。这下使足了力气,钟少整个人趴到地上,他痛得踡起来,打了下滚,然后,蝶儿的眼睛放大了。
血!他的左边裤腿上渗出好多血,她记得那是他的伤腿!
她一下就慌了,扑上去托起他,让他靠在她怀里:“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说有没有事?”他疼得抽气。
“我给钟大哥打电话。”蝶儿伸手去沙发上够手机,钟少按住她:“你想让钟允恪看笑话?”
“那怎么办?”她急得差点掉眼泪。
“你雄我?”钟少抬手抚上她的脸,艰难地扭头,看她的眼睛。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蝶儿气得又想打他,“咱们去医院。”
“没事,只是伤口挣开了,不要紧。去医院也得挨医生骂,他们本来不让我出院。”
“那你干吗还——”蝶儿没说完,她想到了艾一一,一定是一一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出院跟她在一起。医院哪有家里方便?
她脸上变了色,咬着唇没把的话说完。
“你想到了什么?”钟少好气又好笑,看她瞪他,他正了神色:“我和一一,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是哪样关我什么事?赚快去医院。”蝶儿把他架起来坐到沙发上,起身要去找他的外套。
他伸手拉住她:“没事,卧室里床头柜里有个小药箱,你去拿来。”
“不行,得去医院!”蝶儿坚持。
“听话,我疼。”最后两个字像是咒语,蝶儿乖乖住嘴去翻药箱。看到躺在药箱旁边的某个东西,她眼前一亮,急急地伸手去拿,想想又放下,捧了药箱出来。
伤口位置太脯她在钟少指挥下,拿剪刀剪开睡裤的裤腿,撕出一个大口子,他的男性肌肤呈现在她面前,健康的古铜色,覆着稀疏却粗壮靛毛,看得她脸上发红,迟疑着不敢再动手。
“先包扎完再欣赏好不好?”钟少苦笑着提醒她。
她脸更红得滴血,抬头瞪他一眼,开始清洗伤口。
这样的活,在大宋时她没少干,给自己、给师傅、还有一次是给大师兄,可是从来没这么紧张,许是很久没做了,她的手都有点抖,还有好几次,棉签戳到了他迸开的伤口。
钟少疼得抽气,却十分欣赏小心翼翼雄地皱蹙眉的样子,这才像个女人。
见她已经开始包扎,他知道一会儿她就会走人,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蝶儿,我承认提前出院与一一有关,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蝶儿不作声,小心地缠着绷带。
“一一因为梦幻星空广告的事受牵连,被剧组赶出来,有些黑心的记者趁机挖出她很多事,她受不了,跟一个诽谤她的记者打了起来。你知道这影响很坏,她要来这边静一静,这个时候,我没办法不陪她。”
蝶儿手上仍动作着,耳朵却听得格外认真,她不承认也不行,她在乎,比她以为得要在乎得多。
见她脸上不动声色,钟少叹口气,接着说:“那天在病房,我爸那样说,我没反驳,是因为想气他,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梦幻星空的事,我虽然是提前知道了些,可我知道时,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我没有揭穿,一是因为他毕竟是我爸,二是因为那时这对念齐已经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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