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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作者:纪开怀
文案:
被迫嫁给风流不羁的纨绔郎君,
朱弦原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过了,
结果新婚不久,夫君的画风变成了这样:
娘子最最好,娘子什么都对。
朱弦:???
数月后,人人看不起的纨绔成了位高权重的靖侯,
待夫人如珠似宝、千依百顺。
暗戳戳等着两人和离的众情敌心碎一地。
时人偷偷请教新任侯夫人:有何驯夫秘技?
朱弦笑而不语,
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本文又名《穿到过去撩上你》,然而我醒来就全忘了~
小 剧 场:
掉马前——
拿下夫君任重道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朱弦:再败,我朱弦两个字就倒过来念。
谢冕:娘子的名字倒过来念似乎更好听些O(∩_∩)O
掉马后——
朱弦:相敬如宾,保持距离!
谢冕:你想得美。
食用指南:
1、女主穿回过去养成男主,穿越与现实交替,1V1,He;
2、纨绔腹黑未来权臣谢冕VS表里不一高武力值美人朱弦,背景架空,勿考据;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弦、谢冕 ┃ 配角:谢晟、卫无镜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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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兆
朔风起,彤云密布,风雨欲来。
远处的厮杀声震耳欲聋,血腥气弥漫空中。宏伟的帝京一夜之间陷入刀山火海,繁华尽碎。
她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黑漆平头马车上,浑身在药物的作用下虚软无力,斜倚着车壁,望着马车外疾行的军士、慌乱的百姓,心一点点坠入深渊。兵器雪亮的光芒纵横,漫天血雾飞扬,人间化为炼狱。
马车辚辚,在一座荒僻的宅子前院停下。宅子外,军士列队,刀兵如霜,胄甲在惨淡的日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
一只如玉雕就,纤长有力的手伸过来,打开了车门。乌云在一瞬间散去,阳光投射到来人的面上,他的面容隐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看之不清。
可她知道他在看她,目光贪婪,如鹰如隼,势在必得。
他步入车中,一步步逼近她,发出喟叹般的声音:“阿弦,我终于得到你了。”手上蓦地发力,将她紧紧扣入怀中。
她感到屈辱,想挣扎,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不由愤怒地道:“你就这么喜欢有夫之妇?”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傲然道:“你错了,阿弦。过了今天,只有我才是你的丈夫。”
无边的杀气透过冷然的语气扑面而来,她的心不断下沉,连血液都已经凝结:“你就不怕世人知你真面目?”
他冷笑:“成王败寇,世人只能看到我功成名就,鲜花着锦,又有几人能看到这背后的龌龊?”手顺着她纤细的腰滑上她的胸前,抓住她的衣襟蓦地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绯色的外衣顿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他动作毫不停留,手又落在她的中衣上。
她全身都颤抖起来,他难道是想在马车上就……她神情一变,厉声而道:“你今日若敢辱我,他日我必亲手杀你以泄此恨!”
他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得叫人毛骨悚然:“这样再好不过啦。如此阿弦才能天天念着我,时时放在心头。”
这个疯子!她咬了咬唇,声音有一丝颤抖:“王爷举事,你重任在身,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风流之事,就不怕误了大事?”
他动作微顿,随即轻轻笑了出来:“阿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哪怕到了绝境都不放弃挣扎。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误不了事。倒是你太滑溜,我现在不抓住你,只怕又要被你跑掉。”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他抓住一团破布直接堵上了她的嘴,接着“嗤啦”一声,她的中衣也被撕破,露出里面湖绿色的绣着荷叶田田图案的裹肚与她香软的肉体。
他的目光骤然深邃,染上了欲望的红,呼吸忽然急促,直接压了上来。
男子高大的身形带着天然的压迫力,笼罩下来,她心中一片冰凉,言语被堵住,身体被他下药化去气力,她逃脱无门,再回天无力。
她目眦欲裂,愤怒而绝望地瞪着他,蓦地睁大眼睛。
下一刻,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剑光森冷划过,鲜红的热血喷涌而出,他沉重的尸体向下栽去,带着无边的惊愕与不甘。
她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有人在她耳边颤声道:“阿弦,对不起,我来晚了。”
眼泪蓦地汹涌而出。“谢郎,谢郎,你终于来了。”她偎依在来人怀中,贪婪地呼吸着熟悉的气息,悬空的心终于落地。
来人的声音却忽然一变,森冷如冰:“我不是你的谢郎!”
天地逆转,她心头一惊,蓦地自无边的噩梦中醒转。
*
三月春风,吹面不寒,京城铜锣巷巷口的老槐树吐出新芽,几只雀鸟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得正欢。
巷子尽头,敬伯府府门大开,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今日是敬伯嫡幼子,谢家的五爷谢冕成亲的好日子,娶的是宣威将军朱鼎的嫡长孙女朱氏。
此时,思齐院中人声鼎沸,欢声笑语。锦衣盛装的女眷们挤在装饰华丽的新房中,好奇地打量着坐在雕花拔步床边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听说新娘子自幼跟随父母在边关长大,直到十三岁才被祖父母接回京城,却甚少露面,只有传闻说她性情贤淑,容貌绝艳,是个罕见的美人。
只可惜,嫁的是他们家老五这么个没出息的风流纨绔子,也真真是可怜了。
“可怜”的朱弦端坐在床沿,眼睫低垂,任那一片晃着金光的红色在眼前荡漾。周围的喧嚣渐渐淡去,出嫁前夕那一场离奇的梦又在脑海中浮起。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她对谢家这个纨绔夫君竟还抱着不该有的期待吗?恍惚中,祖母的嘱咐又在耳边响起。
“你父是六品小官,你祖父也不过是个四品武将,敬伯府却是超品之爵,近年来虽不得圣宠,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堂堂伯府嫡子纡尊降贵与我朱家结亲,是何原因,你可知晓?”
她自然知晓,敬伯嫡幼子谢冕乃京城出名的纨绔,与司天监监正孔大人长女自幼定亲。孔小姐知书达理、美貌端庄,原是再好不过的一门亲事。偏偏谢冕是个不惜福的,每日斗鹰逐犬,眠花宿柳,还没成亲,就在家畜养了两房美姬,全不把孔家的颜面放在心上。
宣和三十一年,谢家受到赵王谋逆案牵连,从靖侯之爵被贬为伯爵,敬伯府战战兢兢,低调行事,偏谢冕不知收敛,依旧行事张扬,居然闹出了调戏皇十一子未婚妻郭六小姐之事。
皇十一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宣和帝最宠爱的嫡幼子,当今明德帝的唯一胞弟,郭六小姐更是明德帝外家魏国公郭庆的唯一嫡女。这下子捅了马蜂窝,谢冕因此和皇十一子结下了极深的梁子,本就看不到希望的前途更没指望了。
孔家虽然气愤,但毕竟婚事闹出波折还是女方吃亏,勉强忍下了一口气。没想到两年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叫孔家忍无可忍。
谢冕堂而皇之从外面带回一对母子,安置在自家后院。
这还得了,嫡妻还没进门,外室和私生子先登场了。
这一次,孔家再没有姑息,与谢冕几番交涉无果后,拼着两败俱伤,和谢家退了亲。
谢家本不愿,但想到谢冕的所作所为,哪有脸指责孔家,灰头土脸地同意了。回头再想给谢冕说一门亲事,谢冕的荒唐行径传出,京城凡是正经人家,又有谁肯把好好的女儿许给他?
所以,她虽身份不高,谢家也顾不得了。而她若不是因为一桩事被逼无奈,也不会心甘情愿嫁入谢家。
大红的绣着百子嬉戏图的盖头遮挡住视线,耳边女子和孩童的嬉闹声更响了。她听到有人在起哄:“快揭开盖头,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
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新娘子可是个大美人。”
她认得这个声音,这是谢冕的长嫂,敬伯世子夫人丁氏的声音。她和谢冕婚事的促成,全因祖母与丁氏是远亲,下定前,丁氏亲自上门相看过她。
喧闹声更响,显然大家都被丁氏一句话挑起了兴趣。
然后,一个懒洋洋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调笑:“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
她心中一动:这人倒是一把好声音,可惜语气太过轻佻。
很快,一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揭开了她的盖头。
眼前骤然一亮,她慢慢抬起头来,刹那间,各色目光落在她面上,热闹的新房瞬间落针可闻。
本来听丁氏说新妇是个大美人,众人心里还是不大相信的。朱氏出身宣威将军府,那是个连女子都要学会舞刀弄棒的武将世家,粗鲁不文,能出什么美人?可见到真人,众人不得不承认,丁氏说的没有一点夸张。
眼前的新娘子十五六岁年纪,鲜嫩得仿佛三月最娇艳的花朵。一张吹弹得破、宜喜宜嗔的芙蓉面,乌发堆云,肤光胜雪,精致绝伦的五官即使最巧手的画师也难以描画,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偏生又带着一种说不尽的天真娇憨之气,令人一见就目眩神摇,又心生无限爱怜。
对面,穿着大红喜袍的青年男子明显也怔了怔,随即唇边挑起一丝笑意,那笑意漫上明亮而妩媚的凤眼,仿佛有漫天星光闪耀,抚掌道:“果然是个绝色美人。”
朱弦循声望去,不由微愣:祖母没有告诉过她,这个京城闻名的混世魔王,长得竟是这样……好看。
面如傅粉,眉如墨画,凤眼斜挑似笑非笑,薄唇淡淡似翘非翘,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魅力。大红的喜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见女气,反而更添风流不羁之态。
这样的人,难怪能游戏花丛,惹下无数风流韵事。
祖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嫁入谢家,若能拢住谢五的心最好,但男儿风流好色,多半薄幸,若拢不住,休要强求。你只需记得,你是谢家明媒正娶的五奶奶,那些莺莺燕燕谁也越不过你去。凭你的容色,总能留下他一段日子。只要你顺利生下儿子,有儿子傍身,丈夫不中用,不要也罢。”
祖母为人刚柔并济,一辈子将祖父牢牢攥在手心,宣威将军府最出名的一条规矩就是不得纳妾,从祖父到伯父,到父亲,都是一夫一妻,和和美美。可连祖母这样的人都觉得她拢不住这个纨绔子。
她嫁进来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此刻,她望着眼前俊美风流的郎君,心中居然有几分庆幸:嫁都嫁了,嫁给一个赏心悦目的夫君,总比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要好多了,至少她不用担心孩子长得不好。
有人噗嗤笑道:“唉呀,瞧我们五爷和新娘子,两人对上眼了,以后啊,必定会和和美美的。”
周围发出一片哄笑声。她反应过来,脸蛋儿微红,索性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对着刚刚说话的俊俏少妇不好意思地笑。
红烛映照下,她粉面含霞,目若流波,本就摄人的容色越发灼灼耀目,直把一众围观之人看直了眼。
朱弦却毫无所觉,偏头又对着谢冕笑了笑,一派天真,完全没有寻常女孩子的不胜羞怯之态。
先前说话的少妇吃吃笑了起来:“新娘子可真大方啊,不愧出身宣威将军府。”
谢冕低头对朱弦懒洋洋地一笑,一撩袍角,在她身边坐下。
早就准备好的妇人们抓起一把用红线编织的同心金钱和五色彩果撒入床帐中,童子们拍着手唱起了《撒帐歌》:“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1)
欢快的歌声中,喜娘奉上了合卺酒。
朱弦目光落在合卺酒杯上,露出好奇之色。她也曾去过洞房观礼,却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合卺酒杯。
这是一对精致的镂金雕花珐琅杯,杯身成对相连,中间是鸾凤和鸣的浮雕图案,色彩靓丽,栩栩如生。
谢冕先伸手,见她还没有动静,动作一顿,眉尖微挑,唤了声:“娘子。”
朱弦回过神来,伸手和他一起擎起酒杯,低头去饮。因酒杯相连,两人不得不挨得极近,她刚低下头,就觉额角一疼,咚一下和谢冕撞个正着。周围顿时发出善意的笑声。
喜娘高声祝道:“头碰头,恩爱到白头。”
她忍不住抬眼看了谢冕一眼,却见谢冕嘴角微挑,对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眼波氤氲,勾魂摄魄。
朱弦暗暗咬牙:这家伙多半是故意的。却见谢冕已低下头啜饮杯中之酒。她只得也低头轻轻啜了几口,这才发现两个杯子原来是相通的。
两人也算是同饮一杯酒了。
杯中酒尽,酒杯撤下,她正要坐直身体,谢冕忽地轻声道:“等一等。”
她一怔,谢冕的手伸了过来,拇指轻柔地掠过她的唇角。她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指腹的粗粝,身子僵住,垂于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攥住了衣角。谢冕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这里还有一滴酒。”
她纵然素来大方,脸上也不由烧了起来。这人果然是风流纨绔,竟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做这种暧昧的动作。
四周响起一片哄笑和恭喜之声。
外面叫了开席,新房中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谢冕含笑起身,对她道:“娘子且先坐一会儿,我去外面待客。”
她低下头“嗯”了一声。
很快新房中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对贴身大丫鬟三七使了个眼色。三七会意,上前对谢家几个陪侍的丫鬟婆子笑道:“各位嫂子和姐姐们也下去吃杯喜酒吧,这里有我们服侍就行。”又一一给了赏钱。
几个人接过赏钱,询问地看向朱弦,朱弦点点头,众人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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