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郄还以为写本书多容易的事情,也就上辈子记得那些给默下来就差不多了,哪知道真下笔才知道这不行那不行,想要弄一本实际的出来,就最简单的也要下极大的功夫才成。
可知道做事比动嘴皮子难了,皇帝笑了,“慢慢来。不急。”
陈郄想翻白眼,她倒是不急,这位嘴里说着不急,心里不比谁都急得慌,不然哪见一回问一回,为了免得皇帝再多问,陈郄还具体解释了一下她打算怎么写。
“矿坑在哪肯定不会写出来,这一点陛下大可放心。能写的无非就是矿石的生长环境、外观、习性、用途这一类。写出来给他们自个儿看,都不用一对一的教了,实在太浪费人力,哪搞来那么多好师傅给他们?”陈郄道。
皇帝听得满意,嘴里却训斥,“朕有什么不放心的!尽是不会说话!”
做事儿手段还不错,就是嘴不讨喜,皇帝心里再次确定陈郄这德行,至于那没大没小的你啊我的都是小毛病了。
陈郄却是哄好了皇帝,还找皇帝骗了个好使唤的令牌,这才满意的出宫去。
回了国公府就开始吩咐素节,“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出去一两年了才回来。”
素节忙道:“不是说修建学院?”
陈郄得意的一笑,把从皇帝那得来的令牌丢给他,“拿去给小公爷看,修房子那不是工部的事情,我又修不来,难不成我还一边学一边修去?”
也不管素节再说什么了,陈郄进了院子就让翠儿开始收拾东西,“就傅嬷嬷留下来看家,你们两个年轻的,还得跟我一道去见见世面才行。”
傅嬷嬷一大把年纪了,如今能进国公府内院当国公夫人身边的一把手自然是满意得不得了,连男人儿子都丢在一边都不认了,才不会跟小年轻们一道想着要到处走,闻言就道:“姑娘打算动身去西南了?”
陈郄摆手,“也就四处走走,不过西南肯定是要去的、嬷嬷你想要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拟个单子给我,等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带回来。”
当主子的做得贴心,傅嬷嬷心里也感动,不过到底一大把年纪了,吃喝上又哪差过,“这满京城什么没有,哪用姑娘操心,姑娘要能好好儿的回来,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傅嬷嬷也是有私密话说的,等着两个丫头收拾东西去之后,才小声跟陈郄嘱咐,“姑娘这回出去,有一件事儿可万万别忘了。”
陈郄想了想,还没能有忘的,就道:“什么事儿?”
这叫人怎么好说,也亏得傅嬷嬷年纪大,又是经历过事情的,所以也不像那些个小姑娘害臊,“还能有什么?圆房啊!我的傻姑娘!你可别是忘了!”
最近太忙,还真有点忘了的陈郄摸了摸鼻子,心里一下子热腾腾了,神色也精彩起来,“我这不是想起来了。”
傅嬷嬷在旁边看得眼抽,也知道自家姑娘是个不拘泥的,就道:“既是出去游玩,也别去危险的地方,最好是能有个孩子回来。”
陈郄听得点头,“早生早解脱,要能生个龙凤胎最好,一口气儿女双全,全给解决了。”
跟刘喜玉生孩子这种事情,陈郄觉得自己还是挺喜欢干的,有钱有地位有个好基因,半点疑虑都不用有,简直是最合适生孩子的时候。
不然等着回来,一大堆事情下来,哪来的时间生养孩子,就这两年生了,也少不得到时候不是丢到巨门侯府就得丢到傅家养去 。
傅嬷嬷哪知道陈郄太明白这个事儿不过,十分欣慰,“姑娘明白就好。”
陈郄高兴着搓手,颇有点猥琐模样,“我懂!我懂!”
傅嬷嬷看得眼皮直跳,不得不提醒,“仪态!仪态!出门在外,仪态也别忘了!”
这事儿瞧着,比让自家姑娘早生孩子还急了,傅嬷嬷讲了半天仪态,又提醒道:“还有姑娘这脸,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也该好好养着了。这一路也要养只羊带着,每天早晚的羊奶可别忘了。喝和洗脸都放松不得!”
当了国公夫人,在傅嬷嬷这,那得更讲究才配得起那份诰命。
这些都不用傅嬷嬷提醒,之前两个月围着火,脸皮损伤严重难免,但要养也容易,出去一两年不说把皮肤养成最初的白嫩,弄个健康小麦色,去了那高原红还是没问题的。
晚上跟刘喜玉睡觉,陈郄特地说了说自己的脸,“就为了你那摊事儿,我这也太亏了!”
刘喜玉摩挲着陈郄的脸,说话十分诚恳,“只要是你,长什么样都行。”
互相看了二十几年,漂亮也好不漂亮也好,其实都不重要,更别提他们还都换了一具身体,最关键的还是身体里是自己中意的那个人。
就他们这样的关系,互相喜欢又利益一体,就算哪天谁变丑八怪了,刘喜玉也不会担心自己被抛下的。
要被抛下了,那绝对是自己人品出了问题,而不是外貌如何。
他信陈郄,也信陈郄也如此信他。
这样的好听话谁不爱听,陈郄一个翻身就扑着刘喜玉去了,“我就喜欢你实话实说的样子。”
次日,两人起了大早,陈郄回傅家把生意交给了傅家表妹。
“你也不小,该独当一面了。遇见不懂的,下面不也有经年的老掌柜可以请教?要老掌柜们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舅舅舅母,要是严重到舅舅舅母都不行,那就给国公府给信,让国公府快马传给我。”陈郄鼓励着傅家表妹。
傅家表妹只能点头,也知道表姐成亲了到底不一样,明显是要以表姐夫为重的,“姐姐你也要早点回来。”
陈郄摸她的头,“你放心,有好玩的肯定给你带回来。”
别了傅家表妹,陈郄又去别家四处告别,一直到午时,这才告别完。
也就刘喜玉了,去哪都不用给人招呼,碰见陈郄这种走哪都要跟人交代一声的完全受不了,“知会一声就是,何必这般麻烦。”
陈郄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道:“反正也没耽搁多少时间,亲自去说还显得亲近一些,我京城里的铺子还指望着他们抽空看顾一眼呢,态度好点怎么了。”
反正就是天生的劳碌命,刘喜玉也只是说说而已,就道:“那现在就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骑马出了京城,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两分。
刘喜玉婚后心里一直奔放着,此时也不装了,忍不住驱马上前奔去,恨不得对天长啸,学学泰山猿人以抒胸意。
陈郄在后面慢马跟着,瞧着刘喜玉那矫健的背影,心里装着人家那黑黝的长发,看了无数回的那腰线分明的腰,还有那两条肌肉鼓胀的大腿,忍不住吞了吞喉头。
不用等寻个好时机了,今晚必须把人给法办!
第189章 番外一·洞房
洞房这种事儿,要怎么说呢?
你当它是回事儿,它就得是个人物,你严阵以待也未必有机会给拿下。
你要当它就那么回事儿,它也就那么回事儿,顺其自然得都不用多说半句,多做半个动作,这事儿就那么成了。
当然,这也是别人的经验。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自从接了皇帝的活儿,两个工作狂明显在洞房这件事儿上没能抽出时间来。
一整天累完,睡觉都恨不急,谁能想到风花雪月的事情。
算了算打出京一个月,各种赶路,赶完路就查矿,确定矿中之后就得拿着现代的理论来套,得做实验来证明,可这个时代的各种研究力,哪有现代便宜。
忙活一场,确定了一种,在裁好的纸上画图分类写好各种特性,陈郄把笔一丢,“不干了!”
之前是真不知道写书也是个技术活啊,难怪以前见书后面写着一长排的名字,可不是不容易。
刘喜玉在旁边给陈郄捏肩,很想说她是自己找事儿,但想想是为了谁才自己找事儿,这话就说不出口了,劝着,“歇几日也无妨。”
矿是两人分出来的,实验是两个人做的,算起来刘喜玉也没比陈郄轻松,不过他跟陈郄性子不一样,没兴趣弄什么分享,所以写书这事儿就落在了陈郄头上。
陈郄靠在刘喜玉怀里,也有些后悔,“我多那个嘴做什么,就是嘴贱。”
要不是嘴贱,哪来这么多事情。
不过在刘喜玉来看,不管嘴贱不嘴贱,他们夫妻给皇帝卖命肯定是卖一辈子的,也就陈郄嘴贱这么一下,其实都为的是他们的自由身。
“这个做完,就收两个徒弟带着,这些事儿都让徒弟做去。”刘喜玉琢磨着买两个劳动力来干活。
陈郄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可比不得做生意只需要动脑子吩咐下去就行,这自己所有过程都亲自动手真不如带徒弟出来能打个下手。
“也好。”两人就这么给决定了。
辛苦了一天的两人洗了澡,就往床上躺着。
没有电的地方,天一黑就只有睡觉,晚上写东西还怕伤了眼连个视力修复手术都没得做。
陈郄也算习惯这个生物钟,不过也难免有失眠的时候。
就比如今日,累了一下午来写东西,往日早就睡过去了,偏今天有些睡不着。
陈郄想了想,大约是今日体力耗费的少一些,脑子耗费得多,没那么疲惫,也就往刘喜玉怀里缩了缩。
其实刘喜玉每天干的活儿跟陈郄一样,此时也没能睡着,发现陈郄往自己怀里靠,立马喜滋滋地把人搂住,体贴问询,“不舒服?”
陈郄脸贴着刘喜玉的胸膛,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十分安稳,“睡不着。”
难得有一日陈郄会说睡不着,刘喜玉跟着道:“我也是。”
陈郄就笑着也把人搂住了,隔着里衣的两具身体,为彼此传递着热度。
刘喜玉低头吻了吻陈郄的额头,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上天终待我不薄。”
这世上能有几多人,能死而复生不说,还能跟喜欢的人在另外一个世界相遇,能够再续前缘?
陈郄也感慨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跟着来。”
出车祸的哪一瞬间,其实她是不怕的,器官的来源已经找到,就算是她死在那也无所谓,至少她想要活着的人以后能够将生命延续下去。
只是谁知道她以为的阴阳两隔最后会是一出夫妻双双把家成?
想到这,陈郄就笑出了声来,一个翻身双手撑着身体往上一窜,唇就吻上了刘喜玉的嘴,“可见我们两人的缘分是天定的。”
陈郄这两年牛奶羊奶的喝得不少,身体发育合适,此时刘喜玉胸膛上一片柔软袭来,只恨不得死在当下,鼻子一下子又觉得有些冲了。
只是这鼻子每到晚上都要冲一回,抗诱惑力也腾腾的往上涨,鼻头里热归热,也还没要再叫人拿帕子过来的地步。
“别闹。”刘喜玉好不容易挣开陈郄的唇,才喘着气小声道。
自己都知道自己整张脸肯定都红透了,也幸亏此时房间里的烛火早灭了。
陈郄嘻嘻笑,等着两人心跳平复,又低头吻了下去。
刘喜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不是太监不会有反应,也就两个吻都能让他失控,两只手死死抓住了陈郄的腰,嘴里不停地啃噬着,想要把陈郄嘴上护唇的蜜糖吞个干净。
两具身体的抗争,像是藏进了小时候偷吃的棉花糖里,刘喜玉移动了一只手,顺着缝隙而上,伸进去悄悄的抓住了它,再一揉,果真如记忆力一样的软绵柔韧,还带着香甜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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