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z市那个田片一个月前已经进去了,是他鼓捣进去的,田七跟他从无过节,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出口气?在这段感情里,他付出的远远比你看到的要多,眼见着一腔心思打了水漂,自己还连个屁都不放,我看不过去,啰嗦两句。你要是能听进去些,就回去琢磨琢磨;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反正这丢人现眼的事我干这一次也就够了。”
蝶儿放在门上的手定住了,听到田七的名字,她实在意外。那件事她只轻描淡写地跟他提了两句,过后他也没问,没想到他竟一直搁在心上,还大费周章地替她报了仇。再不感动,她自己这关都说不过去。
缓缓地扭过头,她看着那人,说来好笑,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刚才酒桌上,别人应该招呼过他的,她没留心记。
似乎会读心术,那人嘴角扯起自嘲的弧度:“敝人凌肃,钟允奚校友兼死党,你终于关心这个了。”
被识破心思,蝶儿越发惊讶,这个凌肃太厉害,她有种小学生面对大学教授的感觉,多少有些不自在,想问的话在舌头边打了好几个转儿,就是问不出口。
“瞅你挺爽利一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司南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不如问问钟允恪。这哥俩,对你可都够好的,恪哥看你那眼神,连南极冰川都能化了。小丫头,趁早想好趁早决断,最好是能把那小子拖出苦海,也算解救我于水深之中。我这正热恋着呢,禁不起他折磨,先谢了啊!”
最后一句话,让蝶儿“扑哧”一下乐了,她歪头笑道:“要不要我帮你那位找战辉要个签名照?”
“免了,我这看还看不住呢。走吧,回去,都等着呢,咱俩一起消失这么长时间,回头那小子又得审我。”
说着,他开门走出去,见蝶儿回身打量办公室,他笑笑:“这是我的地儿,有时候会过来,不过一般都是个摆设。”
蝶儿点头,看来这位凌肃的实力不容小覤,不过,对这个她并不怎么关心。
回到包间,里面喝得正热闹,蝶儿本想跟凌肃拉开点空隙再进去,可却被他直接拎了进去。他一边拎还一边笑:“这个上卫生间的,差点顺道逃了,被我抓回来了。”
桌上一通乱嚷,大多是要罚酒,钟允恪关切地凑到蝶儿耳焙“怎么样?要不要先撤?”
“没事儿,透透气好多了。”蝶儿笑笑,端起桌上的茶正要喝,被钟允恪按住,给她换了杯热的。
蝶儿看着他倒茶,嘴角衔着笑,不期然目光撞上一道冷空气,她没躲闪,倒大大方方地笑了过去。
☆、110、如此第一次
脑子里好像钻进了无数虫子,蝶儿抬手抚上太阳,用力地按按,慢慢睁开眼睛。
片刻朦胧,然后,瞳孔瞬间放到最大: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刀削般的鼻子几乎抵着她的额头,喷出的气息温热热地扫到她脸上。一张薄唇正对着她眼睛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弧度,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不对,是不自己在做梦?蝶儿抬手掐下自己的大腿,很疼!她又抬眼往上看,见自己确确实实躺在那人臂弯里,一条修长的手臂正横在她腰上,牢牢禁锢着她,怪不得她感觉沉!更严重的是,那手臂光滑滑的,什么遮掩都没有。
这一惊非同小可,蝶儿腾地一下坐起来,被子滑落,看见自己身上的睡衣,她忍不住放声尖叫了。紧接着,“呯”的一声,重物落地,遭殃的某物挣扎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你干吗啊?”
“我才要问你,你干吗,为什么呆在我房间里?”
“你让我来的,不记得了?”某物又回到,伸手拉蝶儿怀里的被子。
蝶儿警惕地把被子抱得更紧,牢牢护在胸前。瞪大眼睛看那人,正看到胸前两点暗红,忙把头扭向一爆咽了咽口水:“可是,你为什么在我,还脱了衣服?”
“这个,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蝶儿,慵懒的样子迷人又性感,可惜,蝶儿没心情注意这个。
“昨晚……我喝醉了。”
“我知道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长长一声,没有下文。
蝶儿呼气,又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吧?”
“你认为该发生什么?”
“就是……就是……我……你……”
“这个啊!我刚才的话你好像没听懂,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那么热情,我又不是柳下惠。”
“不可能!”蝶儿本能地反驳。
“什么不可能?”某物掀作势要掀床单,“要不要给你看看证据。放心,我不会赖帐。”
“不要!”蝶儿尖叫,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作乌龟状,声音嗡嗡地传出来,“你怎么不拒绝,明知道我喝多了。”
“我拒绝了的,可是,你知道论武力我比不过你。况且,我是个正常男人。”
难道,她那么强悍?蝶儿无语了,只觉得皮肤红到爆,恨不得自己变成爆竹,呯地一下爆开得了。
眼见她往被子里越缩越深,某物好心地把她往外捞,声音盅惑地安慰:“好了,发生都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我承认,其实我是很情愿的,所以你不用自责。”
她自责?她也是受害方好不好?蝶儿烦恼地揪自己的头发,揪得头皮生疼,却了一些,脑中忽地闪过什么,她猛地钻出头:“昨天我明明让钟大哥送我回来的,这个我还记得,怎么变成你了?再说,就算你送我回来,送到家就好了,怎么还跟了进来?你是蓄意的,是不是?!”
惊讶于她态度的变化,钟少片刻愣怔,然后绽开个无害的笑:“本来是钟允恪要送你回来的,可他临时有事,中途把你转交给了我。我好心送你回来,谁知路上你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然后就抱着我不放……你知道,我对你容易有反应,要说犯罪,我顶多算个从犯。”
“你可以不从的!”蝶儿底气瞬间泄尽,吐出一句话让钟少险些笑翻。
“这个,是我的错误。不过,你热情的样子实在可爱,我抵挡不了。好了,这样也挺好,省去了不少程序,也省得你一天天缩在壳里像个蜗牛。现在,壳里壳外都被我看光了,你是我的人了。”
“谁要做你的人!”
“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比我这个现代人还开放?”
“我可以谁都不嫁,反正男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不是好东西。”钟少难得顺着她,抬手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到怀里,顺便吻吻她的耳垂,“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
见她又扭动挣扎,他抱得更紧,抬手抚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小毛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很多不情愿。但事实改变不了了,你是我的,认命吧。”
“可是……”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昨晚动情的时候,你一直叫我的名字。至于我,你放心,我现在只有你。以前的人和事是会留下些影子,但那数去了,我现在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某人的影子,明白?”
“你想好了?我其实不用你负责任。”
“傻瓜,说什么呢?”钟少抬手刮蝶儿的鼻子,看她脸蛋红通通的,忍不住又啄一下,“我巴不得你让我负责任,是你一直不要我。那天你突然问到南楠,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让你误会了。过后我很快追出来,一路都没看到你,我就在你楼下等,结果看到了你和战辉。”
“我和战辉是清白的。”
“我知道,昨晚我亲自证明了。”钟少笑,震着蝶儿的后背,气得蝶儿拿胳膊肘顶她,“还说,战辉才不会像你这么趁人之危。”
“他敢试试?”钟少声音提高八度,搂着蝶儿的手臂紧了紧,“以后离那小子远点,他动机不纯。”
“凭什么听你的?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昨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你知道我的拳头不太听话。”
“这么严重?好,我不说。不过,今晚还有没有待遇?”钟少对着蝶儿的耳朵吹气,结果诱哄不成,还被踢下了床。
“我要换衣服,你先避一避。”
“还避什么,昨晚都看光了。”
“你再说?”一个枕头飞过来,钟少接住,在某人目光的威摄下老老实实地抱起衣服躲进卫生间。
面对镜子,他的嘴角要翘上了天,凌肃这个点子,损是损了点,不过还真奏效。把右手举到眼前,看着上面小小的破口,他笑得更加诡异:这小伤口立了大功,他决定今晚吃些好的,好好犒劳犒劳它。
不过,要是等到那一天,小丫头发现那层膜还在,会不会毙了他?想到这,钟少郁闷了,早知,不如昨晚彻底把事办利索了。
☆、111、恶意的草莓
晕乎乎地吃了早饭,晕乎乎地到了公司,晕乎乎地被人拉着吻别,蝶儿始终感觉自己的两脚踩在棉花垛上。昨天见面还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似的两人,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锅里熬化登稀,粘粘热热的,甜得不像话。
在那人火辣的目光中一溜小跑,进了公司,她脸上还发烫。叶子见到她,一把把她拉到墙角:“什么情况,我怎么在你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春意?”
“胡说什么?”蝶儿一把推开她,掩饰地拢拢头发,转身往走。
“哎,还说没情况,证据都留下了啊!”叶子发现新大陆一般,揪着她的脖领,“这种得够大的,位置还弄这么显眼,不摆明了让人看吗?”
蝶儿本能地缩脖子,拉高了衣领,对叶子干笑两声,“是被蚊子叮的,你想哪去了。”
说完,也不等叶子追问,撒腿就跑。叶子在后面笑:“现在可是冬天,蚊子还寄居在你家呢?”
蝶儿只当听不见,大步跑进,第一件事就是找镜子,可她照了半天,也没看到叶子所说的。莫非是叶子诈她?又跑去卫生间,把小镜子举在脑后,对着大镜子照,调了好一会儿角度,她终于看到后颈正中那红艳艳的一块,气得差点吐血,得下了多大力气给她啄成这样?还有,他明明知道她脖子后面有这东西,却不提醒她系条丝巾,显然是成心让她出丑。
蝶儿不淡定了,回去掏了手机就拨那人电话,刚响一声那面就接起来:“才这么一会儿,想我了?”
“想你个头!你说,我脖子后面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出来后才看到的,再说,我告诉你它就不在那里了吗?”
“起码我可以遮一下,这下好,一来就让叶子抓着了,丢死人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这是幸福的标志,要不,晚上你给我也来一个。”
“想得美,晚上我才不见你,这几天你离我远点,别来惹我!”
蝶儿真怒了,很有气势地挂了电话,暴住
浩子来叫她,战辉休假期间为新专辑写了两首歌,让她去听听看。一路上,她故意落在浩子身后,每当浩子扭头看她,她就立刻转动脖子,保持与浩子百分百的面对面,以至浩子关心地问:“蝶儿,你脖子不舒服?”
“啊?嗯,”蝶儿声音一唱三叹,“昨晚酒喝多了,睡觉没枕枕头,有点落枕。”
“落枕?那脖子是不很疼?一会儿我帮你,我跟人学过两招,挺管用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活动活动就好!”蝶儿连连摆手,更后悔自己扯的这个谎,脖子越发不自然了。
练歌的时候,战辉不怎么说话,冷着一张脸,好像是谁惹了他。蝶儿本就想溜爆更乐得当隐形人,浩子看着这两人,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莫非昨天发生了什么?他捶捶自己的脑袋,一喝多就掐片子,错过了什么精彩都不知道。
不过,也算有好事,叶子再没提对外公开她和战辉恋爱的事,不知是蝶昨天惮坚决度起了作用,还是她在战辉那里碰了钉子,总之,一天风平浪静,除了蝶儿心里熊熊的小火苗一直在燃烧。
当下班看见等在外面的人时,这火苗终于再藏不住,嗖地窜了出来。
蝶儿很想装作没看见,可那人很拉风地把车停在公司正门口,靠在车前,两手插兜,车模似的摆着造型,她想忽视都不行。
浩子怒目而视:“蝶儿,你又跟这小子混在一起了?”
“呃,”可不可以不用“混”这个字?蝶儿吞吞口水,“昨天吃饭时遇到,他说今天要找我问点事。”
“什么事要问你?用不用我和战辉过去?”浩子边说边看战辉,这个木讷的,他都急冒烟了,人家还是那副冰山面孔,他真想找个锤子敲开他的脑袋,再玩深沉,小丫头可真让人家拐跑了。
“不用不用,我过去一下,你们放心,先走吧。”
这个时间出出入入的人不少,蝶儿不想多在这停留,跟战辉和浩子挥挥手,快步走向那人的车。却不妨身后的浩子突然叫起来:“蝶儿,你的脖子!是不那小子欺负了你?”
蝶儿脚步一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听身后战辉清冷的声音:“走了,不是你该管的。”
蝶儿不敢回头,只把满腔怒火都发在给她开车门的人身上,恨不能在他身上剜出俩窟窿,那人却笑得一派温柔,抬手为她遮着车门上边的棱,慢动作地关上车门。
他是成心的,让她在这展览!蝶儿气得想揍人,可还是忍着,等那人缓缓地倒车,转弯,悠悠然地驶上车道。
“想吃什么?”对蝶儿熊熊燃烧的火气浑然未觉,钟少温柔地开口。
“什么也不吃,送我回去。”
“虽然我也很想早点回去跟你享受二人世界,但饭还是要吃的。中餐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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