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允奚,你到底什么意思?”蝶儿怒了,一嗓子吼出来,火气十足。
“什么什么意思?干吗这么大火气?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吃吃饭,游游车河,不好吗?”
“可我们昨天还——算了,我是说你得给我时间适应,一下子弄得这么高调,你让我很难做。”
“为什么难做?怕我影响你的星路?想让我当隐形男友?”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那不结了。我们现在做的,是情侣之间最平常的事,哪里高调了?我承认昨晚是我把持不住,但主导者是你,你自己也承认的,你这样把责任都归到我身上,这有失公平。”
“可我不是说这两天不让你出现的?我想一个人好好理一理。”
“然后呢?你理清了,发现跟我不合适,又要把我被踢出局?蝶儿,坦白点,喜欢就喜欢,有那么难吗?我承认,我之所以这么主动地在你公司出现,就是想提醒你,你是我女朋友,该大大方方地接受我。也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认清情况,免得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钟少话说这么坦白,反倒把蝶儿一肚子火都堵了回去,她脑子里转了半天,才喃喃出一句:“我没有要把你踢出局,只是事情发展太快,我需要适应。难道你不是?”
“不,我早做好了准备。你知道,我轻易不会喜欢上人,喜欢了,也不会轻易放弃。”
“你……真的喜欢我?”蝶儿眨巴着眼睛看钟少,还是有点不了状况。
一声叹息飘过,紧接着是急刹车的声音,蝶儿身子往前一晃,以为又发生了车祸,正要张嘴询问,却被人一把捞进怀里,下一秒,的唇就贴了上来。
☆、112、捣乱三人行
带着点惩罚的吻,丝毫不温柔,却霸道得让蝶儿心尖发颤,随着他辗转吮吸,她放软了身子,把全部重量偎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感受到她的配合,他受到了鼓励,大手探向她的衣服。遇到紧裹的底衫,低声咕哝了一句,还是屈不挠地把手塞进去,指尖成功触到一团,感觉指甲刮到的小东西瞬间,他低低地笑了,在她耳边吹气:“还说不喜欢我,反应这么快。”
蝶儿羞恼得要推他,他却抱得更紧,大手移向另一爆轻拢慢捻,把那的小东西夹在指间轻轻提拉。满足于它的乖巧,五指移向她莹滑的背,若有若无地滑过,处处煽风点火。她在他的怀中要化成一滩水,抑不住的扭动,不自觉地贴他更紧。
终于,他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抬手刮下她的鼻子:“反应这么大,想要了?要不,直接去你那儿?”
“还不是你使坏?”蝶儿钻出来,不敢抬头看她,把脸转向窗外,“快开车,我饿了。”
“想好了吗?吃什么?”他笑,重新发动车子,并入车道。
“随便,找个人少的地方。”蝶儿急急地补上后半句,让钟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还想雪藏我?”
“少些麻烦总没错,那些记者实在可恶。”蝶儿皱皱鼻子,配上绯红的脸蛋,说不出的可爱。
被她的小动作掠去神智,钟少也不再计较雪藏的问题,开车直奔忆水澜庭,车停下时,蝶儿倒犹豫了:“怎么是这儿?”
“这儿人少。”
某人回答十分简练,把钥匙丢给车童,大方地揽着她的腰往里走。
不错,这里人是不多,可出出入入都是些有头脸的人,在这里碰上几个星呀腕呀的,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喜欢这里,也是因为隐私能得到较好的保护,凌肃的管理很严格,从不会让狗仔混进来,即使是停车场外,也不会有记者蹲守。
迎宾认识战辉,直接带他们到了三楼包厢,征求他意见,没给凌肃打电话。
两人点了菜,包厢门关上,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蝶儿眼睛不知往哪瞄,钟少就定定地看着她,像逗着老鼠玩的猫。终于,蝶儿抻不住了,没话找话:“钟大哥回去了?”
“嗯,早上走的。”
“哦,这么快,我还想请他吃饭呢。”
“算了吧,再喝多,还得人送回去。”钟少坏坏地笑,蝶儿想起早晨的情景,脸又红了个透,说什么也不让服务员给她倒红酒了。
钟少其实不是个很有情调的人,他的嘴更喜欢做些实惠的事,比如吃,比如接吻。这一餐,他把这两件事落实得很好,以致差点一时混淆,把小丫头的丁香小舌当滑溜里脊吞下去。
正厮缠间,有人,钟少大概猜到来者何人,极不情愿地放开蝶儿,没有好声气地道:“进来。”
他猜对了一半,另外两位造访者在他意料之外。杜仲伯一脸欠扁的笑:“我们好像不太受欢迎。”
“知道不受欢迎还来。”钟少黑着脸,也不让座。
“看看,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还非赖着要来,不挨卷不舒服。”凌肃讥诮地看着杜仲伯,一边不忘绅士地拉开座椅:“一一,坐。”
一一大大方方地入座,看向蝶儿:“好久不见,我该叫你雨筝还是钟蝶呢?”
“就叫蝶儿吧,听着习惯。”蝶儿不理会她话里掉衅,淡淡地笑,一边帮她倒了杯饮料。
另外两人也各自落座,杜仲伯故意挤到蝶儿身爆笑脸相迎:“蝶儿,看到我有没有一点点高兴?”
“当然高兴。能和大名鼎鼎的杜导同一桌吃饭,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这‘多少人’也包括你?”杜仲伯嘴角挑得更高。
“不包括,她对你没任何兴趣,包括你的戏。”钟允奚声音冷冷的,恨不得把某人脸上的笑冻成冰茬。
“你这才搞定了不到24小时,牛什么?还得凌肃出手,要是我,丢不起这人啊!”杜仲伯一脸鄙视,气得钟少把一只蟹壳砸过去,没吃尽的蟹黄溅到雪白的针织开衫上,果然让风流倜傥的杜导演破了功。
一边摸纸巾一边吐出一串不雅词汇。
凌肃又加了菜,几个人吃得热热闹闹,一一比蝶儿预想的要开朗,似乎已经从失恋,或者说单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们的话题多数是生意呀拍戏呀的,蝶儿不感兴趣,就闷头吃,偶尔谁调笑她,她就回敬几句,小嘴刀子似的,噎得杜仲伯直瞪眼,连称她被钟少带坏了,原来多纯洁一孩子啊!说得好像他曾经多了解她似的。
直到十点多,几人才散,临走时,杜仲伯趁钟少不备,突地搂过蝶儿,嘴巴贴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又眨眨眼,然后,在钟少拳风赶到之前松开蝶儿,顺势往钟少怀里一推,“抱好吧,抱不结实,没准明天又被人踹了。”
钟少火大地要甩手抽人,见蝶儿偎在他怀里,神游太虚的样子,收了手改骂的:“不扁你不痛快是吧?警告你啊,以后蝶儿身边方圆十米内你不许出现,你爱哪祸国殃民就哪去!”
杜仲伯也不恼,有两个认出他的客人跟他打招呼,他还笑得十分绅士。“天生演戏的料,还满世界淘演员。”钟少极鄙视地扔下一句话,拉着蝶儿扬长而去。
上了车,蝶儿仍是没回神的样子,钟少也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似乎成心想让蝶儿难受。可蝶儿没有,满心思琢磨的事,让她忘了晕车。
车停到楼下,蝶儿解了安全带,跟钟少说声:“我上去了”,开门就往下赚那个利落劲,彻底惹恼了某人,他呯地下车绕过来,把她按到车门上:“杜仲伯那浑蛋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蝶儿扭头,不看他。
“没什么你魂丢了一半儿?”
“说他拍戏的事。”
“是一一?一一是他新戏的女二号,我也是今晚才知道,我很长时间没和一一联系了。”
“哦。”蝶儿并没意识到他是在一一的出现,只简短地应了一声。
“你这什么反应?哪里不对,你说个话,闹什么别扭?”钟少急吼吼地,摇着蝶儿的肩膀。
“没什么,他开玩笑的,跟咱们的事没关。他不是你朋友吗?”蝶儿被吼明白了些,耐心地回答,绽了个笑:“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你想拍戏?”钟少扯住她衣袖,凉凉地问。
“没有,他是闹着玩的。”蝶儿惊讶地转身,他知道?
“他不是。”
“那也都一样。回去吧,别多想,晚安。”蝶儿踮脚在钟少脸上啄了一下,转身跑进了楼。
钟少抚着脸上被啄过的地方,太快了,一点温热都没留下。她要是想拍戏,他不反对,可是,为什么这么不安?
☆、113、杜仲伯来访
走进aimee办公室的时候,蝶儿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杜仲伯。aimee为他们介绍,她礼貌地握手问好,故意忽视杜仲伯嘴角一丝意味丰富的笑。
“杜导是大忙人,我就有话直说。钟蝶,杜导执导的新片正在务色女一号,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去试镜。”aimee开门见山,习惯了波澜不惊的脸上明显挂着欣喜。
“杜导错爱了,我对拍戏不感兴趣。”蝶儿礼貌地笑,谦虚的语气惹得杜仲伯嘴角倾得更厉害。
“钟蝶,干吗这么急着决定。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要知道拍杜导的戏,没有不红的道理,这是多少艺人梦寐以求的。”
“aimee,我以为你了解我,我对红不红不感兴趣,太多人关注,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
“话是这么说,可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为什么不走得更远呢?”
“可我只会唱歌,并不会拍戏。”
“你是在质疑我作为导演的嗅觉?”一直旁观的杜仲伯突然开口,“我挑演员向来只凭感觉,你行!要不,我也不会来找aimee要人。”
“杜导太抬举我了,我没有演戏的经验,也不想接触这一行,这次杜导的嗅觉恐怕是偏差大了点。”
“钟蝶!”aimee皱眉叫道,提醒蝶儿注意说话的分寸。她意识到蝶儿跟杜仲伯应该是认识的,蝶儿对他甚至有些敌意,但眼睁睁看着大好机会白白放过,她急得要敲桌子。
“aimee,可不可以让我跟钟蝶单独谈谈?”杜仲伯摆手制止她,脸上笑容不变,礼貌地询问,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好,你们谈。”aimee痛快地站起来,出门前不忘用眼神警告蝶儿,蝶儿收到,皱皱鼻子,没有如她所愿地点头。
“为什么非要找我?”门刚关上,蝶儿就不耐烦地开口,“我可不会自恋地认为这戏非我不可。”
“还真是这样。”杜仲伯换个姿势,倾身向前,“如果我没看到过你的功夫,那比你强的或许有两个,但我看到了,找到了最好的,我就不想退而求其次,这是我一贯的原则。”
“地球都得围着你转,你想用谁谁就得颠颠地报到?”蝶儿翻翻眼睛,这人也过于自恋和自信了。
“事实上,我的确没遭到过拒绝,你是第一个。”杜仲伯挤挤眼睛,“这让我很受伤,但我不会放弃。”
“你说,要带我去看卖那块玉的人?”蝶儿忽然跳了话题,杜仲伯笑道:“还是这个对你有力,那玉那么重要?有什么玄机?”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我不拍戏,能带我去看看吗?”
“免谈!”杜仲伯一根手指慢慢摇晃,气得蝶儿想把它掰下来。
“这是剧本,不管接不接戏,你先看看。女主简直就是为你量身订制的,外形气质性格经历,这个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所以,我建议你试试,就算你不想成名,但也总想有机会做回自己吧。”
这话蝶儿听得不太明白,但拿到剧本,扫了眼题目,她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你知道我的事?”
“听说过一点。”
“谁告诉你的?”
“还能有谁?那天他喝多了。”杜仲伯耸耸肩,想到那小子知道今天这事后会有的反应,他有些头痛。
“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好好想想,想好了,我给你电话。”蝶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收起了剧本。
“好,我等你消息。”杜仲伯站起来,开门之前,蝶儿叫他:“那块玉坠的事,还烦你好好帮我问问,怎么落到那里去的。”
“成,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真想靠它回去?”杜仲伯回头,目光变得深究而犀利。
“如果可能,我是想。”
“那他怎么办?”
“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再说回去的可能性太小了。”
“我会把这事告诉他,如果他不同意,我不会帮忙。你们俩,我坚决站在他那边。”
“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拿这事吊我?”
“因为,我觉得你的到来已经是不可思议,想原路返回,百分之一千没戏。”
“知道这样,那告不告诉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徒增烦恼。”蝶儿淡淡的,把话堵回去。
“我真怀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他。”杜仲伯摇,拉开门走出去。
蝶儿慢了几步,也走出来。回去,本来已经连梦都不做了,可当杜仲伯提起那个卖玉的人,提起他神秘的通灵,她呯地动心了。知道希望渺茫,可那压在心底的,又蠢蠢欲动。
接到钟少电话时,她松了一口气,他临时有事返回z市,她暂时自由了。两人的关系这次跨越太大,她一时还应不了,尤其他总有意无意地提醒她那夜的霸王硬上弓,让她连拒绝亲热的立场都没有了。好在,他总会在最后时刻刹车,看着他脸上痛苦纠结的表情,她有些甜甜的欣慰又有些小小的感动。其实,已经做过了,他要是来硬的,她也阻止不了。
刚刚分别就开始想念,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想回宋朝的想法迅速被挤到角落。正在翻锅烙饼,有电话打了进来,然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z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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