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的?”
“属下是听从许军师的计谋,用了假的身份逃出来的。”
“走!青灵——”
“奴婢这就为您备车。”
“不青灵,我们骑马去。”
“可是您的身体……是,全听夫人的。”
“给唐舜留个信。管家,劳您叫紫玉过来,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是。”老管家应了便转身走了。
“夫人……您,和从前有点不一样。”萧童莫名其妙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自以为很美且神秘的笑了笑,“毕竟,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嘛。”
去边城的路比较坎坷,我骑着马跑的自己快吐了,休息吃干粮的功夫给我的坐骑起了个名字。
“你说这小东西叫雷阵雨好听不?”
萧童:“……”
青灵:“夫人只要您高兴,叫什么都行。”
雷阵雨不愧是唐舜选的马,跑起路来杀驴的快,一路上都安全过关,只是到了边城,萧童和我们具体说了沈如诗的处境,我这才知道,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边城外围是一条河,边城准确的说就是山城,这里的地势我了解过,基本上就是个盆,秋族的兵卒围着边城扎下营地,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外面的人也甭想进去。
真是叫人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拍拍萧童的肩膀问道:“那你咋出来的帅哥?”
“许先生把在下换出来的。”
“能不能让你许先生把我换进去?”
“和谁换呢?”萧童为难的道。
正说话间,脚步声走进,两个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在慢慢靠近。
“拿那俩倒霉蛋儿。”我轻声出了坏主意。
巡营的换第三班岗,我们才找到机会从城墙的一个破洞进去,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就是宠物贵宾专用通道了。
我果然是爱女主的,连狗洞都肯为她钻了。
沈如诗很不好,她呼吸特别沉重。我去摸了摸沈如诗的手,干燥的不像话,摸索着又去抚她的脸,擦过她嘴唇时的触感让我深深的皱起眉头。
“青灵,你去弄点水来,蓝馨,你在哪儿?”
“夫人,您终于来了,呜呜呜,奴婢,奴婢……”
“不准哭,好好说,王妃怎么回事?”
“嗯!那天……那天王爷本来是醒了的,只是夜半,又有……又有秋族的刺客,刺客来行刺,王爷就为王妃娘娘挡了一刀,奴婢们听到声音来查看,王妃娘娘就呆坐在血泊里,那刺客已然……已然倒在地上了。”蓝馨抽噎着解释了一会儿,又缓了缓情绪,“王妃给王爷治伤,三天未合眼,王爷虽然未醒,但情况已然稳定了,王妃娘娘却体力不支,加上前阵子劳心伤神,昏迷不醒。”
“刺客谁派的?”
“那刺客,童哥验伤时发现那就是秋族的皇族的贴身护卫。”
“属下在那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枚铜鱼。”他让青灵递交那个玩意儿给我,我兴趣缺缺的摸了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王妃睡了多久了?为什么才去通知我?”
“王妃昏迷不醒大概有近十日了,之前都是偶尔会醒过来,喝了药再睡下,可精神越发的不济,竟然到了叫都叫不醒的程度。”蓝馨吸了吸鼻子道。
“那没请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军医根本忙不过来,因为被秋族围困多日,粮草和药材都被拿蛮族拦下,许先生和几个年轻的将领几次突围都未能成功,伤亡严重。王妃醒着的时候都是叫大夫们去照顾军士们的,可等到她真的病成这般模样再去请大夫,大夫就只会摇头。”
我听了蓝馨的解释,在心里暗骂沈如诗逞强,脑子里恍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我脱口问道:“夫人只是昏睡吗?”
“是的,昏睡不醒,王爷那边也是如此,高烧算是退了但是就是不醒过来。奴婢无法只好斗胆去拿王妃娘娘一直服用的药丸,可一瓶见底也未见她好转。瓶子旁边放的这方丝帕是您的,奴婢才想起让童哥去找夫人你。”
“你早就该找我!”至少那时候唐舜还在呀!我捏着沈如诗的手,她这副鬼样子显然是又成了会呼吸的尸体,简直血压飙升。“这样可不行,青灵快通知堂主,让他回来给沈如诗看看,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再给她当一次容器。
“是,夫人。”青灵应了声就下去了。
我捏捏沈如诗的手,紧张的冒傻气对沈如诗道:“我来了,我来了你不要怕,快点醒过来!”
“许鸢!”许汉文推门进来,他极度的疲倦,声音里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和沧桑。
“咋咧兄dei?多大点事儿啊,看把你愁的。”我先是一愣,想说点调节气氛的话,让他不至于那么紧张。
他苦笑一声,“许鸢,大军压境,他们是想把我们生生困死在这边城里,我一介谋士,藏污纳垢得活了这二十几载春秋,死就死了,可苦了城中百姓,少不得要被蛮族欺凌,我有何颜面在下面再见他们?”
“虽然这么说不讲道理,但是……”我顿了顿,循着他的方向和他对望,继续道:“但是,我还是相信,只要有沈如诗,就不会失败。”
传递了正能量,我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于是我大言不惭的对许汉文派发的新的组织任务,“来,我们把现在的情势分析一下。”
许汉文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收到了鼓舞,精神抖擞地分析了半宿,我听得忘乎所以,甚至默默地打起了呼噜。
“许鸢,许鸢——你还在听吗?”
“唔!打!听你的!打他丫的,裤衩子给打打飞咯。”
许汉文呆呆得听我说完梦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奔劳几日了,先歇歇吧。”
“好嘞,那我不送了。”
“只是许鸢呐。”
“诶,在呐。”
“那个城墙上那个窟窿,是不是挺合适的?那真的不是狗洞,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我抱着沈如诗睡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他在云什么,只是听了就觉得这人好像还挺不错的。
睡到半夜,门被猛的推开,我也是睡梦中惊坐起。
“鸢儿!”是唐舜!
我睡意全无,凭着在黑暗里锻炼出的敏锐的触觉和听觉摸到了唐舜的位置。
唐舜呼吸很重,我细细闻了闻,有一股血腥味,顿时腿就软了。
“唐舜你怎么样?你伤的很重对不对!我给你找大夫!”
“我无事,你……你如何?写信给我,让我快来……”他应该很疼,呼吸里都压抑着什么一般,我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好像被人捏着不断地蹂躏一般。
“夫人,属下紫玉,把堂主交给属下吧,他在汐城和那些邪派人士打起来了,重伤未愈收到您的信就赶紧过来了,您可好?”
我简直五雷轰顶,我又为了别人委屈唐舜!
“我没事,鸢儿你可好?”
“你让紫玉先给你看看,我很好,我……”我说不下去,只能无力的去抓唐舜的手,漫无目的的抖动。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轻轻的笑了一声就去摸我的头,安抚我道:“我没事的,鸢儿不用紧张,嘶……”
“紫玉轻一些!拜托轻一些!”
“怎么哭了?鸢儿我没事。”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我揽进怀里,我难受的无以复加,我怎么总在委屈我的唐舜?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好了夫人,属下帮堂主包扎好了。夫人放心吧。”
“嗯,那,那我带你去休息。”我在唐舜怀里抬起了头。
唐舜乖乖任由我扶着去到另一个挨着沈如诗的房间。大概他真的累极了,倒在床上安慰了我几句,便睡了。
紫玉拉着我的手关上了门,在回廊里拉我坐下叹了口气对我宣布道:“夫人,实不相瞒,咱们堂主现在很不好。”
“我猜到了,你具体说说,在汐城怎么回事?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在汐城是武林盟和一个邪派教派的恩怨纷争,堂主无意做武林盟的盟主,奈何那邪派苦苦相逼,堂主又收到了您的信,各种原因就和那邪派的教主打了起来,武林盟的各门派也纷纷组织弟子讨伐,只是战斗正酣时,堂主忽然口吐鲜血不止,那邪派人士以为是自己胜了便大笑而归。堂主昏昏沉沉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属下大胆猜测,大概是堂主之前为了救诗主子强行提高冰玉诀的修炼进度,现在冰玉诀反噬了。”
“夫人?夫人您还好吗?夫人您镇定点,属下也只是猜测,地上凉您坐不得的。”
我无心理会紫玉的劝阻,脑子里只有无尽的恼恨——唐舜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实话实说吧,我就是后妈。
然后在下这一章改了,改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大家多多担待,剧情做了调整,人物的感情线路也修了一下,现在看起来顺眼点了。
所以不要直接看下一章!
☆、满血
作者有话要说: 得先看上一章,要不然这一章就有点别扭了!
唐舜自从昏睡过去以后已经两天一夜没有醒过来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我还是想在唐舜的身边守着,紫玉给他端药的时候,总是给我顺便拿上一碗粥,可我连粥都喝不下去。
不然这样吧,只要大家能醒过来,我如何都行。
只要,大家都醒过来。
“夫人,奴婢蓝馨,许先生来了。”
我这才收了神,“让他进来吧。”
“许鸢,你快带着王爷王妃逃出城吧,蛮族的要打进来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方探子来报,那边已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了。现在咱们兵马伤亡惨重,守城的将士们也因为粮草运不进城都心浮气躁,阵脚大乱,王爷又这样,而我……”他说着说着,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苦笑着叹了口气,缓缓道:“而我也已经无计可施。”
我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没由来的一阵悲凉漫上来,那一瞬间我忽然上来一股子恨意。
于是我摔了手里的碗。
“许汉文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如画……许鸢你……”
我凭着声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怒道:“不就是一死吗?谁活到最后不是个死?哪儿那么多国家大义的!打丫的就是了!现在活着的醒着的能做的了主的就只有你,你现在告诉我要让我带着你主子们逃?要逃你逃,反正唐舜醒不过来,老娘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提到唐舜,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疼痛和委屈,“我许鸢这两世还未曾替谁牵肠挂肚过,唯独他唐舜做到了。”
“许鸢……”许汉文手抓住我的手腕,可能是想安慰我两句,可出口的却仍旧是我的名字,但是隐约带了点兴奋。
“许鸢!”他说。
“要道歉直接跪下,老喊我名字作甚!”
“许鸢!!!许鸢!”
“我抽你啊!”许汉文突如其来的神经质让我有点害怕,这小书生别真的让我给吓疯了。
“许鸢!你快告诉我!鸢为何意?”他一把抓紧了我的肩膀,每个字里都说不出的兴奋。
“老,老老老老鹰啊。”我磕磕巴巴的道。
“纸鸢呢?”
“纸鸢?是,是风筝吗?”
“哈哈哈哈……对!就是风筝!风筝!许鸢!你真的是明王的大贵人!大救星!风筝!就是风筝!来人——”
精神病许大官人放开了我就狂奔出去,脚踏地面踏得咚咚咚的。
我愣在原地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依旧是没有任何起色,我在三间“病房”里来回穿梭,谁也没有给我个奇迹。
紫玉和青灵倒是每天陪着我,蓝馨被萧童带着去了附近的山中找止血的草药。
和以往平静的边城不同,最近总是听到“咚咚咚”的竹筒声,还有一些刷子刷在纸上的声音,再有就听不分明了。只是从这些声音里,我能明显的听出来大家都在忙碌着。
“紫玉,大家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属下不知。”紫玉回道。
“夫人,不是您想到的克敌御敌之策吗?您怎么倒还问起我们了?”青灵嗔怪道。
“你瞎说啥呢?”
“难道不是您说的?让许军师着人做风筝,然后驾着风筝从空中射箭杀敌?”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接着嘴角疯狂上扬。
对啊!陆0军不中就上天呗!
我们踏马空投,吓也吓死你们了吧!
许鸢,许鸢!哈哈哈,简直天意。
这场战役打的很漂亮。
我只是听说的,不止退了兵,甚至我军零伤亡。
那堆蛮族的远程攻击部队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空投下来的大石头砸傻了,也有那种反应快的,用箭矢射穿风筝得,可是那风筝会自动回程。
那踏马根本就不是风筝,是个滑翔机才对吧!
许汉文那脑子真不是盖的。
不止懂兵法,还他娘的懂机械。
远程攻击全军覆没以后,我军又用了阵法,说来也怪,那些原本用来攻击的石头落地的位置似乎也经过计算,据说把敌人像个迷宫一般困死在里面,后来直接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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