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淳莹的祈求的眼神被夏侯钰认为是邀请,他稍稍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莹儿,不要这样看着我。钰哥哥受不了。。”
闻言,西淳莹慌乱地后退,却突然一把被那男人粗鲁扯了过来。
唇瓣又被攫住,上来就是连撕带咬。这个男人上一世大约是只猛兽,投胎后也难忘野性,西淳莹微仰着头,她疼得皱眉,转瞬间,夏侯钰人就噗通一声进了浴桶。
“钰哥哥,你干什么?”西淳莹一声惊呼,本能地推拒着夏侯钰,但她的反抗没有让夏侯钰见好就收,反而让他的铁臂圈的更紧,紧的让西淳莹几乎透不过气。
夏侯钰黑眸暗色翻涌成了赤红,其中的欲.望让人望而心惊。
“莹儿,让钰哥哥帮你好好洗洗,太脏了。”夏侯钰短暂放开怀中的人儿,用用一根手指按压着西淳莹的唇,不住地摩挲着。
“洗,怎么洗?”西淳莹心跳如鼓,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小妖精。看钰哥哥呆会怎么收拾你。”夏侯钰低吼一声,将女人抵在木桶的边缘狠狠贯穿。
甜腻的液体不断的涌出,西淳莹无力的攀附着男人,可那人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像是石头,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咯得她生疼,她甚至被他狂野的动作震动的连唇都咬不住。
看着西淳莹被折腾得连声讨饶,夏侯钰再也忍耐不住,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
一室旖旎。
☆、第三十一章 童谣
翌日,破天荒的,夏侯钰带着西淳莹上街去散心。
那晚,西淳莹被夏侯钰折腾得极乏,再加上一路上提心吊胆强撑着过来,西淳莹基本是沾床就睡。
被夏侯钰紧抱在怀里,她睡得极其安心。
一觉酣睡到天亮,好久没这么舒坦的她赖床了,窝在夏侯钰怀里,跟他讲了这些天的经历,听得夏侯钰心疼不已。
等她洗漱完,穿戴整齐,以为要赶路,谁成想夏侯钰竟然决定带她上街。
原本西淳莹还怕赶不上大部队,夏侯钰安慰她说,既然已经被赶不上了,那索性就好好放松一下,其实夏侯钰心里的小算盘是,难得两人能这样独处,多亲近点走是好的
于是,他们就像一对新婚小夫妻一样手牵手逛街。
西淳莹看什么都好奇,每个小摊前都能驻足个大半天,
“钰哥哥,这是什么哦?”
“纱巾。”
“纱巾,用来干什么的?”
“蒙脸的。这里临近北胡,强盗土匪时常掳掠妇女,所以女子都喜欢穿宽大的衣袍,用纱巾将脸从头包裹到尾。”
西淳莹兴致勃勃试各种颜色花哨,制作粗糙,款式陈旧的纱巾,夏侯钰在一旁深情地看着,两个人就像新婚燕尔的夫妇。
惹一旁的小贩羡慕地说:“小娘子新婚不久吧,戴着真好看啊,让相公给买几条吧。”
西淳莹一听,脸先红了一半,相公。。呵呵,也是。。。
一到北胡,他们就要成亲了呢。
看西淳莹戴着高兴,夏侯钰也跟着高兴,傻乎乎地她试过的全买了。
他们又走到一胭脂摊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胭脂盒子,立马就尖叫起来了。
“钰哥哥,这个莹儿知道,是胭脂呢。”
“小娘子,不管是涂脸的胭脂,还是抹嘴的口脂,应用尽有。”
刚刚他们在纱巾摊上财大气粗的样,让卖胭脂的小贩就像见到了待宰的肥羊,一个劲地推销。
“咦,跟宫里用的不一样呢,气味也不一样,味道不是很好闻。”西淳莹开一盒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我闻闻。”夏侯钰接过去,一闻,立马皱起了眉头:“莹儿,这味道太浓郁,质地不是很好,抹在脸上的东西还是讲究点。”
“大公子不懂了吧,这女人家用的东西,味道就是要胜点,至于质地,一分钱一分货,我这摊上的东西自然比不上宫里的,但是方圆百里还是有口皆碑,老客户非常多。”
被小贩花言巧语又诓了一通,西淳莹半信半疑拿起来就往脸上抹,却被小贩急急叫住:“小娘子,那是口脂,不是胭脂。小娘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来游玩还是来探亲的?”
“呃,探亲。”西淳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又问:“老板,这口脂怎么抹啊?”
“小娘子,口脂呢,也有这种丝绵状的,省事又方便,涂唇呢,是把丝绵胭脂卷成细卷,用细卷向嘴唇上一转,或是用玉搔头在丝绵胭脂上一转,再点唇。”
“哦,那抹脸的胭脂呢?”
“小娘子,你看,你只要用小手指把温水蘸一蘸洒在胭脂上,使胭脂化开,就可以涂手涂脸了,但记住了,涂唇是不行的。”
“呵呵。这么多讲究。以前都是任由红袖和绿鄂帮我弄,都不清楚。老板,这几样都要了,都给我包起来。”
“好咧。”
这个小镇不大,一条街不长,卖的东西少,却人满为患。夏侯钰领着西淳莹在一包子铺前面吃了一碗线面,两盘小笼包,吃得西淳莹油光满面。
“卖糖葫芦,卖糖葫芦嘞。”一个小贩的吆喝声让西淳莹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糖葫芦。
她快步往外走。
“姐姐,姐姐,行行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赏几个铜板买个包子吃吧。”一个五岁的小乞儿拉住了她。
她丢给乞儿几个铜板,却被几个年龄大点小痞子抢走了。
“吃什么包子,要吃就吃糖葫芦。”那几个小痞子朝小乞丐扮鬼脸,又手舞足蹈地唱起了童谣:糖葫芦,糖葫芦,吃了葫芦蛀牙牙,脱下屁股挨板子。
小乞儿哇地一声哭开了。
“还我钱,你们还我钱,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坏蛋,还我钱。哇,我也想吃糖葫芦,可我肚子饿。”
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哥哥带着自家妹妹打小乞丐身边经过,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就去卖包子的摊上买了两个包子,又跑到卖糖葫芦的糖葫芦,统统递给了小乞丐。
小乞丐破涕为笑。
小哥哥牵着的妹妹却不干了:“哥哥,我也要吃糖葫芦。”
“好,哥哥给你买,等着。”
哄,西淳莹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模模糊糊的,她记得,五岁那年,在山上废屋呆了三天三夜后,曾经有个人,也帮她去买糖葫芦,却一去不回。
是谁呢?应该是夏侯诀吧。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如此如此悲伤?
“莹儿,小心。”夏侯钰惊叫了一声。
然后她就看到迎面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着一名全身黑衣黑头巾黑布蒙面的男子,他手上的长剑发着森冷的光。
那马惊得小商贩四下逃窜,人群突兀的起了一股骚动,人头攒动间又不知从哪里窜出无数的刺客。
夏侯钰已经跟那些刺客缠斗起来
西淳莹一阵心慌。
到底是谁,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有个刺客几步跃到她面前,刀尖几乎碰到她鼻尖,她使出吃奶地力气抵挡着,却听夏侯钰说:“莹儿小心,那刀有毒。”
☆、第三十二章 完颜
夏侯钰原先一直以为,前世西淳莹是被她亲弟西淳烨给害死的。
只要西淳莹一死,夏侯钰必然会陷入疯狂,西淳皇族才能赢得喘息的机会,才能挽回颓势,收复河山。
前世,夏侯钰随着西淳莹葬身火海,刚统一的北胡分崩离析,西淳烨成为最大的赢家。
但是,到了这一世,西淳烨已经登基称帝,君临天下,坐稳江山就已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派人追杀西淳莹?
况且,放任夏侯钰和北胡各部落互相倾轧于大魏有利,实在没有置西淳莹于死地的必要。
“钰哥哥,我们动身吧。”西淳莹拉了拉夏侯钰的衣袖。
那些刺客训练有素,善于攻击,悍不畏死,一见任务失败,被逮到的纷纷服毒自尽,颇有职业操守。见从这些黑衣人嘴里再撬不动什么有用信息了,西淳莹决定赶紧启程回北胡。
可意外地,夏侯钰竟然无动于衷。
西淳莹又抬手推了推他,却摸到了后背上斑驳的血迹。
夏侯钰受伤了?
“钰哥哥,你怎么了?”西淳莹心急如焚。
“受了点小伤,不碍事,莹儿别担心。”说完,夏侯钰带着西淳莹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大魏汴京皇宫内,西淳烨端坐金銮宝座, 微笑地看一众朝臣在互相扯皮推诿。
“启禀陛下,江南一带水患是大魏遭了天谴,西淳长公主委身狗贼夏侯钰,辱没皇家先祖,遭至天怒人怨,连天都看不过眼,降下责罚。”钦天监一官员说。
西淳烨冷笑,应了声好,江南瘟疫肆虐,寡人本该亲赴灾区,焚香祷告,叩求上苍降恩于黎民苍生,但朕乃国本,亲赴江南唯恐染上疫情,众卿家以为,何人代天子深入灾区祭祀呢?
此话一出,堂上众卿全部噤声了。废话,白白去送死嘛,谁愿意?
西淳烨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不作声,还在笑:“看来没有毛遂自荐的。那寡人只好点名了。”
随着西淳烨抛出一个个名字,各种奇葩的婉拒理由都来了。
陛下,臣年事已高,此等有望加官送爵的差事理当让贤。
陛下,臣今年招小人犯太岁,衰神一箩筐,去祭祀肯定不详。
陛下,臣近来细细梳理全国各地呈报的奏疏,如果中途折道江南祈福,恐前功尽弃。
结果,江南祈福这差事被踢了一圈皮球后,扔到户部尚书裴锦修面前,只见他通红了一张脸。
陛下,臣,臣刚纳了一房小妾,这江南一去路途遥远,怕妾室凶悍,回来后不让臣进房。
裴锦修说完,朝堂哄堂大笑,有人说,裴锦修你个老不修,是钻美人温柔乡重要,还是赴祈福江南重要?
西淳烨冷笑一声:“裴卿该害怕的,不是回来进不了房,而是还有没有病回来。既然众爱卿不能体恤国本,分朕之忧,那好啊,张榜公告天下,皇宫急求能人异士,付江南治灾,能解朕之忧愁,封一等公爵。”
退朝后西淳烨拂袖而去,一众朝臣面红耳赤,倒也低眉顺眼。
不过,皇榜张贴出去后,响应者倒是如过江之鲫,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揭榜。
西淳烨从中遴选了三名或医术高超、或能舌善辩、或武艺超群的人,授予官爵和职位,带着新皇的旨意,赈灾的药物、物资、银两,以一个连的兵力护卫着浩浩荡荡奔赴江南。
仁德皇太妃的寝宫里,木鱼声声,佛音缭绕。
王妍卿服侍完皇太妃诵经祈福,又伺候她洗漱更衣,亲自给她梳发挽髻。
自大魏变天后,仁德一直躲在这个房间内,几乎足不出户,每日除了诵经祈福,就是抄写经书,过着自我惩戒般的生活。
西淳烨来看过她几次,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女儿被儿子逼得远走他乡,儿子为坐稳江山笼络朝臣,培植势力,剥夺军权,残杀忠良,种种作为她都看在眼里,知道孩子没有别的选择,作为帝王只能如此。
可她还是伤透了心,只能避而不见。
西淳烨也懂母妃的无奈,将皇后王妍卿派过来服侍她。
“太妃娘娘,今日天气晴好,要不,臣妾给您梳个样式稍微繁复的发髻,挑几个颜色艳点的素衫,咱们到公主朝曦宫外的小花园裳花,又开了好些花呢。”
仁德皇太后刚想拒绝,可一听到她提到西淳莹又不吱声了,任王妍卿给她梳髻换衣,又搀着她往外走。
“皇后,莹儿的小花园都开了哪些花?”
“嗯,娇俏的梨花都开了呢,引得黄莺儿在枝头鸣唱,臣妾让宫人好生打理,就等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住呢。”
“莹儿再回这皇宫,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皇后可有莹儿消息?莹儿可与那夏侯钰成了亲?”
“倒是没有,北胡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
“逃出皇城前,夏侯一族死伤无数,剩下的一众老弱妇孺对莹儿该如何恨之入骨,就算是嫁给夏侯钰,也是处境艰难。这孩子命不好。”
“太妃娘娘放宽心,就是夏侯将军也定不让公主殿下受委屈的,有爱人在身旁呵护着,公主殿下就算是苦,估计也掺杂着甜。”
王妍卿说这话时神情落寞,语气里含着一丝哀怨,惹得身旁的仁德皇贵妃侧目,她定定看着一直逆来顺受的儿媳妇。
“妍卿,烨儿,对你好吗?”
“陛下待臣妾极好。”
“伴帝王身侧,就是要同三宫六院无数妃嫔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要学会对男人无情无爱,才熬得住漫漫长日。”
仁德皇贵妃自顾说着,王妍卿却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她说:“太妃娘娘,西狄完颜烈要来朝贺了。”
☆、第三十三章 呢喃
西淳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侯钰的脸色白得吓人。
马跑了半路,几乎就是瘫在西淳莹身上了,血一直往外涌,西淳莹撕开衣裳一看,伤口已经完全化脓。
虽然已经靠近漠北,但他们还在大魏境内,各个主要驿站通道仍悬挂着夏侯钰的通缉令。
“钰哥哥,钰哥哥,你醒醒。”西淳莹轻轻摇晃夏侯钰的身体,又发现他浑身烧得厉害。
怎么办?要赶紧找个医馆,赶紧找大夫给夏侯钰退烧。
其实,西淳莹曾从夏侯钰身上翻找出一瓶药,但不知是治什么的,也不敢随便给他用,她现在心里懊恼得要死,夏侯钰能随身携带,想必就是为了防范刀伤之类的。
如果自己早给他用上,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两个人又走了两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医馆。
医馆隐在官道周边小镇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倒不是很起眼。
“大夫,我家相公受伤发着高烧,能否给瞧瞧?”西淳莹搀着夏侯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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