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毛灼华急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慌张,“不好了,我父王和毛德音中途又折回来了。你快走吧,不然让他们看见就麻烦了。”
卫长风有点不可置信,总感觉是毛灼华在骗人。但是刘秀英跟进来了,他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并且已经做了请的手势。
“走吧,大人,我带你从后门出去。”
“怎么这么突然?”钟水月看见卫长风要走,也有些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毛周华。
毛灼华摇摇头,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下人来报应该错不了了。”
刘秀英已经在催促卫长风了。卫长风没办法,只能暂时先走一步了,临走时才想起一个问题。之前毛灼华为了破案邀请他到府上住着,并且想尽办法在左裕淸的眼皮子底下隐去他的身份。
如今案子破了,他却要赶他走,明明有能力在他府上寻一处藏身之所却非要赶走他,看样子的确是充满了敌意。
只是同样住在府上的封桐去哪里了,貌似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卫长风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他们催促着拉到了外面。
钟水月还想说什么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双目只能依依不舍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毛灼华看在其中,心下一阵叹息,为自己的落花有意感到可怜。
没多久,毛自荐和毛德音真的来了。人已经到门口了,下人来报,要求毛灼华去接应。但走到一半,他们自己就进来了。
毛灼华了立刻上去行礼,“父王!”
第一百九十四章 钟水月与钟承谷对峙
毛自荐倒是没有看他,反而双目微眯,视线久久的落在他身后,出来方向的屋子。那是一间客房,亮着烛火,儿子毛灼华又是从客房里出来,难不成里头住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毛自荐没有理会地上的儿子,也没有叫他起来,自己先一步擦肩而过去了那间客房。
毛灼华担心出什么意外,自行起身跟了上去。
毛自荐推门进屋,巨大的推门声让已经躺下的钟水月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的是毛自荐这张阴晴不定的脸时,又下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起来,从床上坐起。
毛德音一眼就认出了床上之人,吓了张大了嘴巴,盯着看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传来一束阴冷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你,你居然还活着?”
钟水月也有些意外,实在没想到义兄钟承谷竟然在这里,并且还跟毛自荐站在一起,由此可见,他的身份地位应该非同凡响。当日酿酒大赛的时候,就猜到他背后一定有人相助,否则买不起这么多酿酒材料。
但是后来一直没抓到,如今才发现原来他的背后竟然是毛自荐,他是乱臣贼子。
当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啊!
钟水月一看见他就恨意涌上心头,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但是那道犀利的坚定的目光却因为情绪激动,无法隐藏起来。
也让毛自荐看了正着,毛自荐回头看了看毛德音,问道,“德音,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还算得上是亲戚!她就是钟子良的女儿,钟水月!就是不知道,这女子怎么会在大王兄的屋子里,大王兄好像对她很是上心啊!”
毛德音话锋一转,将矛盾集中到了毛灼华身上。
毛灼华身子一愣,没想到五王子跟钟水月还有这等渊源,更没想到他此刻要拿这个女人做文章对付自己。
尽管他们兄弟一直不和,但也只是暗中争斗,如今看来他是打算明着来了。
钟水月也听出来了,钟承谷并非叫钟承谷,而是叫毛德音,是毛自荐的儿子。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到钟家来就是早有预谋的。
他刚才说了什么?她居然还活着?言外之意,他应该觉得她死了才是合情合理的。这就不得不让钟水月想到父亲死后的那场大火。
那场大火来的蹊跷,父亲下葬后,她就想去酒窖查查,但是还没到酒窖,那边就燃烧了大火,自己幸免于难。但是这一切好像是他策划的,大概是策划过程中出了纰漏,他没想到她还活着吧。
为何钟水月会如此肯定,这场大火是他放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父亲钟子良去世后,家里的师兄弟都不见了。师兄张乡说过,他在一处陌生的地方醒来。毛德音曾经也说过他也是在谋生的地方醒来。
由此,他见到钟水月的时候应该理所应当的认为钟水月也是在被人打晕运到陌生地方,然后在陌生地方醒来。简单的说他脑子里存有的正常概念是,她钟水月还活着,只是在一个陌生地方。
可是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你居然还活着?
很好,简单的六个字就说明了很大问题。首先,毛德音曾经在钟家装的十分乖巧,嘴甜。叫钟水月从来都是叫月儿,不会是用你称呼。其次,居然二字就足以说明了一个人的情感色彩,显然他很不太欢迎。另外,还这个字又加重了这个人的情感,着重强调了后面两个字,活着。
也就是说他骨子里其实是十分反感这个结果的。
钟水月脑子赚的飞快,已经确定无疑,那场大火就是他放的。虽然没有证据,但绝对错不了。何况现在这里又是毛家的天下,有证据也无可奈何。
“父王,这种女人可留不得!她会替他父亲报仇的!”毛德音紧张的盯着这个女人。
尽管只是一个女人,但还是坚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父王,她只是个女流之辈何况又中剧毒,已经命不久矣了!”毛灼华知道此时上来求情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忍不住要替钟水月说几句话。
果然,话刚说完,父王毛自荐看他的眼神就带着几分怒意,甚至鼻孔出气都带着冷哼。
“本王之前才夸你办事能力高,如今看来又是高估了你。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何况还是仇人的女儿。你留她在身边,是嫌命太长吗?”
“我……”毛灼华一时语塞。
钟水月倒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大王这话真是太抬举小女子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顶多也就是个卖酒的。如今有身中剧毒,怎么刺杀你们?何况整个大河塘县都被你们踩在脚下了。我就是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也没这个能力了。”
“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你们女人天生就有着最可怕的武器。那就是你们自己!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男儿被你们迷惑!你看看从刚才到现在,你还一句话没说,我这个傻儿子就开始替你求情。这样的人,我岂能放心留在世上!”
说罢,毛自荐就拔出宝剑挂在钟水月脖子上。
冰冷凶狠的剑气袭来,带给人前所未有的恐惧,钟水月倒吸了一口气,再次感慨世事无常。
钟水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表面上尽量保持着冷静,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逃生之法了。
这个时候,恨不得她死的毛德音却意外的上来给她求情。
“父王且慢,儿臣以为此女暂时杀不得!”
“为何?”毛自荐纳闷的看向自己的五儿子。
随后毛灼华和钟水月都纳闷的看着他,两人的眼里都闪烁着警觉的光芒,暗想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毛德音笑得阴险毒辣,“这女的如今是大河塘县县令卫长风的女人。若是留着她在此,逼卫长风现身岂不更好?尽管卫长风这个虾兵蟹将入不了父王的眼,却是抹黑朝廷的好棋子。逼着他跟着我们,朝廷就会觉得养出一个叛徒,狠狠打了朝廷的耳光子,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毛德音与毛灼华拼智慧
这么一说,毛自荐倒是能理解儿子毛德音的想法了。
只是这些对他来说没必要,而且太挑衅朝廷了。毕竟自己手里的兵不算多,要是朝廷跟起义军同时对抗,他就惨了。
所以还是不要惹的好。
倒是毛自荐临时想到了又一个主意,把剑一收,转而看向了毛灼华。
“我不杀她,你杀!身为我的儿子,不能对女人用情至深,这会成为你的弱点!你来!我得帮你克服这道坎!”
毛自荐说的轻描淡写,在他眼里,钟水月不过是他儿子生命中的一道坎,而并非一个人。
毛灼华却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心,他的父亲,果然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没错他的确是这么做的,所以才娶了不止一个女人,却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留过情,甚至对自己的儿子也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要不是自己得到刘秀英的支持,他也不会让他来看管大河塘县。要不是因为大河塘县失火,他也不会带着毛德音前来。
由此可见他随时都做好了叫另一个儿子接替这一个儿子的准备,恐怕连毛德音也是别人的接替吧。
毛灼华看了一眼毛德音,但不得不说此时的毛德音因为与父王一样阴狠毒辣,在众多儿子里是最得宠的。
但是他做不到这点,他是人,不是畜生,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心爱之人,万万不能。
迟疑,他迟疑了很久,知道自己是违背不了父王的心意,但也万万不能伤害了这个女人。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只能一死了。
毛灼华内心里想到用死来逃脱束缚。
但是钟水月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因为他一有任何闪失,自己也会完蛋。所以这个时候更是不能出现片刻迟疑,尤其是在毛自荐这种精明又凶险的人面前。
所以,钟水月见毛灼华半天没动手,自己倒是倒是偷偷拿出藏起来的发钗,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刺,伤口瞬间淌血,钟水月呲着牙,怒指毛灼华。
“毛,毛灼华!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你,你居然敢害我!”
钟水月被子一翻,露出一只血淋淋手臂,同时发钗掉落出来。
还没明白过来的毛灼华只是纳闷的看向钟水月,看到她手臂上鲜血淋漓不由得皱眉心疼。
倒是毛德音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一样,疾步上前,捡起发钗。
“呵呵,我都看见了,你拿发钗刺伤了你自己!”
钟水月捂着伤口,面露难色,“开,开什么玩笑!你拿发钗刺你自己试试!这分明就是他伤了我!”
“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半小孩子吗!他离你这么远,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何况,我也没看到他出招!”
毛德音不信。
但是钟水月却十分肯定,“你,你没听说过一种武功叫隔山打牛吗?你没听说过一种武功叫隔空点穴吗?他,他就是!这发钗就是最好的凶器,原理就跟飞镖之类的独门暗器一样。所谓的隔山打牛和隔空点穴都得借住外物。这发钗就是最好的外物。”
钟水月简单解释了一下,怕说得太多,这场戏就太假了。
毛德音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发钗上刻着的钟水月的名字,又有点相信了。相信这是毛灼华的东西,毕竟他喜欢这个女人,送点女人家的东西,并且刻上她的名字都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这真的是毛灼华干的?
毛德音半信半疑,毛自荐却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没厉害到这种程度。
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了毛灼华的身上,能不能瞒过去,就看他的意思了。钟水月捂着疼,还要给毛灼华使眼色,但愿这个时候他不要掉链子才好。
毛灼华看着流了这么多血的钟水月,心里充满感激,知道不能让她的血白流,所以没办法只能站起身,躲过毛德音手里的发钗,朝她的伤口处戳去。
由于伤口已经血淋淋了,毛灼华只需假装用力,就能掩盖过去,毕竟血淋淋的,谁也看不真切到底刺进去多深。
钟水月又反应极大,立马栽倒在床,冲着毛灼华大骂大叫。
毛自荐这才没有再逼迫下去,因为他亲眼所见自己的儿子居然对一个女人下如此毒手。最毒的莫过于在伤口上又狠狠刺下去。尽管前面的什么隔空什么,比较不靠谱。但刚才他信了,算是成功的让儿子迈出了第一步。
毛自荐不再追究。
“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只要为父我逼一把,你就开窍了。干的漂亮!既然如此,这个女人就留在你身边吧。为父要时时刻刻知道你折磨她的情况,要记得禀报!”
毛灼华听到这个,毛骨悚然,还以为已经躲过一劫了,没想到这之后还有这么多劫难。不过幸好只是禀报,父王并未亲眼所见,这样另外会有对策,到时候在慢慢想吧,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毛德音为此暗生闷气,认为父王对大王兄这是太宽了,不公平。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毛自荐转过身想起此次来的目的,说道,“对了,灼华,你可父王此次折回是为什么吗?”
毛灼华摇摇头看,他当然猜不出这种阴晴不定的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一想到他一来就针对钟水月,不得不怀疑是奔着钟水月来到。
但是毛自荐的回答让他知道自己猜错了。
“我这次来是因为你五王子要跟你比试!之前父王夸你破案有功,你五王弟不服气,要跟你比比谁最聪明。为父觉得兄弟两切磋切磋也未尝不可。所以就来了。”
“怎,怎么比试?”毛灼华咧了咧嘴,强挤出笑容,心里却是痛苦不堪。这个五王子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跟他比试,哪里会有公平可言,真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自己。
毛灼华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毛自荐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就自己想办法证明一下自己是最聪明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钟水月破过目不忘的本事
说完,毛自荐又看了一眼两个儿子,道,“谁先来?”
毛灼华尽管不想比试,但被赶鸭子上架了也没办法,既然是这样的话当然还是先开始的有优势,所以张张嘴欲望抢先。
毛德音也飞快的争抢先开始的机会。
“父王,我先来!”毛德音张了嘴。
毛灼华话没出声,被钟水月咳嗽了几声拦下了。
毛灼华也就不出声了,让毛德音先来。
毛自荐点点头,同意了。
毛德音自信满满的冲自己的父王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毛灼华和钟水月,看向他们时候,自信的笑容忽然变成了挑衅的微笑。
看样子他似乎很有信心,好像一定会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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