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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是我哥的[综]——承玦

时间:2018-01-31 15:21:09  作者:承玦
  顾清染不知为何总是有些怯宇文玥,此时见他面若冰霜更是坐立不安,偷偷把手伸向面前的银制酒杯想要喝杯酒压压惊却被人用筷子狠敲了一下手背。
  燕洵身量本就比她高,此时也是端坐着,更是比散漫坐姿的顾清染高出许多。顾清染被狠敲一下,刚要抬头抗议就被燕洵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顿时就老实的低头掰手指玩了。
  燕洵见她不反抗,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淡淡的开口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喝什么酒。”
  还不待顾清染答话,就听坐在主位上的宇文玥用了些力道将酒杯放在桌案上:“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能让你这样教训清染。”
  酒杯中的酒液洒在他的手上,宇文玥皱了皱眉从一旁的托盘中取出一条丝绢将手擦拭干净,抬眸去看燕洵。
  燕洵:“我说过,谁若是伤了阿染,我必以一还十。”
  宇文玥:“你疯了吗?现在这样的形势……皇上对燕北,我以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的。”
  燕洵往顾清染手中塞了个苹果,看她乖乖咬了一口才转头回道:“你话中有话。”
  宇文玥看着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点到为止。”
  知道他有苦衷,燕洵也不愿逼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你和赵西风说了什么,他不应该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我都已经做好了和他过几招的准备了,却只见他瞪了我一眼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宇文玥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似是在说‘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还敢惹他’。不过燕洵可不惧他这一套,他与宇文玥从小一起长大,有的话只要他不说出来燕洵就权当不知道。宇文玥也知道燕洵的性格,索性也不再与他多说。
  宇文玥:“赵西风去青楼狎妓。”
  燕洵一愣,然后开始哈哈大笑,不仅如此,笑到兴浓时竟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一来一回把顾清染手中的苹果撞掉了好几次,最终以顾清染用没受伤的腿踹了一脚这个笑疯的世子为结束。
  燕洵:“赵西风哈哈哈哈赵西风那个身板还去狎妓,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估计能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哈哈哈哈。”
  宇文玥:“最重要的是朝廷官员不许狎妓,若是被言官知道了参上一本他们赵家的官位不保。”
  燕洵:“哈哈哈哈哈赵西风哈哈哈哈去青楼,他也不怕自己被吸干哈哈哈哈。”
  宇文玥:“赵家是世家,绝不会允许自家子孙身上有这种污点,若是被知道了赵西风现在的位置很有可能会被庶子取代。”
  燕洵:“青楼哈哈哈哈他常去哪家啊,下次我找月七一起去门口堵他哈哈哈哈哈。”
  顾清染坐在一边听两人的谈话,在燕洵又一次提到青楼时实在忍不下去,直起身子一把将他的嘴捂上,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道:“别笑了,丢人。”
  笑声戛然而止,燕洵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宇文玥轻抿一口清酒,看着一边亲密的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身为长房嫡孙,身负重振谍纸天眼的使命,外有世家对抗,内有三房虎视眈眈。他拥有很多,可上天是公平的,他失去的,也不计其数。世人道,与人交,交心与人。可他,最不能交出的,就是自己的心……
  **
  长安夜晚的街道也不总是繁华的,两人默契的挑了一条寂静的小路回府。燕洵拥着顾清染,左右扯着马缰控制方向。
  顾清染安静地坐着,时不时看看左右两边房子悬挂的灯笼,看到又好看的图案的就眯眼一笑,看到不喜欢的皱皱眉头。
  因为腿伤,燕洵不敢让她跨坐便让青山院的人帮忙卸了马鞍,自己亲自将她抱上马侧坐着。
  顾清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就算再要好也不过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你这样豁出性命的为我报仇是为了什么。”
  不是她傻,有时候只是不想点破。可如今时机到了,她真的很想问问,这个在她眼中是弟弟一样的人,在他眼中自己又是什么样存在。
  燕洵笑了两声,含糊一句‘别乱想’就想绕过。顾清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转头正好看到他的下巴,顺着往上看,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
  顾清染:“我很认真的问,也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
  见她神情颇为严肃,燕洵一时说不出什么打趣的话,几次张嘴都未发声。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睛,胸中突然有一种似要破茧成蝶而出感情。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话锋一转——
  燕洵:“你是我的前锋营,我身为主帅一定要秉持‘三不原则’。”
  燕洵:“不抛弃、不放弃……不嫌弃。”
  顾清染:“……”
  顾清染:“……最后一个不嫌弃是你胡编的吧”
  燕洵:“……猜对了。”
  顾清染:“行了,回去我们就散伙吧,今天晚上这就当成散伙饭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有没有存稿所以就没有更新,这几天如果空闲下来可能会有加更,实在抱歉。
PS: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评论区成了相亲现场……别的地方也是这样的吗?我读书少你们可别骗我……
 
☆、烟熏柿子烟熏记(6)
 
  身为伤残人士,顾清染不出意料的得到了包括姑母在内的所有人的厚待。
  最主要表现在顾清染在自己姑母眼皮子底下从厨房顺出来的半个西瓜,又顺手捞了一个瓷勺插在上面都没有被敲脑袋。她乐呵呵地抱着西瓜一瘸一拐地行走在世子府的小路上,燕洵迎面走来,笑着和她打了招呼:“受伤了怎么还专门来厨房一趟,这些事让下人们做就行了。”
  听到燕洵关心的话,顾清染内心瞬间柔成了水,刚想开口回他一句‘本来就是自己能做的事,再说我也算是下人’,却见他无比自然地抬手将勺子□□然后将中间的一块挖出来放进自己嘴中,甜味刺激着味蕾,燕洵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谢谢阿染,就不劳烦你送过去了,我自己带回房间就好。”
  刚才一瞬间柔软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重拳出击,碎成了玻璃渣。顾清染看着燕洵逐渐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刚才落在自己长袖上的汁液,看着上面晕开的一小块红色……
  顾清染:“天凉了,是时候让世子府破产了。”
  就这样在世子府窝窝囊囊地过了三天,顾清染实在坐不住拉着燕洵的藏蓝色披风死活不让他出府。
  燕洵眉梢微挑,垂眸斜睨着那双扯着自己衣服的素手,不咸不淡的开口:“趁我没让风眠动手前赶紧给我松手,上次因为你我就没能去宫中给太后请安,今次若再不去你恐怕就要听到‘燕北质子惨遭幽禁’的消息了。”
  顾清染被他严肃的口吻唬的一愣,犹豫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可却不肯完全松开,松松的扯着一角,燕洵一用力便能拉回来。
  顾清染:“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燕洵看她似是被吓着了,终究还是心有不舍,不舍得将她放入朝局染上其他的颜色。轻叹口气回身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我保护你。”
  感受到手下的脑袋轻摇,燕洵便将手放下,疑惑的看着她。
  顾清染:“我不想当你的累赘,你可以把我当作风眠,我可以帮你的、我真的可以。”
  她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急切地想要得到他的认可。燕洵能感受到她的迫切,能理解她的迫切,可是,可不能赞同她的迫切。燕洵抬手将她皱着的眉抚平,从怀中取出一枚步摇送入她的发间。退后几步打量一番,然后燕洵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笑的开怀:“真是个十年如一日的丑丫头。本世子现在要进宫了,丑丫头你在府内给本世子看好家门,放进来一只虫子本世子生吞了你。”
  语毕,燕洵态度强硬手上动作却温和的拿出被顾清染攥在掌心的布料,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清染看了一眼风眠,风眠只恭敬地行了礼便也大步离开跟在燕洵身后。
  晃晃脑袋,听着垂珠相互碰撞发出的细碎地声音。顾清染嘲弄地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开主厅,顺手将步摇取下放在燕洵平日里常做的椅子上,然后走远。
  阳光透过窗格斜洒进来,缕缕柔光轻覆珠玉,将原本素雅的步摇衬得贵气十足。可那又怎么样呢?一瞬的总归是一瞬的,若不浴火重生,凡鸟永远变不成凤凰。
  可燕洵,似乎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
  顾清染知道自己在生没道理的气,可一想到燕洵只是把她当做一朵需要被他护在身下的花,而不是可以与他同风雨共富贵的人,她便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不致命,却让她无法自在生活。
  这样想着,看着自己生活了许久的世子府也越发不顺眼。顾清染想了想,从自己的书案上抽出一张纸,研了墨轻点笔尖,提笔落字。
  想说的不多,可真写下来却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她将纸捏了起来,对着纸面吹了几口气,待墨迹微干就放了下来。将屋内扫视一圈,然后把信压在了茶杯下面,自己则在怀中放了几枚铜板,半个银锭子就从后门离开了。
  自从受伤后,燕洵就在府内给她下了正式的禁足令。府内的所有地方随她去,可若是想出府一步,那就只能是想想了。
  为了这个不像话的禁足令,顾清染甚至深夜独闯燕洵寝阁以身试法——既然府内什么地方都能去,那她夜游世子寝阁不也算是情理之中——最终以燕洵将她姑母唤来,她被姑母骂的狗血淋头收场。
  今日燕洵不在,她也是心烦意乱,不如出府换换风景,她说不定也能想通一些,多理解一些燕洵——
  大道理给自己安了一堆,其实也就是想出来玩。
  顾清染散漫地在街上闲逛,装作为府内采购的女婢,东瞧瞧西看看。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长安街上格外热闹,桥下多了几个杂耍摊子,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是不是爆出一声叫好声,将顾清染惊得一怔一怔的。一不留神,抬脚踩在一只锦靴上。
  看着白净的鞋面上多出了一个刺眼黑色脚印,顾清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抬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方才被叫好声吓慌了神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来人鼠目瞪圆,冲着顾清染的方向便啐了一口。双手往自己的金腰带上一掐,抬手便想打:“你个不要命的贱婢,爷有没有大量不用你管,爷今天就是把你生生打死也得在你死前听你一句‘爷有大量’的话来!”
  顾清染平日里不喜出门,一直以为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自该是国泰民安,邻里之间相互友让的,如今被这满嘴黄牙的人一骂还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意思。不过多亏前些日子在青山院习武没有偷懒,看到他抬手要打心中便有了计量,脚下微动闪过了他的巴掌。
  来人见一掌不中,更是怒火中烧,扬声将分散在身边的侍卫聚拢。顾清染看着慢慢逼近的几个彪形大汉,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连星儿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再这样的攻势下保全了。
  顾清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若是动了我今日便叫你们无法活着走出长安城!”
  顾清染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摸燕洵给他的令牌,遍寻不到,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出门时为了不让家中护卫发现特意找了一身粗布麻衣换上,而那令牌被她放在她常穿的那件衣服的荷包中了!
  来人看她底气十足本来已经心生退意,此时看她始终拿不出什么凭证,像是只是在戏耍自己。而他在下属面前露了怯,自觉丢脸,更是不愿放过她,势要拿她的血来作为自己在下属面前立威的第一刀!
  “你们给我捉住她,我看她就是哪家的逃奴,今日我便替你家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顾清染此时脚下已经乱了方寸,不知被谁绊了一下跌坐在地,眼看那暴满青筋的手臂就要向自己砸来,不料却突然被人扯住后领往后一拽躲过了那雷霆一拳。
  顾清染坐在地上咳得惊天动地,一只手在她后背拍了拍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她头也不回的向后抱拳谢道:“多谢星儿师父救徒儿一命。”
  星儿:“你知道是我?”
  顾清染“……”
  ……真不想承认自己是挨打挨习惯了,连挨星儿的打时的力道都印在脑子里了。
  星儿本就是顺口一问,也不求顾清染能回答她,况且,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
  星儿:“你们可知道她是谁就敢如此放肆!”
  那人冷哼一声,以为又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轻蔑笑道:“那你倒是说说她是谁,看能不能把爷吓到!”
  星儿闻言恭敬地将狼狈坐在地上地顾清染搀扶起来,轻扫她身上的尘土,恭敬道:“她就是世子府燕洵世子最喜爱的侍寝婢女。”
  侍寝婢女这个词她也是刚从宇文玥那里学来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位,但是看她当了宇文玥的侍寝婢女后其他人对她的恭敬程度便猜想是个可以唬人的名头。
  此言一出,不禁那无赖愣了一下,就连顾清染的脸都紫了。
  顾清染在背后悄悄扯扯她的衣服,然后被星儿一巴掌拍掉。
  星儿:“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得罪了世子的侍寝婢女你……”
  又扯了扯。
  再拍掉。
  星儿:“……你会是什么下场吗?我告诉你……”
  再扯。
  再拍掉。
  星儿:“……世子可不是好惹的,你若是……”
  还扯。
  星儿被拽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好,霎时黑了脸低头在顾清染耳边说:“你再拽我的衣服我就还把你当人形标靶!你……”
  这次是被对面的笑声给打断的。
  那人冲着两人大笑不已,笑开怀了才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燕洵世子的人,此时的燕洵不过就是一直丧门犬,你这个奴婢作了他的侍寝婢女自以为能翻身了,却不知道他早就是个空架子啦哈哈哈哈哈,如今你不乖乖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在这里惹是生非!来人啊!给我好好照顾照顾燕洵世子最!喜!爱!的侍寝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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