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方看得心惊,忙凑上一看,才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是太累了吧?!
令狐方伸手摸了摸她微白的小脸,心下不觉有些愧疚。他想了这么多年,一着得手便食髓知味的不管不顾起来,倒是忘了她初经人事会承受不住他的欲望。
金桔和银杏就守在外面……令狐方开门出去,却见门口站了一堆的人,叶湘的丫环都在,还有秦嬷嬷和紫娟。
“世子!”众人见令狐方出来,立即齐齐蹲身行礼。
令狐方的目光扫过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秦嬷嬷和紫娟,看向面色赤红的牛大丫几人,“抬热水来,夫人要沐浴。”他扔下话就打算返身回屋。
秦嬷嬷忙出声叫住他,“世子!老奴奉老夫人吩咐……”
令狐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只扔下两个字,“等着!”便回屋去了。
“嬷嬷?”牛大丫几个一脸担心望着秦嬷嬷,以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办。
秦嬷嬷看着这一院子未经人事的丫头,不觉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有武艺在家的金桔银杏道:“你们赶紧去备热水,听这动静,少夫人最好还是上点儿药的好,我……”
牛大丫忙道,“药我们有,奴婢一早就准备了,还是跟孙老夫人求的呢。”
秦嬷嬷看着牛大丫的眼里顿时多了几丝欣慰,觉得叶湘的这几个丫头虽然年经都不大,可倒底都是能干的。
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舒静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提着热水回来了。
秦嬷嬷见状忙道:“你们赶紧将热水提出去,侍候着少夫人好好的泡一泡,等清理好了身子,再上些药,明天应该就会好些了。”
有了这句话,牛大丫几个慌了神的,顿时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心神立时就定了下来。稳定了心神的几人马上就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牛大丫和金桔、银杏三个有力气的提起热水就进了屋,等给浴桶注好水出来,想要叫醒叶湘时,令狐方却不让她们插手了。
一个红木盒子被递到银杏面前,令狐方面色淡淡的吩咐,“这个盒子拿去交给秦嬷嬷,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了,都下去吧。”
看着径自走到床边,将叶湘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的令狐方,牛大丫几个顿时傻眼,世子这是要自己侍候小姐吗?那上药的事怎么办?
令狐方抱着叶湘转身,见几个丫头还杵着不动,不由就冷了脸,“出去!”
三人被令狐方从未见过的冷脸吓的身子一颤。金桔和银杏急急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去。牛大丫看着逃命似的两人,想着不下去是不行了,便咬着唇大着胆子把手里一直握着的药盒递了上去,面红耳赤的道:“世子,这是治,治伤的药,您……记得给小姐上药。”
话一说完,牛大丫便再也待不住了,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外间的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令狐方挑着眉,隔着屏风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搁在桌上的药膏,再低头看看怀里乖巧依偎着的人儿,连治这种伤的药都准备了,这对主仆……
叶湘睡的迷迷糊糊,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到了一处温暖舒适的地方,身体里的痛楚仿佛也随着这份温暖一点点的离她远去,她不由睡的更加香甜了。
令狐方将收拾妥当的叶湘抱回床上安置好,自己却在床边坐下了。他精神的毫无睡意,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熟睡的叶湘,刚泡过澡的小人儿全身染着粉红的色泽,看起来秀色可餐,可他却不敢再碰她了。
许是多年隐忍,一朝得释,他有些失控了,抱她的感觉太过美妙,可她毕竟还小,已经经不起他再来一次了。
令狐方看着躺在红被间的叶湘,目光痴迷,听着叶湘绵长的呼吸声,他只觉得心间有股暖流在缓缓流淌——她已经是他的妻了,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福寿院里,正屋的灯火还全亮着,老夫人和老侯爷分坐罗汉床的两头,一个慢慢的数着佛珠,一个捧着本兵书在看,院子里的紫烟和红杏几个也都在翘首而立,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院门,盼着秦嬷嬷和紫娟能快点儿回来。
老夫人一早就交待过,今儿不拘什么时辰,只要秦嬷嬷那头一拿到白绫,就要立即送来去,因此大家都在等。
秦嬷嬷和紫娟在外叫门的时候,守门的婆子立即就开了门。再不给过,我就不活了
534大多疑问
两人远远的望见正屋通明的灯火,对望一眼之后更加不敢怠慢,急急就朝正屋走去。门口侍立的杏红等人一见两人过来,都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向内通报了一声,掀起帘子让两人进了屋。
一见秦嬷嬷白着脸进来,令狐老夫人一下就坐直了身体,眼睛紧紧的盯着紫娟手里的盒子,连老侯爷也从书里抬起头,目光扫过脸色脸白的紫娟和秦嬷嬷,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令狐老夫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沉着脸伸手向紫娟,道:“把盒子拿来我看看。”
“是!”紫娟将盒子递上,令狐老夫人一把抢过盒子,打开仔细的翻看着里面的白绫,下一瞬便喜上眉梢的关上盒子,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老侯爷见此,轻轻舒了口气,身子往大迎枕上靠了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看起手上的兵书来。
令狐老夫人松口气的同时,便转眼责怪的看向白着脸的秦嬷嬷和紫娟,“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脸色白成这样,害我以为……还好我老婆子心脏好,不然真要给你们吓出毛病来了。”
秦嬷嬷抬头小心的看了老侯爷一眼,凑到老夫人耳边将叶湘痛叫了小半宿的事情说了。叶湘在府中三年,她们这些下人对这个没什么架子的未来女主子还是很喜欢的,平时看世子对她也是千宠百宠的,却没想到洞房竟会下手这么狠。
令狐老夫人听得的眉头当场就竖了起来,“这臭小子……”骂到一半,却骂不下去了。
令狐方对叶湘的喜欢任谁的看得出来,而且这种闺房中事,她做为长辈也不好管。
俗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啊翁。有时干涉的太多,反而对小俩口不好。
令狐老夫人肃着坐在那里,想了想便看向秦嬷嬷,沉声道:“你明儿一早去枫林院交代一声,就说我与老侯爷年纪大了身子有些撑不住,要歇一歇,敬茶祭祖的事延到后天。”又对紫娟道:“你去跟秦松说一声,让他明儿一早给燕国公府,文瑞公府和秦家都去个信,省得她们白跑一趟。”
秦嬷嬷和紫娟答应着退了出去。
老侯爷抬头眼带询问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脸带愁容的叹了口气,打开手里的盒子,拿出那条白绫抖开给老侯爷看,“我原还没有注意,你瞧瞧这痕迹,那臭小子不管不顾的,大概是把湘丫头给伤的狠了。”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侯爷扫了眼那白绫上的一大摊血迹,目光微垂着沉吟片刻,才慢吞吞的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平时又不沾女色,第一次难免毛燥了些,以后就好了,明儿让人给湘丫头做些好的补一补吧。”
“知道了!”令狐老夫人叹了口气,这种事,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呢?
“歇了吧。”老侯爷收了书,起身下榻。
令狐老夫人无法,扬声叫人侍候着进屋睡下了。
夜虽已深,城东墨香阁的后院里此时却也同样灯火通明着。
正堂上首,叶老夫人紧一阵停一阵的捻动着手里的佛珠,叶老太爷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杯沉默不语。
下首左侧的位子上,叶子山一脸的不耐之色,时不时的望一眼门口,其妻吴芙蓉则低头坐在一旁让人看不清神色。长子叶超低头玩着腰带上的玉坠儿,显得百无聊赖,幼子叶臣则不时的看看上首的祖父祖母,又看看低头不语的母亲,面露忧虑之色。
叶子栋夫妇俩沉着脸坐在一边,三个儿子叶兴,叶勇,叶仁交头接耳的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不时还要往吴芙蓉这个大伯娘身上瞥一眼,三人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谴责和嘲讽,只看得叶臣火冒三丈,却因为父亲和祖父祖母都在场,敢怒而不敢言。
他们都在等叶励从靖王府里回来,等着叶励跟他们解释,他是怎么当上太子府的詹事的?又为什么当上了太子府的詹事这么大个官儿,也没跟家里说一声?他们更想问今天发嫁的嘉善县主,嫁妆里为什么会有他们叶家分给叶子轩女儿的描金双枝梅瓶?那个叫叶湘的嘉善县主是跟叶子轩的女儿同名,还是就是叶子轩的女儿?
他们要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这些事情如此重要,甚至直接关系着叶家的兴衰,不问清楚,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能睡得着觉。
“叶励还没回来吗?”叶老太爷等的不耐烦了,扬声叫着外头的老仆道:“阿福,再派人去靖王府催催。”
“是,老爷。”阿福应声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头的铺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交谈声,紧接着便有脚步声往后院而来。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就见阿福打着灯笼绕出影壁,后面跟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两人正往正堂这边走来。
夜虽已深,城东墨香阁的后院里此时却也同样灯火通明着,正堂上首,叶老夫人紧一阵停一阵的捻动着手里的佛珠,叶老太爷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杯沉默不语。下首左侧的位子上,叶子山一脸的不耐之色,时不时的望一眼门口,其妻吴芙蓉则低头坐在一旁让人看不清神色。长子叶超低头玩着腰带上的玉坠儿,显得百无聊赖,幼子叶臣则不时的看看上首的祖父祖母,又看看低头不语的母亲,面露忧虑之色。
叶子栋夫妇俩沉着脸坐在一边,三个儿子叶兴,叶勇,叶仁交头接耳的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不时还要往吴芙蓉这个大伯娘身上瞥一眼,三人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谴责和嘲讽,只看得叶臣火冒三丈,却因为父亲和祖父祖母都在场,敢怒而不敢言。
他们都在等叶励从靖王府里回来,等着叶励跟他们解释,他是怎么当上太子府的詹事的?又为什么当上了太子府的詹事这么大个官儿,也没跟家里说一声?他们更想问今天发嫁的嘉善县主,嫁妆里为什么会有他们叶家分给叶子轩女儿的描金双枝梅瓶?
535劝阻
那个叫叶湘的嘉善县主是跟叶子轩的女儿同名,还是就是叶子轩的女儿?
他们要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这些事情如此重要,甚至直接关系着叶家的兴衰,不问清楚,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能睡得着觉。
“叶励还没回来吗?”叶老太爷等的不耐烦了,扬声叫着外头的老仆道:“阿福,再派人去靖王府催催。”
“是,老爷。”阿福应声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头的铺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交谈声,紧接着便有脚步声往后院而来。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就见阿福打着灯笼绕出影壁,后面跟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两人正往正堂这边走来。
待走的近了,众人才看清阿福身后跟着的人正是叶励。三年不见,叶励年轻的脸庞青涩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稳重。
“叶励见过祖父,祖母,大伯,大伯母,四叔,四婶。”叶励穿着一身靛蓝色绸缎夹袍,脚步沉稳的走进厅里,低头向着屋里的长辈团团一礼,再直起身时,身姿如原野上的青松笔挺,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与三年前叶家三房的的那个庶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让在场众人看得不由心惊不已。
叶老太爷看着这样的叶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咳嗽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边的老妻。
叶老夫人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看着叶励沉声开口:“励儿,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当了太子府的詹事这么大的喜事儿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果然是冲着这事些事来的。叶励心下暗叹了口气,抱拳冲着上首一揖道:“祖父、祖母容禀,孙儿其实只是靖王府的一个管家,只因太子在立储之前本是靖王,之前又一直寄住在伯阳侯府,并未住进东宫,嘉善县主要从靖王府发嫁,府中人手不足,孙儿才被安排去主持待客迎客之事,孙儿实则就是个小小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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