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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可能嫁了个假驸马(重生)
作者:清熙
文案:
堂堂大魏公主
西淳莹窝囊地死在了驸马夏候诀的再纳妾之日
重生的西淳莹表示不服
不将大伯夏侯钰挫骨扬灰,我就不叫公主
夏侯钰:两世为“狼”,只为宠你入骨
夏侯钰:啥玩意,公主的男人,合法称谓叫“驸马”?你让我一专注宠爱公主两世的人,情何以堪?
【食用指南】
1、这就是个前世被强占的公主弟媳重生后,花式弄死恶霸将军大伯的,男女相杀又互撩的故事。
2、本文甜宠风,甜甜甜,宠宠宠,无脑苏。女主想方设法复仇强大,但可能就是傻白甜,很快就屈服在男主的宠爱之下,不服你来打我啊。
3、尽量争取通篇下来男腹黑女狠毒(蠢白),男女主伪攻互撩型,1V1,无小三...SC,HE;
4、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 重生 相爱相杀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西淳莹,夏侯钰 ┃ 配角:夏侯诀,完颜烈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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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将死
西淳莹快死了。
堂堂大魏公主,可能死在驸马夏候诀的再纳妾之日了。
整个夏侯府喜庆极了,锣鼓喧天,红光火烛,炮仗齐发,红缎罗绸装饰的街景绵延了数十里,真真是个极讽刺的。
夏候诀迎娶的是,早就藏进夏侯府驸马房内的娇娇,也亏得他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哥夏候钰。
多年蚕食、鲸吞并牢牢雄踞大魏富饶之地,眼下又成功开疆辟土,在北胡拥兵自重封了王,不然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招摇。
毕竟眼下大魏还是西淳氏的天下,而不是他夏候氏的。
当迎亲车队大摇大摆走过街巷,那些个市井玩闹的拙劣小童,编出若干个童谣,取笑倒霉的西淳长公主,也曾是独一份尊享先帝宠爱的金枝玉叶,而今竟成了糟糠下堂妻。
到底是红颜命薄,福浅啊。
要不然,即便大魏朝纲涣散,奸宦当道,朋聚党羽,被那个夏候钰趁虚把持朝政,又挥师北地开辟新政,再以手握五百万雄师牢牢牵制外敌压入魏境,将整个大魏捏在了手掌心。
可到底也是一国长公主啊,为保持西淳皇族聊胜于无的颜面也好,为保全傀儡皇家长公主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好,
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此刻,夏侯府东侧偏殿星梦阁的偏厢内,西淳莹又吐了一口鲜血。
她的两个大丫头,齐齐跪在她的病榻前,一口一个公主,保重身子啊,公主,万万伤心不得啊,嚎得撕心裂肺。
如何?如何伤心不得?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怎一个痛,怎一个痴,怎一个傻,能说得全的?
侧耳聆听这府里丝竹管弦之盛,觞歌嬉闹之欢,倒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让她仿若又回到与驸马成婚那日,他掀起她的红盖头,低眉莞尔间展露一抹儒雅,轻轻唤她,莹儿,心肝儿。
曾经,他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他是她的青涩梦境,她是他的懵懂心事。他们,心里眼里都只装得下彼此,山盟海誓,生死契阔,约好了永生不易的。
可是,新婚洞房花烛夜,他就将她送上了他大哥夏候钰的床。
任她被夏候钰强占玩弄,几年不闻不问。任她顶着夏候诀的公主妻之名,却在大伯夏候钰的床上妖冶绽放。
那个戍边北镜的虎狼之将,那个阴险狠辣的大伯夏候钰,在床上做尽折辱之能事。几月不见,从北地回来后要先闻她的身,像一头狼一样,匍匐在她身上,从头闻到脚,甚至最私密,最羞人的地方都不放过。
只要闻到陌生的气息,就以各种羞人的姿势折腾得她,跪地求饶。
流言,关于她的流言,从她嫁进夏侯府就没断过。
而,那个原本要护她一世周全的驸马,夏候诀,又在干什么呢?
跟烟柳巷女子厮混苟且,不过几年光景,一个又一个纳进了新婢。
只要是他相中的婢子,几番嬉闹调情,几番推拒还迎,就纳进房内,胡作非为了。
这世间男子,皆是薄幸的吧?
可笑她当年,还傻傻地为了这个将她送给别人肆意享用的驸马,不顾父皇和母妃的反对,执意弃守公主府,就带了两个贴身丫鬟,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夏侯府,任人宰割。
“公主,薛姨娘又送药来了。”丫头绿鄂在西淳莹耳旁轻唤道。
“扶本宫起来。”西淳莹有气无力说完,丫头红夙赶紧在她身后置了个玉枕,让她歪着身子强撑着斜靠上去。
“这会子,府里上下都该忙着置办喜宴,还劳烦她亲自上门给本宫送药,有心了。”西淳莹说。
“有什么心,不过又是个来狐假虎威的狐媚子。如果那女人胆敢再拐弯抹角地挤兑殿下,看我不撕烂她的嘴。”红夙愤愤道。
只是初来乍到,忌惮点皇族的威望。一旦风向变了,府内那些个见风转舵惯了的,处处捧杀、打压她们主仆三人,天天添油加醋宣扬公主跟侯爷、驸马那点事,变着法子将她家公主糟践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而公主殿下,她们可怜的主子,满心欢喜地嫁给驸马,却被侯爷蛮横强占了,私底下又吞了多少心酸泪啊。
红夙一直记得,那一年寒冬,仲冬前,侯爷又去了北胡戍边,驸马任她们自生自灭,等皑皑白雪笼罩整个侯府的时候,全府上下连最下等的杂役丫头都发了两床过冬的棉被,还有好多崭新的棉服,却偏偏她们星梦阁什么都没有,平日里克扣她们的份例,缩减她们的用度也就算了,这么冷的天,让她家从小就矜贵着养大的殿下怎么熬?
后来还是几个低等的,心善的婆子匀了三条破棉被给她们,还拿了些破旧的棉披风,绿鄂那丫头又不知道哪里弄了三个暖婆子,时不时还能弄来点炭火,才熬过那个漫漫长冬。
可公主双手、双脚还是生了冻疮,疼得几乎走不了路,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才慢慢好转。
整座侯府的人,都逮着侯爷到北胡戍边的时候,以各种龌龊手段可劲地欺负她们,言语上的挑衅侮辱还算轻的,后来竟连府上杂役粗使丫头都能找着什么不入流的由头拿公主殿下撒气。
这些年,各种蛇鼠虫蚁总是莫名出现在公主睡塌前,各种莫名的落水、刺杀、毒害、遇险,更是数不胜数。
还好,公主命大,才能次次都化险为夷。
都知道,驸马弄进来的那些个姨娘,个个都自甘下贱,想爬侯爷的床,
却无法得偿所愿,视公主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独得侯爷“专宠”又怎样呢?
夏侯钰就是个只贪图床底之乐,压根不管人死活的禽兽,而她们家公主,名头上是驸马夏侯诀的妻子,却只跟自己的大伯有夫妻之实,早就为世人所鄙视和诟病。
虽然侯爷雷霆手段严密封锁了消息,可府上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大伯跟弟媳长期逾矩不轨,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所以在府内,压根没人当公主是主子,连奴仆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绿鄂就自己去跟府内管事纠缠,去争去抢该有的分列;而红夙,快速成长为公主身边战斗力最强悍的丫头,充当保镖和打手,每次于危难间救公主,如若有人糟践公主,红夙都懒得跟她们废话,一言不合就撕扯扭打。
可眼下,公主竟还记挂那些个狐媚子的好,红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红夙,今时不同往日了,牢记谨言慎行。本宫只是担忧,倘若某日,这副身子骨再也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今后,在这偌大的夏侯府该如何立足?你们知道的,本宫一直待你们如姐妹的。”说着说着,西淳莹就哽咽了。
“公主,不会的,不要说丧气话。你洪福齐天,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红夙和绿鄂两丫头哭着齐齐跪了下去,主仆三人抱着哭成一团。
“哟,今儿个是怎么了?殿下是被哪个夫君伤了心啊?要奴说,咱驸马爷再娶新妇,可真怨不得他?您爬侯爷的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也得让咱驸马爷尝尝鲜啊。总不能让驸马为了你个爬墙偷人的,守身如玉吧?况且,这些年,通房的,偷腥的,强占的,数不胜数,不该都习惯了,还伤哪门子心啊?”
浓妆艳抹的薛丽姝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股子浑然天成的骚气,挡都挡不住。
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汤药的丫头。
“殿下,也别太伤心了。瞧瞧,今儿个要纳新妾,昨儿还在我那过了一夜,着实缠人缠得紧。还说啥,恨不得死在我那销魂窝了。这男人啊,都是死德行。”
薛丽姝边说边坐在西淳莹的床沿,惬意欣赏着西淳莹因她的话而痛苦的表情。
府里一些自以为深谋远虑的姐妹,骂薛丽姝是疯子,说她那么明目张胆地去招惹那个下贱偷人的公主干什么?徒费精神头,也白瞎了力气,还落人口实,如若一天侯爷真对那个贱妇上了心,算总账也不至于算到你头上去。况且,即便真的气不过要去招惹,也是暗搓搓地去弄死她,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薛丽姝听了就汕笑着回,这都爬侯爷床多少年了,要上心早上心了,要撑腰早撑腰了,还用等到现在?
也有人说薛丽姝傻,有那个精力,不如去争宠。
争宠?薛丽姝笑了,就夏候诀那个烂男人,没能力没权势还到处沾花惹草。
真要勾引,勾引夏候钰那样卓尔不凡的男人才靠谱。
可是,夏候钰光长了一副俊美的皮囊,喷血的身材,却是个怪癖的,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在他面前脱光了,他都能不眨眼地走过去。能让他提起兴致并上瘾的,只有这个病歪歪的公主。
而这个公主,却是他嫡亲胞弟名义上的妻子。
都疯了。
整座夏侯府的人就全都是疯子,被那些男人亵玩的女人更是,而她薛丽姝乐意做这样的疯子。
所以,踩踏踩踏尊贵的公主,权当漫漫长日的解闷乐趣好了。
☆、第二章 遗恨
薛丽姝伸出纤纤玉手,端过丫头送过来的药汤,似笑非笑间,漫不经心地喂给那个高贵的公主。
西淳莹倒也识相,真地一口接一口地悉数咽了下去。
喂着喂着,不知是薛丽姝的动作幅度过大,还是什么,她前衣胸襟前的盘扣突然就自己崩开了。
“哎呀,扣子怎么就自个儿掉了,真真是羞死个人。”薛丽姝作势要将衣襟拉拢,却突然用力过猛,将整片前襟都拉开了,露出里面藕荷色的肚兜。
然后,脖颈,酥胸,白嫩的皮肤上密密麻麻,满是青紫色的吻痕,一瞧便明了昨儿漏夜的战况有多激烈。
“驸马老讨厌了,总爱在贱妾身上留点欢爱后的痕迹,他说像一朵朵合欢花绽放在奴的身上。殿下应该不陌生吧,侯爷每晚折腾您的时候,那浪荡的叫声,整个侯府都听到了,呀啊啊,连天上的月儿怕也羞得直躲了。”
薛丽姝装腔作势捂上脸,余光扫到西淳莹那徒余一腔悲愤,又哀莫大于心死的脸时,心情甚为舒畅,刚想继续发挥她的演技。
却突然被丫头绿鄂给愤愤地夺了手里的汤药。
“薛姨娘,如果只是来通禀的,禀完了就请自便吧。我家公主今儿身子确实不适,听不得这些淫言秽语。”
绿鄂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到底是宫里嬷嬷调、教出来的丫头,出口的一句话既保全了皇族的尊严,又下了逐客令,还稍稍讥讽了薛丽姝一句,又不至于太出格,失了婢女的分寸。
当然,所谓皇族的尊严,以西淳莹主仆三人此刻在夏候府上的镜况,只是聊以自、慰罢了。
这不,一听这话,薛丽姝就炸了。
啪地一声,一巴掌就甩在了绿鄂的脸上,直接让这丫头嘴角渗出了血。
“瞧瞧,还端着个皇族的架子,也不想想而今已是什么卑贱的身份了。”薛丽姝轻抚着打得微微泛疼的小手,一语双关地笑道。
然后,以指轻佻勾起绿鄂那很快红肿的脸,踱步到西淳莹的病榻前,正儿八百地询问,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公主殿下的意见:“妾身想,只是一个爬侯爷床的贱妇,即便赏贱妇的贴身丫头一个巴掌,殿下也不敢说什么的,对吧。”
呀,实在可惜,只能打丫头,没由头打主子,实在无趣得紧。
“薛姨娘,你不要欺人太甚。”看薛丽姝又故技重施,红夙早就不耐了,卷起衣袖就要冲上去撕烂她那张狐媚的脸。
却被绿鄂死死拉住,绿鄂无声地对着红夙摇了摇头,又小声道: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殿下还病着躺床呢,今日已经呕了三回血,不要再刺激她了。
红夙这才将满腔的愤恨勉强压了下去。
薛丽姝打完了,也嘲完了,兀自在桌前的矮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说:“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就被妾给打肿了。”
“姨娘,有啥可惜的?绿鄂和红夙两个姐姐,说是府里的丫头,又只伺候公主一人,平日里什么都不干的。也不知道凭个什么,难道就凭那张脸?整天净上赶着往驸马跟前凑,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跟在薛丽姝身后的丫鬟青荣,十分解气地看着自家主子逞威风,巴不得主子多打几巴掌才好呢。
绿鄂、红夙两个丫头,自持从皇宫里出来,骨子里傲得很,又不懂得作小伏低,大家伙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巴不得多踩上几脚呢。
一见青荣又开始胡编乱造的编排自个,绿鄂、红夙齐齐跪在西淳莹床榻前,慌乱解释着,边哭边说边磕头,就怕她们家公主殿下误会了自个。
“公主,奴婢冤枉,以前伺候您更衣的时候,看您浑身上下青紫成片,伤痕触目惊心,怕您被侯爷的暴虐给伤害,才想到去驸马那碰碰运气,看驸马能不能念着点夫妻的恩情,念着点一起长大的情谊,帮帮我们,后来见驸马压根不上心,也就没去了。”红夙急道。
“是啊,殿下,近来,实在是您病得太厉害了,奴婢走投无路才找的驸马。”绿鄂附和道。
那个夏侯钰,就是个只管自己干着爽,不懂护着盘中餐的禽兽,况且近来也不在府上,又去北胡封地了。最近公主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害起了病,起先,也只是些寻常伤风咳嗽的病症,但这一两日竟然开始咳血,绿鄂也实在是六神无主了,才会去找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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