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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纪开怀

时间:2018-01-10 15:17:19  作者:纪开怀
  孩子们顿时失声惊呼,四散开去,乱成一团。趁着一片混乱,朱弦身形一转,脚底抹油,向远处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疑问在三穿中应该会得到部分解答吧O(∩_∩)O
感谢小天使“枫叶飘飘”,“秦政”,“黎晓”,“初七是个大晴天”,还有两位数字君(数字id的在后台显示名字是空白的)灌溉营养液,感谢小天使“将央”,一下子70瓶,开心,么么哒么么哒~
 
  第39章 内息
 
  眼见鱼郎小小的身影越跑越远,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别让他去告状!”几个孩子反应过来,指挥着小厮追了过来。至于猎犬,许继祖再大胆也不敢放了它们在宅中乱跑。
  朱弦专捡荒僻处钻,跑得飞快。也不知跑了多久, 后面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阁楼, 她侧耳听了听,确认里面没人,推门躲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入眼,朱弦不由“咦”了一声。
  屋子里窗明几净, 布置清雅,临窗的罗汉榻上铺着大红猩猩毡坐褥, 随意摆着三四个半新不旧的弹墨靠枕;炕几上,雨过天青的细颈双耳瓶供着一枝鲜艳欲滴的红杏,旁边放了一盘黄澄澄、水灵灵的枇杷;下首则支着琴桌,摆放着一架素面七弦琴。
  这地方一看就是常常有人过来的, 也不知是谁,选了这么个荒僻的地方布置,怎么这会儿一个人都看不见?
  她跑得气喘吁吁,嗓子眼干渴得几乎冒烟,顾不得细思, 爬到罗汉榻上坐了下来,顺手拿了一个枇杷开啃。
  “这枇杷……”鱼郎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
  “怎么?”她挑眉问。
  鱼郎顿了顿,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 有进步,总算没有“偷吃,偷吃”地喊着了。
  她连吃了两个枇杷,觉得嗓子眼好受了些,才开口问鱼郎道:“这是哪里,你可知,还在你家中吗?”
  鱼郎答道:“是在我家中,可我从没到过这个地方,我也不知是哪里。”
  朱弦也就随口一问,见鱼郎不知,也不纠结,转而问起自己最关心的话题:“鱼郎,你的大名可是一个冕字?”
  鱼郎惊讶:“你怎么知道?”
  原来谢冕真没骗她,他的小名果然是鱼郎。自己居然真的变成了小时候的谢冕。朱弦的心里不由有些复杂与古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际遇呢?不过小时候的谢冕可比长大后的他听话可爱多了。
  “你打听过我!”鱼郎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自顾自地下了结论,肯定地道,“虽然一别就是两年,其实你也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声音中透出欢喜之意。
  “两年?”朱弦愕然,距离上次她梦到变成鱼郎已经过去两年了吗?明明对她来说只过了一夜。
  “是啊,”鱼郎道,“我都七岁了。”
  怪不得看着鱼郎的身体看着长大了些。可她怎么会忽然跳跃到两年后呢?不过说起来,她变成小时候的谢冕,总也是匪夷所思之事。也许下一次,她还会直接变成长大后的谢冕呢。
  所以,应该还是在做梦,只不过是一场真实异常的梦而已,只是不知她现在所经历的是谢冕真实的过去,还是一场虚妄。
  这个解释让她释然了几分。耳边忽然听得鱼郎在叫她:“念念。”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鱼郎又叫了她一声,好奇地问她道:“你多大了,家在哪里,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我身上?”
  咦,小朋友到底长大了两岁,懂得问她来历了。朱弦挑眉:“你想知道?”
  鱼郎乖乖地“嗯”了一声。
  朱弦弯眸一笑:“我偏不告诉你。”虽然知道不关小鱼郎的事,可谁叫他在现实中欺负她,这下风水轮流转,让他落到她手里了。整不了大的,整整小的也好。
  鱼郎委屈地又喊了声:“念念……”尾音软软的,居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朱弦丝毫不给面子:“你叫得再好听也没用!”
  鱼郎不吭声了,半晌,才无精打采地说了句:“好吧。”情绪低落下去。
  软软的童音可怜兮兮地说着话,显得分外委屈。朱弦听得心都化了,声音不由温柔起来:“好了,鱼郎乖,不要问我来历了,等到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可是……”鱼郎委屈地道,“你要是再像上次一样,一下子离开两年,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朱弦奇道:“你找我做什么?”
  鱼郎低低地道:“这世上,只有念念对我最好。”
  朱弦沉默了,她对他实在说不上好,可这个孩子,大概是受到忽视太久了,哪怕一点小小的善意都能叫他感念于心。
  “念念……”他唤她。
  朱弦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这样和她说话的是谢冕,她第一反应绝对是没好事,说不定会一脚踹上去;可现在是小鱼郎,如此信任、依赖地唤着她。
  可小鱼郎注定是要失望的,他根本不可能在他的世界找到一个念念。
  她心中叹了口气,柔声道:“鱼郎,你别担心,就算我离开你再久,也总会回到你身边的。终有一天,我会日日陪伴着你。”她嫁给了长大后的他,可不是能日日陪着他,不过那时他已经不稀罕罢了。
  鱼郎毕竟小,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敷衍,不由高兴起来:“真的?”
  她道:“真的。”
  鱼郎追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天天陪着我?”
  朱弦含糊地道:“不会太久。”怕他再追问,连忙清咳一声,转移话题。想到她即将要与他谈的事,她神情转为严肃,沉声问道,“鱼郎,有一事我要问你,你须从实回答。”
  鱼郎被她突然的肃然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怯怯的:“好。”
  朱弦问道:“你体内有内家真气,怎么回事?”
  鱼郎惊讶:“什么是内家真气?”
  朱弦脸色沉了下去:“休要装傻,你体内这股劲气总不会是自己跑到你经脉中去的吧?”
  鱼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那股劲气就叫内家真气啊。”
  他不知道?怎么可能!他体内的内力没有两年时间根本修炼不出,等等,两年……朱弦心里一动,问他道:“鱼郎,这内家真气是谁教你的?”
  “是你教的啊。”鱼郎理直气壮地道。
  “胡说。”本门内力修炼之法概不外传,她怎么可能会教人练这个,何况,她记忆中根本没有教过鱼郎。
  “我没骗你。”鱼郎委委屈屈地道,“你还记得吗,两年前你在我的身体里曾经运过一次气。后来你走了,身体却还记得运气的路径,我每天照着修炼,觉得力气也大了,身体也好了,你虽然没有直接教我,但我确实是跟你学的啊。”
  朱弦愕然,她一定是在做梦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天赋如此之好!没有任何人教他,仅仅凭着身体的记忆,就硬生生地练出了内劲,居然没有走火入魔!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废了他的内力吧?鱼郎还小,硬要废掉他的内力会对他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朱弦纠结了,随即安慰自己道:“反正不是现实,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娘亲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她在梦里把内功修炼之法传给了别人。
  “你在说什么?”鱼郎惊讶。
  “没什么。”朱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道,“鱼郎,以后这个运气的办法你就不要练了。”
  “为什么?”小鱼郎不理解。
  朱弦道:“再练下去对你会有损害。”
  “会有什么损害?”鱼郎懵懂地问。
  朱弦为难了:她一时哪编得出有什么损害啊。何况,鱼郎的天赋如此之佳,处境又如此艰难,内力修炼对他其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可强健体魄,保他平安。
  鱼郎见她不回答,乖乖巧巧的,也没有催问。
  朱弦硬着心肠道:“反正没好处,你听不听我的话?”
  鱼郎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乖乖地道:“我听念念的话。”丝毫不怀疑她的话。
  朱弦松了口气,撇掉内心的罪恶感,转而问他:“那些孩子常常这样欺负你吗?”她捞起袖子,身上全是细碎的伤口和淤青,有些看得出已是旧伤。
  鱼郎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不中用,打不过他们。要是我像你这样厉害就好了。”
  朱弦问:“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鱼郎不确定地道:“大概是因为我字写得比他们好,书背得比他们快,回答先生的问题也比他们答得好?”
  所以,是鱼郎太优秀了,才会遭到嫉妒。“那你挨了打,就没人管?”她问。
  鱼郎道:“二哥说了,小孩子的事,不要叫大人掺和。他们也不是打我,我们是比试武艺,是我技不如人,挨打也是活该。”
  朱弦无语,刚觉得这孩子变通了些,现实就把她打醒了:“你是不是傻啊,他们比你大这么多,身形、力气都不在一个等级上,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鱼郎不服气:“你用我的身体,不就把他们打倒了吗?”
  他说得如此有道理,朱弦不由气笑了:“你能和我比吗?”这么愣的孩子绝对不是小时候的谢冕,只是和谢冕用了同一个名字,同一个身份,同一张皮囊,处在另一个世界中的另一个人吧。
  “鱼郎,”她道,“我不信你看不出,他们其实只是借着这个借口欺负你。”
  鱼郎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即使我不答应他们比试武艺,他们也会找别的茬,倒不如让他们把气出了。”
  朱弦心中酸涩:原来这孩子心里都明白着呢,可他还是做出了这种选择,那该是在多无奈的情况下。她默了默,问他道:“你就不能请长辈做主?”
  鱼郎道:“有谁会管我?爹爹在外征战,祖母整日吃斋念佛不见人,娘亲她……”他没有说下去,朱弦却明白了他的未竟之意,周夫人的态度,根本就是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她蓦地一阵心酸,小鱼郎有爹有娘,堂堂侯府公子,遇到欺压时,竟只能忍气吞声,找不到一个人为他出头。
  朱弦忍不住柔声劝慰他道:“既然这样,鱼郎就好好练武,设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到时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鱼郎可怜巴巴地问她道:“那你能教我武艺吗?”
  她不可能在他身边留多久,怎么可能教得了他?朱弦正要回答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和说话声。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妇人声音道:“您先去里面坐一坐,主人马上就到。”
  鱼郎惊呼道:“有人来了。”
  朱弦哪需他提醒,手脚轻快地收起自己刚刚吃的枇杷皮和核,抚平座褥上的褶皱。她环视一圈看再没有破绽了,推开旁边一道门,闪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小小的耳房,布置成盥洗室的样子,半开着窗。里面有架子、铜盆,屏风后还有恭桶,角落里点着熏香,驱散了飞虫与异味。
  朱弦关好门,随手将手中的枇杷残骸扔进恭桶。刚做完这一切,外面就传来了妇人的声音:“咦,这枇杷怎么好像少了?”
  然后一个沙哑的女子声音带着紧张响起:“是不是有人闯了进来?”
  朱弦的身子微微一僵,感觉到了鱼郎的紧张。鱼郎认识后来说话的那人?是谁,能让他情绪如此波动?要知道,她虽然能感受到鱼郎的情绪,但如果情绪波动得不强烈,她几乎是感觉不到的。
  先前说话的妇人道:“此处荒僻,不会有人过来。您若不放心,我检查一下。”
  “好,”女子的声音兀自紧绷,“你去看看。”
  妇人应了一声,很快,脚步声往耳房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把明天一章发出来了,明天可怎么办啊!
 
  第40章 幽会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朱弦看了看,见里面无处可躲,干脆运起内息,小心地攀着窗翻了出去, 躲进外面的花丛中, 恰好避开了进来查看的妇人。
  过了一会儿, 就听到妇人说道:“您别担心,我检查过了,没有别人。”
  女子道:“我这心里突突地跳得厉害,总觉得不安。”
  一道陌生的少年声音忽然响起:“这是怎么了?”少年应该年岁还不大, 嗓音还有着变声未完全的粗嘎,声音低沉, 语气温柔。
  女子惊喜:“你来了。”
  妇人道:“娘子担心有别人闯进来。”
  少年笑道:“这里我早就清理过了,不会有外人。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语声温柔和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之力, 让人听了心里十分熨帖。
  朱弦心里一动:总觉得这温柔的语气听着十分熟悉。
  女子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少年笑了起来,低声安慰了她几句,声音极其温柔。
  朱弦竖起耳朵,试图听清他们在说什么。鱼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带着一丝紧绷:“念念,我们快走吧。”
  朱弦却是心中好奇,压低声音道:“他们鬼鬼祟祟的, 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等一下再走。”
  鱼郎一本正经地道:“非礼勿听!”
  朱弦真想送他一个白眼:“他们这样偷偷偷摸摸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我们悄悄听一听,说不定可以帮到好人,这一点点非礼又算得了什么?”她义正言辞地忽悠鱼郎道。
  鱼郎不知是被忽悠住了还是不敢反对她,果然不再做声。朱弦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与无措传递而来,连带着她的心都开始一下一下地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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