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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楼笙笙

时间:2018-01-25 14:57:07  作者:楼笙笙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觉得暂时不能公开,至少,得等到宗恪首肯之后,再向其他人说明状况。
  厉鼎彦这边其实没什么,一来,经过这两年的磨合,厉鼎彦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姜啸之了,刚才进门时,也淡淡打了个招呼。二来,厉婷婷觉得,即便把姜啸之的身世告诉父亲,也不会有危险。
  为难的是姜啸之那边,他不知到时候,该怎么和那些锦衣卫们说。
  难道要他说:我打算和皇后在这边生活,所以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回华胤去吧,再见——难道要他这么说么?
  他真说不出口来。
  这事儿,让姜啸之觉得膈应,他隐隐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渎职”了:他们都是来这边完成任务的,结果呢,却是他这个领头上司,和被监视人暗渡陈仓,把下属们都给蒙蔽了……
  姜啸之从未有过这么严重的羞愧。
  也许就是因为这羞愧,让他怎么都不能和厉婷婷更近一步。
  被重重烦恼给困扰着,有的时候,姜啸之真希望能发生些什么,把他从这尴尬难耐里解脱出来,无论什么都好。
  从甜蜜的亲吻中清醒过来,姜啸之听见任萍在厨房喊厉婷婷,好像是要她去帮个什么忙。他松开她,低头默默注视着厉婷婷,她湿润的红唇微微张着,眼神迷离望着他,那姿态,诱惑而美。
  他埋下头,又细细吻了她一会儿,才哑声道:“……老夫人在叫你过去。”
  厉婷婷叹了口气,收回神来,这才起身去了厨房。
  夏末九月初,一个炎热的夜晚,姜啸之看完一本很厚的小说,刚刚关上灯躺下,却听见了敲门声。
  “啸之?你睡了么?”是厉婷婷的低声。
  姜啸之吓了一跳
  他赶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皇后?”
  厉婷婷穿着睡裙,头发有些乱,她手里握着手机。
  “好像出什么事了。”她的样子有点紧张,“刚刚阿沅打电话给我……她说,宗恪一夜没回来。”
  “先进来吧,”他让厉婷婷进屋来,“怎么了?”
  “我睡得好好的,阿沅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厉婷婷说,“她在那头哭得厉害,话也说不清。我问了半天才弄清楚,宗恪没回家,他的手机也打不通,一直关机。”
  “这个点了还没回来?”姜啸之有些吃惊,他看看桌上夜光表,已经快两点了。
  “阿沅还说,宗恒中午去了公司,好像和宗恪密谈了一些事情,然后宗恪就不见了,公司助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下午的会议他都缺席了。”
  这下,姜啸之吃惊不小,宗恒和宗恪有密谈,这很正常,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朝中有任何变动,宗恒在告诉宗恪的同时,一定也会来警局告诉他——为什么这次他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我知道赵王最近在往这边来。”他喃喃道,“似乎是在调查什么,具体他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他来找过局长,我那次以为他是为了秦子涧的案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了。”
  厉婷婷被他说得惊惧不已:“那现在怎么办?”
  “看样子不太妙。”他皱眉道,“我得回华胤一趟,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起身去拿外套,厉婷婷也吃惊了:“现在?”
  “嗯,反正两边时间也不统一。”姜啸之快速穿上外套,又打开门,“我去和游麟说一声。”
  萧铮今晚不在家,余下的锦衣卫们,很快被姜啸之叫醒。
  姜啸之略叮嘱了游麟几句,就独自驾车离开了罗马花园。
  到了宾馆,他先去了他们预订的那个房间。房间里没有什么变化,只除了一些痕迹证明,宗恒刚刚离开没多久。
  姜啸之出来客房,在进电梯之前,他停了一下,转身走到自动贩卖机跟前,用硬币买了一罐咖啡。
  今天白天,他在警局忙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又忍住瞌睡,把那本想看了很久的斯蒂芬金翻完,姜啸之原打算明天是礼拜六,可以不用早起,好好睡一晚,却没想到刚躺下,就被厉婷婷叫起来了。
  看来,他得喝罐咖啡提提神。
  进了电梯,按照老规矩穿过那道黑暗的通道,到了华胤。从黑暗中钻出来,姜啸之抬头看看,那边却是彩霞满天的傍晚时分。
  不过,这次他钻出来的不是地方,却恰恰是在大街上。
  姜啸之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路径的尽头有可能不依从穿越者的愿望,它容易受上一个穿越者路径的影响,尤其是时间太接近的话,出口就会被带到附近。
  果然,四下里略微望了望,他认出,这是靠近赵王府的那条街,好在天色已晚,人不是太多,姜啸之只好躲进一条背街陋巷,静待那一刻钟过去。
  他还是有点困,手里本来滚烫的易拉罐咖啡,现在已经不那么烫手了,刚才在黑暗里不方便喝,结果就是一路带到了这儿。
  看看手里的摩卡,姜啸之苦笑起来,这玩意儿可不方便被人瞧见。
  一刻钟迅速过去,男人身上衣着恢复原样。低头整理了一下官袍,姜啸之这才匆匆朝着赵王府走去。
  刚到了王府门口,姜啸之停下了,他瞥见了门口那顶四人官轿,轿顶为银色,盖帏是皂色。
  这应该是个三品以上大员乘坐的轿子,是谁的呢?姜啸之正琢磨着,却见王府里出来一人。
  “侯爷怎么独自在此?”那人看见姜啸之,不由诧异。
  姜啸之定睛一看,却是兵部尚书柳秉钧,这下,他不由习惯性拱手作礼:“柳大人,别来无恙?”
  他这一拱手,却坏了事,那罐咖啡还在姜啸之手里,于是这个手势也就做得不伦不类了。
  柳秉钧盯着他的手,忽然笑起来。
  “侯爷是从何处来?”他问。
  姜啸之尴尬,他不知怎么说,低头看看手上咖啡,脑子里快速寻找着说辞。
  谁料柳秉钧却指了指姜啸之手上咖啡:“这东西,侯爷可否给我一尝?”
  姜啸之一怔
  他再看柳秉钧,却还是笑眯眯的老样子,就好像没有说什么惊人的话。
  看姜啸之迟疑,柳秉钧笑道:“侯爷莫非不舍得?”
  这下,姜啸之苦笑起来,他干脆把咖啡递给柳秉钧:“何至于。大人拿去吧。”
  柳秉钧接过咖啡,熟练地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然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许久没有尝过这滋味了。”
  姜啸之吃惊不小,他试探着问:“柳大人喝过这东西?”
  “以前,喝过。”柳秉钧笑了笑,“一别经年,我都快忘记咖啡是什么滋味了。”
  他说完,又竖起一根手指,悄声道:“这事儿,可别告诉别人哦”
  姜啸之一凛,点头道:“下官明白。”
  看着他告辞,握着咖啡施施然上了轿子,姜啸之不由一头雾水。
  他与柳秉钧,交往并不多,只知道在帝后之争中,柳秉钧是帝党一派,不过他这人胸怀坦荡,脾气温和,除了和名ji有些来往以外,似乎没有更多的毛病,而且他从不与人结仇,甚至无论对方身份贵贱,都能以诚相待——连游麟都能和这位尚书大人说上话,柳秉钧平日为人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原来这也是一位神人。
  进了赵王府,下人自然认得姜啸之,赶紧去通报,又道王爷回来还没有一个时辰,这一会儿工夫来了两位贵客。
  不多时,宗恒从里面匆匆出来,一见姜啸之,他诧异道:“啸之兄怎么突然过来?”
  “其实是我来问王爷的。”姜啸之叹息道,“王爷是怎么突然过去了呢?”
  宗恒知道不好当众谈论此事,便把姜啸之让进花厅。
  王府的花厅在最里面,一直是宗恒与要紧客人谈话的地方,姜啸之来了多次,熟门熟路也不用引路,俩人到了花厅,下人端上茶水,宗恒请姜啸之入座,又屏退闲杂人等,这才道:“啸之兄怎么知道我过去了?”
  “阮尚仪说的。”姜啸之说,“陛下一夜未归,手机关机,公司助理也找不到他,阮尚仪遍寻未果,哭着来问皇后,皇后叫我过来问王爷——是出了什么事么?”
  他这一口气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宗恒的神色,却显得高深莫测。
  “陛下没有回家去?”他问。
  姜啸之摇头,又道:“看样子,陛下也没有回宫,是么?”
  宗恒点点头:“他只叫我自己回来,他说,他要静一静。”
  姜啸之不禁问:“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他这话问出来,再看宗恒,姜啸之暗自震惊,因为他在宗恒的脸上,看见了一种近似凄然的神情,渐浓暮色里,宗恒就好像陡然衰老了很多,像某些受到一连串意外打击的中年人,迅速往年迈的道路奔去,因此变得有些陌生。
  “啸之兄,陛下恐怕……不久就得回宫来了。”他终于,慢慢地说。
 
 
 
  第两百八十一章
 
  收费章节(12点)
  第两百八十一章
  姜啸之于次日傍晚,回到这边。他到达宾馆时,给游麟去了个电话。
  “情况怎么样?”他问,“陛下回家了么?”
  “哦,正要和大人您说呢,”游麟道,“陛下今天早上去公司了,刚才阿迅和我说,看着他开车回家了。”
  “嗯,那就好。”姜啸之放下心来。
  游麟好奇问:“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姜啸之说完,停了停,又道,“你和大家说一声,就说我去警局,今晚就不回来了。”
  “哦,好的。”
  挂了电话,姜啸之慢慢在客房的床前坐下来,他解开官袍的扣子,仰面躺在了床上。
  他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困惑。
  ……以及痛苦和伤感。
  那晚,姜啸之没有回警局,他在宾馆呆了一夜。虽然已经十分困倦了,可他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他的每一根脑神经,都在竭力接受刚才宗恒告诉他的那些事。
  甚至他的脑海里,还一直萦绕着那把细细小小的嗓音:“笑哥哥,带我去骑马好不好?”
  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记了,他以为她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现在姜啸之明白,他弄错了。
  那些点点滴滴,此刻再度拾起来,竟依旧清晰,宛如昨日。
  他完全理解为什么宗恪没有直接回家去,这一天一夜,宗恪也一定像他一样,独自躲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试图弄清楚这一切,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也许宗恪什么都没做,他已经被这一切给击碎了,所以只想躲起来,希望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
  姜啸之甚至一度曾怀疑,也许宗恪永远也不会再露面——
  如果说,连他都需要时间来躲开众人“静一静”,那么宗恪所需要的,只会比他更多。
  那么,现在他们该怎么办呢?
  姜啸之在宾馆盘桓到周日晚间,才回家来。
  锦衣卫们没有谁细问他,他们知道规矩。厉婷婷用目光暗示了他好几次,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最终只得作罢。
  晚上,厉婷婷正在画画,却听见敲门声。
  “进来吧,没锁。”
  姜啸之进来,他关上了门。
  一见是他,厉婷婷点头道:“就知道你有事要和我说。”
  她起身让出藤椅,自己坐在床上:“坐下来慢慢说吧。”
  姜啸之一言不发走到藤椅前,坐下来。他的双手交握着,表情有些奇怪。
  那样子,像是准备了很多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厉婷婷苦笑道:“怎么了?真的出了石破天惊的大事了?”
  她这话,本来是调侃,但姜啸之却没笑。
  “如你所言,正是石破天惊的大事。”他沉声道。
  姜啸之这么一说,厉婷婷紧张起来,她不由坐直身体:“到底怎么了?”
  姜啸之没立即回答她,却忽然问:“那枚玉麒麟,还在么?”
  厉婷婷醒悟,马上从贴身的地方拿出麒麟,放在桌上:“还在的,我放在身上呢。”
  姜啸之拿起那麒麟,细细抚摸着它,半晌,才道:“另一只麒麟的主人,还活着。”
  厉婷婷一怔:“哦,是啊,是还活着——不是在楚州么?”
  姜啸之摇摇头,他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她不在楚州,此刻,就在距离你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
  厉婷婷一惊:“什么?那个赵芷沅也过来了?”
  姜啸之的微笑,带上了些许凄然:“她早就过来了,过来快二十年了。”
  “什么意思?”
  姜啸之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就是你的表妹阮沅。”
  厉婷婷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阮沅就是赵芷沅。”他一字一顿道,“皇后,你的表妹,就是赵守仁的那个女儿。”
  “不这不可能”厉婷婷马上摇头,“阿沅是我姑**女儿是我爸爸的外甥啊”
  姜啸之无奈,只得把宗恒告诉他的那一切,说给了厉婷婷听。
  “……起初我也不信的,直至看见了DNA检验报告,皇后,也许其它都有可能出错,DNA又怎么可能出错呢?”姜啸之低声说,“你难道就没有过丝毫的怀疑么?你难道真觉得,阮尚仪和你父亲容貌有相似么?”
  这下,厉婷婷再说不出话来
  “皇后,恐怕此事,厉鼎彦夫妇对你也有隐瞒。”姜啸之艰难道,“也许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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