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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何甘蓝

时间:2018-01-11 15:51:42  作者:何甘蓝
  春水身躯一颤,似乎是不敢置信,她悄悄朝紫婵看去。
  紫婵笑容不改,道:“娘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她无事,这便已经是大幸了。”
  “她无事是哀家的孙儿福泽深厚!”太后黑着脸,看起来不想轻易放过春水。
  紫婵说:“若是奴婢说服不了太后,那是奴婢口拙。只是奴婢的主子现在不方便出门,不然她一定会亲自来一趟的。”
  “让她好好待着,这些事都不用她操心。”
  “太后娘娘,念在奴婢主子的这份儿善心上,太后娘娘就绕春水一命吧。”紫婵提起裙子下跪,“殿下和娘娘能平安,便是素日里积攒了福气,娘娘说殿下能健健康康地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为了殿下,她也愿意多积福,少造杀孽。”
  太后没有立即反驳,她知道,那天之所以舒慈没有中了纪贵妃的计,便是孩子踹了她一脚,让她手里的那碗粥全洒在了裙子上。这样看来,若不是积了德,攒了福分,哪里有这样好的运气?
  想到自己刚刚出生的孙儿,白嘟嘟胖乎乎的,太后心里就软得不行。
  再看春水,想到她主动自首,本性良善,太后的那股气就更生不起来了。
  “好罢,就当为了太子积福,哀家便绕她一命。”太后松口。
  紫婵一笑:“太后娘娘英明。”
  春水逃过一劫,心中复杂,她先是对着一边的紫婵磕了头,而后又转身拜向太后。
  “死罪可免,但你背主卖主乃是大忌,不能再待在宫里了,这便出宫去罢。”太后说道。
  “春水,谢太后隆恩……”春水额头触地,泪眼模糊。
  任务完成了,紫婵正待告退,太后却叫住了她。
  “你回去转告你家主子,储君已立,让她以后就安下心来,皇上会给她名分的。”
  紫婵颔首:“是,奴婢记住了。”
  春水被逐出宫,纪贵妃被太后禁足,仍旧昏迷不醒。
  紫婵回西宫回话,舒慈见她进来,第一句便问:“人救下来了?”
  “照着娘娘吩咐说的,丝毫不差。”紫婵笑着上前,将暖手炉捧给了舒慈,“娘娘,您还是回床上歇着吧,别凉到了。”
  “整日躺着都快生锈了,起来走走倒好。”舒慈端着暖手炉说道。
  紫婵说:“太后娘娘还让奴婢转告您,储君已定,让娘娘安心坐月子,皇上会给您名分的。”
  舒慈挑眉,不屑:“她莫不是以为本宫这辈子就盯着那个位置?”
  “太后娘娘是好意,您别弄拧了意思。”
  “本宫知道。”
  “奴婢看着,您和太后娘娘像是在较劲一样。”紫婵笑道。
  明明都是在为对方着想,说来的话却像是钉子一样,硬邦邦的,让人难以接受。
  舒慈抿唇,瞥了她一眼:“长本事了?”
  “奴婢知错了。”紫婵收敛了笑意,垂头。
  “去看看皇上怎么还不来,这个时辰也该下朝了。”舒慈皱眉说道。
  “前面且吵着呢,皇上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紫婵说,“奴婢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听到大家都对前朝发生的事议论纷纷,顺便听了一耳朵,像是又吵得凶呢。”
  “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可不是自找罪受?”舒慈放下手炉,端起茶杯,动作优雅,丝毫不见担忧。
  “娘娘,您说的是谁?”
  “还有谁?有个大傻子呗。”舒慈嘴角一勾,揭开茶盖。
  此时的前朝,看着下面吵成一锅粥的文武百官,骆显神色淡然。
  他低头看襁褓里的婴儿,发现他似乎十足清醒,像是侧着耳朵在认真听一样。
  骆显嘴角一弯,低声:“你也喜欢看热闹?”
  怀里的人眨了眨眼,似乎是在问:“还有谁喜欢?”
  “你母妃。”他轻笑一声,目光温柔得像是第一缕曦光。
  婴儿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双眼像是黑玻璃球一样注视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爹,我饿了,可以走了吗?
  骆显:再等等,一会儿可以看到有人撞柱子
  太子:哦,那我再等两分钟。
第76章 出征
  舒慈坐在宫里听着王喜的转述, 笑得岔气。
  王喜学着都察院的郑大人的语气,道:“皇室血统纯正, 皇上要立太子, 可喜可贺,可这皇子到底是哪位娘娘所生呢?”
  舒慈笑着问:“他怎么回答的?”
  王喜一拱手, 道:“皇上答, 是他心爱女子所生。”
  都察院的郑大人又问:“那皇上在立太子之前是否要接这位女子进宫?”
  骆显答:“她不求名分。”
  又有阁臣问:“老臣听说皇子乃后宫某位贵人所生……”
  “太子的母亲是谁朕心里有数,恐各位爱卿难以接受, 朕便不强求诸位了。”
  君臣互相打着太极,臣子们想让皇上说出舒慈的名字, 好当众反驳他。骆显又打着另一张算盘, 立了太子, 太子之母还会无名无份吗?到时候不用他主动开口,估计朝臣们都会求着他抬高太子生母的身价。
  朝臣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唯恐皇上乱了皇室的血脉。
  众人心里想的是:莫不是皇上想要儿子想疯了?随便抱了一个上殿?
  接着又被自己说服:不会不会, 别说皇上了,就是一般男人也不会随便抱别人的家孩子冒充自己的孩子吧?何况还要立太子?
  骆显起身, 居高临下:“朕明日便出征了,虽兵强马壮,但战场之事并无定数。一旦朕有所不测, 众卿便辅佐太子登基,昌盛我南秦!”
  “皇上……”百官齐齐下跪。
  不管文武百官如何质疑和反对,骆显的旨意已发,绝无再收回的道理。不然, 这便是在削弱君威。
  听到此处,舒慈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
  “皇上驾到!”
  舒慈抬头向外面看去,面带惊讶。
  果然是嚣张,朝上才立了太子,这头进她的宫殿来就明目张胆了。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太监宫女纷纷下跪。
  骆显抱着红色的襁褓,大步跨了进来,哈哈大笑:“朕以为他会在朝上哭,谁知臣子们都吵起来了,他竟然还睡得香!”
  舒慈起身迎了上去:“你自己抱回来的?”
  “嗯。”骆显低头,揭开小被子的一角,露出了一张红红的脸蛋儿。
  “吃奶了吗?”舒慈问。
  “吃了,众臣吵得厉害的时候朕让奶娘抱下去喂的。”
  舒慈接过这沉甸甸的一堆,低头笑:“他可真是能睡。”
  “胆子也大,朕听闻有些婴儿动不动就哭,但他好像完全不会。”骆显不遗余力的夸着自己儿子。
  舒慈瞥了他一眼:“现在说还为时尚早,男孩子,总有让你头疼的时候。”
  “他要是顽皮,朕就把他送到上书房去,让先生打他板子。”骆显轻哼一声。
  舒慈坐在榻上,把孩子平躺着放在上水面,道:“听说你给他起了名字?”
  “禹。”
  “哪个字?”舒慈侧头看他。
  “尧舜禹的禹。”骆显微微勾起嘴角。
  舒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这是司马昭之心。”
  骆显低头揽住她的肩膀,眼神落在榻上的小人儿身上,他道:“他是朕全部的希望了。”
  “嗯?”舒慈疑惑。
  “生产之事太为艰险,朕不想让你再受苦了。”他收敛下巴,低头吻她的肩膀,“咱们有禹儿一个就够了。”
  舒慈轻笑一声,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道:“不苦,我愿意的。”
  “可朕舍不得。”他掰过她的头面向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朕只有一个你,赌不起。”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和诚恳,纵然是她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得不软了下来。她想,如果此生遇见了这样一个视你如山如天的男子,还有何求?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平安回来。”她拍了拍他的脸颊。
  “好。”
  此去,刀光剑影,冰河铁马,家国天下均系于他一身。愿君珍重,得胜还朝之日,她必携子相迎。
  ***
  明亮的宫灯下,舒慈坐在榻上,膝盖处搭着一条毛毯,手上握着一个荷包,手指上下翻飞,动作看起来比之前熟练了许多。
  “这是给朕绣的?”骆显看完儿子,走过来坐在她的身侧,笑着问道。
  “嗯。”舒慈咬断线头,放下针,举起荷包认真看了看,皱眉,“好像太普通了?”
  “朕看着挺好的。”骆显道。
  舒慈摇头,气馁:“看来我确实不是这块料。”说完,她便把荷包扔到的了一旁,似乎是嫌弃。
  骆显赶紧捡了起来,不满:“朕的东西,你怎么敢随意处置?”
  舒慈瞥他:“你用的东西就没有这么丑的吧?”
  “是比这个好看。”骆显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阵脚不细密,绣的竹叶也不太工整。
  舒慈垮下脸,幽幽的看着他。
  骆显低头,将荷包系在腰带上:“可没法子啊,这个才是独一无二的,再漂亮的荷包也比不上这个。”
  舒慈抿笑,眼睛里闪烁着星光。
  骆显暗笑了一声,伸手揽住她:“最后一晚上,咱们早点儿睡?”
  舒慈抬手掸了掸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莞尔一笑:“皇上请。”
  “娘娘也请。”他轻笑,握着她的手起身。
  两人携手往寝殿走去,宫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风一吹,两道身影摇晃在了一起。
  ***
  四更天的时候骆显就起了,床上的人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
  不远处的摇篮里,小太子也睡得十分香甜,睫毛长长的,搭在他的脸上,简直跟舒慈睡着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骆显收拾妥当,朝摇篮边走去,看着胖乎乎的小子,他伸手握了握他的胖手。终有一天,这只软绵绵的手会长成他这样的大手,带着粗粝的茧子,干燥厚实。到那一天,不知他和舒慈是何等的模样了。
  “听你母妃的话,知道吗?”他弯腰,用额头碰他的额头,做下了属于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小太子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离别的伤感。
  骆显嘴角一弯,将他的手放入被窝,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
  大床上,舒慈的呼吸绵长,睡得跟儿子一样,双颊带着粉红。
  骆显站在床头,弯腰吻她的额头:“宝贝,好梦。”
  她哼唧了两下,摇头,似乎是不乐意他的吻惊扰她的梦。
  即使再不舍,他也要走了。
  殿门打开,又合上,他的身影消失,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大床上的人睁开眼,坐了起来。她愣愣地呆在那里,眼神放空。
  掀开被子下床,她走到摇篮面前,弯腰将里面的小人儿抱了出来。小人儿被母亲转移到了大床上,依旧睡得呼呼的,丝毫不见要醒的意思。
  舒慈躺在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身子,道:“父皇出远门了,以后你就陪母妃睡吧。”
  小太子:“呼呼呼……”
  母子俩又睡了两个时辰才起,这个时候大军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
  “听说今日城外旌旗蔽天,皇上亲自上了点将台,将士们的呼喝声都传出了好几里地。”
  “我怎么没听到啊?”
  “咱们在宫里怎么听得到……”
  “二十五万大军……那得多大的阵仗啊,我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呢。”
  “你说呢?宁远侯和皇上兵分两路,一路治内一路治外,估计啊,这安康王和北狄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听说皇上用兵如神,当日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威名赫赫了……”
  别说京城的老百姓了,就连宫里的人都议论纷纷,描述起今日点将台的风光,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似的。
  舒慈坐在窗边也听了一耳朵,紫婵进来,见她坐在窗户边赶紧抱着厚毯子上前来。
  “娘娘,您还坐着月子呢,别老往窗户边儿去。”紫婵操心得像是老妈子,对着舒慈喋喋不休。
  舒慈笑道:“你这还没老就这么唠叨了,老了可怎么办?”
  “老了奴婢也跟着娘娘,就像徐嬷嬷跟着太后那样儿。”紫婵笑着说。
  舒慈撇嘴:“本宫可不要你。”
  “那奴婢就去伺候太子殿下,他肯定是要奴婢的。”紫婵说。
  “你是如何得知?”舒慈起了兴趣。
  紫婵道:“奴婢现在就多在殿下眼前晃悠,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以后见着奴婢可不就亲了吗?”
  “啧,都是些聪明人啊。”舒慈感叹。
  “那可不是,都是娘娘教出来的,能差到哪儿去啊?”
  舒慈轻笑一声,环视了一圈殿内:“对了,乐畅呢,怎么今儿没见着她?”
  紫婵愣了一下:“奴婢今日也没见到公主。”
  “肯定是上哪儿疯去了,让王喜把人给本宫找回来,这大冷天的,别冻傻了。”舒慈皱眉。
  “是,奴婢这就去。”
  还没等紫婵出了西宫的宫门,就见两个泥鳅似的人物并肩站在门口,一个比一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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