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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五行缺钱——简梨

时间:2018-01-24 15:02:52  作者:简梨
    严立德继续引陆小凤花满楼二人出去,未曾回头。
    “立德侄儿,你回来,回来,严立德,严立德!”霍休的惨叫还在底下密室回荡,陆小凤等人却已重见天日。
    “哎呀呀,多谢大老板啦,改天请老板娘喝酒,好好谢你!”陆小凤一出来就看见朱停把玩着自己小指长指甲,百无聊赖的等在门口,陆小凤赶紧迎上去表示感谢。
    “事儿完了,那我走了。”朱停对严立德颔首,余光都没分给陆小凤半分,飘然远去。
    “我现在已经这么不讨人喜欢了吗?”陆小凤摸着他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胡子道。
    “哪个男人听到你要去找自己老婆喝酒,都会不高兴的。”严立德眨眨眼,对花满路道:“马车已备好,在密室困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说的好似马车只为花满楼准备的一般,陆小凤是谁,脸皮也是天下第一厚,猫腰钻进马车,随花满楼一起走远。
    “花满楼,你说这一天他们做什么去了?”陆小凤指着外面的夜色道。
    “管他做什么,侄儿和姨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花门楼闭目养神。
    “说的也是。”上官是皇族,严姓是皇亲,现在金鹏王朝只剩下上官雪儿需要他操心了,也许她有血缘亲人,也不必他那么操心?
    “明早去找小姑奶奶,瞧瞧她可还好。”陆小凤玩笑道。
    “陆小鸡,算你有孝心,还知道惦记姑奶奶。”一个清脆的童声从外面春来,陆小凤掀开帘子,坐在车辕上假装马夫的小厮不正是上官雪儿吗?夜色深沉他,他们又饥又渴,居然没发现。
    “小姑奶奶你过得不错啊。”陆小凤笑道。
    “当然,我要去我阎铁珊叔叔那里,就不必你瞎操心啦。”上官雪儿也笑了。
    “严兄不是叫上官瑾姨父吗?怎么你要叫他爹叔叔?”
    上官雪儿翻白眼道:“侄孙子,姑奶奶再教你个乖,世上还有远亲一说,五服之内都是亲戚。”上官雪儿乃是皇族远亲,若是金鹏王朝还在,她也只能混个宗室女的名号。
    对陆小凤而言,金鹏王朝一案已经尘埃落定,他自当潇洒退场,对严立德而言,重头戏还在后面。
    严立德请了朱厚照在永济楼,观赏囚笼里的霍休。
    “表弟已知真相,有何感想?”严立德问道。
    “这人可真蠢,既无自知之明,又无忠诚勤勉之心,德不配位,金鹏皇族都是这般,怪不得要亡呢。”朱厚照毒舌道。
    “竖子尔敢!”霍休还在笼子里挣扎,他虽在江湖,但一直以自己的出身为豪。
    “是啊,表弟看过反面教材,日后就不会再犯了。金鹏王朝亡国,表面原因是哈萨克骑兵袭击,实际上当年金鹏国内内忧外患,上层贪财好武,奢侈无度,下层百姓贫困苦不堪,就是没有哈萨克骑兵也迟早要完。”
    “你可真是见缝插针教训我不要只好武事,和朝中老头儿一样无趣。”朱厚照不高兴了。
    “金鹏一朝,皇族、皇亲均是高手,放在中原武林也是以一当百,可有什么用,不还是亡国了吗?表弟看我的武功难道不好吗?在乱军中也只能挣扎求生。”
    “勉强有那么点儿道理。”朱厚照嘟囔道。刘瑾一直像个影子一般站在他们身后,心中也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让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入江湖游玩,大概关键就在眼前的严立德身上吧。
    朱厚照的情绪来得快可去得快,很快又兴奋起来,道:“你说闯荡江湖必须要见识三个人,陆小凤我见识了,的确是个有趣的人。花满楼刚刚也看见了,没发现哪儿好啊?”
    “花满楼花满楼,自然要在鲜花满楼之时,才能见到他的好。”严立德揽着朱厚照腾空飞出,笑道:“先回去休息,再代你去见识。”
 
第80章 严立德世家
 
严立德刚从太原知府府邸出来,他去交接青衣楼的财富宝藏,账目清晰是他做生意的一贯原则。现金全部收归朝廷,珠光宝气阁留下那些空壳铺子、田庄,契约全部备好,这是严立德帮助朝廷铲除违法乱纪“杀手组织”青衣楼的报酬。不然,皇帝真有这么大方,派朝廷三品大员陪太子玩儿。
    这要多亏霍休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为了不让人看清他,霍休与下属联系一直是通过纸条和暗号,他的下属很多都没见过他真人。装神秘把自己也绕进去了,霍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典型。
    把青衣楼的情况和朝廷交接清楚,对严立德而言事情才算尘埃落定。严立德刚在书房坐下,霍天青就来求见了。
    “坐吧。”严立德随手指了个位置让霍天青坐下,自己接着写奏折,密报皇帝青衣楼进展情况。
    书房只余笔墨在宣旨上书写的沙沙声,反而更显寂静。
    严立德写完一段,也不看霍天青,只道:“想好再来。”
    霍天青进门又不说话,明显是还没打定主意,严立德自诩绝世好老板,作为一个宽容的上司,他允许下属改主意。
    “少阁主,霍天青是来请辞的。”霍天青终于把话说出口了。
    “你这几年担任总管,尽心尽力劳苦功高,珠光宝气阁在山西的业务份额增长百分之五,又与兰州达成协议,把珠光宝气阁开到了山西周边,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个有主意的人,既然要走我也不虚言相留,当初你留下,为的是学习珠光宝气阁的经验手法,我还额外答应你可以提一个条件。现在时限已满,你可以提了。”严立德还是这么好说话,至于霍天青在这几年中偷师学艺,迷恋上官飞燕让阎铁珊陷入险境,以及受到霍休蛊惑试图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就不必拿到明面上来说了。
    “能的阁主教导,是霍天青之幸,阁主救我性命,又传我安身立命的本事……”霍天青还在滔滔不绝的表白,而严立德已经在等着他的“但是”了,说这么多好话总不可能是临别赠言。
    果然不出所料,霍天青作揖再拜,道:“霍天青厚颜,还有个不情之请。”
    “没关系,想清楚再说。”严立德好似在安慰紧张的霍天青,实际是在敲打他,往日严立德就说过,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
    霍天青咽了咽口水,还是坚持道:“请少阁主告知上官飞燕遗体葬在何处。”
    严立德叹息一声,失望摇头道:“我原给你准备了黄金百两,十间铺子,够你重建天禽派以及维持日常所需,你现在收回这话,我不改主意。”
    “请少阁主成全。”霍天青坚持。
    “既如此,那金银铺子我就收回了,上官飞燕的尸体被霍休一卷草席扔在城西的乱葬岗,上官雪儿念及血脉之情为她收尸,我派人护送她去,算时间也快回来了。到时你问她,看她是否愿意把堂姐的尸身交给你。”严立德平淡道,好似对他的选择并不意外。
    “属下让少阁主失望了。”严立德一声叹息叹得霍天青坐立不安,他有何尝不知自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为一个已死的女人放弃大笔金银铺子,殊为不智。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他相信自己的本事,可飞燕只有一个,即便她不是好人,又再多的仰慕者,能与她生死同穴的只有他。
    “早说过你不是我的属下,不必太在意我的想法,日后你也是开山立派的人物,坚持自己的主见是对的。”严立德敷衍道。
    “多谢少阁主教导。”霍天青是骄傲的,自认一流人物,可在严立德面前不敢拿大。当初倒在阎铁珊必经之路上算计出一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却被严立德一眼看穿。严立德却如他所愿,让他留在阁中。这些年霍天青若是真心为珠光宝气阁着想,开疆拓土,严立德不吝奖赏;可他若做事留后手为自己收买人心,严立德往往料敌于先,下手狠辣。反复几次,吓得霍天青不敢动作。和霍休眉来眼去,又爱慕上官飞燕已经是霍天青最大的反抗,事实证明严立德大魔王不是他可以推到的,幸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严立德还愿意维持表面太平。
    “你既知恩,我就再倚老卖老说几句。”严立德并不比霍天青年长,可这长辈的姿态他是摆了几十年的,熟练得很。“我对你失望,并非你爱慕上官飞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失望的是你优柔寡断,总想着一箭双雕,面面俱到,世上哪儿这么便宜的事情。为人做事当有取舍!我也不怕你和霍休联手,大丈夫生在世间,不怕人利用,就怕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你既然觉得霍休能赢,何必缩手缩脚,又在我父亲面前无用做戏,他对你还算信任,或杀或抓,总能然给我忌惮。你呀,又怕我事后发现,犹豫不决,牵扯陆小凤这些变数入局,才让事态失去控制。”
    霍天青沉默不语。
    “罢了,当是临别赠言,你听得进去就听。雪儿已经回来了,你去问她吧。”严立德话音刚落,院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上官雪儿带着几个侍女往书房而来。
    霍天青三拜告退,在院中拦着上官雪儿,道:“上官姑娘,我想迎回飞燕尸身,葬在天禽派。我曾答应娶她为妻,而今阴阳两隔,也当履行诺言。”
    霍天青是恨严立德的,若不是他苦苦相逼,霍天青不会坐视飞燕遇害;他更恨自己,在严立德面前立不起来,以致痛失所爱。
    “严大哥怎么说?”上官雪儿看了一眼书房,亡国了还能留下性命,上官丹凤罹难,她却活得潇洒,上官雪儿看人脸色的技能十分娴熟。
    “少阁主说由你做主。”
    “哦,那就拿去吧。”上官雪儿痛快答应了。
    霍天青抿抿嘴唇,有些不高兴,又说不出什么。
    “真是,你要我给你,你又给我摆什么脸色。上官飞燕杀了我姐姐,我看在同宗同姓的份儿上为她收尸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上官雪儿看而不是好脾气的。
    “霍天青并无怨念,多谢,告辞。”霍天青一抱拳往外走去,上官雪儿示意侍女之一跟上,交接上官飞燕的尸体。
    上官雪儿蹦蹦跳跳的走过去,轻敲门扉,道:“严大哥,我是雪儿。”
    “进来吧。”
    上官雪儿应声而入,严立德依旧在和他的奏折做斗争,笔势不停。
    “严大哥,我把上官飞燕的尸体给霍天青了,他说你说的由我做主。”
    “是我说的。”严立德点头,放下毛笔,示意此事他不在意。从书桌上捡起一叠纸递给上官雪儿,道:“你瞧瞧这个。”
    上官雪儿接过一看,上面是一些金银珠宝首饰布匹,还有几间铺子,几处田庄。“这是什么?”上官雪儿问道。
    “从上官瑾的财产里扣下来的,留给你做嫁妆。上官瑾吞了上官木那一份,都是你们上官家的,你是上官家存世的唯一血脉,留给你正合适。剩下的全部收归朝廷,我拿空壳铺子。”严立德解释道:“你既认我父亲为义父,日后出嫁自有我准备嫁妆,峨眉的独孤一鹤伯父也会添妆,你安心长大,嫁人生子,也算我为金鹏旧朝尽忠了。”
    上官雪儿短短十几年的人生,比别人一辈子见识都多,乍听成亲、嫁妆,并不想一般女儿羞红脸颊,而是脸色煞白的问道:“我的婚事你有安排吗?”
    “现在没有,日后我尽量。”严立德实话实说,看十一二岁小姑娘吓得脸色都白了,也心生怜惜,劝慰道:“我给你出嫁妆是我心中道德驱使,你不必有负担。你日后想嫁给江湖人可以,嫁给官宦人家我也是你的后盾,当然你想嫁给普通百姓过平淡日子,我也不反对。”
    “对一个不曾经历过不平凡的人而言,让她过平淡日子是何其讽刺。”上官雪儿叹息。
    “我以为你这短短一生已经够波澜起伏了。”
    “严大哥说的对,我去找义父撒娇了,也许能多蹭点儿嫁妆呢。”上官雪儿几乎瞬间恢复过来,又嘻皮笑脸打哈哈。
    严立德的书房今天真是忙碌,刚送走了霍天青,就来了上官雪儿,上官雪儿前脚刚出院门,朱厚德就从围墙上翻了下来。
    严立德听得侍卫禀报的时候,嘴角不停抽搐。才出宫多久,规矩就全剁了喂狗吗?回去皇后娘娘会不会宰了他?
    “堂堂一国太子,您就不能走正门吗?”
    “说好叫我表弟,小心穿帮。”朱厚德提醒道。
    若你真是我表弟,早就打你个屁股开花了!严立德腹诽,也许是他的眼光太过直白,朱厚德这厚脸皮都顶不住,转移话题道:“听说青衣楼的财产已经清点完毕了?朝廷得了多少?”
    看吧,终究是太子,即便再喜好武功好奇江湖,他的思维,还是朝廷中人的思维。
    “已经清点封存,除留出一份微博嫁妆给上官雪儿之外,剩下的现金、古董、珍宝全部封存好了,不日运送入京。”严立德调侃道。“这比银子只会进陛下私库。”和朝廷户部可没什么关系,严立德忙活半天,没为自己所在部门争取丝毫利益。
    “那铺子呢?别欺负我年纪小,铺子才是下蛋的金母鸡,你把铺子扣下了吧。”太子一副自己吃亏了的模样,要和严立德讨价还价呢。
    “这是你父亲许诺我的,不然我为何千里奔波呢?”
    “果然是个生意人,算盘打得太精了,为什么不把铺子、田庄留给父亲,那才是大头。朝廷官员不许经商啊!”朱厚德最后一句接近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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