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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闻一声

时间:2018-01-30 15:40:10  作者:闻一声
 
    因为,这道菜,正是此宴最后一道虐食——活鼠。
 
    “三叫鼠。选用家养豢鼠,附上调料,汇成一盘佳肴。食客以箸相夹,小鼠一声叫,蘸上调料,小鼠一声叫,入口而嚼,小鼠再一声叫,总共三声,是以谓之三叫鼠。”三福不慌不忙道。
 
    天可怜见,原本只是望着这些活鼠,就够让人反胃了,铁怀英却偏偏还要叫人详细阐述吃法,真正是变态。浅也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三福嘴中那些描述,无意间转头,发现大多数人和自己一样,都是一脸难受与别扭。
 
    可,再难受,再别扭,也不妨碍他们一眨不眨地看着杭敏之那个方向——
 
    那里,灯火璀璨,五光十色,少女微微抬头,美丽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忽然,她笑了,仿若三月桃花绽放,又似青山淡雅幽幽。众人见她举筷,轻轻夹起一只豢鼠,也不蘸调料,就这么直接放入口中……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却听她评价道,“味道不错。”
 
    味道不错。
 
    她竟然说,味道不错。
 
    铁怀英大笑出声,笑声畅快,是发自肺腑的欣赏与赞美,“杭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女,当真将全京都的女子都给比了下去,好,很好,杭家有你,夫复何求,杭老将军好运气……”
 
    ……
 
    ……
 
    宴席结束,宾主尽欢,众人打道回府。
 
    寄月山庄门口,一辆又一辆豪华马车相继离去。当注意到其中某辆马车背后刻着一个烫金的“杭”字时,人群立马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看见了么,那一辆,就是杭府的马车!”
 
    “这么说,杭小姐就在里面了?”
 
    “杭小姐——就是今日那位吃活鼠还依旧面不改色的姑娘?”
 
    “可不是,正是那位。”
 
    “让我瞧瞧,快让我瞧瞧。”
 
    阳一和浅也正在马车上等苏轮。阳一掀开窗帘,见杭府的马车都走远了,众人还在讨论那位让人印象深刻的贵女,不由吹了一声口哨,怪笑道,“讨论的大多是公子哥儿,看来今晚他们回家是很难睡着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挑略带衅地望着浅也,“喂,以小爷在阴街十二年的经验来看,这种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们的征服欲了,你可当心,我瞅着在席间,便连你亲爱的苏轮,都打量了她好几眼……”
 
    “她可是在吞老鼠,别说苏轮,我眼睛看的都眨也不眨。”浅也暗嗤,忍了忍,终于没忍住,“苏轮看了她几眼?”
 
    阳一闻言大乐,“哈哈哈哈,铁怀英说的没错,把你们这些凡妻俗女都比下去了吧?”
 
    浅也挑挑眉,未置可否。
 
    “怎么,还不服气?”阳一问,“如果让你吃那菜,你敢?”
 
    “不敢。”浅也笑了,带着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通透,“我跟她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可以选择不吃,而她,却是不得不吃——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行其权,尽其责——这么一比,我可比她自由多了。”
 
    阳一的表情一愣,“你……”
 
    浅也语重心长道,“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当传奇、当圣人的。爱上传奇的人是可悲的,如果苏轮真看上了传奇,那我只能祝福他们冤家路窄,相爱相杀,虐身虐心,一起作古,成为那让人念念不忘的传奇吧……”
 
    阳一嘴角抽了抽,“你这女人,心可真毒。”
 
    “还好罢。我以前听说过一个传奇,女主人公是当朝公主,公主哎,算把一般女子都比下去了吧?可你猜猜男主人公是什么人?”
 
    阳一摇头,虚心受教,“什么人?”
 
    她邪恶一笑,定定道,“是个太监。”
 
    “噗!”阳一没绷住,直接喷出声。良久,他咳嗽一声,问浅也身后的人,“听到了吧,没事就不要随便看上传奇了。”
 
    身后?
 
    浅也一下子僵住了。
 
 第71章 第13章:雾里看花(四)
 
    阳一唯恐对方没听清,又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然,瞧这女人的意思,是不介意让你变成一个太监的,哈哈哈哈……”
 
    “……”浅也转过头,见月色下,苏轮一身黑衣静静站在那里,树叶婆娑,影影绰绰,因为戴着面具,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悄无声息,连说个小话都能被他听到。
 
    她一把捂住阳一的嘴,娇笑道,“怎么这么快,厂督大人不是留你说话了么。”
 
    “我们未聊太久,他另有事情要办。”他走过来,直接无视阳一熊熊燃烧的八卦眼神,将她拉上了马车,“走罢,先回府。”
 
    浅也从善如流。
 
    “喂喂,苏轮,你是不是爷们儿?”阳一被冷落在外,不甘心地拍着马车门,“她敢威胁你,还咒你成为太监,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不对?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以你为天!”
 
    浅也忍不住掀开窗帘,冲外面的混账小鬼叫道,“阳一,你是一个小子,不是一个八婆,年纪不大,挑拨离间的本事倒不小。”
 
    “谁八婆,谁挑拨,你让苏轮下来,我与他好好说说。”阳一也提高了声音。
 
    “去去去,上你自己的马车!”浅也嘘他,直接扯上了帘子。切,死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她半是得意半是矜持地坐回到苏轮身边,耳听车夫一声爽朗的“驾——”,车身一晃,车轱辘缓缓动了起来。
 
    “所以,”她刚回神,就听苏轮在耳边问道,“相爱相杀?一起作古?唔,以及……”他沉吟,回忆着她刚刚用到的词,“虐身虐心?”
 
    “……你的记忆真好。”她僵硬着转过头,由衷赞叹。
 
    “还好罢。以前曾被人评价过过目不忘,但凡那些有意思的话到了耳中,立马就能记住。”
 
    还以为他没理阳一是因为觉得无聊,却原来,苏公子是个闷骚的主儿,人前君子,人后……刚想到这里,她就觉得眼前一暗,身子一重,被苏轮压住了。
 
    望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她在心里默默补完了后一句:人后放浪。
 
    “……什么叫虐身虐心?”他贴过来,灼灼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又痒又酥,“这样?”
 
    “不、不是。”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双眸亮亮,反调戏之,“这叫甜蜜。”
 
    他低低一笑,似被她的举动取悦到了,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响,连说话也温柔下来,“阳一实在还没长大,我若真想收拾你,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
 
    喂喂喂,苏公子,你所谓的“收拾”,跟人家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好吧?
 
    刚这么想,就觉得耳垂一热,竟被他当口含住。她心里一跳,伸手就去推他,却不知怎么回事,周身力气尽失,那原本推他的手也变成了软绵绵的摸。
 
    他的胸膛热的烫人,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一时之间,狭小的车厢里春意盎然,旖旎一片,只能听到两人不住的喘息。
 
    手,手,他的手滑到了哪里……
 
    她恍恍惚惚,忽觉马车一荡,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下一刻,她就因为惯性向一旁倒去,苏轮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护到怀里。
 
    “怎么回事?”她回神,发现苏轮也恢复了清明,此刻蹙眉问外面的车夫,眼中有光芒一闪而逝。
 
    车夫心有余悸道,“少爷,天色太暗,我一时粗心没发现前面有个大泥潭,眼见车轱辘就要陷进去了,心下一急,死命拉缰绳,这才撞上旁边的树……”
 
    车夫话未说完,就听另一个声音在远处客气道,“这位大兄弟,好运气,你们的车险些就跟我们一样了,不过,我们的运气可没你们这么好——四个轱辘,有三个陷入了泥潭里,到现在都没□□,真是急死个人。大家相逢就是有缘,不知可否请示一下贵主人,能不能用你们的马车,帮一帮我们?”
 
    车夫问:“兄弟是哪个府上的?”
 
    “杭府。”
 
    “稍等,容我禀告。”
 
    “劳驾了。”
 
    很快,就听到车夫走到窗边,压低声音向苏轮请示道,“少爷,您看?”
 
    杭府?
 
    杭敏之?
 
    浅也听到这几个字就掀开了车帘。月色幽幽,白雾弥漫,她定睛一看,果然见前方有一辆车没在泥潭,马车背面一个硕大的“杭”字,可不正是不久前离去的那辆杭府马车!
 
    除此之外,还有另两辆车停在泥潭不远,车身各自系着一条粗绳,连在杭府的马车上,似是准备拖它出潭。
 
    真是巧啊。
 
    鬼使神差的,浅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回头,等待着苏轮的答复。
 
    好一会儿,方听他淡淡道:“好像已有人在帮忙了?”
 
    “是的,我们已经求助两辆车了,可还是拖不出来,这才来找第三辆。”
 
    “路本就窄,再多一个我们,反倒是给诸位添了麻烦。如此,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杭府下人听到这答复,不再多说什么,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待那人脚步走远了,苏轮对车夫下令,“走。”又看一眼旁边出神的浅也,轻飘飘道,“你在紧张?”
 
    “什么?”她回头,矢口否认,“我紧张什么。”
 
    闻言,他笑了笑,将她拉过来,围困在双臂,戏谑道,“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在试探。
 
    浅也咬了咬唇,心里偷偷摇头:唉,怎么总忘记,这个人,一向聪明的可怕,惯会洞悉人心的,她竟然在他面前耍花枪……想到这里,她索性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我在担心啊,那位杭小姐,美丽大方,高贵能干,我担心,若正好合了你的胃口可怎么办,你会不会就这样被她勾走了呀。”
 
    若正好合了你的胃口可怎么办。
 
    你会不会就这样被她勾走了呀。
 
    她说的这样直白又坦率,那不加掩饰的醋意,倒让苏轮一噎,怔怔望着她,词穷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道:“有人不是趾高气昂地宣称,我若胆敢看上传奇,就给我好看么。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好看就变成担心了?”
 
    “没办法。”浅也叹了一口气,“这感情的事,可说不准。你若变心了,我再怎么不依不饶,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其实,你大可不必。”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总觉得这些话他说的难以启齿,“以前还没发现,原来我的口味这般独特,端庄温柔的不喜欢,偏偏喜欢刁钻不羁的,越放肆,我竟然觉得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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