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苏翟脸上,她捂脸看过去,但见太子段琛一脸阴鸷的站在一旁:“先皇后岂是你能置喙的?”
面对太子那残暴的眼神,苏翟吓的直接跌在了地上。
一旁的三公主神色也猛然一变,此时段琛已经将目光落在了三公主脸上,语气阴森的道:“三皇妹,贵为公主却被人当枪使,你也是蠢的够可以。”
话落,他目光在梁溪冉脸上一扫而过,便转头吩咐一旁的内侍道:“给三姑娘上些五花肉和蘸料。”
段琛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梁溪冉,这才转身离开。
太子一走,文武百官们也跟着走了。
江颐四处看了看,连忙跑了过来,一见梁溪冉神情淡定的坐在一旁烤肉,心里松了口气,也坐在一旁帮她烤肉。
三公主神情阴郁的盯了眼梁溪冉,这才命宫女将惊魂未定的苏翟给扶走。
而老夫人则站在那里,神情复杂的看着梁溪冉。
而三公主命人将苏翟带远之后,反手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苏翟接连被打,脑子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捂着脸,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三公主渐渐走远的身体。
谁知,没走多远,三公主面色猛然一变,她全身颤抖的靠在宫女身上,颤着声音道:“檀郎,快,去寻檀郎。”
宫女见状,一人忙飞快跑开去寻三公主口中的檀郎,剩下几人则扶着三公主朝她所住的摘月宫而去。
却不想走到半路,三公主的芙蓉膏毒瘾犯的厉害,避免被众人撞见,宫女只能把三公主朝一旁的假山洞中扶去。
三公主神思恍惚的靠在宫女身上,明艳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她使劲儿着自己身子,轻启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檀郎……檀郎来没有?”
她身体实在难受的厉害,浑身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奋力挣扎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只是越挣扎身体越难受,她全身忽然一个哆嗦,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望着假山洞外:“檀郎……檀郎……”
三公主难受的无比厉害的时候,一个太监低着头,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三公主便挣扎着往他怀里扑,口中无意识的喊道:“檀郎……快……给我芙蓉膏……”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名叫檀郎的太监一边伸手抱着三公主,一边从怀里掏出芙蓉膏喂进三公主嘴里。
三公主无比的张开嘴,连同檀郎的手指一同。
她的吞咽着口中的芙蓉膏,整个人蓦然一种的状态,她难耐的着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了檀郎的身上。
一旁的宫女见状,连忙留下灯笼,低头飞快的退了出去。
朦胧之中,檀郎微微偏头,他妖异俊朗的面上带着魅惑的笑容,放在三公主口中的那根手指勾着她的舌头,缓缓搅动,三公主一声,眸光迷离的望着檀郎那流光隐隐的眸子:“檀郎……”
她断断续续的着,迫不及待的去扯檀郎身上穿着的衣物。
檀郎见状,垂头吻在三公主唇上。
三公主根本不满足这需浅的亲吻,竟是将檀郎扑倒在地上,他腰带,衣裳,便在他身上,忘情与他纠缠在一起。
檀郎微微一笑,反身将三公主,他或轻或重的逼的三公主发出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呻吟。
那宫女刚走出,便见有一个宫女全身发抖的站在那里。那宫女嘴角勾笑缓步走了过去,轻声道:“怎么了?害怕?”
“姐姐,三公主她……”那宫女闻言惊恐的抬头,有些害怕的瞧着发出一阵暧昧呻吟的山洞口。
那宫女微微一笑,牵着那宫女缓缓转过假山,来到一口井旁,轻声道:“不用怕……”她伸手将那宫女推入了井里:“死了,就永远都不知道害怕了。”
正在这时,一块碎石忽然从上面。
“谁?”山洞内传来三公主因,变得沙哑的声音。
那宫女小心的过去查看了一番,见一只野猫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这才道:“公主,是只野猫。”
三公主闻言,神思只是回笼了片刻,便又在檀郎的攻势下发出断断续续的,整个山洞中都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息!
因有先前那只夜猫的打搅,守在山洞外的婢女们便更加提心吊胆的守在四周,生怕谁一不小心便创了过来。
不过幸好此时,夜宴已经散去。
进宫的命妇贵女们,都以三三两两的从宫中退了出去。
而此时,梁溪冉正拎着瑟瑟发抖的梁雅如快速无比的穿梭在御花园之中,到了安全地带,她这才将梁雅如放在了地上。
方才夜宴散场的时候,四处都找不见梁雅如的身影。
老夫人担心她出事,便让梁溪冉去寻找。
等梁溪冉找到梁雅茹的时候,正巧碰见她踩落了一块假山石,惊动了在山洞里和檀郎颠鸾倒凤的三公主。
她飞身过去,赶在宫女发现之前,将满脸后怕的梁雅如给拎了回来。
梁雅如脸色惊白的跌坐在梁溪冉面前,打着牙颤问道:“刚才,刚才,那是三公主在山洞里……”话还出口,她猛然惊悚的将嘴捂住,一脸后怕的看着梁溪冉。
第78章
梁溪冉见她吓的魂不守舍的模样,点了点头:“恩,她在睡男人。”
梁雅如被吓的厉害,便没在意梁溪冉那生猛直白的话,而是一脸不敢置信又害怕的喃喃自语:“三公主还未婚配便同男子厮混在一起,失了贞洁……”说到这里,她又后知后觉的道:“宫中怎么会有男人?”
面对她跳跃性的话题,梁溪冉偏了偏头:“宫里有男人怎么了?”在她看来,今晚宫里的男人可是上百个啊!
梁雅如却胆战心惊的道:“在宫中私藏男人,那可是死罪!”话落,她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自古以来,遇见隐事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个想法刚起,梁雅如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溪冉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神色惧变,有些不解,只是眨了眨眼睛道:“哭够了,就站起来出宫。”
梁雅如被她这淡定的态度,弄的恼羞成怒:“我撞见了这等要死人的秘事,你为何如此淡定?是不是我死了便正合你意?”
梁溪冉觉得她莫名其妙,但还是一针见血的说:“你想囔的全世界都知道?”
梁雅如赶紧捂住嘴,这时候梁溪冉却有些不耐烦了。
她直接弯腰将梁雅如从地上拎了起来,往回走。
梁雅如今晚受到的惊吓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梁溪冉已经拎着她回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见她神色惨白,心中一沉。
这时却见梁雅茹满面委屈的朝自己靠了过来:“……祖母。”
“咱们回去吧。”老夫人连忙截断她的话,面容慈祥的拉着她便朝外面走的时候,却压低了嗓子快速无比的对她说:“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你只能笑。”
老夫人这话刚落,便听旁边有人走了过来轻笑道:“这孩子怎么了?瞧着倒像是受了委屈。”
来人是个穿着三品诰命服的老夫人,她说话间,身后正有许多太太小姐都将目光落了过来。
老夫人见状,嘴角挑笑:“这孩子是拈酸吃醋,觉得我多疼爱了几分刚回家的三姑娘呢。说起来,我倒是羡慕你……”说话间,老夫人不动神色的将梁雅如带到了怀里,一边朝那老太太笑着说话一边带着众人朝宫外走去。
“……你们家扶风与我们新齐同岁,已经领了陛下的漕运差事。”老夫人笑容满面的望着眼前的魏老夫人:“陛下近来准备开放漕运,你们扶风这可是着大用了。”
“这孩子从小便对造船一事感兴趣,这些奇淫技巧的玩意儿我们谁也管不住。”魏老夫人嘴上说着谦虚,可眸光一点也不谦虚。
她目光落在梁雅如脸上,见她偎在老夫人怀里,听到两人说自家孙子扶风的时候脸颊微微一红,便极快的移开了目光,又将眼神落在梁溪冉脸上。
哪想魏老夫人的眼神刚落过去,梁溪冉的目光便也看了过去。
魏老夫人心中一惊,好一双凌厉的眼眸。
只是瞬间又在心中感叹,只是可惜这一双冰冷凛然的眼眸生错了人,若她是个男儿家指不定能带着梁家走出另一片新天地。
魏老夫人眼光微微一垂,目光又落在了自始至终都矜持优雅的梁嘉芸脸上。心中甚是满意,梁家大姑娘,乃京中首屈一指的才女,一身气质风度和性子都是极好的,这样的姑娘最适合迎娶回家做宗妇。
想到这里,魏老夫人脸上带了和善的笑意,一路上都在和老夫人聊两家的出色子弟。
你奉承我一句,我必奉承还你,直到出了宫门,两位老夫人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告别。
看着魏老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登上了马车,老夫人这才松开了怀里的梁雅如。
看着梁雅如那微带后怕的神色,她轻轻的拍了拍她手,低声道:“别怕,咱们回家了。”
话落,便让丫鬟扶着梁雅茹上了马车。
而自己也在丫鬟的服侍下登上了另一辆马车,此时夜色深沉,各府的马车打着灯笼驶出了北门,过了十字大街这才逐渐分散。
和来时一般,梁溪冉依旧是和梁雅茹、梁嘉芸三人坐的同一辆马车。
梁溪冉在车上吃着东西,梁嘉芸在看着书,而梁雅如则坐在一旁发呆。她脑中一直盘旋着在假山石上听见的话,三公主和一个叫檀郎的男子在宫里。
虽然没瞧见方才的场景,可那旖旎暧昧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咬着唇,方才的后怕在此时却衍生出了一点别样的感觉,正在她神思恍惚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入了仪国公府。
老夫人从马车上下来,便开口让梁雅如和梁溪冉去她院子里。
梁嘉芸只看了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对老夫人弯腰行了一礼,带着丫鬟缓缓走远。
“姑娘,这么晚了老夫人叫两位姑娘去她房里,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梁嘉芸听着丫鬟的声音,便出口轻喝:“多事。”话落,她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她身后的梁雅茹则哆嗦的看了眼梁溪冉,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对着老夫人唤了声“祖母。”
老夫人的脸色此时已经沉了下来,她看了两人一眼,便在丫鬟的服饰下进了院子。
梁溪冉很自然的跟了上去,梁雅如则战战兢兢的跟在两人身后,一张秀美的脸上写满了惊疑和不安。
进了屋,老夫人坐在首位上,目光沉沉的看着梁雅如:“在宫中发生了何事?”
“祖母……”梁雅如想也没想的跪在老夫人面前,红着脸道:“孙女……孙女……看见……”她双眸含着泪光,有些羞怯又有些羞耻的望着老夫人,却怎么也吐不出最后一句话。
老夫人眉头一簇,目光落在梁溪冉身上:“溪冉,你说。”
“她撞见三公主睡男人和杀人灭口,要被发现的时候,我把她拎了回来。”
梁溪冉意简言赅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老夫人却倒吸了一口气,浑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梁雅如被这静默的气氛吓摊在地,翕动着嘴唇,嗫嗫不语的望着老夫人。
昏暗的灯光下,老夫人目光锐利的望着梁雅如,见她吓的瑟瑟发抖。
半晌才收回目光,起身走到梁雅如身旁。
第79章
老夫人弯腰,神色怜爱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轻声道:“好孩子,今晚吓到你了。”
“哇……”
梁雅如听见这句话,忽然扑进老夫人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老夫人拍着她的背,等她不哭了这才道:“最近你好生呆在府中,今夜发生的事情你只能选择忘记,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老夫人用力握着梁雅如的肩膀,低沉着嗓子问道:“记住了!”
面对老夫人那铁定的眼神,梁雅如呆呆的点了点头:“孙女记住了。”
老夫人这才满意笑了起来,她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冷汗,吩咐丫鬟仔细妥帖将她送回去,让她服用一碗安神汤歇息之后,这才转身瞧着梁溪冉。
梁溪冉抬头望着老夫人,见她目光深深的望着自己,微微偏了偏头,神色平静的看着她:“我不怕,不用安慰我。”
“…………”
老夫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轻声道:“今夜多亏你了溪冉。”
梁溪冉摇了摇头,老夫人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你做的很好,你们是姐妹,便该如此。”
梁溪冉点头:“我不介意罩着她。”
“…………”
对着这样耿直的孙女,老夫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一边欣慰一边叹气的伸手摸了摸梁溪冉的头顶:“好孩子,辛苦你了,去睡吧。”
梁溪冉没忘自己现在是贵女身份,所以在得了老夫人这话之后,便弯腰极其优雅的朝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出了房门。
这一夜,梁雅如睡得不太好,一会儿梦见三公主和檀郎缠绵的画面,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被三公主命人推进了水里淹死。
而梁溪冉也没睡好,因为她白日在宫里糖吃多了,牙疼。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梁溪冉疼的死去活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去起床,拿着绣春刀在院子里练了一夜的刀。
于是等第二日,江颐爬上墙头的时候,便见梁溪冉穿着白色里衣,一把绣春刀落在她手中便如游龙穿梭半快速闪动,寒光闪闪;她身轻如燕,剑招却骤如闪电。
江颐被她那万里吞匈虏血的气势给震慑住,只能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她发呆。剑气破风,刷地一声,绣春刀陡然转向,刀风疾刺冲向围墙上的江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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