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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淼仔

时间:2018-02-01 15:11:44  作者:淼仔
  他的阴阳怪气,和宇文靖就要出口的发问撞在一起。宇文靖也深表怀疑,宇文永平是十年前就离开京都,他怎么想得到这时候送粮草。他近来凡事都往宇文天身上想,正打算问呢。
  又和宇文永平的话撞在一起。
  周大人的话出口,宇文永平的话出口,低低地问:“六叔,天哥在哪里?”
  宇文靖打定主意弄明白,他的得意侄子到底有哪些准备。他给自己的信里写着,在外省为郭村治一深圈,还有什么?
  当晚,叔侄深谈。
  “永平,你对我说实话,天儿怎么安排的你?”
  宇文永平笑笑:“这些年我们通信说的太多,我想不起来从哪里说合适。我只说说,我知道的兄弟在哪里吧。”
  “你说。”宇文靖目光炯炯。
  “那年天哥离京,我在京里再没意思,我也走了。”宇文永平一笔带过宇文天离京以后,他们这些和宇文天交好的人,曾受到宇文永华等人的打压。
  “没几年,天哥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到关城买个草场,养马再屯粮。”
  宇文靖张大眼睛:“哦哦,”
  “听到京里乱,我就来了。这是我。再说,是永守。”
  “哦哦,”宇文靖张大眼睛。
  “永守先是在外地经商,来看过我,后来写了一封信,他去了水军。”
  “那你们队里还有永义,永度,永端……。他们在哪里?”
  “永义永度好几年没联系,永端在岭南。”
  宇文靖觉得心口跳动的厉害:“在岭南?”
  宇文永平微笑,一点儿不奇怪宇文靖的失态:“永策在江南,永凡在宁夏关城……”
  宇文靖双耳嗡嗡作响,他身为太师,他熟知全国地图。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宇文天安置这些人所在的方位,就是为郭村治的深圈。
  散布在全国,甚至在杨泰保的老家也有。等到勤王的那一天,宇文家毫无疑问是大功臣。
  就眼下看,皇家的这盘棋困难艰行,而宇文家的这盘棋却在乱世里满盘皆活。
  他为什么敢这样想,掺和在其中的人,是宇文天。
  ------题外话------
  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么么哒。
  接下来哈,以代入女主表现模式为主。有时候笔不由人,但想想很有趣,兴奋上来。乱世只要能安全,怎么高兴怎么玩哈哈哈哈……。
  在安全上,仔是个亲妈,是个亲妈,是个亲妈。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旧衣 
  宇文永平是什么时候从帐篷里出去,等宇文靖醒过神,他已经不记得。他陷入对宇文天的思念和欣慰中不能自拔,醒来后,只有一帐篷烛火陪伴。
  老庄走进来:“该睡了。”
  “不,随我营地里再看看。”宇文靖精神抖擞充满了力量。
  老庄熟知他,劝也无用,拿上一件外衣随他出去。
  值夜的官员见到更加钦佩:“太师,您不能日夜操劳,您得休息啊。”
  “让我走一圈儿吧,不然我睡不着。”宇文靖含笑。
  他宇文家就要在勤王中重掌昌盛时地位,他宇文靖应该率先鞠躬尽瘁。
  三百车粮草杯水车薪,但带来的前路有望振奋人心,最振奋的是三殿下。
  药草也及时,凌朝等人正用得上。三殿下看视了凌朝等伤者,也是睡不着,出来在营地里巡视。
  和宇文靖遇上,他格外恭敬:“太师,您得休息啊。”
  “不到地方,我哪能安心。”宇文靖笑容可掬。他此时忙的一丝儿,也是以后宇文家昌盛的添砖加瓦,太师懂的。
  三殿下和他巡了营,先回了帐篷。万安长公主也没有睡,听说他回来,带着两个儿子过来说话。
  姑侄都有难为情,长公主先检讨:“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他。”
  三殿下有了希冀,心思清明的多:“姑母不必自责,姑母做的本没有错。权臣,都多受猜忌。咱们现在要说的,是以后怎么对太师更好些。以前的事儿,让他过去吧。等我平定叛乱,我弥补就是。”
  又提到了文天其人:“真真厉害!”
  随后,就只有相对难过:“盼着三表弟赶紧找回文姑娘和玉成,我见到太师都怕他询问文姑娘,老天真是折磨我,偏偏把文姑娘丢了。”
  第二天,三殿下撞墙的心都有了,他刚出来的希冀和新出来的羞愧完全不能相比。
  他在找回文姑娘以前最不想见到的人,文天到来。
  ……
  前路有了方向,逃难竟然出来悠游。再有人前来试探三殿下,装着给东西给钱,其实不过是看明殿下还有几分底气,三殿下都怀揣聚宝盆似的冷淡拒绝。
  反倒让那些人愣住,摸不透三殿下是保存实力而退,还是装模作样。
  宇文永平到来的当天,就打发人回去再送粮草来,以供路上使用。秋天,沿路能找到的猎物、吃食很多,眼前的困境并不比以前小,三百车粮草跟没送差不多,但克服的心却忽然强大。
  这个时候,有人来回话:“皇上回来了。”三殿下喜出望外,万安长公主和百官们喜出望外。
  皇帝再不中用,有他在才能正名,才是藩王理所应当前来的理由。
  “谁送来的?”
  一面换衣裳,三殿下一面问。
  “谁送来的?”
  万安长公主也换上自己最好的衣裳,迎驾的事情,尽可能的郑重。也这样问着。
  “谁送来的?”
  宇文靖也在换衣裳,也在问。
  他们都有奴仆去打听,三个人几乎同时得到回答:“文尚书。”
  凌朝的药充足起来,这几天精神见好,他吃力的坐起,笑得很欢快:“我也去迎接。”
  三殿下、长公主母子和太师可就没有这么欢快,心里都打了一个结。
  分别是,文姑娘,文姑娘,孙女儿。
  如果可以,他们都不想过去了,但怎么可能?几个人出来的忐忑不安。
  “皇上啊,”先到的官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仿佛没了皇帝的日子,他们一直死翘翘,不久前刚复活的激动。
  皇帝也哭了:“爱卿,能见到你们,朕莫不是在梦中吗?”他的身边只有文天和仆从老张。清陵赵家的人送到安全地方,早就分别。
  宇文永平和文天在说话:“天哥,按你历年说的,粮草准备的充分。”文天左顾右盼寻找女儿:“我女儿瘦了没有?”
  永平诧异,他来前不知道文天的女儿在这一队里逃难,以他对文天的了解,应该把自己孩子早就安置。宇文靖要问的话太多,宇文永平忘记问侄女儿的话。
  “在这里?”永平糊涂了,太师没有提过啊。
  文天变了面色:“不在?”顿时铁青了脸。
  永平摆手:“别别,我没有见到,在与不在不敢说。”
  三殿下等人过来后,拜见过皇帝,小心翼翼来见文天,文天头一句就是劈面的责问:“让我女儿来见我!”
  皇帝笑着帮腔:“是啊是啊,快请出文姑娘来,朕要嘉奖于她。”
  三殿下看长公主,长公主看太师,人不是在太师府上丢失,但太师在京里他就有责任。宇文靖干着嗓子:“在…。”
  “在哪里!”文天随时火冒三丈模样。
  宇文靖无奈直说:“天儿,你不要着急,听我……”
  “在!哪!里!”文天火星子乱迸。
  长公主看看刚让救回来的皇帝,撩起衣袍,对着文天跪了下来。皇上一惊吓:“皇姐,文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吓朕,朕让汪家和汪氏所出的逆子囚禁,几乎就要没命,是文尚书把朕救出来……”
  三殿下默默的对着文天也跪下来。
  文天心头冰的双眸只有寒光,浑身上下散发寒气,人僵在原地好似个冰雕。
  他傲气,却不是没有礼节的人。这一刻如坠万道深渊,全然不管跪在面前的是什么人。
  宇文靖身为长辈不可能跪,三殿下和长公主说不出来解释,只有他说:“天儿,三爷去找了,会找到的。”
  “还在?丢了?”文天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中,又捕捉到一丝微弱好似没有的期望。
  宇文靖看看左右,周围聚集迎接皇帝的人:“天儿,到我马车里说。”
  “就!这!里!我女儿在哪里!”文天目露凶光,把面前的人扫了一圈,有好些人禁不起,打起寒噤。
  皇帝难过的道:“就在这里说,朕也要听。”
  万安长公主就说了一遍:“……小三最后一次见到,是在留芳园的库房,他们留了字。”
  文天转身就要走。
  “天儿,你去哪里!”宇文靖涩声:“你刚救驾回来,你需要休息。你,你,你不能抛下这么多人不管啊。”
  文天回身,凌朝伸出手,上面放着兵符:“我伤的起不来,总算等到你,余下人马全交给你。太师说的对,我也丢了儿子,我知道你失去女儿有多难过,但是,你总得先顾大局!”
  “没有我女儿,还有什么大局!”文天一巴掌拍过去,把凌朝手上的兵符打落在地,上了来时的马,绝尘而去。
  留芳园,明三爷说最后一次见到无忧是在留芳园,那就从留芳园找起。揣着这样的心思,对后面的呼声充耳不闻。
  皇帝回来应该高兴,可包括皇帝自己都打不起精神。他恢复在汪家的精气神,差别在于,身处汪家每一声叹气里说的是:“太师你在哪里,”在这里说的是:“你们呐,怎么把人家女儿丢了,唉,你们呐,”
  大家继续前行,但宇文永平忽然就陌生。三殿下知道他会给自己安身之地,跟他说过的一样,但是味道全变了。
  ……。
  马疾如闪电,风在文天的耳边呼呼作响,好似他新生出一双翅膀的动静。
  焦急与愤怒让他一口气奔出几十里远,还舍不得让马喘口气,再给自己喘口气。
  迫使他慢下来,是一丝警觉自心底出来,藤蔓般密布到心头。他感觉出来身后追的有人,说不好是三殿下派人追赶他回去履行臣子的责任,或者是沿途出现的乱民和强盗。
  仆从老张也道:“老爷,后面至少有几十个人。”
  “我正一肚子火呢!”文天咬着牙,看左近是三、五株树,躲两匹马不成问题,指个方向,和老张打马绕到树后面,把腰间带的长剑拔出来。
  如果是三殿下不识相,倒用不着长剑,上马就走。如果是趁乱世而起的强盗,对丢了女儿的人来说,是一贴很好的出气药。
  在文天的心里更盼着是强盗,因为打扰到他以最快的速度去留芳园,不让他出气他憋着多难过。
  等待的时候,脑海里闪过最后一次见无忧,闪过和妻子分别时叮咛她尽快来见女儿。没有想到杨泰保这么快就发兵江南,妻子顾氏所以没赶到。要是她早到了,还不痛不欲生吗?
  得赶快找到女儿,所以对后面这阻挡行程的人,杀机迅电般升腾而出。
  但后面的几十个人过来时,文天哑了脾气。
  几十个男子簇拥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他认得,是太师的贴身仆从老庄。
  文天打定主意,不管太师说什么他都不会留下。笑话,三殿下此时要用人,难道我女儿此时不需要父母吗?
  三殿下好歹还有皇亲和官员们陪伴,无忧呢?这会儿只怕正哭的伤心。
  文天夫妻教导女儿时,并不是软弱性子。但父母之心,在这会儿认为女儿只怕可怜之极。
  一带马,文天蹿到路边,不用问车里是谁,有老庄在这里,不可能是别人。高叫一声:“六伯,您不用劝我!”
  老庄大喜让车停下,车帘没有揭开时,一个包袱颤巍巍递出来,后面是宇文靖的面容,他关切地嗓音:“天儿,把这个带上。”
  原来不是来拦自己,文天更没了脾气。带马过去,接过包袱打开一看湿了眼眶。
  这是一件旧袍子,是十几年前他离开京里时穿过。
  关于京都怎么破的,文天在抢走皇帝以前已打听过,抢皇帝到手后,又由皇帝说了一遍。他知道皇帝出宫紧急,京都所有人也紧急。生死关头六伯还能带出来自己的旧衣,不可能他往九房里自己的旧居处翻找,应该是时时放在他身边。
  才会慌忙收拾东西时,顺便带了出来。
  好些年宇文靖让郭村压制,文天对太师没有任何内疚,因为他甘当小官吏,为的是宇文靖。回京,也为的是宇文靖。为了宇文靖还是重臣,他闯汪家抢皇帝。他为宇文靖做的足够多,听到女儿出事拔腿就跑,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心思。
  但此时见到旧衣一件,文天有了酸涩。心头酸涩直冲鼻端,让他的眼眶水光中又微微的泛起红。
  真的说话,文天还能说什么?他还是要去找女儿。
  宇文靖也没有让他说,他随后追来又不是听解释的话,又送上一个包袱,慈爱地道:“这是吃的,此去留芳园有路程,你带上,找到无忧赶紧回来。”
  又招招手,跟随他出来的几十个男子欠欠身子。宇文靖道:“这是自家的人,你也带走。”
  文天无声的哽咽一下,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了咽:“我有老张就行,六伯,你更需要人。”
  宇文靖坚持,叔侄飞快的作个争执,文天留下四个。
  下马,对宇文靖匆匆一拜,文天重新上马。刚得的温情抚平不少他的焦躁,他重新是那个镇定冷静的文天,也终于想起来应该对宇文靖有些交待。
  “六伯,前路问永平,他会安置好你们。后续,还会有人与你联络。”
  宇文靖没有抓住这个机会问文天整体的布局,久居太师高位这些年,计划不一定都得事先说出来。
  他欣慰的挥手:“路上自己当心,找到就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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