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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卟许胡来

时间:2018-01-17 15:27:11  作者:卟许胡来
  初夏季节已经有了暑意,夜间打开窗户,等几缕凉风吹入, 会让人觉得甚是舒服。
  阿阮就这么开着两扇窗, 身着中衣坐在桌前, 对着烛台在缝补什么东西。
  魏悯出声唤他,问道:“阿阮, 怎么还不去睡觉?”
  阿阮闻声回头看向魏悯,见她过来,便笑着将手里的红色喜服举给她看。
  魏悯站在阿阮身后, 低头看了一眼他腿上层层叠叠堆着的衣服, 微微皱眉,不解道:“这不是杨沁悦的嫁衣吗?怎得在你这里?”
  魏悯弯腰, 下巴悬在阿阮肩膀上,手臂半环着他拿起嫁衣仔细的看,喜服上原本被十八剪开的龙凤呈祥图案已经被阿阮补的看不出痕迹了。
  魏悯放下喜服, 直起腰不悦的皱起眉头, 声音有些沉, “他让你缝的?”
  阿阮一听魏悯这语气,就知道她多想了,放下嫁衣,抬手比划道:
  ——不是, 是我自己要缝补的。这嫁衣好歹是杨大人留给杨沁悦的念想,这不他明天就要走了吗,我想让他把这个一并带着,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
  阿阮低头,手指细细摸过嫁衣上交缠起舞的龙凤,心想把嫁衣给杨沁悦补好,好顺道让他放下对妻主的那份朦胧心思,以后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到底是个可怜人。最重要的是杨沁悦住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魏悯笑着从背后环住阿阮,鼻尖在他耳根后面轻蹭,不满道:“那也不必缝补的这么仔细,别为他熬坏了眼睛。”
  阿阮觉得痒,被她蹭的偏开头,不赞同的抬手:
  ——嫁衣对男子来说很重要。
  成亲那日穿着喜服的男子应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候,穿的衣服怎么能随便马虎应付呢。
  看着阿阮在烛光下起舞的手指,魏悯不由得想起两人成亲那日,阿阮那天身上穿的喜服连杨沁悦这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张家人哪里会像杨大人对杨沁悦那般对待阿阮,他出嫁时莫说有华丽的嫁衣了,张氏连个喜字都没舍得贴在门上。
  想想那天二九爹送二九过来的时候,阿阮连连跟他保证会好好待二九,怕也是因为看出了身为父亲对儿子的担忧不安。
  这些独属于亲情的疼爱,阿阮从来没能感受过。
  魏悯一想起这,心尖就泛疼,双臂收紧箍住怀里的人,低头轻轻咬住他有福气的耳垂,口齿不清的含糊道:“阿阮,不必羡慕别人,由我疼你呢。”
  魏悯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阿阮完全没听懂。
  但等感受到魏悯喷洒在他耳根脖颈处的炙.热鼻息后,阿阮竟莫名有些想笑,温顺的垂下眼眸,身体放松的倚在背后的胸膛里,脊背贴着她的柔软,手轻轻搭在她搂住自己腰肢的小臂上,嘴角抿起一道弧度。
  妻主这个想“疼”他的意思,表达的确实很明显。
  魏悯见阿阮默许了,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回屋里,自然又是一番好好疼爱。
  事后阿阮侧身躺在魏悯怀里,像只晒太阳的猫一样微微仰头轻阖眼皮,享受背后那只力道适中的手替他梳理刚才蹭乱的长发。
  魏悯张开五指,任由阿阮那头顺滑柔顺的头发从指缝中滑过,摸着这丝绸般的触感,心中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阿阮刚嫁给她的时候,身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脸色偏白也没有现在这般红润有气色,身后的这头长发更是干燥的很,摸着手感根本及不上现在。
  魏悯眯着眼睛感慨,阿阮真是被她越养越好看了。
  看这头发都养顺滑了,腰腹摸着也不尽是排排肋骨,手指顺着脊梁骨往下摸到尾巴根,那里的肉也比以前圆润了许多……
  魏悯手摸着摸着就变了意味,阿阮还没反应过来,措不及防之下就被她突然袭击了刚刚休息不久的地方,顿时发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魏悯顿时又拉着他进入新一轮的人间极乐中。
  第二日阿阮自然而然的起晚了,早饭是二九凑合着做的。
  魏悯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十八正坐在桌子旁苦大仇深的啃馒头,表情嫌弃的很,“馒头没蒸透,咬着都是硬邦邦的。”
  二九解开腰间围裙抖了抖,他自知理亏,也不跟她吵,就道:“馒头掰开泡在粥里不就软了吗。”
  十八看着碗里清淡的稀粥,故意用勺子搅了搅里面的米粒,“你当羊肉泡馍呢?还泡在饭里,你看你这粥,就两粒米,泡了馒头更没胃口。”
  二九知道十八为什么一大早上就对他挑三拣四的,顿时背对着她吐舌头,就当做没听见她说话一样,不跟她计较。
  二九将围裙放在一旁,进灶房把早上出去买的早点拿出来,准备往里屋端。
  路过十八时见她两眼放光的盯着食盒,二九笑嘻嘻的问道:“香吧?”
  十八舔嘴唇点头。
  二九小腰一扭躲开十八的视线,露出小白牙笑的恶劣,“这可是给主君买的,就给你闻闻,连看都不给你看。”再嫌弃,她也只能吃桌子上他做的饭!
  二九自知厨艺不精,早上见阿阮没起来,就出门去早市铺子买了饭回来。
  十八起来练功,离老远就闻到了香味,跟到了灶房才知道饭没她的份,顿时不高兴了,这才对二九做的饭百般嫌弃。
  魏悯听完两人斗嘴后笑着摇头,对二九道:“主君已经起了,你进去吧。”
  二九清脆的哎了一声,这才进屋。
  魏悯和阿阮为人没有架子,十八一向跟着他们两人一起吃饭,后来杨沁悦来了之后身边也没小侍,吃住都只能仰仗阿阮。
  魏悯对于十八一个蹭吃的已经有些不满,见又多了一张嘴后更是不太高兴,这才急着把杨沁悦送走。
  她夫郎,是用来疼的,可不是娶来给人做饭的。
  如今二九来了之后,十八和杨沁悦的饭都由他来做,说道让他练练厨艺。
  二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的确对做饭没什么天赋,给两人做的饭不是菜不熟就是粥熬糊了。
  杨沁悦寄人篱下又五谷不分,每每对着这样没食欲的饭菜,只能干忍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二九把杨沁悦的饭送到他屋里,给的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买的早饭。
  ——
  “主君说你今个就走了,路途遥远定然吃不好,让我给你买份你爱吃的南瓜粥。”二九将饭给他摆好,弯着眼睛感叹,“主君对你真好。”
  ——
  人心都是肉长的,莫要做那捂热了身子还想咬人的蛇。
  ——
  二九干净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沁悦,见他咬着嘴唇,眼神闪烁不敢和自己对上,这才满意的提上食盒出去。
  ————
  怕被和谐,留了点免费的两百多字在这里[合掌]
  小剧场
  十八:饭是谁做的?
  二九:我
  十八:(嫌弃)那我不吃
  二九:(微笑)那你只能选择饿死了
  十八:_(:зゝ∠)_
 
 
第45章 老家来信
  临近中午的时候, 来接杨沁悦离开的马车到了, 阿阮将昨夜缝补好的喜服交还于他。
  二九边看着阿阮舞动的手, 边对着杨沁悦说道:“路途遥远,到了京城后,你一个男子家要多多保重。”
  杨沁悦咬紧嘴唇低头, 指尖抚摸嫁衣, 慢慢红了眼眶。
  魏悯并未过来, 来送他的只有阿阮和二九。
  阿阮见杨沁悦不舍得离开竹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微不可查的摇头叹息一声。
  “杨大人生前捧在手里, 宁愿赔上性命也要护住的儿子,肯定不希望他作践自己做个伺候别人的小侍,”二九将阿阮的话直接说给杨沁悦听, “你娘将嫁衣做的这般华丽, 定然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美美的穿上,将自己交付于另一个珍惜你的人。”
  寄人篱下的日子定然不会像以前那般好过, 但万事咬牙忍忍,总能活下去的。
  阿阮过了十多年这种日子,感触颇深。但杨沁悦不是二九, 阿阮不能把他留在竹城, 也不会把他留在妻主身边。
  杨沁悦抱紧怀中嫁衣, 泪眼婆娑的看着阿阮,哽咽着说道:“谢谢主君,嫁衣现在跟原来一模一样了。”
  杨沁悦还要赶路,耽误不得。来接他的人是他母亲生前多年的挚友, 怕他一个男子路上诸多不便,还特地派了个小侍过来伺候。
  杨沁悦听到身后小侍轻声提醒的声音,这才咬了咬唇,垂眸对着阿阮福了一礼,多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阿阮摇头,示意他照顾好自己。
  杨沁悦上了马车后,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阿阮,看着这个温柔和善的男子,心里愧疚不已,最终难受自责的收回手,垂头泪如雨下。
  正是因为知道阿阮的好,他心里虽对魏悯有好感,却也没敢再多进一步。
  从此以后,魏悯哪怕再好,也与他这个外人无关了。
  小院里多一个人多些热闹,少了一人却也不见任何冷清。
  日子一天天热起来,转脸间就到了七月份。
  魏悯收到魏怜来信的时候,已是七月下旬的一个傍晚。
  这大半年来,魏悯和家里以及卫夫子的联系几乎就没断过。
  魏怜年幼时念过几年书,虽说文采学识不如魏悯,但好歹识字写信还是没问题的。
  魏悯自阿阮正月入京找她,二月份到了之后,便写了封信回去,告知姐姐他已经到了,让家里不要担心。
  随后的考中状元紧接着被贬竹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魏悯对于长姐以及夫子也没什么隐瞒,在信中一五一十写清。
  家里的老宅交给魏怜帮忙照看,地里的庄稼更是让她收种,得了的钱自然也是给她。
  除此之外,魏悯算着小魏洛今年也该到了念书的年龄,在来竹城的路上,便跟阿阮商量,将蒋梧阙给的钱托人寄些回去。
  阿阮一直记得孙氏给他的路费,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他算着孙氏也快生了,近些日子闲来无事就动手做些小孩的衣物,准备做好给他寄回去。
  阿阮也不知道孙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就做了两份。
  孙氏大概六月份生产,如今收到的信中,肯定写了孩子的事儿。
  魏悯拿着信倚在灶房门框上,看着里面正做点心的阿阮,见他专心忙碌就没出声,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
  夏季的灶房,比往常要热的多。阿阮抬手用袖子蹭掉额头的汗珠,余光正巧瞥见门口的魏悯。
  她背光而站,身后阳光洒在身上,为其轮廓脸庞镀了层柔和的金黄色光泽。
  阿阮抬头,眼神刚好撞进魏悯那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她就这么姿态懒散的倚在门框上,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带着无限的耐心和柔情,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明明两人都已经成亲一年多了,该做的事情也换着花样做过了无数次,但此刻阿阮却因为这简单的一个眼神,莫名的心跳加快,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像个刚成亲不久的少年一样,羞涩的搓着围裙。
  魏悯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意更浓,抬手晃了晃指间夹着的信,笑着问他:“阿阮,姐姐来信了,你看不看?”
  阿阮一听家里来信了,这才重新抬头看向魏悯,忙不迭的解开围裙,跟她一起进屋看信。
  魏悯带着身后的尾巴直接踱步走进里屋,往床沿上大刀金马的一坐,拍了拍身下的床,阿阮立马贴着她坐过来。
  忙着看信的阿阮,丝毫没想起来,看信为什么非要进屋坐在床上看。
  魏悯余光瞥着倚在她身旁,勾着头急切的等着看信的阿阮,眼中带笑,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急,慢条斯理的拆信。
  阿阮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见魏悯动作慢吞吞的不急不躁,不由狐疑的瞥了她一眼,恨不得伸手替她拆信。
  阿阮不识字,就等着魏悯看完信后念给他听。
  魏悯展开纸,将信里内容从头至尾大概扫过一遍,挑着内容说道:“姐姐说上次寄的钱收到了,说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容易,家里日子还算能过得去,让我们以后钱自己留着用就行。”
  阿阮手无意识的扒着魏悯的胳膊,眼睛往信纸上看。白纸黑字,满满两三页,他就只认识几个字。
  阿阮抬手,“问”她:
  ——姐姐没说孩子吗?
  魏悯见阿阮心急信中的内容,笑着将他半拥入怀里,手臂搁在他腰上,单手将信递到他面前,说道:“当然提了,姐夫这胎是个女孩,六斤六两,六六大顺,父女平安。”
  阿阮闻言一笑,替姐姐姐夫两人真心高兴。他虽不识字,却伸手接过魏悯递过来的信,双手拿着往上面看了一眼。
  魏悯空出来的两只手臂相交,箍住阿阮纤细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用低柔的声音在他耳朵边说道:“姐姐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就叫六六,说让我看着给起个大名。”
  魏悯说话间嘴巴贴近阿阮的耳垂,唇瓣轻轻抿着他那颗圆润的肉粉色耳珠。
  她动作虽不老实,话里说的却依旧是那信中的事儿,所以阿阮听的倒是认真。
  “小洛也送进了县里的学堂,他还小,又是个男孩,姐姐就每日接送他回来。村里人听说我得了状元也都上门祝贺过。”
  魏悯鼻尖蹭着阿阮的耳根,说道:“姐姐说想用咱们给的银子做点营生,将来若是赚了钱,这就算是咱们投的本钱了。”
  阿阮本来想说姐姐做生意钱够不够,他们如今手里还有些闲钱,要不要寄回去?
  但等感觉到魏悯越来越明显的意图之后,阿阮抬起来准备“说话”的手,改成轻轻按住她的胳膊,不同的轻轻摇头。
  现在还是白天,再说他月事刚走,而且二九还在灶房里等着他回去做点心呢。
  魏悯抬手将阿阮手中的信抽出来放在一旁,转身把他压倒在床上,胳膊撑在他头两侧,看着他道:“点心不急,我现在还不想吃它。”
  阿阮自然看得出来魏悯此刻想吃什么,顿时抬手用手掌抵在她的颈窝处,无声的表示不行。
  魏悯看出阿阮未“说”出口的话,低头嘴巴凑到他耳朵旁,声音低沉沙哑撩人心弦,“你月事今早就结束了。”
  这次时间最久,整整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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