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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拐个小男生——丫倌

时间:2018-01-11 15:42:37  作者:丫倌
  余蒙跑去找林寂桐,林寂桐说他俩心情不好,请假去外地散心了。
  余蒙给沈拓发消息,他明明在线,还给他装自动回复。
  余蒙气得不行,直接把他手机号拉黑了。
  关娓娓在帝都等不来人,也来少城了。
  她中午到的,见到余蒙就十万火急说她猜到了两人去的地方,让余蒙跟她走。
  她把余蒙带到的地方,离省体育中心很近。
  五月天“诺亚方舟”世界巡回演唱会今天就在省体育中心举办。
  体育中心的街道上被商贩摆满了五月天的周边产品。和他们有关的衣服、贴纸、荧光棒等。
  体育馆门口有人在兜售剩余门票,一个大叔带着儿子在跟他们讨价还价。
  余蒙站在这,只觉得时光瞬移,上辈子这一天她也来过这里。
  那时她大一,很喜欢这个乐团。没钱买演唱会门票,抱着追寻偶像去过的痕迹的想法,她特意乘车赶来在馆外转了一圈。
  她游荡在路上,成双成对的人从她身边走过。他们脸上贴着乐团的标志,身上穿着纪念服,手中挥舞着荧光棒。
  这些都令余蒙羡慕。
  她走得时候,站在五月天的宣传海报前,她在心底对自己说,下次一定会带自己喜欢的人来看他们。
  “余蒙!快回神啦!”关娓娓叫不动她,便在她眼前晃着手,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你再动她试试?”
  沈拓一把揪开她,惹得张亚然不满。
  余蒙看向沈拓,沈拓低声下气讨好她:“不要生气了,我请你看演唱会。”
  张亚然帮着搭腔:“你别怪他。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故意失踪几天想给你制造个惊喜。”
  余蒙没吭声,走到一个卖贴纸的地摊,在那挑挑拣拣。
  张亚然推了沈拓一把:“你还不快去。”
  沈拓忙跟上,瞻前马后,给她买喜欢的东西。
  关娓娓见状也让张亚然给她买,张亚然态度坚决,“你自己买。”
  “一封情书而已,你就这么较真?”
  “别提情书,这摆明是你思想觉悟问题,我无法为思想出现瑕疵的人买单。”
  “神经病!爱买不买,哼!”
  想带自己来看演唱会就说,还非得找茬和她吵架,把她骗过来。
  自己非要折腾,还对她斤斤计较。
  她那是年幼无知,被沈拓的长相欺骗了,以为他是自己以为的阳光美少年,才少女心泛滥给他写了信。后来知道了他的为人,她还可后悔,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的黑点,才没有对张亚然说过。
  她为他好,他还嫌弃她。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傻逼兮兮的。
  张亚然虽然对她没好脸色,还是紧跟她后面,等她拿起东西对他撒娇了,他才付账。
  天色尚早,四人逛了一会就找了家饭店吃饭。
  余蒙借机去了趟厕所。
  “喂,纪飞尘,你在书店吧?我抽屉里放有两张五月天演唱会的门票,你帮我把它低价卖了吧。不管赔多少钱,只要卖给喜欢他们的人就行。”
  余蒙是这个乐团的忠实粉丝。
  他们到自己的地盘开演唱会,她早就听到风声抢了内场的vip门票。
  她买了两张,是准备带沈拓来的。不过现在这种结果也不错,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
  饭后四人在店里歇了会,就拐去了演唱会现场。
  进场后,四人的票都是看台票。离舞台很远,只能看到内场蓝色的光海。
  余蒙从坐下就静静听歌,《温柔》前奏响起来,沈拓给她打来了电话。
  五月天演唱会有个惯例,就是唱《温柔》的时候,要打电话给喜欢的人。
  余蒙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因为实现愿望而落泪。
  见她哭,沈拓在旁边手足无措:“你别哭了,马上就没纸给你擦鼻涕了。”
  沈拓的声音此时就像催化剂,令她泪液更充沛。
  沈拓没敢再说话,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真怕她哭晕厥。
  过了一会,余蒙不哭了,扭头闷闷地对沈拓说:“帮我弄掉泡泡。”
  只见她鼻孔挂着鼻涕泡。随着她呼气吸气,泡泡变大变小,就是不破。
  在她脸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沈拓忍住笑意,朝她摊手:“没有纸了,你先忍着。”
  余蒙气鼓鼓扭头,不理他。
  沈拓从侧面看泡泡忽大忽小,只觉神奇。
  最后他良心发现,问别人借了纸,像给小朋友擤鼻涕似得,包住她鼻子:“你用力出气,呼吸。”
  演唱会结束,张亚然把余蒙单独叫到了一边谈话,留下沈拓和关娓娓干瞪眼。
  “我们俩得连夜坐车回去,不能在这多呆了。你们有空可以来找我们玩。”
  张亚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办完正事就打道回府了。
  沈拓带余蒙去提前订好的酒店,中途路过24小时便利店。
  两人顺道进去买东西填腹。
  付款的时候,沈拓站在货架边上。余蒙朝那里指了个方向,让他买盒巧克力。
  挨着巧克力的就是“某生活”用品。沈拓会错了意,弯腰在外包装上瞟来瞟去,小心试探:“你确定要这个吗?不好吧。我还没准备。”
  余蒙也不跟他多话,上去一把推开他,用事实让他冷静。
  沈拓的小心思被看错,略尴尬,等付完款,忙躲进黑夜里遮羞。
  两人站在订好的房间门口,大眼瞪小眼。
  沈拓解释:“演唱会订房的人太多了,我就抢到这一间,不过里面有两张床。我们将就将就吧。”
  余蒙平静接受。
  两人吃完东西,就躺到各自的被窝里。
  余蒙翻来翻来覆去睡不着,问沈拓:“你是不是忘了做什么?”
  “做什么?”沈拓纳闷。
  余蒙似乎生气了,吭哧从被窝钻出,朝他这边靠过来。
  沈拓有点紧张,脑子浮现了不好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冷静点,我们还小……”
  “啪--”
  屋子一片漆黑,灯被关上了。
  “开着灯,我睡不着。”
  “这样哦。”
  沈拓的语气有一点失望。
  “你以后少说让我生气的话,少无缘无故给我搞失踪。”余蒙虽说消气了,该纠正的错误还是得及时纠正他。
  “那你别和纪飞尘走太近。”
  “要你管!”
  “我非要管!”
  “我和他没什么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你令我很没安全感。”
  “闭嘴,睡觉。”
  沈拓又在那哼哼唧唧了,余蒙索性装睡。
  翌日,两人回校后,余蒙晚上看书店特地带上了沈拓。
  “你不是不让我和他接触嘛,那你以后来做我的工作。”
  “好啊好啊。”
  沈拓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余蒙教了他两天,把工作流程给他说了下,自己就甩手不做了,有事就让沈拓来书店。
  纪飞尘在书店见着他,嘴角老是泛着挑衅的弧度。
  这天他也不急着走,在沈拓跟前啰里啰嗦。
  “听她说你是学金融的,你专业课程度在你们系排第几?我上大学时,在建筑系可是年年拿第一。”
  “那你很棒棒哦。”沈拓忙里抽闲回他一句。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沈拓不搭腔,纪飞尘却说上劲了。
  “我奉劝你,还是把追女人的功夫用在学习上吧,毕竟现在学到的知识是属于你终身的,但是现在追到的女人以后却不一定是你的。”
  “你有完没完,赶紧滚。”沈拓在发火的边缘克制。
  “我觉得你配不上她。”纪飞尘自顾自说着。
  “怎么不说话了,无力反驳了吧?”
  “我只是尊老爱幼,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说我老?你懂什么,这叫成熟。”
  此时纪飞尘就像个无事生非的人,对着沈拓狂轰乱炸。可是沈拓宛如老僧入定,任他如何撒泼都岿然不动。
  纪飞尘失望而归。
  沈拓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余蒙,陈述的口气尽是委屈和心酸。
  余蒙听了,费尽口舌教育纪飞尘:“你比他大那么多,你说你欺负他图什么?”
  纪飞尘很快抓住了“重点”:“你也觉得我老?我就比你大七岁。”
  余蒙表示,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纪飞尘忧伤了。
  连夜上网查了最好的抗衰防护品牌,一早就奔专柜买了好几套。
  
 
☆、别说话
 
  自从沈拓常驻书店后,余蒙就给纪飞尘提议,可能的话谈生意的时候带上他,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纪飞尘答应的很爽快。
  每周休息日他就雷打不动拽着沈拓出去应酬。应酬回来,总是沈拓酩酊大醉,而他却头脑清醒。
  余蒙不知道他们在外经历了什么,不好意思轻易定夺纪飞尘是有意欺负沈拓。
  她就专门给沈拓说,不想去应酬可以不去。
  沈拓口头说好,到时候还是继续跟着纪飞尘胡闹。
  余蒙劝不过他,向纪飞尘反馈,纪飞尘说这是人家两个的事,让她少管。
  余蒙炸毛了,这哪里只是你们俩的事?我也深受其害,好吗?
  深夜,万籁俱寂。
  余蒙披着薄毯,穿过一声声绵长的呼吸,轻轻推开寝室门,睡眼惺忪地向阳台走去。
  困倦席卷着她。她稍微跑神,右耳里便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唤,她只得好声好气搭话,继续听手机那头的人疯言疯语。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沈拓只要喝醉就给她打电话。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会表现的和平时不同。有的人是酒后大睡,有的人是凶态毕露,有的人就是疯疯癫癫爱折腾,而沈拓就钟爱找她聊天。这也是下雪那天,余蒙冷静后判断出他在装醉的主要原因。
  以前就是这样,只要喝醉酒就拼命打她电话,竟说些不着边际的事。
  被人骗钻鸡圈、被老师罚站、被叫家长等种种人生糗事,在余蒙这里,他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余蒙一开始听他讲还求知欲很强,后来熬不住了,劝他去休息,他一副要哭的腔调。余蒙只能顽强聆听下去。后来为了躲避他的午夜铃声,余蒙特地关机睡觉。可曾想寝室其他人的手机被沈拓打了个遍,非让她起来接电话。
  余蒙为了不给室友找麻烦,只能继续经受他的摧残。
  “你那边太吵了,我听不清你说话。”余蒙裹了裹毯子,再努力听也听不清沈拓的话。
  “走开,别碰我……你摸哪儿呢……卧槽!”
  嘈杂的音乐声,混着若隐若现的人声,荼毒着余蒙的耳朵。
  “你现在在哪里?”余蒙听他那边的动静,越听越不对劲。
  “我,我不知道。”
  余蒙隔着话筒,听到他打酒嗝,下意识拿开了手机。
  等她再问话,话筒里传来的已是娇俏的女声。
  “喂,是你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集吃、喝、玩、乐、放松为一体的服务性场所。”女声说完,周围人哗然,笑声明显传到了余蒙耳朵里。
  她抑制发火的冲动,温和有礼追问:“那这服务性场所具体是哪种呢?”
  “夜店。”
  夜店!!!
  “你是谁,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听到夜店,余蒙瞌睡跑了一半。这两货到底在给她搞什么幺蛾子!去夜店应酬,好知道享受。
  “她是我招来回答你问题的,我刚才讲故事讲到哪儿……我又忘了……”
  沈拓磕磕绊绊又说了起来,余蒙没心情听,气急攻心,直接把手机静音,气呼呼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杀到了纪飞尘住所。
  “我是让你带他见世面,不是让你帮他失身的,你这也太过分了。你自己爱玩就自己玩,干嘛非得带坏他。”余蒙情绪高昂,此时纪飞尘在她眼里,就像教坏自己孩子的坏人。
  “我哪里是去玩,合作方非得在那里谈生意,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家那位本来也不是啥好人,谁带坏谁还说不定呢。”纪飞尘可不背这个锅。
  “谈生意不能在酒桌上,非得去那么闹腾的地方?你就不能和他们商量下。”余蒙又不是没跟着去过,她才不信纪飞尘的片面之词。
  “商量了,所以今天不去了。”
  “意思是事情还没谈妥?又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你恐怕不能去,我们要去澡堂搓桑拿。”
  “你找的都是什么客户,不是去夜店就是去澡堂?你耍我呢?”余蒙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
  “人家老板就爱喝酒蹦迪搓桑拿,我有什么办法?”纪飞尘言辞凿凿,显得自己怪委屈。
  余蒙说不过他,打电话让沈拓别理纪飞尘。沈拓说做事要有始有终,等他和这个顾客谈好合作,就和纪飞尘划清界限。
  余蒙见他终于听劝了,身心舒畅,就随他再任性一回。
  水雾弥漫的澡堂。
  沈拓穿着薄衫杵在按摩椅边。
  肥头猪耳的胖老板把澡巾甩给他,要他帮忙搓背。
  沈拓嘴角微动,思忖片刻,老实地给他搓起来。
  胖老板坐在椅子上,眼珠乱转,瞅着沈拓高大的身体,吃不准要不要继续进行危险的动作。
  纪飞尘在一边若有似无的摩擦双掌。
  沈拓听着身后的声音,冷笑一声,手下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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