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疯的恨他们,我去学校举报他们师生恋,找记者曝光他们。最后老师被辞退了,她也跟着老师从那所三流学校退学了。
我办理了休学手续,跟踪他们,花钱找人把他们的“光荣事迹”讲给他们的邻居。
邻居对他们指指点点,我得到了报复性的快乐。我像个魔鬼一样,无时无刻围绕着他们。直到……你懂得。”
纪飞尘打住了话,面无表情看余蒙。
余蒙顾左右而言他,“跳过这段,继续讲。”
“剩下的也没什么了,我就是半年没见她,跑来看她过得好不好,看到她成了黄脸婆,吃个麦当劳都犹犹豫豫的,我就放心了。”
“……”
轰隆隆的火车在稳步前行。余蒙去厕所回来给纪飞尘掖了掖被角。她躺下后,纪飞尘睁开眼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许久。
两人回到少城,在纪飞尘家简单洗漱后,来到了书店。
余蒙上午没课,就不急着走,找了个插座给手机充电。
纪飞尘的手机刚通电,就进来了一通电话。他没说几句就把电话塞到了余蒙耳边,“她找你。”
余蒙尚不清楚状况,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女人恶声恶气在那喊:“你给我照顾好他!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我去梦里找你算账。你听见没有!”
余蒙吓了一跳,隔了会才不知所措应了声。
“记住你说的,把电话给他吧。”
余蒙用口型问纪飞尘,“初恋?”
纪飞尘点了点头,示意她去一边玩。
过了一会儿,余蒙见他挂了电话,跑过来,“你跟她说什么了,她就找我?”
“我说我玩累了,找了个老实的女人打算过正经日子。”
余蒙用手比了个叉,“我可不是你以为的老实女人。”
“那也行,你玩累找我呗,我不介意喜当爹。”纪飞尘漫不经意道。
☆、一起上课
余蒙回校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沈拓说了其中的情况,她对沈拓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陪你看电影。
沈拓拒绝了她的好意,并表示自己最近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看电影。
余蒙再三道歉,沈拓态度平和,看起来并不是在说反话。
于是余蒙体谅地没有过多打扰他。
某天余蒙寝室里的人在议论路上碰到的一对肉麻情侣。
该情侣大庭广众下互相搂抱不说,还嗲嗲地叫着对方的爱称,矫揉造作的恶心了一众路人。
大家笑话完他们,都好奇余蒙是怎么叫另一半爱称的。
余蒙尴尬一笑,躲到厕所避开她们的提问。
她和沈拓都比较内敛,给彼此起爱称什么的,这对他们来说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可以借机和他聊聊。他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连她的消息都不回。
余蒙专门挑了晚饭时间,发消息问沈拓。
沈拓回她:“我早想好爱称了。”
“说来听听。”
沈拓打好字,迟疑了一会儿才发了出去。
“你叫我拓海,我叫你夏树。”
这不都是头文字D里的人物吗?
余蒙好奇,“你喜欢做秋名山车神?”
“并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取他们的名字?”
沈拓解释道:“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给我戴绿帽子。”
余蒙联想到里面的剧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逼问沈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就当我在开玩笑。”
沈拓的回复风轻云淡。
“王八蛋!”
对自己女朋友说这种话,你两只耳朵中夹的是屎吗?!
余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决定沈拓不哭爹喊娘给她道歉,她就不原谅他。
她要单方面终止和沈拓的外交往来。
沈拓则任凭手机消息闪动,仰头望天。
半年前沈拓和纪飞尘打过照面后,他就从声音中辨认出了纪飞尘就是和余蒙玩游戏的“大官人”。两人玩游戏时对彼此的口气,压根不是长辈和小辈该有的相处之道,所以纪飞尘根本不是余蒙的表哥。
她在骗他。
沈拓一直没拆穿这件事,也没敢质问她。
有些事在你问出的一刹那,就代表你已经不再信任这个人了。
沈拓选择相信她。
本以为会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他还是手欠给“大官人留步”的游戏账号发了一封信件,问他和经常玩游戏的女生是什么关系。
那人回了他一句,不单纯的金钱交易关系。
沈拓不敢多想,只能在余蒙面前强烈表现出有纪飞尘没他的态度,结果她还是要跟这个人接触。
他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
熟悉的小树林,熟悉的哭声。
沈拓依图索骥,果然找到了地上蹲着的人。
他想开口说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地上的人转头看到了他,站起来笑着对他说,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很久了。
沈拓情绪激动,一种旧憾如愿以偿的喜悦跃上心头。
余蒙见他不动,走过去抱住了他。
沈拓搭上她的腰。
又细,又软。
她对着他那样笑,和平日里的冷漠截然不同。
她拍着沈拓的肩膀,让他低下头。
两人的脸颊不断靠近。
沈拓的心跳越来越强烈。
两人近在咫尺。
余蒙突然抡了他一巴掌。
沈拓刚想问她为什么打人,余蒙就不见了。
树林里回荡着她的哭声,令沈拓心烦意乱,莫名难受。
“别睡了!楼下有人找你。”
林寂桐双管齐下拍打他的脸,可算把他叫醒了。
沈拓擦了擦溢出的眼泪,意识到这是一场梦时,松了一口气。
他下楼见客,看到来人时,眼角不自觉抽搐。
张亚然这厮从帝都跑来找他了!
那货一见他就鬼哭狼嚎,说自己失恋了。
沈拓把他从身上扯开,让他捡重点的说。
张亚然说关娓娓疑神疑鬼,老是怀疑他忠诚度。两人因为一根牙签大吵了一架,关娓娓提出了分手。他伤心欲绝,就请假跑来找沈拓诉苦。
沈拓安慰他,“那你在这好好玩几天,说不定她就回头找你了。”
张亚然一脸不屑,“我要照你说的做,回去她得拿刀砍我,你信不信?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找余蒙的,顺道来看看你。”
沈拓警惕道:“你找她干嘛?”
张亚然拍着沈拓的胸膛:“别那么紧张。上次聚会我俩不是吵架嘛,她就老找余蒙聊我们的事,我现在就想从余蒙这里知道,那个女人如今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沈拓听了犹疑半响,才打算给余蒙打电话。
谁知张亚然直接阻止了他的行为,“别打了,我提前问过了,她在W楼上课,你把我带过去就行。”
沈拓冷哼,“你俩都‘暗通曲款’了,还找我干嘛。”
张亚然薅了他头发,让他少废话。
一路上沈拓都寒霜冷面,反倒是张亚然兴致勃勃,对着路过的建筑物指指点点。
两人见到余蒙。
一个冷漠,一个兴奋。
沈拓还走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就见张亚然一个跨步过去,双手握住了余蒙的手,“老同学,你可要帮帮我。”
卧槽!你手放哪儿呢!
沈拓赶紧上去把他拎过了一边。
余蒙说自己马上要上课了,暂时没空帮他解决问题。
张亚然大手一挥,“走走走,我陪你去上课。”
余蒙朝沈拓抬下巴:“他呢?”
沈拓还没来得及回话,张亚然扭头看他,“沈拓,你先回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沈拓黑着脸,站着不动。
张亚然对他耳语:“我懂你的小心思,你先让我解决完我的事,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和她朝夕相处。”
沈拓怒视他:“你懂个屁。”
最后两人陪着余蒙一起去上课了。
到了班上的时候,沈拓要挨着余蒙坐,谁知道张亚然直接就插到了他俩中间。
不知者不罪,沈拓忍了。
可是明明一本书放中间大家都能看到,那俩人却排挤他,让他连书都摸不到。
他现在就是“上战场不带枪”,面临着随时被老师的机关枪扫射的危险。
这不,老师点他回答问题了。
沈拓一问三不知。
旁边的两人幸灾乐祸笑个不停。
老师仁慈地让沈拓坐下,又点了张亚然回答问题。
张亚然一派学霸风范,引经据典,说得古代文学史老师频频点头。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余蒙托着腮帮子,看他满是欣赏的眼光。
张亚然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愧是母校的招牌人物。
这谈吐,这气势,一般人望尘莫及。
沈拓翻着白眼,在心里骂张亚然,装13。
老师提问完,甚是满意,对张亚然很感兴趣:“你是我的学生吗?我以前在班里从没见过你。”
张亚然不卑不亢,从容作答:“我不是本班学生。我同学说您讲课精彩,所以我慕名而来一睹老师的风采。”
此番说辞哄得老师哈哈大笑,直言让他多来几次。
张亚然乖巧允诺。
出完风头,他坐下就看到沈拓发的短信。
“我跟余蒙在一起了,你现在神似第三者插足。”
张亚然不信,把手机给余蒙看。
余蒙淡淡一笑,“他在白日做梦,别理他。”
张亚然痛心疾首指了指沈拓:“你是真滴调皮。瞌睡了就回去吧,这儿有我,你放心。”
两人在那叽叽歪歪说话,把沈拓晾在了一边。
沈拓气得肺都要炸了。
一下课他就把张亚然拖走了。
“你问他们我有没有做梦?”
回到寝室,沈拓就让室友作证自己所言非虚。
三人都点头说是。
张亚然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你咋下手这么快呢?不能吧?这不科学。”
“怎么不科学?就允许你班花在怀,不允许我苦尽甘来?”
张亚然郑重地点头。
“嗯!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大爷的!”
寝室三人不明白,这说着说着咋打起来了呢?
两人滚在地上互挠对方。
“老实说,我早看你不顺眼了。高中时起哄让班里男生欺负关娓娓,自己再出面来手英雄救美,心眼坏得要死!”
“我坏你就干净了?你还不是威胁余蒙后桌,不让他给人家说话,连自个同学都不放过,你就作孽吧!”
“你使坏踢爆了关娓娓的暖壶!”
“你偷看余蒙的日记!”
两人打着打着就细数对方的糗事,势要把对方老底都抖出来。
“你天天送巧克力,关娓娓天天扔。”
“那又怎么样?你连巧克力都不敢送,买了零食只能放抽屉里发臭。”
“你……”沈拓落了下风,一时语塞。
“说不出来了吧?谁给你的勇气怼我?”
沈拓看不惯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轻启唇齿:“关娓娓给我写过情书。”
两目对峙。
张亚然松开揪着沈拓的手,背影颓败的往外走。
须臾,还未等沈拓整理好衣衫,那人又去而复返,“她写了什么?”
“文言文的情书,狗屁不通,我懒得看。”
张亚然转身,喃喃自语:“这的确是那个草包会做的事。”
众人以为风波过去了,都放松了警惕。
谁知他走到门口,猛然抄起一把扫帚,追着沈拓打,“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从楼上跳下去。”
一时之间,两人在过道上你追我赶,引来各路人士围观。
☆、看演唱会
每个上过学的人可能都经历过一件事。
那就是但凡你们班有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或女生,全班的男生或者女生喜欢的人基本就都是这个人。
尤其是这个人除了长相,学习还不错时,便更受处于青春期的人的追捧。
张亚然以前从不羡慕这类人,直到他碰到沈拓。
课堂上蠢蠢欲动的小纸条,翻书时无意掉出的少女信纸。那些满含爱慕之意的句子,从一个个羞涩女孩的肺腑发出,那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即便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看沈拓的眼神也得带上些许妒色。
他对女生们肤浅的行径,嗤之以鼻。
他竭尽所能卖弄才华,他觉得他比空有姿色的沈拓强多了。
彼时,他以高人之姿俯瞰身边人,意外发现班花的过人之处。
关娓娓虽然学习笨拙,但她有一颗爱才之心。
所以张亚然从最初的看她不顺眼到对她产生叵测想法,全因她没跟风对着帅哥发痴。
可如今看来,他似乎看走眼了。
他联系余蒙,让她别帮自个说好话了,他心累了,分手就分手吧。
余蒙搞不懂他的心思,将他的话如实告知关娓娓。关娓娓急了,本来还端着的架子马上就没了,给张亚然打夺命连环call,这货竟然拒接!
她让余蒙找人当面问清楚,余蒙却找不到人了。
张亚然和沈拓同时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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