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出来,令蔓显然感觉到李倬云按捺不住,着急地牵起她的手,加快步伐找门牌号。
上一次是在令蔓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一次虽然有所预料……可她还是紧张得心脏乱蹦。
“嘀。”
刷房卡。
令蔓率先走进去,装腔作势地看风景,“这酒店环境挺不错呀,墙上这幅画还蛮有意境的……”
李倬云就直率多了。
他一把拽过四处晃悠的令蔓,饥渴难耐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李倬云与她脸贴脸,做着深呼吸。
“想死我了。”
热切又火辣的情话,令蔓听得耳根烧红。
到底是想她,还是想跟她做那个事?
还是两者都想?
李倬云很快用行动代替想法,一边扒她的衣服一边循循善诱:“你想我没有?”
令蔓双臂环住她的脖子,细声说:“你猜。”
“哼。”李倬云在她嘴上狠狠亲一口,“我马上就知道了。”
忽而,李倬云摸到什么,嘴边扬起一个坏笑,“还穿丝袜,是不是故意诱惑我的?”
“哪有。”令蔓小声说,“这两天天气回温了。”
“你脱还是我撕?”李倬云说。
令蔓实在招架不住他言语和行动上的两面夹击,恨不得捂住脸躲起来,“你随便吧。”
李倬云动作粗鲁,令蔓只听见“咔咔”两声布料撕裂的声音,衣物剥落,顿觉身下凉飕飕的。但那阵凉意很快被李倬云紧随其后覆上来的体温驱走。
经过上一次,令蔓明显感觉到他动作娴熟了许多。
箭在弦上,两人脑海里同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春雨来临前给予的湿润讯息,李倬云才开始浅浅地试探。
起初令蔓被逗得绵软无力,像羽毛从痒痒肉上拂过,云卷云舒的惬意。
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令蔓好像忘却了一切,又好像有数不清的复杂而疯狂的念头涌进她的大脑,塞得满满的,如同搅浑的泥水。
情迷意乱的呼吸,暧昧又水润的声响交奏在耳边,还有因为跪了太久且受到重力而红通通的膝盖,这一切都让令蔓快丧失在情潮带来的危险漩涡中。
她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什么东西支撑自己,双手不住地摸索,先是攥紧床单,后来干脆把中午领来的那个毛绒玩偶垫在脸下。
李倬云每次重重地贯穿,她的脸就彻底埋入柔软的玩偶里。
这样能让她在喊出声时不那么羞耻。
……
不止一次。
李倬云体力消耗很大。
结束之后,他累得整个人陷进床单里,大有一觉睡到明天的意思。
这就是贪欢的代价。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间,令蔓倒很清醒。
她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儿。
随即看到大牛发的朋友圈。
“我就算谈恋爱也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找比自己小的男人,思想不成熟,态度还恶劣,什么sb玩意啊!真搞不懂姐弟恋。”
大牛三小时前发的。
也就是在他们不欢而散之后。
令蔓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这条朋友圈显然是在影射李倬云。
看来大牛真的生气了,都将矛盾升级到朋友圈了。
莫名的,看到这条朋友圈之后,令蔓不想那么快去找大牛和解了。
就跟她今天对李倬云说的话是一个道理。
大牛在朋友圈骂她男朋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令蔓的感受?
李倬云跟大牛过不去,就是跟令蔓过不去;大牛骂李倬云,又何尝不等于是在骂她?
令蔓心情复杂,推了推身旁半梦半醒的李倬云。
等他睁开眼睛,令蔓把手机递过去,讨个公道:“你看,大牛发朋友圈了。”
李倬云视线快速掠过,嗤笑一声。
令蔓问:“你说,怎么办!”
李倬云态度依旧,嘴里吐出两个字:“有病。”
他还是这么不假思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令蔓正色道:“我说了不允许你骂大牛,她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你们继续这样互相呵责下去是化解不了矛盾的。”
“这样的朋友还不如不交。”李倬云不无草率。
“你话说得倒轻松,又不是你的朋友。”令蔓微怒,“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不联系了,但我跟大牛认识了十几年。”
“认识十几年又怎么了?”对李倬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令蔓说:“等你出入社会之后就会知道了,真的交心的朋友没几个,真正待你好的都是在学生时代认识的那些。偏偏我的学生时代几乎是空白的,这么多年也只有大牛一个好朋友,而且大牛对我有恩。”
她接着说:“当年我爸卷走家里所有积蓄,我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是大牛帮我家渡过难关的。后来我一意孤行要去北漂,也是大牛二话不说把自己存的私房钱都借给我了。”
“哦。”李倬云不为所动,“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借你钱,你就不会被连靖那个混蛋拐跑。”
“……”
令蔓一度翻白眼。
李倬云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固执且自我。
她不得不跟他把话说明白,“这么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李倬云,我的人生不是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也不会因为男朋友而跟自己多年的好朋友绝交。”
“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令蔓把话撂下,态度异常坚决。
这一次,李倬云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没了,来晚了。
V文修改字数只能多不能少,所以我把下一章开头的内容搬了一点过来。
第53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解释一下。
昨天那章被和谐了,本来我看网友1通过了,网友2也通过了,我心里乐颠颠的,心想马上能跟你们吹嘘我这辆hin高级会隐形的装甲车,结果网友3咔一下给我锁了。
好吧,只能删了。
昨天那章原版放我微博了,大家可以去补上车,咳咳。
然后V章修改字数不能少于原来的,所以我就把这章前面的一部分内容搬过去填补啦。
李倬云态度依旧,嘴里吐出两个字:“有病。”
他还是这么不假思索,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令蔓正色道:“我说了不允许你骂大牛, 她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你们继续这样互相呵责下去是化解不了矛盾的。”
“这样的朋友还不如不交。”李倬云草率道。
“你话说得倒轻松, 又不是你的朋友。”令蔓微怒,“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也就算了, 大不了以后不联系了, 但我跟大牛认识了十几年。”
“认识十几年又怎么了?”对李倬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令蔓说:“等你出入社会之后就会知道了, 真的交心的朋友没几个,真正待你好的都是在学生时代认识的那些。偏偏我的学生时代几乎是空白的,这么多年也只有大牛一个好朋友, 而且大牛对我有恩。”
她接着说:“当年我爸卷走家里所有积蓄,我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是大牛帮我家渡过难关的。后来我一意孤行要去北漂, 也是大牛二话不说把自己存的私房钱都借给我了。”
“哦。”李倬云不为所动,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借你钱,你就不会被连靖那个混蛋拐跑。”
“……”
令蔓一度翻白眼。
李倬云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固执且自我。
她不得不跟他把话说明白, “这么说你可能会不高兴, 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李倬云, 我的人生不是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也不会因为男朋友而跟自己多年的好朋友绝交。”
“所以, 你自己看着办吧。”
令蔓把话撂下,态度异常坚决。
这一次,李倬云沉默了。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令蔓补充道, “最近有一个项目要把大牛的爸爸挖到我们公司来,由我去谈,你跟大牛能不能言和应该会对结果有蛮大的影响。”
李倬云许久没说话。
再开口时,他态度缓和许多:“你要我怎么做?”
李倬云肯配合,已经是一个很乐观的转折。
令蔓想了想,说:“下个星期是大牛的生日,我们给她准备一份大礼,再请她吃餐饭,你觉得怎么样?”
“吃饭可以。”李倬云把话说在前头:“但我是为了你去的,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而且她也骂了我,所以你别指望我像赔罪一样对她低声下气的。”
“嗯,不用你赔罪。”令蔓说,“我只希望吃饭的时候你能拿出友好一点的态度,克制住自己不要说任何一句刻薄的话和字眼。而且这次是我们明确地邀请人家吃饭,你要像对待客人的样子,OK?”
“OK。”
令蔓终于露出微笑。
李少爷性格孤僻惯了,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进步很大了,得给他一点鼓励。
令蔓捧住李倬云的脸,给他盖上一个大大的亲亲。
令蔓难得主动,李倬云一撩就起,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她亲密的机会。
他很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加深这个吻。
然而好景不长,没亲多久,令蔓的手机震个不停。
她最近加班加习惯了,这个时间找她的只有可能是公司的事。
令蔓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没猜错,是漾酒小组工作群。
她一边躲避着李倬云的追吻,一边模糊不清地说:“等我回下短信。”
李倬云有些不满,但也没办法。
他扫兴地从令蔓身上翻下来。
那瞬间,令蔓感觉到自己的左腿被李倬云带着往左边拐了一下,然后僵住了。
她以为是抽筋,缓了一阵子再尝试去移动那条腿,却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痛,遂放弃。
令蔓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李倬云还没察觉到异样。
令蔓讷讷道:“李倬云,我的腿动不了了……”
“什么?”李倬云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哪条腿?”李倬云问。
“左腿。”
李倬云掀开被子,露出令蔓白花花的两条腿,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妙。
令蔓左腿膝盖以下都出于麻痹状态,使不上劲,更坐不直身,因此她完全看不见自己的腿。
“怎么回事?”令蔓问。
李倬云说:“你的膝关节滑到左边去了。”
“……什么?”
“有块骨头错位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具体得去医院看。”李倬云马上做决定,又问:“你能下床走路吗?”
令蔓摇头,“我小腿以下都动不了,怎么走路?”
李倬云说:“我叫救护车。”
李倬云立即打求救电话,向接线员说明伤员情况和地址。
腿不能动,令蔓着急也没用,干脆趁这个时间拿起手机看群消息。
一看吓一跳,漾酒小组里所有人居然都在找她。
令蔓不停地往上翻消息,才知道出大事了。
令蔓离开广告部时,跟她交接的那位新同事脑子不太灵光,很多事情都没听明白。
问她清楚了没有,她却点头说都清楚了。
这不,令蔓刚走没过多久就出事了。
漾酒最新设计的一系列包装,马上就要投入使用。
今天临下厂印刷,才发现文案和图像没有对号入座,全部弄混了。
他们十万火急地联系令蔓,找她核对最初敲定下来的内容。
事关整个漾酒小组的存亡,毕竟曾经也是自己负责的项目,令蔓不敢怠慢,一时也顾不上腿痛,抓紧时间与他们核对起来。
李倬云联系好医院那边,挂了电话。
救护车二十分钟之内到,李倬云匆忙穿好衣服,准备一会儿下楼接他们。
他看了一眼床上赤身裸体的令蔓,帮她捡起裙子和毛衣,“快穿衣服,救护车马上就要出发了。”
“好的,等等。”令蔓心不在焉地说,“等我回复完他们。”
令蔓打完一串字,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穿衣服。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办不到。
刚才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去摆弄腿,疼痛倒不是很剧烈。
可这会儿哪怕是稍微移动一下腰部,都会殃及左腿膝盖的位置,伴随的是一阵深入骨髓的痛。
令蔓拼尽全力,只能将裙子穿到胸口的位置,再往下拉她就忍受不了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同事们仍在找她问别的事。
令蔓赶忙拿起来回复。
李倬云在一旁看得着急,“赶紧穿衣服啊!”
令蔓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双手飞速打字,“等一下。”
李倬云眉头紧蹙,“你这时候还有空看手机?!”
“好了好了。”
令蔓放下手机,继续跟裙子做第二次斗争。
她咬紧牙关,努力地尝试坐起来,然而腰部刚刚离开床垫,左腿立即收到压迫,所有的疼痛瞬间集中在了关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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