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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卟许胡来

时间:2018-01-17 15:27:11  作者:卟许胡来
  魏悯一听说杨沁悦今天竟然偷偷瞒着她们出门了,顿时觉得头疼,抬手揉了下突突跳的太阳穴,说道:“你知不知道崖知州已经派人来衙门,问我要了你好几次,你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吗?竟然还敢单独出门?”
  魏悯语气有些重,杨沁悦被吓的一哆嗦,红着眼眶,委屈的低下头。
  “你的好意本官领了,本官会好好为你母亲查案的,你就别再做多余的事情了。”魏悯见他一副要哭的模样,这才压下火气放缓声音,说道:“我的伤会有我夫郎照料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杨沁悦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眼魏悯,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想报答大人……”
  杨沁悦不敢说别的,魏悯太聪明了,他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杨沁悦低头攥紧手中药箱木柄,垂眸遮住眼里神色。报恩,总是没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小剧场
  #报恩难#
  杨沁悦: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魏悯:我有十八,谢谢,不用
  十八:(黑人问号脸)牛?马?
  杨沁悦:我愿意以身相许
  魏悯:我有阿阮,谢谢,不用
  阿阮:=v=
  杨沁悦:_(:зゝ∠)_(这个女人怕是假的,竟然不好攻克)
  魏悯:╯^╰我有夫郎
 
 
第41章 不能要
  魏悯不愿与杨沁悦在报恩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 主动转移他的注意力, 问起正事, “说到你母亲,你可记得她这半年来,有没有多次跟你提过什么地方或是事情?”
  杨沁悦一愣, 仔细回想起来, 犹豫着说道:“地方?她这半年最常提起的就是京城了, 她说回京后要给我找个好妻主,为此她连嫁衣都提前为我做好了。”
  杨沁悦一个男儿家提到嫁娶之事, 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魏悯皱眉沉思,她曾听阿阮说过,男子的嫁衣一般都是亲手缝制, 哪怕杨沁悦绣工再差, 杨大人也用不着儿子还没说亲就提前为他把嫁衣做好。
  “本官怀疑你母亲留下了重要证据,很可能就藏在你的嫁衣里, ”魏悯问道:“能否借你嫁衣一看?”
  杨沁悦闻言也是一惊,显然是没想过母亲会在他的嫁衣里留下重要证据。
  仔细回想一下,母亲是叮嘱过让他哪怕回京也要把嫁衣带着, 也曾说过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 找个心悦之人嫁了。
  杨沁悦想起母亲, 心里一阵难过,情绪更是低落,“嫁衣是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小心收着, 就放在屋里,我现在去拿过来。”
  红色嫁衣,用金银色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图案,一针一线皆可以看出绣者的用心和功力。
  魏悯见过阿阮的绣工,对这方面多多少少的也能看得懂些。杨沁悦嫁衣拿出来的那一刻,她都是眼前一亮。
  这杨大人穷归穷,但给儿子做的嫁衣却是精致的很,请的怕是竹城最好的绣者了。
  杨沁悦手指抚摸着喜服上的图案,慢慢红了眼眶,低声轻喃,“娘……”
  魏悯将喜服从里到外仔细的翻看两遍,都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只能作罢,想等十八回来再做打算。
  阿阮回来的时候,一进了院子门就看见魏悯正对着门,大刀金马的坐在桌子旁喝茶,而杨沁悦则垂着头,手指抚摸着抱在怀里的嫁衣坐在她对面。
  两人凑在一起,让阿阮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魏悯一眼就看见阿阮,见他回来赶紧放下茶杯迎了出去,“阿阮。”
  阿阮垂着眼眸没理她。
  看来还在生气。魏悯讪讪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余光瞥见站在阿阮身后的十八,看她一手提着猪蹄一手提着药,就猜到阿阮早上为什么出门了,顿时心中一片柔软,问道:“中午吃炖猪蹄吗?”
  说着魏悯伸手接过十八手里的东西,眼神示意屋内,对她说道:“我猜测杨大人可能会把证据藏在他儿子的嫁衣里,你仔细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十八看了眼今天气氛格外奇怪的两人,忙应了句好嘞,抬脚躲进了屋。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魏悯和阿阮。
  魏悯左手提着猪蹄和药,抬起早上刚包扎过的右手,碰了碰阿阮的脸,问他,“出去热不热?十八办事也是不靠谱,让她招个小侍进来伺候你,这么久都没动静,不然你也不用亲自出去跑一趟了。”
  阿阮其实是心疼大过生气,就算气也是气他自己,怎么耳根子就那么软,被她磨了两句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和她胡闹。
  如今听妻主跟自己东扯西扯的找话说,阿阮的脸根本就冲她冷不下来。但想着自己要是这么好哄,她下回肯定还是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阿阮佯装生气的嗔了魏悯一眼,抬手“道”:
  ——大夫说了,你伤口要是再崩裂,恢复的会更慢,万一伤口恶化,以后这只手拿笔也会有影响。
  让魏悯担心了半天的不是以后能不能拿笔,而是夫郎不理她了。
  如今见阿阮终于抬手跟她“说话”,魏悯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着保证道:“以后定会小心的,不会再让它裂了。”
  阿阮这才从魏悯手里接过猪蹄和药,直接进了灶房。
  魏悯得知阿阮气消了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手背在身后踱步进入堂屋,准备看十八如何在嫁衣里找证据。
  十八到底是暗卫出身,没一会儿就摸出了门道。她从阿阮的针线筐里拿出小剪子,将绣着的龙凤呈祥的图案从中间剪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血书,上面控诉的都是崖知州的种种罪行。
  这血书极薄,又是放在龙凤呈祥图案的后面,让人摸起来也感觉不到异常,哪怕觉得这块布有些厚,也会以为是绣了图案的缘故。
  好好的一件嫁衣,到了十八手里,转眼被剪成了破烂。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杨沁悦忍不住红着眼睛抱着衣服低声哭泣。
  十八劝他,“你也别哭了,用你的嫁衣破了你娘的案子,也算你对她尽了最后的孝。日后去了别处,等嫁人时再做一件就是。”
  十八的话提醒了杨沁悦,他父母双亡,以后无论在哪儿都是寄人篱下了,哪怕嫁人,妻主也未必比魏悯更好。
  若是亲戚嫌他累赘,将来把他随便许给崖知州那种人又该如何是好?
  杨沁悦掏出巾帕将泪擦干,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以后,不嫁人了。”
  说着杨沁悦抱着嫁衣跪在了魏悯面前,说道:“大人替我母亲破了案,沁悦也无处可去,在此恳求大人收留,我愿意做个小侍伺候大人……和主君一辈子。”
  他这一跪,跪的太过于突然,毫无征兆,绕是魏悯都愣了神。
  阿阮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正是这句话,不由得抿紧嘴唇,上前一步将跪着的杨沁悦扶了起来。
  魏悯怕阿阮误会,忙说道:“朝廷得知你母亲是查案而死,定然不会不管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你离开,你不用委屈自己做个下人。”
  一个被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子,心里怎会甘愿做个小侍?
  不情不愿的心思压抑在心里,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这种人,魏悯怎敢放在阿阮身边。
  她之所以想给阿阮挑个小侍,就是想找个老实本分又勤快的人伺候他,显然,这几条杨沁悦没一项符合。
  “与其寄人篱下,还不如跟在大人身边,也算报了恩情。”杨沁悦不知道自己在魏悯心里连个小侍都比不上。
  魏悯觉得和杨沁悦难以沟通,她之所以查案只是因为领了圣旨,公事公办而已,需要他报哪门子的恩?
  阿阮见杨沁悦似乎铁了心的想跟着他们,垂在袖子里的手指都蜷缩了起来,提着心看向魏悯,生怕她点头同意了。
  魏悯对上阿阮复杂的视线,以为他心软了,忙背着杨沁悦冲他摇头摆手,无声暗示,“不能要,回头我给你找个更好小侍。”
  阿阮顿时看懂了,眉梢眼角控制不住的扬起些许笑意,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阮:情敌妻主看不上,我也没办法(嘚瑟)0v0
  杨沁悦:(暴击吐血)输的心服口服_(:зゝ∠)_
 
 
第42章 你有什么资格
  自从驿丞被魏悯带回县衙后, 夜中来访的黑衣人就没断过, 但绕着县衙找一圈, 都没摸到她藏在哪里。
  驿丞进了衙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人影也不见有大夫过来。
  这两日魏悯故意对外放出消息,说是驿丞已经醒来, 想逼一些人狗急跳墙。
  这两日恰逢阴天, 云层厚重遮住本就暗淡无光的月色, 草木无声虫鸟不鸣,天地在这夜半时彻底陷入一片安静的黑暗中。
  有三人于这夜色中, 轻车熟路的绕过守夜衙役进入县衙,鬼鬼祟祟的往后院摸去。
  她们问过这两天前来诊治的大夫,驿丞正是被魏悯藏在这里。
  崖知州曾三番两次的想来探望驿丞, 好话坏话都说了, 奈何都被魏悯油盐不进不卑不亢的给挡回去了。
  魏悯这个态度里分明藏着猫腻。
  崖知州猜测驿丞定然有问题,否则魏悯为什么不让外人探望?
  这么一猜测, 崖知州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她怕驿丞嘴不严实,被魏悯三言两语就炸出实话。
  其实崖知州在驿丞没除掉魏悯的那天,就起了杀她的心思。
  只要人死了, 不管她之前说了什么, 就全都成了魏悯一个人空口无凭的诬陷了。
  如今魏悯步步紧逼, 崖知州有些想舍弃驿丞和梅主簿这两颗棋子。毕竟这两人是实打实的土匪身份,到时候事情败露自己咬牙不承认,魏悯没有直接证据,她就能把自己摘出来, 说事情都是这两人做的,她也是蒙在鼓里。
  她一个知州,如果魏悯没有直接证据,仅凭两个土匪的口供,她还不敢动自己。
  这么一合计,崖知州觉得可行,就派了投奔她的梅主簿来办这事,说这是她表示的时候到了。
  梅主簿被魏悯赶走之后,她的两个衙役手下也在衙门里混不下去,没两天也灰溜溜的投奔她去了。
  梅主簿不做土匪多年,仅剩不多的手下也葬身在了驿站的那场大火里,如今能带出来的,也就这两个跟着自己的衙役了。
  三人对衙门可谓是熟悉无比,轻而易举的躲过衙役视线,摸到了驿丞的屋子。
  梅主簿不是崖知州,她与驿丞是结拜多年的姐妹,哪里是说杀就舍得杀的。她来只不过是想把驿丞带走,然后瞒过崖知州,就说人已经秘密处理了。
  房门轻而易举的撬开,驿丞熟睡中被人晃醒,睁眼一看床头三个蒙面人,第一反应就是张嘴呼救。
  梅主簿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扯下黑巾,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真是舒服日子过多了!”
  她一个做土匪的竟然还敢喊救命!
  梅主簿压低声音问道:“魏悯没审你吧?你有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驿丞其实已经招供了,如今面对梅主簿三人心里有鬼,眼神闪烁不敢跟她们对上,硬着头皮说道:“没审我,她什么都没问我。”
  梅主簿松了一口气,拍了下她肩膀,说道:“没枉费我们冒险来救你,快,趁着她们没发现快走。”
  梅主簿从怀里掏出黑巾递给驿丞,自己拿着刀小心翼翼的伸头往门外看了看。
  驿丞动作磨磨蹭蹭的,被梅主簿催促了好几次。其实她心里是怕的,自己已经招供了,如果被她们发现自己背叛,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按着目前情况,不走也是不行。
  驿丞伤口未愈,被两个衙役夹着胳膊跟在梅主簿身后。
  三人才刚走到院子里,就猛的顿住脚步。
  十八双手抱胸的倚在廊下柱子旁,眼带趣味的看着满脸警备的四人,问道:“这大半夜的,梅主簿是打算带驿丞到哪里去?”
  十八的功夫梅主簿怕是不清楚,但驿丞却是知道的,顿时心一沉,觉得今晚怕是逃不出去了。
  由一个衙役扶着驿丞,梅主簿和另个衙役,二话没说就与十八交上手。
  在十八看来,梅主簿那毫无套路章法的乱挥刀,就跟小猫对着她伸爪子一样,根本没看在眼里。
  没过十招,几人就被十八撂倒在了地上。十八看着仅站着的驿丞,挑眉看向她。
  驿丞捂着胸口的伤,眼睛看向梅主簿等人,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朝十八扑通一声跪下来,弯着脊背垂下头。
  杂乱的脚步声随着火把一同涌入院子里,顿时照亮半个衙门,衙役们团团将梅主簿等人围住,把四人挨个捆绑起来。
  随后身着官服的魏悯缓步进来,瞥了眼被捉住的四人,仰头望了下天色,“天亮后,杨大人的案子也该尘埃落定了。”
  天才刚亮,知州府的鼓就被人重重敲响,崖知州神色不悦的穿上官服从后面走到公堂之上。
  魏悯身着绿色官服坐在公堂一侧的太师椅上,见崖知州出来,才起身朝她拱手行礼。
  崖知州理了理衣袖,坐在公案后面,余光扫过魏悯,以及被捆成粽子跪在地上的梅主簿等人,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子不甚为意的问道:“魏大人一早过来所谓何事?这几人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百姓一早就听说魏大人要审杨大人的案子,都守在木栅栏后面等着看,杨沁悦更是早早过来。
  魏悯起身,走到公堂之中,指着梅主簿三人,说道:“这三人昨日闯入下官的衙门,企图劫走驿丞,幸好被衙役及时发现这才拦下。下官昨晚连夜审问,得知她们此举竟是受命于知州大人,故此来问问大人是怎么回事?
  除此之外,她们四人还招供了杨大人为什么会坠马摔死,以及六年前的剿匪之事……大人听后有什么想说的吗?”
  崖知州神色不变,嘲讽一笑,“梅主簿前几日无地可去特来投奔本官,我好心收留,没成想她昨日不告而别。
  今早本官还纳闷她去了哪儿呢,没想到竟是联合了魏大人演了这么一出苦肉戏来给本官看。”
  崖知州微微起身,上半身前倾肚子抵着公案,探身盯着魏悯,露出满嘴黄牙朝她讥讽一笑,“魏大人查不出杨大人的案子也不能乱扣帽子,否则当心本官说你空口无凭诬陷朝廷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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