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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胖哈/沧澜止戈

时间:2018-01-18 15:12:46  作者:胖哈/沧澜止戈
  这下轮到北琛狼狈了,忙摇头:“不不不,不用,多谢许哥。”
  两人说话的当口,忽听见惠仁那边起了梵音叠唱,许青珂总觉得这大藏寺的路数不对,原齐的安静也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所以她转头看去,正看见惠仁带着人在唱佛音,而且手里头也有一法器转经轮,转经轮的铃铛转动,随风发出呜呜玲玲的声音。
  许青珂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在吸引什么似的,而那惠仁大师等人就站在三足金乌鼎炉后面,打量的敬香飘出白烟,袅袅素裹,有些朦胧,有些神秘。
  但许青珂总觉得不太对劲,她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自己被盯上了。
  这种感觉在这些年来也只有极为稀少的几次。
  每次都跟那个人有关。
  许青珂垂眸,脑海里在快速寻找脱身的对策,或许也不需要对策,她借口不舒服离开此地就是了。
  虽然突兀,但也是应对这种预感危险的最直接有效方式。
  许青珂正转身……
  天地之间忽起了什么声音。
  粗嘎,黑暗,强烈,是鸦鸣!北琛看到祭祀台对应的那一片广浩海域上有一片黑点飞来,眼睛都张大了。
  那是什么?
  “大藏黑鸦,渊信奉的图腾……”北琛下意识看向旁边渊的军队旌旗上的图腾,赫然就是一只展翅仰天翱翔,且姿态比老鹰都霸道锋利得多。
  一大片乌泱泱的大藏黑鸦飞越了海域翱翔而来,势成乌云,以灭顶姿态,在北琛等人看来是充满侵略性的,但渊的子民却跪了一地,无比诚信忠诚。
  唯独秦川一人站着。
  因他是帝王。
  还有北琛等异国之人不用跪,他们也不能跪,怎么可以跪渊的信仰,莫非臣服?
  齐惶犹豫了下,跪了,他跪下的时候,却看到那漫天的黑鸦乌压压飞过……绕过了渊的君主,仿佛表达尊重,但它们的终点不是他。
  秦川看着黑鸦从身边分开,绕出两条黑流,他心念一跳,猛然转身看去,便看到那些黑鸦以强大而邪恶的姿态朝一个人冲去。
  北琛脸都白了,第一反应就是站在许青珂身前,但那黑鸦太可怕了,他竟觉得它们会撕裂自己。
  也的确会。
  “世子,小心!”
  北琛被下属扑倒在地的时候,他狼狈抬头,看到自己这边区域已经被黑鸦环绕。
  不,应该说这些黑鸦根本就是盯着一个人。
  “许哥……”北琛正要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因为许青珂面无表情得站在原地,比起他的惊骇,比起他人的惊恐或者敬畏,她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直到那些黑鸦之中飞出一只最大的,它飞到许青珂面前,嘴里叼着什么东西。
  一枚玉簪,样式古典优雅。
  女人用的东西。
  怎么会……北琛却看到许青珂伸手取过玉簪,拿过,捏紧。
  她闭上眼,那玉簪尖端刺入掌心,血没有滴下来,因为攥在了手心。
  这是一种无比恐惧又痛苦的姿态。
  北琛瞳孔缩放,刚要说什么。
  “君上!天选之渊,已定!乃许相……这是神的旨意!”惠仁跪下的时候,渊的人还懵懂状态,最惊骇的莫过于夜璃等人。
  若是杀伐,若是权谋,也都是人间的事儿,何曾见过这样鬼魅神玄的手段。
  近乎天造。
  惠仁说是天选,的确是天选,竟选中了许青珂!
  蜀的许青珂!
  这若不是天意,那便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有这样可怕的手段!
  妖灵第一反应就是看观察在场所有有“手段”的人,可没有一人符合这种手段,甚至她潜意识里知道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有。
  原齐,秦川,明森还是任何一个人。
  都不可能有。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不可能啊,不……”
  她喃喃自语。
  却不知在在临着这片水域跟祭祀之地的一块悬崖之上,一个人坐在悬崖上,姿态神彦绝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枚精致古朴的埙笛,呜呜又烈烈的声音从它的小孔之中发出。
  声音不大,很轻,但那是一种超凡的驾驭能力。
  他的脸上带着比风还轻的笑。
  稍后,他放下笛子。
  她躲不掉了。
  而在大藏寺的某一处,一个人抬起头来,表情有些凝重,却也有几分悲戚。
  这是命吗?他终于还是找上来了。
  ————————
  祭祀阁楼,此时一片森严,重兵把守。
  颜姝把许青珂带入阁楼中,跟她简约介绍了下祭祀阁楼中的一些地方,但她心知肚明,这些于许青珂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答应了,成为渊,今日的渊。
  “祭祀舞前需要沐浴焚香,未知许大人的身体尺寸……”
  颜姝本对男子有疏远之礼,这世间女子多如此,只是舞伴除外。
  之前是李远,现在是许青珂。
  所以她压下心里的一些忧虑,问了许青珂的尺寸。
  许青珂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大致差不多就行了。”
  渊的国祭,她却仿佛并不上心。
  既不上心,为何答应?
  颜姝内心是惊疑的,却又不能问,因这些相爷多数心机深沉,她自问连探问的能力也没有。
  颜姝要走的时候,忽吓了一跳,“参见君上。”
  她欠身行礼,秦川颔首,踱步而来。
  君王如斯,祭祀阁楼中院落花团锦簇,满眼锦绣,王朝最美的女人就在眼前,他看都没看就越过了她。
  颜姝略恍惚,她不是第一次见过君上,但面对面是第一次,却没想过……
  大抵是被国人称赞给蒙住了眼,君王毕竟是君王。
  皮囊也毕竟只是皮囊。
  颜姝心中略自嘲,但却察觉到君王的目光仿佛——盯着许相爷。
  那种眼神她有些看不明白,只是隐隐有什么疑念闪过,却骇然压下。
  她不敢牵扯这两人的事情,便是立刻告退,只是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去。
  且看到秦川高高大大的侧边身子未能完全挡住许相爷。
  她站在院子中,看着遥远的天际,那目光说不出的深邃,清远卓越,却有一股莫大的孤独从她身体蔓延出来。
  她甚至不看到来的君王一眼。
  “许青珂。”秦川深沉喊她的名字,颜姝低头退出。
  不能再听了,否则必死无疑。
  ————————
  “你始终注定是我渊的人,也该待在我秦川身边。”秦川说这话的时候,北琛正心急如焚,完了完了。
  许哥怎么会答应啊。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答应,等于背弃了整个蜀国,诚然她就算不在意蜀国的安危,却不能否认她的权势根基就在蜀国,成了渊国的渊,至少蜀国根基要动摇一半。
  那些国民会怎么想?
  可她依旧答应了。
  “那玉簪,那玉簪,难道是……”北琛脸都白了。
  若是如此,就是他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老哥来了也没用。
 
 
第256章 做梦!
  ——————
  秦川说了, 许青珂自然也听到了,但她只漠然看了他一眼,顾自转身走向那扇门。
  她又如此, 总是如此。
  秦川本是平静而来的, 也只是想跟她说些事情,可她这种态度。
  真够放肆的!
  素来心机内敛谋而后动的君王心里蹭得一下就有了火。
  哪怕是一小团, 也足够让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但要用力的时候, 却又猛然想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顿时又放开了, 但人高马大得堵在她前面。
  “若是不愿,你自不用应下,心机无双, 巧舌如簧,寡人可以让你糊弄一次,就可以被你糊弄第二次。”
  秦川低下头,看着她, “可你答应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是要让寡人如何?”
  许青珂,你是要让寡人如何!
  秦川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波动起伏的心迹, 一大半全是她,剩下的也全是因为她而起的争端。
  本该怒的,这是个祸害。
  可他没有。
  许青珂的心无暇顾及君王心情,可她的脑子依旧冷静权衡利弊, 这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审时度势,应用心机。
  所以她一侧步,拉开跟君王的距离,“君上多虑了,我既应了,自有原因,也自是心甘的,也不会反悔。”
  她的话无懈可击,也该能安抚他的情绪,可秦川对上这双冷清而不含任何情绪的眸子,只觉得心上下吊着,如鲠在喉。
  “寡人只问你是否情愿。”
  许青珂看出了君王的异样,心中的猜测明了几分,但越发冷漠冷静,“若是不情愿,君上又会如何?”
  “寡人会帮你。”
  “你帮不了我。”
  最后这句话才是最大深藏的心机,秦川盯着她。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冷意。
  冷,太冷。
  冷到他不愿看这双眼。
  “从前,许青珂只为一个人妥协,秦笙,为秦笙而来渊。如今,你又是为了谁?秦笙?还是别人?”
  “是那个把你压在墙上欺负的男人?他还对你做了什么?你又任由他做了什么?”
  原来他怀疑的是师宁远,想来是还记着燕子楼的事情。
  男人更忌惮男人?
  “君上多心,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哪怕放软,也是反刺他自己多心多疑,庸人自扰。
  但秦川却深沉说:“不问你,你怎会跟寡人说话。”
  许青珂心里一触,哪怕已经洞察到秦川对她起了心,却也知道这人是抗拒了。
  可现在又如何?
  许青珂:“那本也只是小事,君上是君王,当以国策为重。”
  秦川:“寡人倒觉得若得世上一人许青珂,可保寡人江山万万年。”
  他步步紧逼,把许青珂逼到了柱子上。
  许青珂步步后退,背部靠到了柱子的时候,脊背有了硬物触碰,她开口。
  “君上,祭祀快开始了。”
  秦川顿足,低下头,“是吗……可你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说完,闪电般抓住许青珂的手腕,哪怕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却也让看到了许青珂藏在袖子下的手。
  手心攥着簪子,两端有血迹,她的手心一片红。
  秦川全身的霸道都在此刻瓦解,脸上有了慌乱。
  “许青珂,你!!快给寡人松开!”
  他把许青珂拉到身前,二话不说就给她掌心输入内力,且要呼唤宫人来疗伤。
  正此时,外面传来宫人的传报。
  “滚进来!”
  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君王把堂堂蜀国的相爷逼迫在柱子上,且还抓着人家的手……
  顿时脸色煞白,两腿都抖了,“君……君上,碧玉膏送来了。”
  秦川掌心一吸,内力裹着碧玉膏到了手心,正要替许青珂敷药。
  许青珂阖起手心,快速往后退。
  “多谢君上赏赐,我自己便可。”
  秦川的手顿在那里。
  此时,祭祀的衣服也送来了,但秦川也必须走,因为外面需要有人主持。
  深深看着许青珂,秦川捏紧了药膏盒子,神色不定,但最终松开手。
  “拿着,若是让寡人发现你没用。”
  “你以后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他转身离去,宫人们相随,院子里一下子清净了。
  屋内,送来祭服的人欠身行礼,“大人可要现在沐浴?我等服侍……”
  “不用,出去罢。”
  侍女们对视一眼,也不敢忤逆,便齐齐出去了。
  许青珂踱步进浴池,将那药膏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一步解开带子,将外袍放在了披风上,但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簪子。
  直到她裸着身走进了浴池中,热水漫过了腰肢,泛着香气。
  她闭上眼。
  直到一个人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却不说话。
  许青珂没有睁开眼,但问:“恼了吗?”
  “我恼了,你会跟我走吗?”
  哪怕知道他有能力带她突破重围。
  “不会。”许青珂的回答无比清晰。
  “许青珂,你可知道我现在生气了?”
  “嗯。”
  “那你可知道我为何生气?”
  许青珂:“秦川?”
  在此之前,身后的人盘坐在她身后,正伸手捞起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看着她手掌上的伤口。
  师宁远本来要说:“明知道有伤口还泡这种水,不怕感染化脓?你是铁了心要气死我啊。”
  以此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
  但!是!
  “什么?秦川?”师宁远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到这里的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磨牙!吐血!气死!
  “许……”
  “他还送了我碧玉膏。”
  师宁远压着火气,尽力平静,“无妨,你又不会用,你只会用我的,对吧。”
  然后不等许青珂回答,迅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膏给许青珂涂抹上了。
  呵呵,姓秦的,想让小许用你的破药膏,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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