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鉴宝娘子——凡尘一琉璃

时间:2018-01-12 16:27:12  作者:凡尘一琉璃
 
    原是今儿一早小郑氏去金氏院子里去打叶子牌,刚巧碰到管家着人抬了那新打制的拔步大床。
 
    这床早二年就定下了,时间长,用料足,打造得甚是精巧。金氏很是满意,听说用了一整快墨玉,分成了十八块镶嵌在床上,几人都起身去看。
 
    小郑氏也跟了进去瞧热闹,几人围了那床啧啧称赞,又摸了摸。
 
    忽大郑氏与韩氏两人一阵轻呼,一左一右,拉了小郑氏下来。原来是小郑氏方才不小心坐了上去。
 
    雯星低了头,呐呐地:“大姑太太说,夫人是不祥之人,怎好坐那新床上去。又说,这新房里,我们夫人以后还是少去为妙。免得冲了喜气......”
 
    苏暖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这话诛心,未亡人么?苏成君早逝,自己母女就成了孤儿寡母了。小郑氏竟然是这样子被人嫌弃的么?
 
    苏暖冷笑一声,看来自己真是做对了一件事,早些搬出去才是呢。
 
    不然以后这个府里要真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知会不会第一个怪到自己母女身上来。
 
    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亲人嫌弃来的痛心?难怪小郑氏会伤心。而且看情形,金氏当时定是赞同的。
 
    屋子里一时静寂了下来,几人都不吭声,瞧着苏暖那阴着的脸,知道她是生气了。
 
    毕竟那是她的亲人啊?老爷就这么去了,小姐从原先的知府小姐沦为现如今的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本就心气不平。
 
    这大半年,好不容易顺平了气,眼看小姐与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天天地多了起来。她们几个丫鬟也是舒了一口气。如今,这样子一弄,会不会又绕了回去?
 
    雯星偷偷地瞧瞧雯月,有点子后悔: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唉,这话就不该说。”
 
    雯月也偷眼瞧了瞧苏暖,见她只板着脸,不说话。
 
    她张了张嘴,唤了声:“小姐!”
 
    “娘!”
 
    苏暖忽然对着门口嫣然一笑,起身。
 
    小郑氏正端了一碗红枣汤进来,说:“这吴妈,办事般老了的,怎么这么不小心。一盅子汤竟然燉得只有半盅子了。”
 
    一边说,一边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瞄,说:“你们几个都愣着作甚?快些拿了那糖罐子过来,小姐爱喝甜的。”
 
    雯月几人“哦”了一声,忙拿那糖罐子的,又有搬椅子的,拿调羹的,一通忙乱。
 
    苏暖揭了两个瓷碗,拿勺子舀了两碗出来,平推了过去,“娘,你喝!”
 
    小郑氏吃了一口,就起身去寻那蜜糖罐子。
 
    苏暖低了头,舀了一勺往口里送去,眸子坚定:父亲,您放心,我回照顾好娘的。
 
    隔天,郑卓信再次见到苏暖的时候,就见她拉着一张脸,一幅不想与自己多说的样子,心里就纳闷了。
 
    这丫头怎么了,哪回不是黏着自己?这是生气了?是因为前日的事么?不应该呀。
 
    苏暖却早已一路转过去了。
 
    她沿着抄手游廊快速走着。
 
    过去,就是老太太的鹤翔院,她不知老太太这个时辰唤自己做什么。
 
    老太太一向没事,是不见自己的,连平时请安都免了的。
 
    这是有多不待见自己,只要长眼睛的都瞧见了。
 
    进去,门口只有一个留头的丫头,见了自己,说:“表小姐!”
 
    说着引自己进去,直接穿过长廊,往那厢房走过去。
 
    一直到了门内,竟然没有见到其它人。
 
    苏暖好奇,往里头望了望,见堂屋里红梅正站在竹帘子旁边,盯着一个小丫鬟串珠子。
 
    苏暖走了进去,红梅见得她,忙上前一步,笑着:“表小姐来了。”
 
    又搬过一张凳子,悄声笑着说:“小姐稍等,大夫人在里头。”说着,又端过一杯子茶来。
 
    苏暖坐了,外头有人叫,红梅留下那个小丫头,跑了出去。
 
    倒是把苏暖一人撂在了暖阁里。
 
    苏暖坐了一会,无趣,正思忖是否到外面去等,里头一声高亢的声音透过帘子传了出来:“等一等?”
 
    是金氏的声音,声音里是满满的惊愕,以及抗拒。
 
    苏暖一愣,四下瞧了一瞧,见无人,里间那棉布帘子晃动。
 
    她悄悄地靠近帘子,从缝隙里望过去,里头隔断的门帘卷了起来,金氏正站在地上,抬着头,望着老太太。
 
    苏暖侧耳听了一听,似乎老太太正说着什么,但是,金氏明显是听不进去,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好像在辩解着对什么。从苏暖这里望过去,就见她那因激动而微微抖动的身躯,捏在手中的帕子都攥得死紧。
 
    窗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苏暖忙退回到椅子上,刚端起了茶杯,红梅一脚踏了进来,见苏暖坐在那里喝茶,歉意地一笑:“表小姐,可是要添水?”
 
    苏暖点头,红梅提了茶壶绐她冲茶。苏暖又坐了一会,估计金氏一时是不会出来了。
 
    她起身:“看来老太太一时没有空闲见我。我这先回了,烦请红梅姐姐给我在老太太那里给说一说。苏暖晚些儿再过来。”
 
    红梅望了望帘子里面,隐隐有说话声传来,点头:“小姐先回吧。等晚些时,奴婢着人去唤你。”
 
    苏暖转身出了门,顺着游廊飞快走了。
 
    红梅望着里头,担忧地望了一眼,又不敢进去,贵妈妈不在,昨日里她家小孙子病了……要是她在,自然是可以进去,换了她可不敢。
 
    里头可是大夫人与老太太。
 
    她老实地守在竹帘子后面。
 
    屋子里头,金氏正紧紧抿着嘴,盯着老太太,眼里是不甘。
 
    方才,老太太说:“老大媳妇,郝家的这门亲事且等一等。”
 
    她一下子愣住了。
 
 185暂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可老太太却是回答不出来,只说这是老国公的意思,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金氏自然是不服气,总要有个理由?这桩婚事好好儿地,怎么就不成了呢?
 
    暂缓。
 
    就是黄了。她知道,这是肯定不成了。
 
    按照原先的日期,翻了年三月就是婚期,现在正该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这当口歇了下来,可不就是要黄的节奏么?
 
    见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懵懂,她索性也不再问了,告辞出来,一阵风似地往自己院子里去了。路有丫鬟仆妇见了,忙行礼,她都视而不见,只抬脚往前走。
 
    众人一阵愕然,一向稳重的大夫人,今儿这是被什么撵着似的,一溜小跑,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金氏到了自己房里,坐一会,又站一会,看什么都不顺眼,几番催促小丫头去二门处望一望,老爷可回来?
 
    小丫头回来,无一例外:还未回。
 
    看着夫人难看的脸色,又怯生生地添了一句:“少爷刚回来。”
 
    金氏一楞:郑卓信回来了?难得,这是鲜少有的事。
 
    她拎了裙子,就要望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住,暗道自己糊涂了。
 
    这种事儿怎好与信儿说?他听了还不生气?
 
    她只得又转了回来,伸手拿了一个茶杯,一仰脖子灌了半盏凉茶,粗着嗓子:“去,在二门外候着,老爷回来就通知我,不,叫老爷赶快来这里一趟。”
 
    小丫头忙忙地跑去了。
 
    ......
 
    郑启华一进门,就被小丫头引着到金氏院子里去了。
 
    他望着迎上来的金氏,温声说:“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么?我这一身汗,你容我先......”
 
    “老爷,你可回来了。”
 
    金氏上前,唤了一声,一边示意沙月去端了铜盆来,亲自铰了面巾,递到他面前,一边盯着他:“我和你有事情要说。”
 
    她凑近了,低声说了老太太与她说的事情。
 
    郑启华手一顿,望了一眼妻子:“是娘与你说的?”
 
    金氏见他神情,似乎也不知道。
 
    “老爷,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娘说是爹吩咐的。”
 
    金氏补充了一句。
 
    郑启华却是安静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擦了脸,说:“莫急。你就听娘的。我这里去找爹问一问。”
 
    说着,就抬了手,理了理衣领子,出去了。
 
    郑启华出了门子,却是没有往草堂子去,而是拐往清风院去了。
 
    郑卓信正要出门,远远地望见郑启华正大步走来。
 
    他诧异,这可是稀客。
 
    他忙迎了出去。
 
    “你别叫我爹,说说,怎么回子事情?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怎么,肯与你阿翁说,就不能与你爹我透透气么?”
 
    郑启华望着嬉皮笑脸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吹起了胡子,立起了眉毛。
 
    ”爹,这不正要与您说呢。爹,里头坐。三儿,快上壶好茶,要那老君眉。快!”
 
    郑启华被郑卓信拉了进去,又关了房门,屏退左右这才坐下,说:“爹,您听儿子说。”
 
    郑启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稍逊即逝。
 
    这个儿子,自小就被父亲带在身边,从那会走路的娃娃起。就一直跟着父亲,自己这个父亲倒是退后了一步。
 
    他的眼睛瞟过对面墙上挂着的一纸横幅,心里才感觉稍微满足一点:幸好,这手字是自己手把手地教出来的,这神骨,精气神,可是得自己真传啊。
 
    郑卓信见父亲嘴角微弯,心下有数,殷勤地端了桌子上的茶杯,递了过去。
 
    郑启华这才接了过去,顺势在红木交椅上坐下,也不用瞧他那碍眼的笑容,冷着声说:“说说罢?”
 
    郑卓信这才直起身子,立在父亲面前,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郑启华不是地叩一下杯盖,眼里变幻不定。
 
    不得不说,他心中是震惊至极。如果这件事深挖下去,那么,后面将会扯出什么事?用脚趾头想也是知道。
 
    “那个,这事,娘娘可知晓?要知道,你这桩婚事,可是她保的媒。”
 
    郑启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其实他问也是白搭,既然父亲下了这个决定,那么郑容那里也就不用问了。
 
    郑卓信眯了眯眼,看了他爹一眼,不再吭声。
 
    这是早就说好了?
 
    他忽然有些生气,又莫名地欣慰。
 
    信哥儿,办事,越来越稳重了,顾虑周全。
 
    他起身,不再说这件事情,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