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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李子谢谢

时间:2018-01-19 14:53:28  作者:李子谢谢
    白若昭笑起来,带着些酒意,带着些愁闷,捏捏月的鼻子,道:“月,你太善良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心地这么好的,月,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白若昭说得深情款款,月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半带撒娇道:“好了好了,看你,就会说好听话。”
 
    月扶着白若昭走进酒店大堂,白若昭酒意朦胧,差点卡在旋转门里。好不容易到了前台,前台服务生用含义深刻的目光注视他们,一定觉得他们是要来度春宵的,月感到羞赧。白若昭偏又喝醉了,举止轻浮,他将信用卡甩在柜台上,侧过脸就狠亲了月一口,服务生笑而不语,月脸皮薄,整个面颊都灼烫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于开好房,拿了房卡,他们便又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白若昭的身量,月根本就扶不稳他。费了一番力,终于将白若昭弄进酒店房间,白若昭一下就拖着月摔到床上,软软的席梦思很是起伏了一下。月正要挣扎着起身,白若昭一翻身,便压在了她身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两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月……”白若昭喃喃唤道,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热热的带着男性馨香的鼻息急促地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些香甜的酒味。月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只听到心脏“噗通噗通”狂跳的声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因为紧张,她觉得喉咙干燥得厉害,狠狠吞了吞口水,白若昭的吻便盖了下来。
 
    月浑身都在颤抖,虽然交往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想过会和他走到这一步,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也只到亲嘴,四片唇蜻蜓点水地碰一碰,很快便分开,然后便是嬉笑怒骂。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所有代表女性特征的器官都已经发育得极好,豆蔻年华,最美的韶光,她应该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他了。
 
    月越来越紧张,全身都软软的,胸腔里小鹿乱撞着。
 
    若昭的吻温柔而缠绵,就像他平日里总表现出来的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的手缓缓放开她的手,绕到她身后去,把她整个儿搂在怀里,像爱抚着一件稀世珍宝。许多次,他憧憬着和她做那件事,但是没有合适的时机。他总想,等到洞房花烛夜吧,他们彼此交付彼此的第一次,那才是最完美的。可是现在,他喝了酒,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她在他怀里,他们躺在床上,他忍不住想要她。洞房花烛夜,他觉得好遥远啊。潜意识里,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等不到那一天,等死他也等不到洞房花烛那一天。一股悲凉油然而生,他的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流下来,滴在月的脸上。月深深一怔。
 
    他们停住了动作,彼此深深凝视对方。若昭目光里的疼痛像一根针刺在月的心上。她不懂今晚他为什么这样伤悲。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她不要他这样心碎的样子,她不要他难过。轻轻地褪去月的衣裳,看着她白皙而娇嫩的胴体在微明的灯光中轻轻颤抖,他的心就痉挛起来。他闭上眼睛,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月,月,可不可以,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可不可以,就这样永远不要分离?可不可以,永远做我的公主?整个晚上,若昭都在流泪。月也在流泪,第一次的疼痛那么清晰而残酷,就像硬生生撕裂一块手工最精良的布帛,仿佛听得见空气里传来“嘶嘶”的撕裂声。灵与肉的结合,是决绝而无悔的。这个夜晚,他们就那样纠缠在一起,相拥着,不离开彼此。
 
    薄薄的晨曦从纱质窗帘的缝隙渗进来,月醒来了。若昭还在睡。她微笑着亲吻他的额头,起身的时候看见白色的床单上一抹已经干枯的血迹,像是凋残的玫瑰。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失落感和从没有过的恐惧。她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东西终于掉了。不,她是把它作为礼物献给他的,作为爱的礼物。但是她还是没来由的伤感和害怕。她深深望一眼熟睡的白若昭,抿了抿唇,终于叹出一口气。
 
    今天,她要送阿残去住院,还要给阿残做骨髓配型,然后回向阳坊上班。不能再想那么多了。甩了甩头,她起身蹑手蹑脚走进洗浴室去洗澡。
 
 第231章 贷款
 
    蓝青一大早就焦头烂额,因为阿残又流鼻血了,鲜红的血液流势汹汹,比之前每一次都生猛。她慌乱地跑去找月,月竟然不在房间,被褥整齐地叠放着,床单上冰凉凉的。她心里一咯噔,难道月昨夜竟一夜未归?阿残还流着鼻血,她不能细想那么多,先去厨房打一盆冷水。
 
    刘凝波已听到响声,她披上外套小心起身,没有叫醒熟睡的逸伟,轻轻走出来。刚阖上房门,便见蓝青端了盆水从厨房出来。
 
    “阿残又流鼻血了?”刘凝波问。
 
    蓝青慌乱地点头,刘凝波便和她一道走到客房去。拧一条半湿的毛巾擦掉阿残脸上、身上的血迹,摁压她手臂上的穴位,再让她的头向后仰,狠拍她的额头,然后拿一些纸巾团成小条塞进她的鼻子。蓝青的动作已经娴熟得不能再娴熟。刘凝波在一旁并帮不上什么忙。等阿残躺下,她就端起面盆的水,嘱咐蓝青再休息一会儿,便转身出门去。临出门前,蓝青叫住她道:“凝波,月好像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回来。”
 
    刘凝波一怔,月不像是这样混沌的人,她一向早起早睡,作息习惯很好的。而自己昨天码字到半夜,困累,倒头便睡,并没去月房间探看,这妮子昨晚去哪儿了?
 
    “阿姨,月是大人了,没事的,我马上给她挂个电话。”刘凝波倒掉面盆里的水,回到房间找手机,刚拨了月的号码,便听到铁栅门开启的声音,不一会儿,月的手机便在院子里响起来。
 
    床上睡梦中的方逸伟蹙了蹙眉头,刘凝波怕吵醒他便赶紧挂了电话,出了房间,走到客厅门口去。她双手抱胸站在客厅门口,见月有些战兢兢地走上台阶。她发丝有些凌乱,被晨风一吹就斜飞到脸上,两颊潮红,走在秋风里却春意盎然的。
 
    “昨晚去哪儿了?”刘凝波问。
 
    月的脸颊顿时更红了,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虚怯怯地站在刘凝波跟前。
 
    “我,我和若昭在一起。”月嗫嚅着。
 
    刘凝波先是一愣,继而拍拍她的肩,“和若昭在一起就没事,我们做早餐去吧!今天还要送阿残去住院呢!”
 
    月温顺地跟着刘凝波去厨房。月熬白粥,她的白粥熬得很有技巧,浓稠度适中,让人吃了清心开脾的。刘凝波蒸了馒头和兔子包,她怕逸伟光喝白粥不会饱,男生靠的是饭力。两人又一起准备小菜。榨菜、菜心和豆腐卤都是现成的,只消剪开包装袋放到碟子里便成。刘凝波的碗橱里全是白瓷骨碟和同一个套系的饭碗、汤碗,白得光泽剔透,很能增加人的食欲。刘凝波又炒了几个鸡蛋,黄澄澄的炒鸡蛋盛在白瓷骨碟上,卖相极好,让人看了就要流口水。方逸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饭厅,看见月正端上香喷喷冒热气的炒鸡蛋,使劲闻一口,香味扑鼻,便说:“月好手艺啊!”
 
    他刚睡醒,洗漱完毕,身上带了清新的香气,虽然还穿着家居服,没换上正装,却更显出他身上特有的那丝霸气和不羁。骤然看到方逸伟,月有些窘,她立时联想到昨夜和白若昭的那番缠绵,脸上不禁又红霞乱飞。
 
    “趁我不在,就登堂入室,”月撇撇嘴,故意冲方逸伟使坏,又指着炒鸡蛋道,“不是我的手艺啦,是你家凝波,温暖牌的。”
 
    刘凝波听到两人的声音便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双手插在围裙口袋里,问方逸伟:“起了?”
 
    “嗯,你怎么起那么早?”方逸伟走到刘凝波跟前,将她散落额前的刘海捋了捋。
 
    “不起早,怎么给你做早餐?你要8点准时上班的人,迟到了,小心你老板K你。”
 
    “在外头吃也可以的嘛。”
 
    “外头吃哪有家里吃干净?”
 
    刘凝波和方逸伟你来我往,一人一句,甜腻得要死。月忍不住了,打断二人道:“瞧你们恩爱的,快来喝粥了,再这么说下去,逸伟学长可真要迟到了。”
 
    吃了早饭,方逸伟兀自上班去。刘凝波和月领着阿残去住院。方主任走了关系,给阿残安排了加床,并对刘凝波说只要一有病人腾出去,他就给阿残安排好的床位。刘凝波从谢凡那里预支了五万块钱交阿残的住院费,月也去做了骨髓配型,配型结果要几天时间才能出来,于是她把阿残托付给刘凝波,自己便回“向阳坊”上班。老板看到她像看到救星似的,月制作的蛋糕香甜可口,尤其裱的花别致精巧,没来上班这段时间,接替她活的梁师傅手生,做出来的蛋糕顾客都不甚满意,竟轻微影响了“向阳坊”的生意。老板一看月回来,便立马让她投入工作。老板知道阿残患了白血病的事情,还发动员工给月捐款,自己带头捐了一千块。月很感激,工作起来就更卖力了。现在她在心里默默向上天祈祷,祈祷骨髓配型能够成功,祈祷若昭能顺利帮她筹到余下的治疗费。
 
    白若昭在酒店醒来以后,见月已经回家,他正要给她挂电话,看到月给他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她带阿残住院去。搁下手机,他在酒店里躺了半日,没有叫早餐,因为没有胃口,直到退房时间。退了房间,出了酒店,他突然有前路漫漫的感觉。城市的车水马龙和高楼林立令他无端生出隔阂感来。马如芬打了许多电话来,质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去,他觉得烦躁和厌恶。他一夜未归,母亲用的口气不是询问,而是质问,真叫他气馁。长到这么大,他发现他还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昨夜的逃遁并没有让他有丝毫得意的感觉,潜意识里他知道他逃不出马如芬的手掌心。他的性格里过多遗传了白天朗的隐忍和懦弱。
 
    现在马如芬又打电话来,电话里咋咋呼呼的,“儿子,你到底高不告诉妈妈你昨晚去哪儿了?幸好我把冰儿先哄走,她本来准备在咱们家一直等到你回来的,她要是知道你昨夜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回去跟他老爸一说,向行长会怎么想你啊?”
 
    白若昭直接挂断母亲的电话,他原本打算这就回家吃午饭去,现在终于有理由有情绪可以继续不回家了。白若昭去“酒隐”附近找到自己的车子,漫无目的地开着,在街上逛荡。去店里吧!陪月在医院停留了一周多,他也该回店里看看去。他要帮月筹阿残的手术费,二三十万的数目,直接找马如芬和白天朗是要不到的,他得回店里,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决定回店里的这一刻,白若昭才很无奈地认清一个事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能干,父亲已经把餐饮业这一块交给他打理,但是他只负责经营,负责如何赚到更多的钱,而那些钱,他竟没有丝毫分配和使用的权利。每个月的营业额会计只是给他看一堆报表,而真正的钱却被哗哗地存进白氏集团总公司的账号里。这时这刻,白若昭有一股凄凉的悲怆感,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只是一粒棋子,一个工具,他自己竟浑然未觉。
 
    白天朗把白氏集团名下的餐饮生意交给白若昭打理。白家的餐饮分两块,中式快餐和酒店。白家的中式快餐在最热闹的几个地段都开了连锁店,从装修、服务到食材都比较考究,因而价格也比较贵,一度生意遇到瓶颈。白若昭大学毕业后,很快用自己的经营理念扭转了这个局面,白天朗便将中式快餐一块交由白若昭专门负责。
 
    白若昭把几家连锁店逛了个遍,他本想到收银台把当天的营业额全部收走,可是正值午饭期间,还没有结账。就算是到晚饭后,几家连锁店合起来一天的营业额也不过寥寥一两万块钱,和阿残的手术费相距甚远。在十字街分店的时候,白若昭看着来就餐的人群,万分愁闷。他终于给马如芬挂了电话。
 
    “妈,可不可以拨一笔三十万的款子给我?”白若昭抱着一试的态度,他大抵知道马如芬的反应,只是没料到母亲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你要钱做什么?也是,你现在是大人了,想自己独立掌握财权。爸爸和妈妈都是明理的人,不会永远把控财政大权,这样吧,等你和冰儿一完婚,妈妈马上就让你爸爸把快餐连锁店的户头单列出去,由你自己把控,好吧?”
 
    白若昭气馁地挂断了母亲电话。正郁闷间,忽然听见几个就餐的人在聊贷款的事宜,他顿时灵光一闪,立即唤来分店经理。
 
    “小白总,什么事?”白氏集团上上下下的员工都习惯称呼白天朗为金总,称呼他为小白总。
 
    “把我们店的营业执照拿来。”白若昭吩咐。
 
    分店经理有些狐疑,“拿营业执照干什么?”
 
    “你只管做,问那么多做什么?”白若昭不耐。分店经理只好给他拿来店里的营业执照,营业执照还裱在透明框里,平时都是挂在店里墙壁最显眼的位置上,以便工商所的人随时检查用。白若昭从分店经理手中接过营业执照便大步走出分店,上了车直奔市府大院去。
 
    方逸伟还不能下班,他在写早上他老板参加的那个会议的纪要。见到白若昭,他很是吃了一惊。停了手中的活,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白若昭微笑着坐到方逸伟对面的位置上,那位同志还没有下班,正出去吃午饭,准备回来继续加班,所以电脑还没有关上。
 
    方逸伟起身给白若昭沏茶,白若昭今天难得给他好颜色,想必是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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