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再次醒来是,身边已经没了格雷诺耶的身影,拧眉将自己收拾干净,看着床头一小片皮革,大约知道他在哪儿。
“您要买他?”丑陋光头的男人打量着俞琬,大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可比那小子强多了。”
“五十法郎。”俞琬扔下一个小布袋,空气中满是加工皮革时产生的刺鼻味道:“卖的话我就要,不卖就别废话。”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倒出钱币数了一下随即大声叫道:“格雷诺耶!”
格雷诺耶从作坊中走出来,看到俞琬目光柔软而专注。
俞琬看着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皱眉:“你的衣服呢?”
俞琬居然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羞涩的意味,格雷诺夫低下头,低声说道:“藏起来了。”
一起生活之后,俞琬才发现这个男人有着神一般的嗅觉,甚至比监控系统还要好用,俞琬想了想,开了一家香水铺,整个巴黎的贵族趋之若鹜,而原本只靠气味认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的格雷诺夫像是一刻也离不开俞琬一般。
“格雷诺夫!”将店铺关上之后计算盈余的俞琬无奈的看着再次痴缠到自己身边的格雷诺夫。
“不要算了,我可以做出更多更好的,那些人很喜欢,我们会过的很好,你也不用找其他情人。”格雷诺夫如同猫儿一般蹭着俞琬。
“小孩子一句话,你记了这么多年。”俞琬推不开肩膀上的头,极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父亲,你又缠着母亲。”小小的黑发女孩蹬蹬蹬的跑下楼题,看着格雷诺夫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自己扑到俞琬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妈妈身上最好闻了!”
格雷诺夫不满的看了看女孩,睁着琥珀色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想到,反正还没到晚上,我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写香水就写了一篇,梁祝大约还有十章完结,接下来是萧十一郎连城璧,与剧情无关,随便带入,红楼放到最后再毁
第64章 情深自知
被八哥严厉的批评一顿,俞琬缩着脑袋不去惹生气的英齐。
“你啊你!”英齐看着俞琬的样子气急,原地转了几圈甩手离开。
俞琬的心跳的砰砰作响,紧张的胸口微微起伏,如果不是八哥的话,如果不是八哥及时,或许她和马文才就在婚前就行了周公之礼,这种事情在这样的年代是根本不被允许的,新婚之夜的落红巾帕不止要传给后院女性长辈查看,有些甚至由新郎拿出给亲朋观赏,若是没有,就算马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总归是会被人看低的。
“小姐。”银翘将房门掩上,低着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握了握拳头:“小姐和姑爷相处融洽很好,只是,只是.....是银翘不好,听了马统的胡言乱语,没有规劝小姐,都是银翘不好,才害的八公子骂小姐。”
银翘自责的哽咽起来,哭的满脸通红,俞琬看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摇了摇头,伸出胳膊拂起衣袖让银翘看到正中的一点红印:“别哭,你看,还在呢。”
银翘正擦着眼泪,看到俞琬小臂上的守宫砂‘呀’了一声破涕为笑。俞琬看她的样子后怕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走到榻前卧下,用手撑着一侧的脸,轻哼着自己已经想不起歌词的曲调,哼唱几句之后连之后的曲调都记不得了,俞琬叹息一声重新趴在榻上,下巴放在斜搭在榻上的右手手背上,看着跳跃着灯火脑海之中一片空洞,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马文才,俞琬征愣了一下随即是更久的沉默思索。
“小姐,盯着灯芯会坏眼睛的。”银翘走上前递给俞琬一盘点心,用银针小心的挑了几下油灯。
“银翘,我累了,想睡了。”俞琬看着银翘忙前忙后的身影忽然说道。
“好,银翘这就去铺床。”银翘笑着点头。
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祝府这两日因着当朝宰相的侄子还有杭州太守的儿子的到访变的异常喧嚣,祝夫人看着席上的两个青年俊才心下一动,对着瞪视这马文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祝老爹掩唇密语:“夫君,你看谢公子和文才,看起来真真是人中俊杰,在士族男子中那也是百里挑一的,你说,如果英台能定给谢公子多好?”
祝老爹被自己夫人的想法差点没惊的失礼人前,瞪圆了双眼悄声斥责道:“你在想什么呢?谢公子父亲可是刺史,叔父是当朝宰相,我们家英台你也想安给人家,别异想天开了!”
祝老爹最后一声稍稍有些重,祝夫人不满的撇了他一个白眼:“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看不上我们英台了?”
“你是不是傻,没看那谢公子眼睛落在小十身上最多吗?别整这些事情,能和谢家这样的人家搭上话已经是我们祝家祖上积德了,让英台做谢家的儿媳妇,别的不说,就英台那脾气,你觉得能行?别结亲不成反而结仇!我的夫人啊,英台的事情可不能着急,英台只能嫁一个比咱们祝家身份低的,即使她闹出什么乱子,夫家也不会对她白眼。”祝老爹也顾不得看着马文才,连忙拉起祝夫人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说的轻巧,怎么能不着急,英焕已经定亲了,作为姐姐却连个人家也没有,今年过完年她就十七了,你看哪家女郎留到十七了?”祝夫人甩开祝老爹的手气道。
“十七怎么了?我还想把两个闺女留到二十呢?小的已经被狼叼走了,大的留些时日又怎样。”祝老爹闷闷不乐的转身,看到马文才就想到俞琬,又想到英齐说的英台和那个叫做梁山伯的小子之间的事情,心下一酸眼泪差点没出来。
“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含辛茹苦的养了这么多年,我的两个宝贝就要给别家的男人了,我孝顺懂事的小十,我聪明伶俐的小九,要是嫁过去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祝老爹越说越心酸,到最后竟然拽着自己的胡子呜呜哭了起来,祝夫人被他闹的气不得笑不得,连忙对席下惊诧的众人推脱他喝醉了,将人带到后室内。
用餐之后,马文才对英齐对自己的冷脸丝毫不在意,祝夫人还能对着自己笑着说话便说明英齐并没有说什么,那么英焕就不会被关起来了。
“多谢八哥。”马文才寻着众人起身离去的时间对着英齐拱手行礼真诚笑道。
英齐冷着脸,浑身的寒气愈重,冷哼一声本不欲理会马文才转身就走,想了又想忍耐不住的回头恶狠狠的看向马文才:“你别害了她!”
“文才知晓,昨日是我孟浪了,英焕,八哥不要骂她。”马文才低垂着眉眼,恭敬的对英齐恳求说道:“文才明日就会离开,大婚之日之前不会前来祝府,八哥,八哥可否让英焕与文才相见一面。”
“你昨日那般,还想让我帮你见英焕?”英齐被马文才的厚脸皮惊住了,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我想见她,想的心慌,所以我放开学业,从尼山一路追到祝家。”马文才脸上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宁静与柔和。
“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马文才会爱一个人爱入骨血,我想我会赏他一顿鞭子然后嘲讽他,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这样牵动我的心神,我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因为有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而衷心的感谢上苍,我更没想过我会心甘情愿的为一个人改变自己,八哥,我想见她,很想很想。”
英齐顿了顿,看向马文才眯着眼睛威胁:“只能一炷香的时间。”
“多谢八哥。”马文才像个孩子一般笑了起来。
英齐看着他的神色,愤愤的锤了身旁的老树,转身走向俞琬的院子。
俞琬看着假山旁的马文才,又看看黑着脸背过身的八哥,轻笑出声,挑起裙摆快步走到马文才面前。
马文才伸手拂过俞琬额前散落的发丝,看着俞琬的脸。
俞琬偷看了英齐一眼,飞快的在马文才唇上点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一般,马文才愉悦的笑了:“八哥骂你了?!”
俞琬听着八哥大声的咳嗽声,咬着唇点点头又摇摇头,马文才歉然的看着她,勾住俞琬的手指,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白皙纤长的手,一点点的握紧:“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俞琬脸颊顿时就红了,她是第一次真心的喜欢上一个人,虽然是一个故事中存在的古人,虽然是自己的目标,可是不用情哪里能换的来情?俞琬有些聂诺的看向一侧:“我,是愿意的。”
马文才看着她的模样心底一阵火热,又碍着英齐在狠狠压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想法:“等我,五个月之后来娶你。”
“嗯。”俞琬点点头。
英齐扭头看了一眼两人的模样,摇头笑了一下往外走了走。
俞琬撇到八哥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扑进马文才的怀中。
马文才笑笑,将头放在俞琬的头顶,深深的抱着她,专注而贪婪的记着怀中人儿的温度,乌黑浓密的睫毛盖住狭长的眼睛,马文才嘴角不由得上翘,无比珍惜的在俞琬头顶落下一个吻。
马文才离开祝家,俞琬躲在屋内抽了抽鼻子,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似乎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情,这一次的分开让她觉得很是揪心。
马文才离开之后,谢玄也起身告辞。
“幼度也要离开?”英齐谢玄问道:“不再多留几日?”
谢玄笑道:“不了,此来上虞玉水需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我也该回家禀告父亲了。”
“那好,我送你!”英齐笑道。
“好!”谢玄爽快的应道。
过了几日,俞琬终于从郁郁的心情中走出来,拿着鱼食在假山边洒着,湖内的几尾小鱼长势正好,已经被喂养的丝毫不惧人,时不时跃出来吐一个泡泡,带起点点水花,在日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
“小姐,夫人让您过去。”银翘贴在俞琬耳边说道:“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个女孩子在祝府门前饿昏了过去,嘴里一直念叨着小姐的名字,惹得一群民众围观,三公子看不过将人带进来,夫人让你去看看呢?”
“女孩子,喊着我的名字?”俞琬皱眉,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黄良玉,可是祝家上下谁不认识黄良玉,可是不是她的话还能是谁?俞琬奇怪的看向银翘问道:“我认识什么女孩子吗?”
银翘迟疑片刻:“青莲观众的夫人们,兰姑娘慧姑娘还有小姐随上人行医救治的那些女子算吗?”
俞琬摇摇头:“师父他们除了义诊之外是不下山的,剩下的也不会来我们祝家,更何况晕倒在祝家门前,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在古代,丈夫在和新娘第一次后,要将落红的巾帕拿出给亲友观赏,表明所娶女子贞洁,如果没有的话被休,辱骂责打,新妇娘家不会说什么甚至会和女子断绝关系,如果新郎很喜欢新娘不愿休弃,那新娘也从此在内宅中毫无尊严。
关于落红,说一个小科普,其实有很多女孩子第一次是没有落红的,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剧烈运动的时候撕裂的,比如学习舞蹈就很容易那啥,而且是有孔的,男方太,呃,短细的话也是不会流血的。
守宫砂这个东西其实很大程度是没用的。
我在说些什么东西233333,那个就是科普一下,不喜欢略过。
第65章 恨
躺在床上缓缓醒来的女子环视着布置的极其精美的客房,谷心莲僵硬着身体似梦非梦的摸着手下顺滑的锦缎被褥。
“姑娘,你醒了?”祝家三嫂身边的大丫鬟玉屏端着水进屋,看到坐起身的谷心莲惊喜的说道。
“您是饿昏的,我家夫人让玉屏在这儿伺候着姑娘,姑娘,您现在要用点饭食吗?”玉屏走上前好声的询问着谷心莲。
谷心莲苍白着脸,没有过多的表情:“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祝府啊!”玉屏笑道:“姑娘您昏倒在祝府门前,是我们三公子将您带回来的。”
“祝府,是上虞玉水的那个祝家吗?”谷心莲闻言双眼一亮,一双手仿若鹰爪瞬间抓住正打算扶她起身的玉屏。
玉屏被她抓痛,心头泛起一阵厌恶感,姑爷是亲手将这个女人抱回祝府的,自己小姐现在还在生姑爷的气,都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
玉屏不动声色的甩开谷心莲的手,看似恭敬的语调带着隐隐一丝鄙夷:“当然是祝家,上虞玉水还能有几个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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