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卡卡西忽然插嘴道:“行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道别,我们走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
“大家加油啊!”她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鸣人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真是的……”她不由失笑。
―
“我们也走吧。”世界对着一处阴暗的角落道。
那里原本空无一人,但她话音落下后,便有一人形物体渐渐汇聚而成。那是个被两片巨大的叶子包裹着的,半黑半白的男人。
看到绝身上的晓袍,她忍不住感叹道:“原来你是晓的人啊。”
“手下打工仔而已。”绝说道,“你不收拾点行李什么的吗?”
她摇了摇头:“带上钱就够了,剩下的必需品到短册街买。”
“好的。”
绝能加入那个凶名昭著的叛忍组织果然是有几分本事,他的隐匿能力极强,跟着他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木叶。
购买完必需品后,绝问道:“现在你的打算是什么?”
“肯定要阻止这场兄弟之战,”她犹豫片刻,“算了,先去找佐助。你能找到他吧?”
“当然,我在晓里就是专职负责情报搜集的。”绝说道。
绝能在晓里占据一席之地,他的情报搜集能力自然非同一般,在经历了三天痛苦不堪的极限行军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小镇上堵住了佐助。
“你是谁?”说话的是一个水蓝色发色的少年,他身后扛着一柄斩首大刀,警惕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我叫神代世界,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神代世界!”
佐助的身边跟着两男一女,应该是他新找的同伴,此刻俱是一脸恍然。
“的确是个大美人啊。”那个男孩子大大咧咧地说,“我叫水月,他叫重吾,这个女人是香磷。”
“喂,水月,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名字告诉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香磷训斥道。
没等水月开口,佐助便皱眉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卡卡西他们在后面吗?”
“不,我是自己来的。”她摇了摇头,关切地说,“我听说你打败了大蛇丸,很担心你,所以就赶过来了。”
“你想骗谁?你又不是忍者,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们!”香磷对佐助说道,“木叶的人肯定在她后面跟着呢。”
佐助像是没听到香磷的话,沉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现在立刻回木叶去,我没功夫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他的皮肤原本是莹润的白皙,但此刻却是虚弱的苍白。通过披风的空隙,可以看到他的身体上缠满了绷带。
“你伤的很重,我为你治疗吧。”
“不用了,佐助有我就够了。”香磷一脸警惕,看起来只恨不得不能亲自把她送走。
对于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来说,神代世界委实是一个极具竞争力的竞争对手。
佐助同样没有接受,催促道:“你快回去。”
“那如果……我还要告诉你关于鼬的事呢。”
佐助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
他们来到了一个私.密性相对良好的茶舍,在世界特地的要求下,水月等人在外面为他们放风。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佐助冷冷地说。
在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上,佐助的态度向来敏感,此刻能按捺着焦躁和她交谈,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世界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说道:“在开始之前我得问一句,佐助你相信我吗?”
他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那换句话说,你觉得我会欺骗你,害你,或者包庇鼬吗?”
闻言,少年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你是要为那个男人开脱吗?!”
“不,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我尽量长话短说吧。”她斟酌了语气,强调道,“在我说的过程中,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并思考我说的合理性。”
佐助态度冷淡,不置可否道:“你先说吧,我时间不多。”
“我将要为你讲述的,是为了忍界,为了木叶,为了你这个弟弟,牺牲了一切的,木叶忍者宇智波鼬的忍道。”
这个劲爆的开场令佐助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的表情险恶极了,仿佛是看到一只苍蝇在自己的面前跳舞。
不过他还是勉强忍住了将欲出口的话语,极为勉强地听她继续胡扯。
“这个世界上,了解鼬的真相的人只有四个,除了木叶高层三代火影,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外,就只有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鼬灭族的背后,是木叶高层的命令指使啊。”
“我不想听你编故事了!”佐助不耐地起身,“虚构情节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合理度。”
“再说下去的话……我就杀了你!”
“不,”世界抓住他的手腕,“即使如此,我依然要把前因后果给你说清楚。我决不能放任你做出会令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回忆从前!”她担心佐助下一秒就要离开,只能语速急促地说,“鼬是多么温柔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只想要我的命!”佐助咬牙切齿道,“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族人……”
“但那是不得已的选择!”她的语调软下来,“佐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相信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但请你至少把它听完,拜托了!”
佐助定定地看了她一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人的伪装绝对无法达到那种程度,想想那个哥哥。会陪你练习手里剑,会背你回家,只要条件允许,从来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还有对我的态度……佐助,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伪装的东西了。”
少年的瞳孔骤然紧缩,伴随着世界的叙述,他同样回忆起了童年里那段愉快幸福的时光。
他瞪大了眼睛,失控地吼道:“怎么可能……那个畜牲……他做的事根本禽兽不如!”
“但你仔细回忆那天晚上他的言行,为了测试所谓的器量而灭族,叛村,放弃光明的前程——如果说他生性恶毒,那他叛村后也没听说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难道宇智波鼬的丧心病狂只针对自己的亲人吗!他当时的说法本身就站不住脚!”
剧烈的情绪波动以及沉重的往事所带来的压迫让他大口喘息,胸口伤口被牵动的剧痛更是疼出一头冷汗。但佐助却顾不上这些,他神经质地冷笑道:“你还想说什么……你还能怎么为他辩解!”
世界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却被一把打开。
“说!”佐助恶狠狠地瞪着她,自牙缝中逼出一句话,“继续说下去!”
第27章 FLAG.37 尘封的真相
“那天夜里, 鼬确实灭了全族,甚至还差点杀死身为他恋人的我……但是, 这都是高层给他的任务。你总不会觉得与他有着生死之仇的我到现在还会想要包庇他吧?”
佐助的眼角微微抽动, 重复道:“任务?”
“对, 你那时还小,可能不太清楚。在九尾时间过后, 本身就与村子存在隔阂的宇智波受到了更深的猜忌,接着因为双方的互不信任, 宇智波一族决定发起政变,夺取村子的权力来争夺生存空间。
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导致内战, 损耗火之国的国力, 甚至会导致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爆发。正是在这样暗潮涌动的背景下, 无数忍者沉默着死去, 他们不是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以烈士的身份牺牲, 而是作为消耗品死在了权势倾轧下……
宇智波鼬就是这样的牺牲品。”
佐助神色一变, 虽然当时年幼, 但对于族里诡异的氛围他也依稀有几分印象:“说下去。”
“为了实现政变的顺利实施,宇智波一族向村子中枢安插了间谍,也就是宇智波鼬。而这……正是鼬身陷地狱的开始。”
“鼬在四岁的时候就上过战场, 因此他对于战争与和平有着自己的体悟,是为数不多可以跳出一族的狭隘眼界, 看向整个世界的忍者。他明白和平的珍贵, 所以为了守护木叶的和平, 为了维护一族的名誉,他可以牺牲一切……只是除了你。”
“宇智波一族企图政变……鼬是间谍?”佐助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换个人在这里说,他只怕是转头就要走了。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事实,具体的情报来源我最后会和你说。”世界无视他的震惊与疑惑,垂下眼睫,继续讲述着多年前一段尘封在黑暗深处的往事。
“在木叶高层中,三代火影是唯一坚持和平谈判的,团藏保持激进态度,另外两名顾问立场暧昧中立。随着宇智波与村子的矛盾愈发尖锐,年老体衰的三代火影对此有心无力,终于在八年前的那一天,惨剧发生了。”
“为了保护村子,鼬接受了木叶要求灭族的任务——是的,他其实是一个双面间谍,他承担了一切罪责,而唯一的要求是保证你这个弟弟的安全。”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宇智波?”佐助大声质问道。
看着黑发少年震怒的神色——他对自己的姓氏有着极高的荣誉与归属感,无论信不信她之前的一番话,心里肯定都是不能接受宇智波鼬会为了村子而背叛宇智波一族的。
只是……
神代世界有些怅然地想道,从某些方面来看,宇智波鼬并不是一个典型的宇智波。
他性格包容,温柔,隐忍。这与宇智波人设主流的强大高傲并不符合。
“为什么?这你要问他自己了……也许是因为眼界和器量的不同吧。”世界轻声道,“虽然我宁愿他带着你离开村子,总比背负上这样的罪责强。”
“他在进入暗部后就很少笑过了。”
“你我从未目睹过战争,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想法。然而鼬就是这样的人,村子的安定在他心里是第一位的。”
此刻佐助的表情复杂极了,痛恨,难以置信,怀疑等等情绪在同一刻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一向如冰雪般冷漠锐利,此刻却极罕见的出现了动摇的情况。
换作任何一个人说这番话他都不会相信,只有和他青梅竹马情分非同一般的神代世界,才勉强让他有几分认可的资本。
毕竟她也算是灭族事件的当事人了。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道。
“这次如果你找到了鼬展开决斗的话,结果必然是以你的胜利而告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鼬是打算让你亲手杀死臭名昭著的他,以英雄之名回到村子,回归从前的生活。”
“不可能。”佐助想都不想就否认了。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世界对他笑了笑,“不相信的话,就和鼬决斗吧,到时你便知道我说的真假了。”
世界的态度令佐助有些踌躇,他是绝对相信神代世界不会伤害自己的,那……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这是一个预言。”她毫不讳言道,“用我五十年的寿命交换来的,接下来五个月在你身上会发生的事的预言。其他事情都很模糊,因为我不了解那些,唯有鼬的事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可以解析清楚。”
“……嗯。”沉默了半晌,佐助只是简短地应了一个字。
“想和鼬决斗也没关系,”她轻声道,“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佐助恨声道,“我会让那个男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见他在最初的震惊后,对鼬的恨意依旧分毫未减,世界也只能暗叹口气道:“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只有一点,当你杀死鼬后,不管谁向你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回来找我。”
佐助略微舒缓了神色:“这是我早便答应过你的,在一切结束后。”
“是啊……在一切结束后。”
见自己无法令佐助回心转意,世界只得无奈地放弃劝说。事实上她的劝说很可能起了反作用,如今佐助对鼬的杀意只怕越发坚定。
“至于你的寿命……”
佐助说到这里有点卡壳,估计还是难以接受她以五十年换取五个月的预言这个事实。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都是些次要的事,”她笑了笑,“我只想要你们能好好活下去,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强大忍者,在村子里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组建自己的家庭,在子女长大后就退居幕后,每天养养花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幸福呢。”
好好活下去?
对常人来说如此普通的要求,对于常年行走在刀锋上的忍者却显得如此遥远而渺茫。
佐助淡淡道:“如此懦弱的想法也就你才会有了。”
“懦弱?我不这么认为。”世界诚恳地说,“趁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佐助,你已经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
佐助没有说话,冷漠与沉静如同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伴随着他。她说鼬进入暗部后便很少微笑,但佐助又何尝不是如此?
气氛很快便沉默下来。
她的言行大概令佐助有些难以面对,接下来的日子里后者再没有与她单独进行过谈话,再加上急于探查晓组织的据点,于是佐助在将她送至小镇的驿站后便带着小队成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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