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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配之训妻记——帘卷朱楼

时间:2018-02-01 15:22:20  作者:帘卷朱楼
  安天祝已经对父亲很陌生了,不过还是听母亲的话,行礼道:“父亲!?”
  安世诚不由抱起小儿子,笑道:“都长这么高了。”
  安天祝陡然变高,不由开心地咯咯大笑:“高,高。”一边得意地看向安天。
  安天陪弟弟笑一回,便忙正色行礼道:“见过父亲。”
  看着这个既是他的儿子、又不是他儿子的小皇帝,百般滋味拥上心头,安世诚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安世诚一刹那的呆愣后,果断放下小儿子,拱手道:“臣见过皇上。”
  安天心中黯然。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
  或许,他命中注定没有父亲缘。
  不,他有父亲缘,至少今生的前几年,他享有过父爱。
  安天心念转过脑中,委屈地看向丘如意。
  丘如意原本就不满丈夫对儿子的生分,如今见儿子苦着小~脸的可怜模样,越发地心疼起来,不由瞪一眼丈夫。
  丘如意打了圆场后,让人好生看着儿子,她以帮安世诚整理为由,推丈夫进了屋。
  一进到屋里,丘如意就忍不住狠掐丈夫一把,掐一把还不能消火,准备再来一下时,安世诚忙一把捉住妻子的手,陪笑道:“有话好好说,真的很疼。”
  丘如意满腔的火气便熄了,急忙问道:“是不是掐到你受伤的地方了?都怪我气昏了头,下手没看准地方,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没有,没有,伤早就好了。”安世诚忙安慰道,一时又委屈,“大半年没见了,没说一句话,上来就动手,什么仇什么怨,看在为夫死里逃生的份上,也该解了。”
  谁知,安世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又捅了马蜂窝。
  丘如意不由又是恼火又是委屈,抽抽嗒嗒低声泣道:“你也知道大半年没见了?你不知这半年来,我们母子过得是什么日子。每日里提心吊胆地担心着你,生恐你有个不测。偏安世弘也是个坏透了的,竟要算灭了咱家满门,若不是有贵人相助,只怕我们母子早就到了地下去等你了。”
  安世诚愧疚地搂住妻子,下巴抵在妻子乌发上,叹息:“是我不好,我当年曾誓言护你们母子一生周全,却几次三番地失言。”
  丘如意忙伸手堵了安世诚的嘴,嗔怪道:“还誓言呢,以后不许再提誓言二字。”
  都是安世弘五雷轰顶誓言给闹的,丘如意还真怕上天当了真。
  安世诚恍然,忙道:“是我失言了。该打,该打。”
  丘如意甩开手,道:“我知你是言出必行的大丈夫,只是造化弄人,鞭长莫及。况且,那时你也正一脚跨进阎罗殿,拼死挣扎,我自不会怪你。只是可怜了儿。先前跟着担惊受怕也就罢了,到底还有父母和我这个做母亲的挡在他前边。偏后来,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非要将他架上帝位。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许出入殿堂。可怜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却要呆在诺大空荡的金銮殿里,独自面对着几乎一个不识的满满一殿的人,真不知他是怎样的惶恐不安呢,我这一想起来,心就疼得厉害。”
  见妻子心疼难耐的娇弱模样,安世诚一边帮着妻子擦泪,一边忍不住叹气。
  杞人忧天,也就是这般了吧。
  那个人前世虽因身体的缘故,不常上朝,但想来今生面对群臣时,只怕相对于惶恐不安,反倒更可能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吧。
  安世诚没有感同身受的表情激怒了丘如意。
  丘如意擦一把泪,双目喷火般地瞪向安世诚:“你告诉我,你不是在心里怨恨儿?”
  “我怎么会怨恨他?”安世诚大惑不解。
  “恨他抢了你的皇位。”
  安世诚不由苦笑。
  那个皇位本就是安天的,何来抢一说?
  况且他自己也从来就没有做皇帝的心思。
  丘如意只当自己猜对了,便道:“按说,既然长兴皇帝将帝位传给了你,你那时还活着的消息,虽瞒着外面的人,却没有瞒着李全等人,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打算,却宁可让你做摄政王,也非要绕过你,将皇位传给儿,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就我目前观察分析,他们看着也还算正常,不象包藏祸心的模样。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做的事本身就反常,也怨不得我往坏了想他们:也许他们是在放长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可得小心了。儿到底是个小孩子,也指望不上他能发现什么。幸而你将做摄政王,可一定要瞪大了眼,别让他们得了逞,害了儿。说来说去,竟是儿挡在了你前边呢。”
 
 
第三一二章 调解关系
  安世诚能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应着。
  丘如意这才有点放心,见丈夫风尘仆仆的邋遢样儿,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还是洗个澡换身新衣,才是根本解决之道,于是一叠声地命人抬进水来。
  丘如意终久不放心安世诚的伤口,又令人送来治伤的金创药。
  谁知等安世诚解~衣后,才发现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安世诚的伤确实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留下许多丑陋的伤疤,默默昭示着他那时的万分危急。
  丘如意不由心酸落泪,安世诚少不得温言开解。
  小别胜新婚,这一清洗整理,就耗了将近一个时辰。
  丘如意心里发虚,不好意思和安世诚一同出屋,便借口收拾屋子,让安世诚先出去了。
  安世诚出得门来,看着外面陌生的景物,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心中充盈着再生的喜悦。
  方才已深切感觉到妻子的存在,如今再看着门外玩耍的儿了,自从受伤至今,安世诚觉得自己此时才算真正又活在人世间了。
  安天早听到动静,便带着弟弟走过来,再次见礼。
  安世诚此时洗漱一新,又换了干净的新衣,头发也整理妥当,刚进门时的萎靡之气一扫而尽,整个人焕然一新。
  安天祝很喜欢这个新新的意气风发的父亲,张手笑着让父亲抱。
  安世诚也开心不已,就势抱起小儿子,习惯性地低头欲招呼大儿子时,却又恍然想起安天的身份,不由一顿,放下安天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示意安天也坐。
  安天知安世诚的别扭,便默默坐于一旁。
  安天祝到底年幼,并不能感觉到此中的微妙,见父兄都坐下,他便钻进父亲怀里,轻车熟路地窝坐好,冲着兄长笑眯眯张开嘴“啊”。
  安天低下头在桌上捡起一块最小的点心,送入弟弟口中,同时警告道:“马上要吃饭了,只许吃这一块。”
  安天祝有听没有懂,只管紧闭着小~嘴美美地咀嚼。
  安世诚见状,心里轻松下来。
  他临出门时虽被妻子反复叮嘱,但到底还是别扭。
  没法如从前那样以待儿子的态度对待现在的安天。
  思忖一番,再看一眼上房,丘如意还没有出房来,于是安世诚正色道:“不管从前如何,现如今你我虽是父子,更是君臣。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助着你治理好大楚的,这不只是我身为安氏子孙的本分,也是多年来的夙愿。你,当明白的。”
  安天点头,明白安世诚说这些话,是仍拿他当长兴帝。
  他不由苦笑:“若不是阴差阳错情势所逼,我倒宁愿乃做那个父疼母爱的傻~子。”
  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见他脸色黯然,安世诚心中不受控制地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欲待安慰,却又脑中一紧,想到安天的真正身份,于是硬生生拿开了手。
  终于寻到相似衣裙换好的丘如意走了出来,见状,知安世诚仍放不开,便上前拉起二人的手握在一起,笑道:“虽然儿做了皇帝,是天下人的君主,但不管如何,他都是我们的孩子,这一条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你这样张口闭口不离君臣二字,太生分了,哪有什么父子情份。也忒无情了些,偏从小到大,他又是最肯亲近于你的,你却这般待他,儿小小年纪如何受得了。况且他自小得你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他的脾性如何,你心里没数?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你做为他的亲爹,在帮他治理好天下的同时,仍要担负起教导他的责任来。”
  按照常规来说,自是这个道理。
  儿子做皇帝,他虽为摄政王,身份尴尬些,却也是无限荣光,而且这天下做父亲的,哪个不疼着儿子,帮他做好做大家业的,虽然这个儿子的家业大的离谱。
  可是情况到底不同。
  任他想破头破,也不会想到,儿子竟是长兴帝转世,这也就罢了,偏还是带着前世记忆转世的,怎怨得他面对着这样大来历的儿子放不开手脚?
  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有福。
  安世诚不由羡慕地看着妻子。
  丘如意也正看向安世诚,见他看着自己,便忙示意他表示一下。
  安世诚无法,只得轻咳一声,有些别扭地摆正脸色,训诫安天道:“你母亲说的对,你虽是皇帝,是天下人的君主。但我是你父亲,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你有太傅教导,但我这里有话也要说到:得赖天恩祖德,你才能做了皇帝,须时刻记得你肩上的担子重万斤,一定要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方不负打下大楚江山的安氏列祖列宗。”
  这是终于把自己当父亲了。
  安天笑着点头。
  丘如意却不满,见他只说些空话套话,可见仍是在敷衍儿子了。
  不过考虑到他父子多时未见,乍一见,明是父子,却是子成君父做臣,上下颠倒,丈夫不自在也是有的。
  况且自来富贵迷人眼,皇位更是无人能抵的诱~惑。
  明明皇位是父亲的,却偏被儿子抢了去,虽是不得已为之,做父亲的能心无芥蒂,偶然一点小适应的小尴尬,也就无足轻重了。
  丘如意便没再说话,反而鼓励地笑看着安世诚,倒让安世诚有些不好意思,他方才不过是赶鸭子上架,勉强敷衍两句而已。
  幸好此时饭菜已得,丘如意忙招呼家人吃饭,倒是解了众多的尴尬。
  世家大户向来讲究食不言,皇室更是如此。
  丘如意亦出身世家,这一条也是她多年的习惯了。
  但今天,这世上最为尊贵的家庭却没有遵从这一条。
  丘如意安心要他父子快速重新亲近起来,故在用餐时,越发要营造出家人亲密的气氛来。
  一边照顾着小儿子,一边时不时给他父子布菜布饭,安世诚也在她的暗示下,帮着给安天夹菜。
  中间,丘如意还细问起安天的学业。
  虽是为了掩人耳目,但安天前世虽身体缘故,学业上面确实有些不足,如今身体健康,倒真正下了工夫从头补起。
  但到底非真正孩童,所以看在不知情的先生眼里,那真是千载难逢的神童,无外乎小小年纪就被推为皇帝。
 
 
第三一三章 救命恩人
  丘如意自然也听说了,只当自家儿子历经世事后,终于开了窍,又担心那许多溢美之词是为了讨好皇帝而说,故郑重劝戒儿子道:“你能有此成就,皆是你和先生共同努力的结果,世上学问高深着呢,还须继续努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不可由此就沾沾自喜,怠于学业。”
  安天点头称是。
  丘如意便笑道:“别看你父亲是个武将,却真正是个博学多才的,他写的文章,就连当年的长兴皇帝都赞不绝口,直称他是状元之才。不然,当年也不会想着将皇位传给你父亲。以后若有不懂的,只管向他请教。”
  安天有点尴尬地笑一笑。
  皇位传来传去,竟是自己传给自己了。
  人生真奇妙!
  丘如意又转头对安世诚道:“到底是自己儿子,也别把孩子丢给先生你这做父亲的就束手不管了,空了也多指导指导他。将来青出于蓝,调~教出个明君儿子来,也总算没辜负长兴皇帝对你的厚望了。”
  安世诚看一看安天,没吭声。
  幸好丘如意又转而问起安天上朝的事来。
  她倒是秉承后宫不干政的祖训,也常听儿子回来说,朝中诸人皆尊重他的意见,可到底不放心。
  如今丈夫回来了,她便借机细问起来,一来想让丈夫快些适应,二来也是为了加强他父子间的沟通。
  这几年大楚动荡频繁,安世诚也确实极为挂心。
  况且他此前也不是真正窝在山沟沟里,万事不问。
  现有丘如意从中穿针引线,父子二人很快就就朝中各紧要的政事谈论起来。
  丘如意先还乐于看他父子热烈探讨,后就发现儿子沉浸于朝事时,身上展现出的庄重威严,竟是她所不曾看到过的,更与他此时的年龄不相符。
  丘如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时安天祝叫着母亲,要她帮着夹饭,丘如意便看向小儿子,专心询问明白后,将他要的饭菜喂入口中,那些疑惑不解也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云去了。
  便是日后想起,也只是暗自庆幸,儿子所言属实,朝中众臣果没有敷衍糊弄儿子,至于他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丘如意也只当是儿子做皇帝被迫长大所致,况且他本是神童,自与常人不同。
  吃饭后,安世诚便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他是被直接护送着进了皇宫的,平安归来,少不得要去父母那里亲报平安,还要与朝中众王公重臣们碰面。
  安世诚活着回来,确实大喜大贺,却也颇让朝臣们头疼。
  当日,因世人皆知安世诚去世,这才不得已推举了他的嫡长子做了皇帝。
  谁知,安天也正式登基昭告了天下,他竟安然无恙地回朝了。
  皇帝之位,岂不是又要起波澜?
  不想,第二天早朝之上,安世诚就表了态。
  “皇帝之位已然昭告天下,无故改之,不祥。或许这也是上天的旨意。我本意要做一名守卫国土边疆的将军,故当年弃文从武,如今仍不改其志。愿诸位大人好好辅佐皇帝,治理好朝政,造福百姓。我父子内外同心,定可将安氏祖宗家业发扬光大。”
  众人闻言,便放宽了心,一番赞扬下来,安世诚便被推为摄政王小皇帝太聪慧,到底是个孩子,总要有人先暂代其执掌朝政,谁还能比他本该为帝的亲生父亲更合适呢?
  朝政大事一旦理顺了,安世诚才能得以腾出空来拜谢救命恩人。
  虽然李全的人已经代安世诚表达了谢意,但安世诚犹觉得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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