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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伏黛之专业种草很多年——柏九安

时间:2018-01-19 14:56:51  作者:柏九安
身边就是那样的欢快,她在旁边却好像是一副完全不相关的风景。
“走吧。”黛玉收回眼神往水榭去了。
水榭里正热闹这,众人嬉戏,小丫头们也跟着闹,老太太坐在上头看着他们耍,笑得高兴得不得了。
宝钗十五岁生日,也是及笄之年,如今虽说不如前头几十年讲究,但这次生日宴勉强说来也算是请到了超品夫人给自己做了正宾。虽说谁都没有提起及笄两个字,但是样子是有的,因此虽然口里不说,宝钗心里也是高兴的。
黛玉进来,众人正高兴着,没瞧见她。
她也不叫谁,只是往贾母身边坐了过去。
贾母牵了她的手,细细看她的面容,虽说还是纤细着,但是脸色还算红润,眼睛也清亮着,想必是休息得好的,因此也放下了心来,又看姑娘们玩乐了。
宝玉玩得累了,转头要歇息,正巧看见黛玉在贾母身边。他也不上前,只是暗戳戳的叫了探春和湘云,三人架了黛玉起来,说她晚到,硬要罚她酒。
小孩子的酒都是些果子水,有点酒味,但也就是这样了。黛玉连着喝了两杯,再不肯喝。老太太怕她喝多了酒,赶紧叫她过去。
外头的台子也搭起来了。贾母牵着黛玉的手把戏本子推给了宝钗:“今日既然是你的生日,权该你来点几出。尽点你高兴的来。”
宝钗不推迟,点出来的却是老太太甚爱的热闹戏。贾母心中了然,也不说什么,只当宝钗爱的也是这样的戏。
宝玉从不多想姐姐妹妹的心思,她们如此做了,他自然也只当这是她们的本心:“你好这样的戏。”
这话不说什么意思,也不过是一说,宝钗听了却解释了好些,从唱腔到词曲,说不得的好。偏她这话很有意思,引得宝玉入了神。
黛玉倒是没注意这么多,她素来不喜欢听戏,更何况是这么热闹的戏。反倒是贾母偏眼撇了一眼,只是她也没多说话。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的看着戏。
好几出戏唱了,贾母喜欢得很,叫了台上的小戏子下来。
来的两个孩子一个旦角一个丑角。黛玉吃着菜看了一眼,比之那颇有姿容的旦角,那丑角反倒更讨她喜欢。那孩子小,想是在府里吃得好了,脸上肉呼呼的,看着就可爱。加上那满脸的色彩,稚嫩的笑脸画着这样的面具,偏她一双眼睛又满是好奇和干净,看着着实让人爱。
黛玉还看着这个丑角,那头的旦角也引了不少人注意。
贾母爱她好看又唱得很,很是赏了些。王夫人探头过来,这丫头有扶风弱柳之姿,面上也颇有柔弱。她本就不爱这样的女孩子,此刻哪里还能喜欢,只是做着样子:“你们瞧瞧,这丫头长得面熟,看看她像谁。”
湘云眼睛尖,瞧那小戏子的颜色身段都像极了黛玉一张口就给说了出来:“这丫头活像林姐姐。”
王夫人那话,宝玉听见了,宝钗听见了,三春都听见了,只是没有人说话,偏湘云耿直,看见了就说出了口,半点迟疑没有。
湘云这话说出来贾母才注意到,难怪她之前看着心热,原来是像了她的玉儿。只是像不像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是个戏子,能长得像她的玉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如今这王氏引出这话来,是何用意?暗指我玉儿像个戏子,还是有个可以随意外借,物件一样的东西像我金尊玉贵的玉儿。若有外人来借戏子,这小戏子借还是不借?借出去了,那着借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小戏子?还是黛玉的体面名声?
这心思简直龌龊。
以这种宵小手段来染黑一个晚辈女孩子的名声,这王氏是越活越回去了。
湘云向来实心眼,此番说出来也不过是脱口而出。即使真有什么也不过是小孩子间小小的不愉快,可那王氏,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竟然还拎不清,也该给她醒醒神了。
王夫人丝毫不知道贾母心头的打算,只是得意的撇了王熙凤一眼:真以为没了你就没人来说话了?
王熙凤倒是接收到王夫人的信号了,只是她根本没当一回事。
“是了,这丫头是长得好,长得就有福气。”贾母招收让她过来:“我老了,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小姑娘在面前闹。这孩子好,便到我身边来吧,也多让我开心开心。”
“是了,是了,是该伺候老太太的。”王熙凤走出来:“老太太说她有福她就是有福,我看她最大的福气就是跟在老太太身边。”
“是个好的。”老太太看着这小戏子笑得很慈祥。
这事情要是放前两年,黛玉指不定是不高兴,得闹上一场,只是现如今,她年岁长了,经了许多的世事,对这些倒是没了感觉。
世间妖魔众多,鬼祟遍布,真要计较哪里又计较得过来。不过是个玩笑,哄大家笑上一回,谁会真的去把一句玩笑话当真呢?
只是到底对这宴席没什么兴致,趁着这个由头,黛玉自己先走了。
宝玉见黛玉走了,这才拉着湘云往外头去说话。远远的,黛玉还能听见湘云在叫爱哥哥。
再晚一些,宝玉来了耿道远,黛玉心知他要说些什么,也不让他进来,只让丫头们说自己已经休息了。宝玉不能闯,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宝玉回了自己的怡红院,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袭人来叫他他也不听不理,泥塑木偶一样被牵着洗漱,又上了床。
袭人带着小丫头把他安置好了,又妥妥的收拾了那块宝玉,这才叫了丫头们退下,她来守夜。
她也没去旁边睡下,就守在宝玉床前。又坐了许久,她撩开帘子往里看,本以为宝玉已经睡下了,谁知他还直愣愣的看着床顶。
这就有些吓人了,袭人上了床,推推宝玉:“宝玉,宝玉。”
宝玉挥开他的手:“你去睡吧。”
见他说了话,袭人这才安下心来,也不听宝玉的,只在他身边躺下,一手撑着头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这么愣着,莫不是林姑娘又给你气受了?你也是个泥性的,人家既看不上你,你又何必贴上去。”
“你自去睡你的,何苦来挖苦我。我做我的苦果,你自去享你的清福。左右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来为难我。”宝玉翻过身去,背对着袭人,不再理她。
袭人叹了气,也知道他的痴性,索性下了床回了旁边值守的小床去。
宝玉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年。至黛玉来,他便欢喜,从来没见过这般灵巧的妹妹,但凡他有些好的,不管用的吃的无不先想到林妹妹。从小一处吃一处喝长到这么大,却如此生分。
他今日是怕黛玉生气却憋在心里病了,这才想着要去安慰她,使她发散发散,谁知还没进到门就被撵走了。
从小的情谊在这里,她却看不清自己的一颗心来。
宝玉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出了声。
袭人听了声响,心里头对黛玉的意见越发深了。只是也不能放着宝玉不管,只得起身钻进了宝玉的床帐,搂着安慰了好些时候才止了他的哭,也少不得要有些什么分散一下他的精力。
宝玉昏昏沉沉的睡着,却迷迷糊糊的见了当年指引他的那位仙姑:“仙姑。”
这仙姑道号警幻,自称是太虚幻境的司主,当年曾引得宝玉去离恨天内,览十二册典籍,听梦曲十四支,知那男女皮肉之情,宝玉如今见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我路经此地,听你郁郁不欢,便请你前来一叙。”警幻身姿妙曼,临水而坐,一派仙人姿态之下更有几分缠绵情切。
宝玉听她声音已经是情谊沉沦了,此刻见她这幅姿态,哪里有不理的道理,连忙坐到了她身边,执手细语,其中对黛玉的痴恋、情切莫不动人心肺。
警幻听了他这番话,免不得安慰他。
宝玉看警幻情切,心中多少有些安抚,两人又说了许久警幻才送了宝玉回去。
不过是一推手的事情,眼见宝玉回去了,警幻转头招出了两个人来。一人跛足做道人样子,一人癞头是个和尚。
那和尚刚出现便急忙忙的向警幻讨主意:“仙子,这可如何是好。神瑛侍者乃是圣人的侍童,这番下凡本就是为了同那仙草续情,可如今这草竟不对神瑛侍者起凡心。若神瑛侍者回返,咱们如何能担得起这罪名。”
 
 
 
 
第150章 150
原来这宝玉竟是天上赤霞宫的侍者,为圣人所用,只是他总在西方灵河行走,时常为一株兰草浇灌,后来偶然炽了凡心,请了警幻仙子做托下了凡历情。
圣人身边的人,警幻如何不受。为了宝玉的这番请托,警幻专门设计使那成形的灵草也下了凡,又历经丧母丧父之痛使她孑然一生,为的就是让宝玉能享世间荣华,得轻灵女子之情,过千丈红尘练心。
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中间竟出了岔子。
三千世界,本该相互无关牵连,谁知变故丛生,另外一个世界与此间竟然相互连通了,那横空而来的人周身气运之强竟能够遮掩天机,让天道也发现不了这个变故。有如此手段的大能莫不是圣、神一级,警幻虽知道这变故却不敢妄加插手,只得观望起来。
好在虽然有异世之人在,但绛珠仙子丧母丧父的命线却没有改变。若仅是如此警幻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事情显然没有这么乐观。只是绛珠仙子的父母虽亡,那异世之人却还在,林家也没有如计划中的败落。
更甚者那绛珠仙子不仅未按计划对神瑛侍者动情,反倒同那异世之人有了情愫。
警幻百般忍耐,总算是找个一个机会把那人身上的气运扯开了一丝,天道果然发现把那人送回了原本的世界。警幻想着没了这个人,林家自然是要败落的,人已亡,家再破,届时神瑛侍者再小意讨好,不怕那落进污泥的绛珠仙子不动情思。
想法是好的,只是警幻到底忽略了人这个物种的特性。
黛玉性子刚毅,面儿上看不出来,可是芯子却是钢铁造的。若一开始便没有汤姆,林父一去就独自在荣国府求活,或许还能把她的骨子给磨断。
可现实情况并不是那样的。
黛玉虽然也是六岁就到了荣国府,但是林家的一举一动不说参与,至少她都是知情的。人心淡薄,谋略算计,林如海和汤姆从来避讳过她,也总把她当做男子一般教养,教得她不仅没有一般女儿的柔弱,反倒生出一股强硬来。
这样长大的黛玉,不仅没有在重重艰难中成为一个看不清世事动荡,只知道怜惜自己身世的睁眼瞎,反倒心中丘壑颇深,能定计谋算。
再加上林如海对她和汤姆的期望,汤姆时时刻刻不忘林家荣光的影响,守护林家这个念头是深深的刻在了黛玉的骨子里了,从未忘怀,不敢忘怀。
一个有心胸,有谋算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孤女,但是她的父亲、兄长给她留下的一切已经足以让这个看着瘦弱的女孩子扛起一整个家族的重担了。
她的身姿依旧柔弱,面容还透着稚嫩,但是坚毅的眼神中从不含泪求怜。
她心智坚定,清晰明白的知道自己的目标,幼承庭训之下行事作风也从不因逆境不顺而蝇营狗苟,反倒是有着许多男人都不及的开阔胸怀。
她经历过人性最恶毒的一面,也见过最底层挣扎求生的人的绝望,体会绝境之中的被人踩到泥地里的迫害。但是即使这个世界以最凶恶的姿态展示在她面前,黛玉仍然记得她父亲清风朗月的疏阔姿态和她的兄长无论置身何地的坚毅面容。
整个世界的丰富都呈现在了她面前,她经历过最坏的,也经历过最好的。
这样丰富的黛玉,怎么可能被一个连纨绔都算不上的膏粱子弟吸引。
警幻算计了许多,可她算漏了一个人的经历,算漏了一个人的品格,也算漏了一个人等待的决心。
哪怕是无望的等待,但是只要接受等待这件事实,遥遥无期的等候似乎也从一种磨人的痛苦变成了甘苦相间的温暖。
警幻不懂,因此她低估了一个姑娘的决心,或者她从来没有考虑到过:“绛珠仙子收了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此番报恩是她的因果,想来是人家浊瘴重重让她忘了初衷。也罢,我此番前去点醒她,只当是同在太虚幻境的情分罢了。”
这话是说这事情能办了。
老道士和老和尚忙不迭的拜倒:“仙子大义。”
天上发生的事情,地上不知道,地上的人只顾着自己家眼前的欢喜。
湘云虽说宴上有些不开心,但她也不当一回事,过去了便抛到了脑后,扎扎实实的在贾府玩了好几日。
这日这正在贾母房里说话,说到了宝姐姐教宝玉的那段戏词,便想着要叫个小戏子来唱着玩。
“叫龄官来吧,她那日唱得好呢。”探春道。
湘云是个凑热闹的,立时便要附议。几个姑娘并着宝玉叽叽喳喳的说着要听什么。
“这可不巧,龄官不在的。不如奴婢找了其他几个官,给姑娘们唱一出整的。”玳瑁伺候在旁边,听着这话赶紧说道。
惜春问:“怎么就不在了?”
玳瑁言笑晏晏,就怕姿态不够惹了姑娘们的恼:“她不好。才来那晚上,才得了赏,晚上就上了急症,叫大夫来看了,没好,不过也没什么不痛快。”
玳瑁轻声细语的说这龄官死了的事情,就怕惊了各位姑娘,也不敢说得过于直白。
惜春听了,哦了一声也就完了。
探春和迎春也未当一回事。湘云虽说一开始和宝玉为这吵了一回,但回过头来她也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了,所以她现在态度同探春、迎春一样,没当一回事。
宝钗喝着茶,面色如常:“咱们去花园吧,对词弄画都好得很的。”
众人笑嘻嘻的往外头去了,身后一群小丫头跟着。只有宝玉,立在桌边站了许久,不知道想什么,不知道干什么。
“宝二爷,快些走吧,姑娘们都去园子里了。”又小丫头来叫。宝玉这才醒过神来,又挂这笑脸追着姐姐妹妹们去了。
深闺里的欢笑似乎并不那么容易被任何东西打扰。
秋风渐起,黛玉整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这日又在窗前看景,只是那眼神愣愣的,也不知道是她在看景还是景在看她。
王熙凤这时候来,正巧见着她这样子,心里一沉,只担心她郁结在心,特意做出爽朗的样子大笑着走进来:“妹妹,我来给你送礼来了。”
黛玉回过神来,隔着窗子对王熙凤道:“你且进来,我也瞧瞧,你能送什么礼来。”
王熙凤身后跟着一溜烟的人,个个垂手敛目,只她一人身着大红锦衣,风风火火,言笑晏晏的就进来了。
荩草早把茶都倒好了,王熙凤一进来端起茶碗就喝。
黛玉笑了笑,拿娟子遮着嘴,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悄悄的问荩草:“你泡给她的是什么茶?记得这个人了,下次要是她再来,可不许给她泡好茶。一碗白水足以,再多就是粗茶、碎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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