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殷方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殷方新:烧烧烧烧烧烧烧!!
【阿基:作者总是不想让我好过……】
请新入坑的读者大大记住这个饭氏感情突破套路:
【误会→喝酒→强吻→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感情线又名:《好想急死你》
【……
*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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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平整精致的笺纸被五指骤然扣成了一团, 几乎瞬间在掌力下分崩离析。
杨晋站在冬日和煦的暖阳中, 只觉四肢冰凉,背后不自觉生了一片冷汗。他额头的青筋鼓起, 喘息急促而不定, 满眼都是那阴魂不散的三个字,甚至于一时竟惶惶地扫向四周。
闻芊在他手上?
杨晋深知落到殷方新手中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一刻, 被风轻云淡揭过去的往昔不可抑制地跳了出来, 血腥,淫靡,不成人形……一幅幅画面险些将他击溃。
如果闻芊, 如果闻芊……
他不敢深想下去,心中的恐惧已经难以自抑。
在原地兀自慌乱了半晌, 杨晋收拾好情绪, 闭目定了定神,旋即睁开眼。
不能自乱阵脚。
对方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另有目的眼下尚未可知。
他用最快的速度理清脉络, 把那张被他五马分尸的信纸拼起来细观——
从字迹上看,的确是方新的手笔无疑,这就排除了有他人虚张声势的可能性。
先前祖父已经说过,方新这段时日一直在寻他的下落, 想来对于当年的背叛,他耿耿于怀至今,此番出手肯定是要让他血债血偿,这目的再明白不过了。
杨晋一面想, 一面已疾步行至正厅,他叫来府上管事,将所有下人召集到正院。
乍然被审问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闻姑娘啊,今早还看见她的。”
“好像用了早饭就和菱姑娘、游姑娘一起出门去了。”
他问道:“可有说去哪儿?”
那人摇摇头。
一个丫鬟在旁插话:“今天十五,城外有庙会,闻姑娘她们说不定逛庙会了?”
方新挑此时行动,应该是对她们日常的活动了如指掌,以他面面俱到的性子,大概从进济南城起就已派人在附近监视了……
说到监视。
杨晋蓦地想到了他不久前逮住的那个鬼祟的灰衣男子,当下让施百川跑了趟千户所,很快后者便不负所望的给他带了个消息。
“哥,人审出来了。”施百川微喘了口气,严肃道,“你看这个。”
他摊开掌心,一枚铜钱大小的圆形玉石平躺在其中,周遭一圈似被血染就,呈现一抹不自然的红,而中间却端端正正刻了一朵盛放的红莲。
杨晋和施百川都是在红莲教待过的,自然一瞧便知这是何物。
难道当初肆虐大齐大江南北的红莲,又再度浴火重生了么?
施百川看着他的表情,又补充道:“方才我听官府的人来报,说今早城郊庙会上出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山匪,使的是专门放倒马的蒙汗药,劫走了好几个人……不知里面会不会有闻姑娘。”
杨晋狠狠抿唇,接过玉石来握在手里,“走,去看看。”
千户所内,留守的几个锦衣卫屏气敛息地站在牢门外,一改先前的不以为意,个个面容肃然,如临大敌。
当初还以为只是不长眼的宵小,谁能料到会牵出这么大个祸害,简直飞来横祸。
一帮人皆是小旗身份,眼见杨晋行来,忙拱手施礼。
“杨大人。”
他短短地应了声,朝牢房内已被揍得面目全非的人看了一眼,还未言语就有会来事儿的锦衣卫上前回禀,“启禀大人,此人姓李,两年前犯了事被发配到边疆,是最近跟着殷方新一块儿从辽东逃出来的。据他交代,此次随这魔头南下的共有数十人,且在途中还招揽了好些打家劫舍的匪贼,眼下估摸着已有百余人之多了。”
拉拢强盗地痞的确是方新惯用的伎俩。
杨晋道:“还有呢?知道红莲教如今的老巢在何处么?”
那小旗好似犹豫了片刻,最后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在……咱们济南府。”
早些时候听闻殷方新一路跟踪他,还以为他过得落魄不已,只想找个机会暗算自己,杨晋怎么也没料到短短几个月他就发展出了这般的势力,甚至还将盘踞地堂而皇之的放在了济南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
他分明是在挑衅!
灰衣男毕竟是个凡夫俗子,又未能被红莲教洗脑出钢筋铁骨的意志,很快就全部招了。
在城南千佛山脚下,五株枫树后的山洞内,从十月月初开始,那些新的旧的红莲教部众便陆续往此处赶。
剿灭邪教虽还能再从长计议,但杨晋自知时间有限,他片刻也等不下去,迅速将千户所里能用的锦衣卫点齐,又派人告知本地知府和巡抚准备后援,草草把施百川留下听候,便直奔城南。
千佛山这一带入冬便是满目荒芜,加之距离官道又远,几乎鲜少有人会往深处走。
秋日里的满地枫叶已尽数掩埋在白雪之中,马蹄行过有深深的足迹。
那红枫后的山洞从外望去虽简陋,红莲教的众人们倒也不甘寂寞地鼓捣了一扇木门用以撑住门面。
时至正午,负责巡逻的守卫刚换了班,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难得体面的门竟让人一脚踹开,尘土飞扬地砸在地上。
巡逻的教众边咳边用袖子拨开眼前的迷雾,抬眼看去。
洞外逆光而立的,是个身姿挺拔的青年,沉在阴影里的眉眼看不清情绪,腰间的绣春刀却已然出鞘,杀意尽显地斜斜横在身前。
虽知道锦衣卫会来,但守卫万万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怔忡之后,为首的那人上前几步,提起刀嚣张道:“哪位是杨晋杨公子?我家大哥有……”
“话”字尚未出口,脖颈处一股冰凉的刺痛骤然袭来,他双目瞪得极大,一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连吭也没吭出一声,就被抹了脖子。
鲜血在视线里飞溅,临死前只听到杨晋在耳畔冷声说道:
“我不谈条件。”
割喉的力度深浅拿捏得恰到好处,对方几乎是当场毙命。
他握住尸首的肩膀,狠狠仍在一旁,举刀将血迹甩下,朝对面还在发怔的红莲教众道:“把人交出来。”
变故太快,连跟在身后的锦衣卫也一并愣了愣,没料到自家大人会简单粗暴到如此程度。
一个守卫讷讷看着地上尸骨未寒的头领,总算回过味儿,觉得来者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出声质问:“你、你就不怕我们把那个女人……”
他话音未落,身侧一股冷风吹来,杨晋横刀从旁边割过去,刀刃划破衣甲,劈开腹部,几乎将他整个人腰斩。
溅出的鲜血洒了他半个身子,沾了腥红的脸颊鬼魅般透着森森的杀意。
“我说过。”
他低沉道,“我不谈条件。”
在场的土匪山贼打劫绑架多次,大概是从没见过这样上门要人的手段,呆了许久才回过神,一连死了两个教众,也终于意识到此人不能用正常方式沟通交流,纷纷抄起兵刃,大喝着涌上来。
杨晋一言不发,提刀撞上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明枪暗箭,在重重包围中破开一条血路。
从进门到开打,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两边的人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刃交锋。
不能多问。
不能多答。
面对殷方新,他不能给他任何占上风的机会。
锦衣卫到底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与这些乌合之众相比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杨晋抬脚扫开一个不自量力的教众,随即倾身上去,刀尖猛地扎进他肩膀。
四下里是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他面无表情地将刀柄微旋,顷刻间伤口处像是决堤的洪水血流不止。
“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咬着牙伸手朝里面指了指,企图求他给几分活路。
杨晋连眼皮也没抬,快刀斩乱麻地灭了口,顺着他所示的方向跑去。
身后是一地狼藉的尸体。
山洞并不宽敞,但出奇的深,一行人走了没多久,面前就出现了岔道,他当机立断将人分成两拨,各自进发。
锦衣卫杀进来的消息像是一阵带了声音的风,席卷过这个匿藏反贼的山洞,狭长的甬道内不断有教众出其不意地偷袭,仿佛打起了车轮战,哪怕已死伤无数居然也不知死活,义无反顾地扑上来。
时间一长,众人也隐约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们的火铳早弹尽粮绝,但这些红莲教徒的数量不仅没有减少的趋势,还越聚越多,这分明已经不止百人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敌人,锦衣卫们已有些难以为继,可杨晋却好似无知觉般仍在往里冲。
他的确有过人的本事,然而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无休无止的杀下去,他不是陀螺,总得有停下来的时候。
“大人!”一个小旗挡开头顶砸来的狼牙棒,朝杨晋嘶吼道,“□□用尽了,咱们还是先撤吧!”
说话间,他那柄比寻常锦衣卫略长的绣春刀正将两个红莲教众一箭双雕的对穿,低头抵在墙角。
“你们,去等外援。”杨晋抽出刀来时,言语已带着迟钝,“不必管我。”
他心里有满腔的不甘,满心的怒火,还有满怀的愤懑。
滔天的愤怒在长刀上汇成一缕杀气,扫出一片翻涌的血海。
与此同时。
施百川正从卫所回到杨府,对于杨晋这紧张过了头的举动很是不解,剿匪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交给官府办不就行了,没道理非得亲力亲为啊。
他这会儿还不明白什么叫作“关心则乱”,颇有些事不关己的心态,刚准备去厨房寻点东西填肚子,却看见那一切事件的中心人物——闻芊,居然自己从门外进来了。
原本坐立不安的杨府管家立时像被寒冰封住,和施百川一起皆有些懵,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作甚么?”
她像是才去游玩了一圈,没事人似的把手里的脂粉盒递给一旁的菱歌,上下打量他俩,“出门一趟而已,这就不认得我了?”
施百川吃了好大一惊,愣愣地指着她,“你……你不是,被殷方新抓走了吗?你回来了,那我哥呢?”
闻芊皱了皱眉头,对这段从头到尾都听不懂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谁?什么方新?”
“早间二公子收到封信,说是红莲教的反贼把姑娘你绑去做了人质。”管事忙将事情始末长话短说地告诉了她,“二公子接到消息便马不蹄停去城郊救您了……怎么,姑娘没见到他?”
他才说完,旁边的游月便不解的开口:“师姐没到城郊去呀。”
管事闻之讶然:“你们没去城郊?”
菱歌摇头:“我们一早去胭脂斋挑脂粉和香料了,逛了一上午,就没出过城。”
“那在庙会上被掳走的人是谁?”管事满头雾水地挠了挠耳根,“难道这魔头的信只是故弄玄虚,就为了把二公子诓到红莲教去?那二公子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糟糕!”
直觉告诉施百川,此事没那么简单。
倘若闻芊在杨晋看到来信之前,或是出城之前就回了杨府,这个局不就不攻自破了?
计划有太大的不确定和未知性,不像是殷方新的作风。
就在他思索之际,闻芊忽然神情肃然地抬起头,“不对。”
“我记得,今早杨凝来向我借了身衣裳,说是想去逛逛庙会,莫非……”
她只说了一半,施百川的脸色却瞬间大变,身形短暂地僵硬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掉头往外走。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闻芊叫住他,随即朝朗许唤道,“小朗,来帮忙。”
*
红莲教的山洞有无数的九曲回肠,其中一面凹进去的石壁被天然打造成了囚牢,四周阴暗潮湿,在角落还生出了几株五彩斑斓的蘑菇,在漆黑的视线里尤为诡秘。
这间牢房被单独隔了出来,和几间不太一样,因为里面只关了一人。
她穿了件仙鹤印花的齐胸襦裙,侧身睡倒在地上,长发正好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除了手脚比其他女子稍长些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不同。
待到天将黄昏时,那躺在地上的人才渐渐苏醒。
她坐起身后,低头屈起一只腿,胳膊轻轻搭在膝盖上,那模样像是在沉思。
门外有教徒定点定线巡逻,清晰的脚步在别处牢房内呜咽的哭泣声中显得分外突兀。
这人身躯壮实,大概很有些力气,拎着把重剑,时不时还会抗在肩头,走得耀武扬威。
就在他经过那扇牢门外时,一粒小石子从里面丢了出来,一蹦三跳停在他脚边。
重剑男斜眼向旁边看去,咧着嘴不耐烦:“嗯?”
那身着襦裙的女子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过来。
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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