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于行没说话,其实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明白,穆景行平时弱不禁风的模样肯定也是装的,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没有知道他暗地里还隐藏了什么。
褚晏扶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自言自语道:“不行,那祖宗这会儿在章城门那儿呢,咱们得避开,别撞枪口上了,走走走,去宣平门,我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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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容华呢?”穆景行赶到章城门,喘着气问道。
守门的侍卫脸色一白,颤颤地说道:“回……回陛下的话,钰容华刚刚出去了……”
“混账,谁准你放她出去的!”
“钰容华说是陛下口谕……”他们倒是想栏呐,可是钰容华的名号谁不知道,谁也不想死不是?
“今日守门的统统杖责四十,若是钰容华出了什么是,你们就准备好后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有木有觉得,褚小晏……很萌很垃圾……和闵于行很是般配……
今天写着写着,大竹子就在心里为他们站了cp……难道是腐眼看人基吗????不可能,不存在的!!!
话说又降温了,小天使们多穿点衣服哈~不要感冒了,感冒真是灰常难受……
第37章 南山月
苏盼兮出宫后就住进了丞相府,虽然苏永年被押入了天牢,可到底还没问罪,丞相府现下还是姓苏,还是苏盼兮的娘家,住那儿也说得过去。
其实这也不是苏盼兮的本意,那日她刚出来在街上闲逛着准备找处客栈先歇下,再慢慢相看宅子,结果客栈还没找到,就被穆景行逮了个正着,虽然最后没被捞回宫里去,可也退了一步,住进了相府,让她原本怀里揣的银票没了用武之地。
好在如今相府狼狈不堪,苏夫人也没什么胆量敢招惹她,甚至恨不得将她供起来才好,于是苏盼兮每日便是在皇城里四处闲逛,今个儿去西街吃东西,明个儿去东街买首饰,过得好不自在,除了偶尔有些东西出来碍眼,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苏盼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闭了闭眼,准备回去了,忽然愣住,恍惚间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赶紧往前走,可惜那抹影子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不见踪影,苏盼兮暗暗失望,转头往回走。
“呀!这不是钰……夫人……嘛?”
“呦~”苏盼兮顿住脚,换了表情,嗤笑着说道,“这谁啊,认错人了吧?”
“诶?哪儿能啊,钰……夫人……”
“本小姐姓苏,待字闺中,还请这位……老爷……慎言。”
褚晏扯开嘴角,舔着脸笑道:“姑奶奶,您就给句准话吧,什么时候回……家?”
“这不正打算回嘛,劳烦您老人家让让,别挡着我回家的道。”苏盼兮哼了一声,绕过褚晏就往前走。
“诶?姑奶奶……”褚晏赶紧快步跟上,边走边说道,“您就行行好吧,您可不知道,最近那位跟吃了□□似得,您就可怜可怜咱们这些小人物?”
苏盼兮白了一眼,说道:“褚大人,你心里想的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谁也别碍着谁,成吗?”
“钰容华。”褚晏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前的事儿我给您道歉,是我狭隘了,您看这样行吗,一会儿我请您去南山月吃顿饭,就当赔罪了,可好?”
苏盼兮诡异地笑了笑,点点头。
宣室殿里,穆景行满脸愁容,他那日追出去,人是找着了,可死活不跟他回来,他实在是没办法,又不能硬来,又是自己理亏,只好各退一步,对外说是钰容华出宫省亲,让她住丞相府,只是这么一来,苏永年暂时是动不了了,苏永年一定罪,丞相府少不得得封了,到时候苏盼兮要是还执意不回宫……啧,难办呐。
“钰容华今日可有要回宫的意思了?”只好每日派人悄悄看着,以防再出什么岔子,至少别把人给丢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回陛下的话,容华主子与褚大人在南山月用膳,面上没有不快。”
“……褚晏——”穆景行咬牙切齿地说道,“宣褚晏进宫。”
“是。”
穆景行又想了想,说道:“你把月皎送过去,告诉她,若是容华主子再见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让她仔细这点儿自己的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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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南山月的酒菜可是京城里最好的。”褚晏有些微醺,洋洋得意地说道,“以后只要您想来,只管和掌柜的知会一声,一分不收您的。”
“啧,果真是财大气粗啊,真没看出来,褚大人还有这么大的产业。”苏盼兮笑弯了眼,心里开始打起算盘来。
“那是,不然光靠这每月的俸禄,哪儿养得起自个儿啊。”褚晏俊脸微红,眼神有些迷离。
“这么说来,这盈利颇丰吧?”
“自然,这放眼京城,还有哪家酒楼能比得过我的南山月,不说这地段儿,就说这儿的厨子,不是我吹嘘,那可是御厨都比不上的,这一个个的,可都是我亲自去请来的,你说这味儿能不好?”褚晏大手一挥,说道,“但凡是来过这儿的,就再也看不上其他地儿的了。”
“嗯,本容华瞧着这儿确实是不错。”苏盼兮端起了架子,有模有样地四处打量了一下。
褚晏脑子一下子有些清醒了,眯着眼警惕地看着苏盼兮:“钰……容华,我怎么瞧着您有些不大对劲儿呢?”
苏盼兮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笑眯眯地给褚晏添上酒,说道:“哪儿不对劲儿啊,我看是你醉了,来,接着喝,我都很久没喝这么痛快了,咱们今个儿一醉方休!”
褚晏晃了晃脑袋,笑嘻嘻地接过酒,说道:“好,一醉方休……以前真是我看走了眼,还以为钰容华是狐狸精呢,来,在下先干为敬,为以前的不敬向您赔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这一回。”
“那是自然。”苏盼兮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眼里泛着精光,宛如一只狐狸。。
听到外头好像传来了些许声音,苏盼兮看了一眼就快倒下的褚晏,微微一笑,去开了门。
“月皎?”
“主子,陛下怕您在外头不习惯,特意让奴婢来伺候您。”月皎笑着说道。
苏盼兮心中了然,放了人进来,看着后头跟着的轻折,问道:“这位是?”
“属下见过钰容华,陛下派属下送月皎姑娘过来。”
苏盼兮点点头,将门打开,屋内的场景一目了然,又对他说道:“那顺道再给本容华办个事儿,你去楼下找小二拿纸笔来。”
……
“主子,您在做什么?”
“方才褚大人说要给本容华赔罪,就把这南山月赠予你主子我了。”苏盼兮煞有其事地说道,“无论本容华怎么拒绝都不行,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褚大人……真是大方。”
“是啊,知道本容华收下后一开心还喝多了,真是的。”苏盼兮无奈地摇摇头。
“那主子您是在写契约?”
“是啊,褚大人喝醉了,醒来肯定头疼,这种事哪儿能再麻烦他呢?”
轻折在一边看着,面无表情,心中默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钰容华,小女人也。
写完之后,苏盼兮满意地放下笔,用手指捏着纸的两边举起来,吹了吹,走到褚晏前面,四处看了看,又走回轻折那儿,腾出一只手拔出轻折的佩剑,转身将纸拍到褚晏前面的桌子上,伸手抽出褚晏的一只手指,手起刀落……轻轻一划,在血凝成珠子前扔掉佩剑,抽过纸,摁上手印。
一气呵成。
看的人目瞪口呆。
褚晏感觉到疼痛,皱了皱眉,脑袋转了个方向接着睡。
“你将这个拿去大司农那儿。”苏盼兮说道,“本容华在宫外也待不了几天,早些处理完了,也好早些回宫不是?”
轻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可不就是明晃晃地威胁嘛,同情地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褚晏,认命地接过东西。
苏盼兮说道:“一会儿你回来后与掌柜的说一声,一切与往常一样,不做调整,每月的账本本容华会派人来取,然后再找人把褚大人送回家去。”
又嘟囔道:“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说完带着月皎便离开了南山月,留下醉的不省人事的褚晏,独自做着最后的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
褚小晏:好像哪里不太对。
苏盼兮:是不是喝多了?胃疼吧,以后少喝点。
褚小晏:哇!苏美人儿你人真好,还关心我。【星星眼】
苏盼兮:不客气,我先回家了,改日咱们再聚哈!
褚小晏:好的好的。
轻折:【看待智障的眼神】
褚小晏: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心窝子有点痛呢?
大竹子:emmmmmm……大概是小天使们不够热情吧,来啊造作啊,美丽又热情的小宝贝儿们~~~~
第38章 告状
出宫省亲的钰容华突然回宫了,就在她回宫的第二日,丞相苏永年贪污赈灾银两及物资,数以百万计,滥用职权买卖官职,徇私枉法……数罪并罚,终决定将其流放至极北严寒之地,家产尽数没收充归国库,府中亲眷一日内全部搬离丞相府,除一身素衣外,不许携带任何物品离开。
一夕之间,原本高高在上的相府众人,在寒冬之中流落街头,再无容身之处。
同日,丞相府中属官多数被除去功名,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录用,只余少数几人依然守着丞相府,等新丞相到任。
朝堂之上,短短几日之内,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丞相一派的或是革职查办,或是贬出京城,又或是一起流放边疆,总之,苏永年一派被狠狠地打入尘埃之中,再无翻身之地。
自古前朝与后宫便是休戚相关,苏家倒台,最先受牵连的定然便是苏家两姐妹,后宫众人隐隐的都在期待着什么,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自她进宫以来,贵妃苏氏便像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哪怕后来她成功了皇后,苏氏依旧隐隐压她一头,可是一夕之间,形势已全然不同,苏家被抄家了,苏倩兮再也不是什么丞相之女了,而是罪臣之女,再也不可能越过她去了,更别说什么苏盼兮了,区区一个容华,也敢踩着椒房殿的面子,嗤。
皇后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到时候要如何奚落苏倩兮,要如何去披香殿找回这些日子丢的面子,要不是秦嬷嬷让她等等,恐怕早就抑制不住了。
果然,不出两日,一道圣旨落在了昔日贵妃娘娘的宫中,贵妃苏氏,贬为正七品常在,迁至安处殿,偏殿。
只这一句,没有多余的话,苏倩兮平平静静地领了旨,这些日子她也想了许多,这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好了很多,更何况,她明白,比起家中的其他人,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恐怕还是陛下留了情,因此心中没有不甘,只问了一句:“苏盼兮呢?”
“回苏常在,钰容华的名讳可不是您能直呼的。”宣旨的小黄门是黄安手底下的,心思通透得很,说道,“钰容华可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苏常在往后还是敬着点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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