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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楼笙笙

时间:2018-01-25 14:57:07  作者:楼笙笙
  十岁的男孩,第一次跟随父母进行穿越,当他第一次站在以往只有电视里才看见过的宏大宫殿前,他说了一句让父母都感觉十分诧异的话。
  “和我想的一样。”男孩笑了笑,扭过脸来,望着宗恪,“父皇早该把儿臣带过来的。”
  宗恪和阮沅面面相觑
  虽然在家里,阮沅教导过宗瑶,说,等过去以后,不可以再叫“爸爸”,那样人家听了都会不高兴,得叫“父皇”,自己呢,也不可以说“我”,在别人面前,得自称“儿臣”。
  本来这一套玩意儿,阮沅和宗恪是当着玩笑一样,教给宗瑶的,宗恪还开玩笑说,得让阮沅看住了宗瑶,不然万一哪天上朝的时候,孩子不管不顾冲到御座上,抱着宗恪大叫“爸爸我要听故事”……那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他们说归说,其实并不担心真会发生这种笑话,因为宗瑶虽然顽皮,在宗恪面前却一向乖巧伶俐,最擅长揣摩父亲的心事,然后把父亲哄得很高兴。
  然而宗瑶竟乖巧到这个程度,刚过来第一天就改了口,变得比宗玚还要恭敬有礼,这就是宗恪夫妇始料未及的了。
  一个月后,宗瑶被封为“燕王”,十岁的孩子从此,便成了大延朝的小王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宗恪带着宗瑶回到华胤的那一年,太子宗玚才十五岁,因为一直病弱,看起来和十二三岁的孩子差不多。而宗瑶则长得又高又壮,比同龄的孩子更显大,所以兄弟俩在一起,差别非常小。为此,宗瑶很喜欢和这个小哥哥一块儿玩,他喊宗玚叫“太子哥哥”,还把自己带来的所有玩具,都拿给“太子哥哥”看。
  然而宗玚对宗瑶却不太热情,甚至偶尔,还会显出几分恐惧的神色,就像小动物本能感觉到危险,要往后退缩。
  后来宗瑶对母亲哭诉,太子哥哥不喜欢自己,不和自己玩,也不爱搭理自己。阮沅心里就有点别扭了。她怀疑,是宗玚身边的宫人在太子耳边嚼舌根,说“燕王”回宫,对太子的地位有威胁,所以太子才会疏远她的儿子。
  但是这些话,阮沅不会说给任何人听,更不会去告诉丈夫,她只好温和的对儿子说,玚哥哥腿不方便,不像他能跑能跳,每天围着父皇转,所以看着他,再比比自己,就会产生距离感。
  宗瑶听了半天,似懂非懂,他忽然说:“妈妈,你是说,他嫉妒我?”
  这句话,说得阮沅心中感慨,孩子太灵敏了,一下子逮住了问题的核心。
  “别这么说。”她柔声说,“既然太子哥哥不爱搭理你,那你也别去惹他了,不然爸爸会不高兴,妈妈也会为难。”
  “嗯妈妈是皇后,所以太子哥哥也是妈**孩子。”宗瑶说,“我也得对太子哥哥好才行,不然那些白胡子老头们,要生妈**气。”
  阮沅扑哧笑起来,这孩子,脑子里想的事儿,还真是和大人一样。
  那时候,阮沅已经被宗恪册立为后,宗恪在那边和她夫妻相称那么多年了,回来华胤,自然不可能让任何人凌驾于她,这原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宫内宫外,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尽管蛊毒已经被压制住,但是宗恪对阮沅的心却没有改变,封后的事也是他和阮沅做的商量,他说现在孩子都跟着过来了,又何必非要与既定的制度作对呢?如果不给阮沅一个合适的身份,阿瑶往后的人生路也会受影响。
  阮沅也明白,俩人的感情不是给什么封号就能改变的。在一起这么久,宗恪比信任任何人都更信任她。他仍旧像从前那样爱她,就算回到宫里,他们的相处也一如往昔。
  虽然母亲这样劝慰自己,虽然太子对自己不怎么热情,但不知为何,宗瑶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去挹翠园,只要宗玚没有在念书,他就会很热心的凑上去,问东问西,甚至拉着宗玚一块儿玩。
  可惜宗玚这孩子,自小心性就很冷,不喜欢这种热情的接近,人越近,他越躲,往往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给弟弟,宗瑶也不在乎,只是回来以后,免不了和阮沅嘟囔两句。
  时间久了,阮沅也不舒服了,她忍不住把这事儿告诉了宗恪,她没有直接去责怪宗玚,却说,儿子真是长了一张厚脸皮:哥哥明明不喜欢自己,还拼命要往前凑,惹得人家烦他,也不知道自觉。
  宗恪听了,心里颇为不悦,他早知道长子脾气古怪冷僻,原先念在宗玚有腿疾,尚且能容忍,现在看他竟这样对待热心的弟弟,宗恪就不由生起长子的气来。
  阮沅察觉到这一点,心中懊悔自己多了嘴,只好一个劲儿劝宗恪,不要生太子的气,个人脾气是扭转不过来的,宗玚不过是冷落了宗瑶,也没把弟弟怎么样,反正宗瑶是个厚脸皮,没心没肺,不会为此受伤的。
  宗恪最后冷冷哼了一声,说:“玚儿那孩子,简直和他娘亲一个样”
  从那以后,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转变,他往挹翠园去的次数也变少了,只有在宫人通报太子又生病了,宗恪才会过去一趟。
  相较之下,宗恪更喜欢小儿子,燕王宗瑶每天都守在他身边,和爸爸说这说那,把自己画的画、写的毛笔字给爸爸看,又百无禁忌地和宗恪说笑聊天,逗他开心,全不在乎有官员就在旁边。
  他曾经问宗恪,为什么要封自己为燕王,“难道我是一只燕子么?”
  宗恪被他逗得一时笑不可仰。
  后来,他很严肃也很温和地给小儿子解释:“不是的,这个字,表示了你的封地。阿瑶,你未来的封地在北方,包括咱们祖先最早的那块地方,燕州包括旧都舜天在内。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封地,懂么?”
  “爸爸,封地……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归你管的地方,未来,那就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宗瑶想了半天,才说:“爸爸是说,这宫里不是我的地方?爸爸是要把我丢得远远的?”
  宗恪一怔
  宗瑶眨巴眨巴眼睛,很委屈地说:“为什么太子哥哥可以在爸爸跟前?为什么爸爸要把我丢得远远的?我也要在爸爸跟前我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下,宗恪就答不上来了,他总不能说,因为太子哥哥要坐爸爸这个位置,而你,阿瑶,你却得臣服于他,等到爸爸不在了,太子哥哥当了皇帝,万一瞧你不顺眼,那你就得离开京城,去遥远的北方独自生活。
  这些话,宗恪说不出口来,也不想说。
  宗瑶进宫没多久,就不肯喊宗恪“父皇”了,他总忍不住要喊“爸爸”,要说“我”,阮沅斥责过他好几次,孩子怎么也改不了。后来宗恪说别改了,干嘛逼着孩子改口呢?他就喜欢听孩子喊他“爸爸”,这样才像是真正的父子。
  皇帝对太子的感情不如从前,朝中官员们立即嗅出了味道,如阮沅之前所料的那样,官员们立即划分了队伍:太子党和燕王党。两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果然被推上了斗争的舞台。
  阮沅对这结果懊恼不已,为了弥补,她去挹翠园的次数更勤了,对太子的照顾也极为细心,不敢在太子跟前摆丝毫的皇后架子。但是宗玚不为所动,对她的态度始终淡淡的,不肯亲近。
  宗恪看出她的用心没有结果,就劝阮沅别再浪费力气。
  “他谁都瞧不上,就和他娘亲一样。”宗恪冷冷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吧。”
  所以,尽管皇帝曾下旨,不许群臣议论改立太子之事,但就连皇帝的态度都如此明显,遑论底下人?虽然不许公开议论,私下的谈论却遏制不住,朝中的党争日益汹涌,这股暗流年深日久,反过来,也慢慢影响到皇帝本人。
  几年之后,宗恪竟然认真思考起改立太子的事来。
  得知此事,赵王宗恒第一个强烈反对。
  从一开始,宗恒就对阮沅母子存有戒心,阮沅早就感觉到宗恒不喜欢她,她知道缘故,所以忍耐着。但是宗恒不喜欢她的儿子,这就让阮沅无法忍受了:孩子是无辜的,她有蛊毒,孩子又没有,为什么宗恒要歧视宗瑶呢?
  宗恪与宗恒的兄弟感情,原本有着深厚的基础,他们曾经同生共死,一同闯过那么多难关。所以尽管有妻子在耳边嘀咕,宗恪却没受太大影响。
  宗恪对赵王印象的改变,关键,在燕王宗瑶身上。
  是宗瑶经常“不经意”地和父亲提起七叔,说自己每次去七叔家里找宗琰玩时,都会碰见朝中重臣,而且一个个见了他,神情都不大对头。宗恪起初,没有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后来他偶然一次将线索对上,这才发觉,赵王府里最近的确经常出入重臣。那些和赵王过往密切的人,基本上都是拥护太子的。
  难道说,他们在结党?……
  但是宗恪又努力说服自己,他认为宗恒不可能对自己不忠诚,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不会经不起这么简单的考验。
  然而如今,宗恒真的旗帜鲜明反对改立太子,这就让宗恪不愉快了。
  赵王的意思是,太子虽然身有残疾,但思维敏捷冷静,胸怀大志,做储君,未曾有丝毫差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废掉他?皇帝有什么理由,说服天下悠悠众口?
  宗恪听了,只是冷笑,他知道赵王的世子宗琰与太子要好,这么多年,男孩身边只有这一个伙伴,等到太子登基,必然会将朝中要职交予赵王父子。按照常理来看,如果太子被废,赵王一党也必受影响,这么一来,赵王自然不愿改立太子。
  但是朝中维护太子的声音太大,老一辈的官员几乎全都站在太子那一边,这让宗恪在愤怒的同时,也感到无比荒谬:几年前,他们还曾同声斥责萦玉,强烈希望宗恪再多几个孩子,不要让这个残疾的亡国公主之子继承大宝。现在,宗恪有了第二个儿子,他们却又反过来维护宗玚,不许皇帝改立太子……他们不就是觉得燕王行事太放肆、和他**妈一样不合宫里的规矩么?
  这让宗恪愈发下定决心:他就是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就是要和这些老家伙们对着干,让自己的小儿子做太子
  就在君臣矛盾日益白热化,即将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彻底浇熄了争执的烈焰,把一切扭转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太子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太子宗玚的突然死亡,纯属意外。
  那年的仲夏时分,因为天气太炎热,太子到太液池边乘凉,是夜池边湿滑,太子行动不便,结果一步不稳,不慎滑落池中,燕王宗瑶恰好路过,十五岁的男孩跳进湖里,奋力想救起哥哥,但最终体力不支,若不是几个太监结伴搭救,连宗瑶的一条性命也得葬送池中。
  得知此事,宗恪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
  长子意外死亡,这让宗恪心中产生了强烈愧疚,不久之前他还想着要废掉储君,谁知没过几天,孩子就陈尸于他面前,他虽然与前妻感情不和,宗玚又一直是这样冷淡的脾气,不讨他喜欢,但孩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
  宗恪心中悲痛,不肯进食就寝,宗瑶就日夜陪伴在父亲跟前,劝父亲尽量想开一些。男孩还边哭边说,如果不是他最后手臂没了力气,太子哥哥一定能被他救起来。这都是他的错,爸爸也不要去责怪太子身边的宫人,要怪就怪他吧。
  宗瑶这番话,让宗恪难过又安慰,长子虽然不幸遇难,好在,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活下来了,这让他不至于太绝望。而且因为宗瑶小小年纪,竟然不怕危险跳下水去,救比他大那么多的哥哥,宗恪也更加重视他,认为他有勇气,有担当。
  也因为宗瑶这次不顾性命的义举,朝中很多太子党官员转了方向:反正太子也不在了,燕王又如此仁义,“至诚纯孝”,自己又何必给皇帝添堵、硬着脖子不转弯呢?
  于是就在当年,十五岁的宗瑶,最终被宗恪确立为太子。
  风波平息,所有人都安心了,宗瑶是如今正宫皇后所出,而且为人又很不错,就算遇见曾经的先太子党人,他也一样恭谦有礼,尊敬有加,不因为旧事而嫉恨对方,因此这样一个结果,几乎没有人不满意,就连宗恪都暗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
  但是那一年,却发生了一件让阮沅极为不悦的事。
  先太子身边曾经有两个贴身的宫人,一个叫绿爻,一个叫红离。这名字是先太子取的,从名字的古怪,就可以瞥见这男孩性格的与众不同。
  当初太子溺亡的时候,两个宫人都在身边,虽然后来太监们看见在水中挣扎着的燕王,但是真正目睹太子落水一幕的,只有她俩。
  这两个宫人,绿爻在太子溺亡的次日悄悄自尽,原因不详,不知是太伤感,还是惧怕皇帝的惩罚。红离则因为燕王的哀求,最终没有受到皇帝的惩罚,据燕王说,太子哥哥性情一向古怪,去湖畔乘凉不许宫人跟着,嫌人都跟在身边,挡住了凉风,所以当他滑落池中时,宫人们虽然看见,却来不及赶过去。
  对此,宗恪没有怀疑,即便宫人们就在身边,十几岁的柔弱少女,又不会水,要怎么去搭救一个落水的残障青年呢?
  但就是这个红离,先太子故去没有多久,就被察觉怀有了身孕。
  这下子,身为后宫之主的阮沅不由伤感,她还以为孩子是宗玚的,这样一来,这遗腹子岂不是皇太孙了?
  仔细查问之下,结果却让阮沅大吃一惊:孩子竟然是宗瑶的。
  得知这一消息,阮沅差点疯掉
  “……怎么可能?”她愕然无比,“阿瑶才十五岁”
  跪在底下的红离,沉默不语。
  阮沅旋即把儿子叫来,质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料宗瑶微微一笑,承认孩子的确是他的。
  “你疯了?”阮沅快抓狂了,“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宗瑶却仍旧微笑,好像这问题一点都不严重:“妈妈,你还在把我当小孩么?我已经十五岁了,父皇十五岁的时候,已经继位了呀。”
  阮沅抑制住颤抖,好半天,她才说:“年龄先不提,可是阿瑶,红离是先太子的人……”
  “这我知道。”宗瑶满不在乎地说,“太子哥哥在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我和红离的事,太子哥哥又不知道。”
  这事儿棘手了,阮沅无法处理,只得告诉了宗恪。
  宗恪听了也很吃惊,他没想到孩子才十五岁,就给他捣鼓出一个孙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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