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吃货世子俏厨娘——凤五

时间:2018-01-16 14:38:37  作者:凤五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除了远处隐隐有鼾声传来,附近便只有两人低低的说话声,和火盆里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两人才能如此放心的谈及一些隐秘之事。
 
    但是火盆边的两人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身边的不远处,那支撑着屋顶的四根粗毛竹,向内的一面不知何时已被人削去了一面,这四根毛竹的中间也是空的,竹杆直通地下。而就在与两人相隔一米黑土的地下,同样有两个人相对而坐,正是颜管事和楚莫。
 
    第二天一早,救济营里的人们一早醒来,就发现了各个醒目处飘扬着的红色条幅,那红底黑字写着的“伯阳侯府并不欠谁的,救济营不养闲人,不干活就给我滚!”霸气到堪称粗鲁。救济营里不缺识文断字之人,那些不识字的人在得知道条幅上的字所代表的意思之后,也都惊恐害怕起来。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却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否则营地的醒目处也不会被挂上这样措词严厉的话语。
 
    “咱们找执事问问,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站出来一提议,众人便竟相跟随,纷纷奔向执事的居所。
 
    救济营每五百人为一区,由一名管理执事,随着灾民的陆续到来,救济营的区域数量也由目前的七十八个,正在往七十九递增。
 
    庆德二十三年的四月十八日,注定将成为让人铭定的日子。这一日的伯阳侯府救济营里,七十八个区域的执事皆衣冠端正的立于自己的屋舍门前,等待着自己负责的这一区的灾民寻来。他们都事先得到过支会,也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该自己要干些什么。
 
    “执事大人,您在这儿就太好了。”
 
    “是啊,执事大人,我们看到路口的挂的那个红布条幅了。”
 
    “执事大人,那红布上的字倒底啥意思啊?”
 
    “执事大人,俺虽然只是个粗人,但俺脑子生的又不笨,营地里会挂上那红布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您就给俺们讲讲吧,要是有什么要俺们帮忙的,俺们也好给您出把子力气。”
 
    灾民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吴安学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四周挤挤挨挨的人们立刻便缓缓安静了下来。他目光锐利的扫过人群,灾民们惶恐、怯弱的情神尽皆印入他的眼帘,似乎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奸细。但救济营里混进了奸细却是事实,这件事已不是秘密,而他们今天的职责就是要趁奸细生事之前,将有奸细混进营地准备造谣生事,以引起救济营中百姓们大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这些灾民。
 
    “救济营的父老乡亲们,我是救济营一区的执事吴安学,大家能于此地相聚,当感谢伯阳侯伸出援手,救大家于危难。相信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最近咱们这儿又来了不少从北边逃难过来的人,虽然他们与你们一样都是为求活命而来,但我要告诉你们,他们的到来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朝庭里有人看不过眼伯阳侯救济你们,在皇上面前露了脸,所以特地使了阴招想要害侯爷山穷水尽,再也没法再帮助大家。”
 
 474奸细
 
    在场的灾民们闻言,顿时群情激愤起来,“太过份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呢?”
 
    “最好别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使的阴招?否则老子定要让他好看!”
 
    “执事大人可知奸细是何人?那种人助纣为虐之辈,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才好。”
 
    杂乱的讨伐声中,一位头发半白的老者更是怒气冲冲的跺脚骂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善妒之人?他自己不肯站出来帮助我们倒也罢了,还要眼红帮助了我们的伯阳侯爷,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众人的喧哗声逼得吴安学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喊道:“好叫大家知道,四月以来寻到咱们救济营的人,甚至都是从陕西道,山西道,河北道的几个特定的州县过来的。他们在那儿连处僻风躲雨窝棚都没有,官府每天只给他们施两碗粥,有人告诉他们京城有个难民营,不但能吃饱穿暖,还有好屋子住,还有能赚钱的活计干,所以他们就全奔咱们这儿来了。”
 
    随着吴安学的说话声,四周重又安静下来,吴安学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相信大家应该都听说了,上个月,伯阳侯府举办了一次拍卖会。伯阳侯和伯阳侯夫人把府里值钱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卖了,一共才筹得一百八十二万两千五百两文银。伯阳侯和伯阳侯夫人可说是将家底都掏出来了这一百八十二万多两文银如果留给伯阳侯世子,伯阳侯世子就是几辈子都花不完,可这些银子若是用来帮助你们这些逃难而来的灾民,一人最多也就只能分个四五十两银子。随着每天救济营里收容的灾民增多,每个从这一百八十多万两银子里分得的银两还在不断的减少。”
 
    “好叫大家知道,到昨个儿为止,咱们救济营已经一共收容了三万九千三百四十余人,其中有三份之一是老人,孩子以及生病无法干活的病者。大家自入救济营以来,扪心自问,咱们伯阳侯府救济营可有苛待过大家?伯阳侯为了帮助大家度过难关,连自己的家底都掏空了,那场拍卖筹得的一百八十多万两银子,虽说借了赈灾之名,但那也是伯阳侯卖了自己全部安档才筹得的银子,是伯阳侯府自己的银子。”
 
    吴安学的话音一落,方才那头发半白的老者便转身向京城方向深施了一礼,“执事大人的意思陈某知晓了,伯阳侯确实并不欠我们什么,他老人家肯帮助我们是他老人家仁义,就是现下不帮我们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老者此言一出,四周人群便似炸开般骚动起来。
 
    “怎可如此?若是没了侯爷的庇护,那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啊?”
 
    “真是黑了心肝的,那些人这么干,不是明摆着要绝了我们的生路吗?”
 
    人一但于绝路中看到了生的希望,生活变得安适之后,就会产生很严重的依赖心理,就如这些灾民一样。他们好不容易得了伯阳侯府的庇护,有一个栖身之所,能吃饱穿暖,日子过得安适,可现在若是得知伯阳侯府不能再庇护他们了,明天他们就要饱肚子,这些人就会陷入焦虑、恐慌之中。
 
    人陷入危难之时,不同的性格会让他们做出不同的选择,一如此时,有人下跪恳求,有人害怕的瑟瑟发抖,有人低头哀叹,有人咬牙沉默,也有少部分人一脸气愤不平……
 
    这时侯若有人言语挑拨,便极容易引发骚乱,一旦有人带了头打砸抢,再胆小怯懦的人在那种环境下也会变得疯狂严重的甚至会引发大爆动。
 
    “伯阳侯府用救灾的名义筹得了一百八十多万两的银子,现在说有什么奸人陷害,有什么阴谋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那声音并不是很大,可吴安学却听到了,他一脚踏上身边的长凳,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的盯着身前的人群。
 
    “就是,侯府才筹到银子就说难以为继,就想撒手不管我们了,谁知道你们这是不是在卸磨杀驴?”
 
    又有一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但话语中却同样饱含着恶意。
 
    “什么我大华的战神?我看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之辈。”
 
    紧密站在一起的灾民开始骚动起来,有人茫然,有人恐惧,有人沉默,但也有人握紧了双拳,似已被这一声声的愤怒之言给撩动了神经。
 
    “伯阳侯就是个以权谋私,罔顾百姓生死的无耻之徒,他拿我们这些人发了一笔横财,就想不管我们了,没这么容易。”
 
    吴安学指着人群的一角突然暴发出一声大喊:“抓住那个穿土黄色上衣黑色裤子的瘦高个儿,他就是奸细,刚刚那些话就是他变着声儿说的,就是他想挑拨大家让我们没好日过。”
 
    “唰!”近五百灾民,不管男女老幼,皆瞪大了眼向吴安学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人群之中,那穿着土黄色上衣黑色裤子的瘦高男人,顿时无所遁形。
 
    瞬间,人们的惶恐,茫然,害怕都变成了涛天的愤怒,而这愤怒还有一个明确的发泄目标。
 
    被数百人愤怒盯视的感觉可并不美妙,瘦高个儿男人顿时大惊失色,转身就要逃。
 
    “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打死他!”也不知道人群里谁先喊了一嗓子,阻止那瘦高男人逃跑的不再是人们阻拦的双手,而是如雨般的拳头、脚踹和妇人们五指成勾的抓挠。
 
    “你们想干什么……别打……杀人啦……救命……”面对数百人的围殴,就算瘦高男人原本有持无恐,可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还是让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他奋力挣扎着冲人群之外的吴安学求救,“救我……不管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救我……”
 
    灾民们中还有人理智尚存,听到那瘦高男人的话,立即冲着那些冲进去暴打奸细的灾民们高声喊道:“先别动手,大家伙儿先别打了,先让执事大人问问他话。”
 
 475打他!
 
    那些五大三粗的愤怒灾民们压着火气先后停下了动作,却仍恨恨的瞪着那蜷缩在地的瘦高男人,人群虽微微散开了些,但却仍谨慎的围成圈,防止奸细逃跑。
 
    吴安学背着手站在凳子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瘦高男子,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朗声对众人道:“我并没有什么可问的,救济营救的是万千走投无路的老百姓,不管是谁为了什么目的想要阴谋陷害侯爷,都是置万千灾民的生死于不顾,这样草菅人命的人,不管是幕后之人还是听命于幕后之人助纣为虐的人,都该死。”
 
    对于幕后之人,老侯爷和令狐老夫人其实早有猜测,可知道是谁干的又如何?那人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即使将奸细押送到皇帝面前也罚治不了她。与其那样还不如听叶湘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杀了再说,不能动那个人,他们打杀几个犬牙,出出这口恶气还不行吗?
 
    所以什么审问,关押都省了,敢混进来当奸细,就要有死的觉悟。
 
    “执事大人说的对,不管是草菅人命的幕后之人,还是助纣为虐的人都该死,打他!”
 
    有了吴安学的这一句话打底,愤怒的灾民们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人们任由愤怒滋长的结果是疯狂的。
 
    “不……”
 
    愤怒的谩骂和惨叫交织着响彻全场,老幼妇孺都退了开去,场中只剩下围着瘦高男人疯狂暴打的男人们,慢慢的,瘦高男人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了下去,等良久听不到惨叫,暴打的男人们也意识到围殴的人已许久没了反应,众人才停下手,愣愣的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脸上的愤怒慢慢变成了茫然。
 
    吴安学冲远处招了下手,两个青衣短褂打扮的男子快步走近人群里,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以着熟练无比的手法,开始收拾地上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吴安学适时的出声引开灾民们的注意力,他高声道:“父老乡亲们,大家看看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再看看咱们周围的人,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每天要吃饭穿衣,生病的人要吃药救命,孩子要吃肉好长个儿,老人身体虚得添个鸡蛋补一补,这些哪样不要钱?咱们救济营里现在这四万来人的吃喝拉撒睡全都压在伯阳侯府一家的身上,就是每人一天只吃喝个十文钱也得四千两雪花银了,更何况以大家如今每天的伙食,哪里是区区十文钱能买得过来的?”
 
    吴安学顿了顿,看了看四周静默不语的众人,才又苦笑着道:“可整个救济营一天所费,就是再来三、四个四千两也不见一定足够。孩子们身子弱,动不动就会有个头痛脑热,老人身子虚,一不小心就得头晕眼花,营地里还有一百五十二人病的连床都起不来,每天不但需要人照顾,药食更是不能断。一百八十多万两银子听着是多,可如此花用,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清楚支撑不了多久。”
 
    “可就是这么艰难了,还有人想要落井下石,南方的那些米商要涨米价,卖棉花布匹的商贾也要我们给他们涨价,每本够大家吃用到五月底的银子,现在就只够撑到五月中旬。嘉善县主是个善良又能干的女子,让大家开荒种地尽量做到自给自足,是县主最先提出的想法,可就是这样为大家好的事情,却也被人污蔑成了奴役灾民以谋私利。”
 
    吴安学说着,脸上带出了丝怒色,他挥着手喊道:“你们之中或许有很多人不知道嘉善县主是谁,吴某便在此给大家说说:嘉善县主是伯阳侯世子未婚妻,是当今靖王的义姐,大家现在住的救济营就是她命人建造的,为了大家能有足够的粮食过冬,县主连靖王爷今年私田的产出都先要过来了。伯阳侯与夫人年纪老迈,救济营的一切事宜皆出自嘉善县主的谋画和决策,大家入营之后喝的补药是县主命人煮的,分得的衣裳、被褥是嘉善县主用自己的嫁妆银子补贴大家,命人缝制了分发给大家的,可以说如今大家之所以能生活的如此安适,都是嘉善县主为大家安排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