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涣:“???”
不是吧?她已经够低调的了,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赫赫业业的训练,闲下来的时候也就蹲在家里看会儿电视,顺便吐槽一下某水果台的八点档,微博一个月也就发一两条,转的还都是关于比赛的信息,以至于她的小粉丝们都快怀疑自己关注了个假人。
她都这样了,居然还有人特意p图来黑她!
其实事情是这样,诗涣在上次中国站的比赛中一战成名,成为了国内的新晋花滑女王,而某些娱乐圈的小鲜肉为了炒作自己,又不想得罪圈内的女前辈们,在上综艺节目或是采访时,被问及自己心中理想型的女朋友,他们大多数都点名了诗涣。
诗涣如今风华正茂,才貌双全,又是体坛形象颇好的女运动员,是最佳的挡箭牌。
所以即使她什么都没做,也成为了狗仔们垂涎的香锅锅,谁都想拿到她的第一手新闻,如果能爆出个黑料,那就更好了。
这不,号称娱乐圈第一狗仔的孙赫,今天一大早就发出了这一条爆炸性的博文。
据说孙赫这人是国内狗仔队的领头人物,从著名影视演员到十八线小明星,只要被他爆出过黑料的,基本都要臭上一段时间,以至于很多粉丝都把他当成了娱乐圈的毒瘤。
诗涣将这条博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战斗力太弱了,就这种程度也想黑我?”
夏千修不会是诗涣曾经共患难的好搭档,从黑她的博文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就立马发文替她澄清:“隔壁那位孙兄弟,麻烦你下次黑人的时候有点常识好不好?冰鞋下面一般都是带着冰刀的,冰刀的锋利程度不亚于你家里的菜刀,这要真往脑袋上踩,可不是脑震荡那么简单,那是要直接脑浆迸发啊兄弟!我脑袋还好好挂在我脖子呢,你就不要出来吓唬人了好不好!”
诗涣看完忍不住嘴角上扬,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出来发个文了,总不能让夏兄弟一个人孤军奋毒瘤。
她拿出手机登上自己的微博账号,灵活的手指迅速的划着手机键盘:“自从有了Ps之后,我觉得自己都能上太空了,用冰鞋将人脑袋碾在地上这么刁钻的姿势我还是头一次见呢,孙先生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的,我这个人的脾气确实有些暴躁,于是暴躁的我忍不住点了微博举报中心,诽谤罪好歹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说是不是?所以,孙先生如果哪天睡醒突然发现自己的微博账号登不上了,千万不要太激动哦,咱们下一个马甲见。”
她这一条博文发出来后,评论区立马就炸了。
某网友:“不能出来黑人的孙先生哭唧唧的要得抑郁症了,哈哈哈……”
某粉丝:“涣涣这样积极向上的运动员都有人黑,狗仔简直太可怕了,我要将涣涣抱回窝里藏起来~”
某吃瓜群众:“哈哈哈,不行,要笑哭了!其实我就喜欢女王这样脸蛋好看、身材火辣、脾气暴躁、一看就是红颜祸水的女生。”
于是下边评论一溜烟保持着“我就喜欢女王这样脸蛋好看、身材火辣、脾气暴躁、一看就是红颜祸水的女孩。”的队形。
诗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非常淡定的回复了其中一条评论:“哪里来的红颜祸水,我觉得自己特别良家妇女,真的,你们信我!”
网友:“女王,你今年才二十一岁,这么黑自己真的好吗?无图无真相啊!”
于是评论区的队形又变成了一溜烟的“无图无真相,我们需要你高清□□正脸自拍照来慰藉受伤的小心灵,你上一张自拍照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秦诗涣:“……”
萧泽溢关掉电脑,起身穿上风衣,刚拿着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就看见自家的女员工对着电脑上的微博界面笑得一脸荡漾。
屏幕上那一连串“我就喜欢女王这样脸蛋好看、身材火辣、脾气暴躁、一看就是红颜祸水的女孩。”的字眼,就这样强势的撞进他的眼中。
看来自己的情敌真不少。
他假装无意的咳了一声,女员工立马“啪”的一声将微博页面关掉,转过身忐忑的看着他:“萧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我先回去了,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在打电话通知我。”
萧泽溢将车开到体育馆路口的时候,秦诗涣刚好从里边走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藕色的冬大衣,腰细腿长,五官精致,长发飘飘,粉嫩的脸蛋被冻得有些红。
他开着车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就这样跟了几十米后,他忍不住将车停在她旁边,然后摇下车窗。
小姑娘似乎很惊讶,在看到车里的他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端起了站牌式的微笑对他说:“好巧,萧先生是来找教练的吗?”
萧泽溢看着车窗外微俯身盯着自己看的诗涣,声音沉下来:“不,刚好顺路过来接你。”
“顺路?”
诗涣顿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公司华盛集团的总部应该是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而眼前的这座冰馆是位于新区刚开发的地段,两个地方相差十八公里,隔了整整三个环,五条城中河,二十座立交桥。
所以,这也叫顺路?
☆、第 10 章
诗涣站在雪地里瞅了萧泽溢半分钟,只见他神色无异,丝毫没有半点要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那双暗色的眼眸就这么强势的看着自己,不信都不行。
对方千里迢迢赶过来接自己还说是顺路,诗涣觉得有些感动,虽然实际上是让她免费给他当半天的小助理。
外头冰天雪地寒风瑟瑟,车里暖气充足温和舒适。
在大冬天站在雪地里等车和现在就直接坐上萧泽溢开着暖气的豪车之间,诗涣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她走过去拉开后车位的门,然而里面放的东西差点没让她“噗~”的一声笑出来。
后车座上放着一箱书籍,几瓶葡萄酒样品,以及一只巨大的黄(和谐)色滑稽娃娃。
拿萧泽溢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跟这只滑稽脸对比一下,其实还挺惊悚的,他那样性格的一个人居然比较喜欢这些逗逼属性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反差萌?
滑稽娃娃的两只斗鸡眼刚好瞪着她这边的门,她握着门把,稳住心神,然后指着它问萧泽溢:“先生,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萧泽溢绕过车子,走到她身边:“是买来送小朋友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诗涣立马就安静了,她想起了萧泽溢曾经也送过她一只熊本熊,难道在他心里,她其实也就一小朋友?
有白色的雪花落在她黑色的发上,粉嫩的耳垂被冷空气冻得通红通红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角渗出的几滴生理泪水沾湿了她长而翘的睫毛。
萧泽溢低头看着她微湿的眼角,微皱了一下眉。
眼前的这个女人被很多人扣上了“女王”的称号,而他却希望她是冰上的女王,生活中他一个人的小女朋友。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宽大的手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率先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外面挺冷的,先上车吧。”
诗涣看了一眼确实已经容不下她的后车位,这才乖乖听话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等萧泽溢坐到了她旁边并把车门关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被摸头了?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脑袋晕乎乎的,很想睡。
两人虽然认识了四年,但只算得上点头之交,像这样只有两个人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还靠得那么近的情况,是头一回。
试想,如果一位从达·芬奇油画上走出来的美男子此刻就坐在你身边,你会有什么想法?
诗涣表示自己是半点想法都不敢有啊喂!四年前被对方于无形中教训了一顿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得涨记性!
什么红颜祸水、新晋女王、花滑颜值扛把子啊在和这个人相处的时候全然不管用,没办法,她就是怂,怂得跟初出茅庐的愣头士兵见到了自己严厉的终极上将一样。
所以她只好将自己伪装成了侵略性不太强的三好良民。
等了半天不见车动,她转过头去看着他的侧脸问:“萧先生,怎么啦?”
萧泽溢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无动于衷:“你安全带忘记带了。”
秦诗涣:“……”
他叹了一口气,倾过身从她的腰侧拉出安全带帮她扣好。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快要伏在她身上了,宽大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在眼前三厘米处逐渐清晰的侧脸,魅惑的眼瞳,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瓣,以及弧度美好的喉结,都是和她极其不同的形态。
她被他圈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整个人都僵硬了,后背紧紧的贴着椅靠。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气息交缠在一起,她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升高,嫣红的唇微动,语无伦次的说:“你……你……”
紧张得连“萧先生”这个称呼都变成了“你”。
他嘴角慢慢挑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像是一个浅而淡的笑。
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必太紧张,我的车技其实还不错。”
他说完猛的收回身,动作干净利落的发动车子,银色的豪车平稳的滑出去,视线瞬间变得开朗起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萧泽溢一脸轻松,非常娴熟的掌控着方向盘,心情似乎还很愉快。
秦诗涣心里堵着一团火,有些气愤的斜瞪了旁边的人一眼,心里有个小人举着五十米的大刀跳出来小声骂道:“丫!你是没照过镜子吗?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顶着这张帅脸出来撩拨人,就不怕我春心荡漾顶不住诱惑直接把你按在车位上吻得昏天黑地?”
三好良民的诗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思非常的龌龊,一路上不敢再看旁边的人。
张姨正在厨房里炖鲜鱼汤,听到门铃响,勺子都没来得及放,就一路小跑着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身形高大的萧泽溢站在外面,身后跟着拐来的免费劳工秦诗涣。
张姨若有所思的笑了:“哎哟,涣涣来啦?昨天泽溢说有一个可爱的姑娘要来家里帮忙,张姨没想到是你啊,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
诗涣看了一眼屋里光滑锃亮的地板,又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脏的靴子,没敢踩进去。
张姨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连忙跑进屋里取了一双新棉拖出来递给她:“鞋是泽溢帮忙挑的哦。”
诗涣看着眼前这双淡粉色的兔耳棉拖,突然觉得萧泽溢这朵高岭之花的某些癖好真是一言难尽啊。
漆黑智障熊本熊,欠揍滑稽娃娃脸,淡色骚粉兔耳朵,嘿,都是拿来忽悠小朋友的吧?
诗涣抬头偷瞄了萧泽溢一眼,发现对方正好也在看她。
萧泽溢挑了挑眉,对她颔首示意:“三十七码的。”
秦诗涣:“……”
☆、第 11 章
诗涣从包里找出一根黑色的发绳,将自己的长发盘起,简单的扎了个丸子头,这样干起活来比较方便,不碍事。
萧泽溢将笔记本和笔递给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你可能涉及得比较少,不过这事办起来也挺容易的,待会儿我说什么你记什么就行。”
诗涣双手接过笔和本子抱在胸前点了点头:“好的,萧先生。”
她现在这幅乖巧又干练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极了他的女助理,如果不是脚下穿着那双粉色的兔耳棉拖。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走吧,小助理。”
诗涣轻声地跟在萧泽溢身后,在他专心带路的时候,她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发现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代表。
她盯着他的后脑勺努了努嘴,小声的在心里腹诽:“这个老板又高又大还严肃,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萧泽溢的私人藏酒库在地下,顺着楼梯走下去会看到一个房间,房间有些暗,他打开灯,橘黄色的暖光便溢满了整个藏酒库。
这是一间二十几平米的小型藏酒库,整体的装修风格偏复古,地板是用圣托陶瓷砖铺成的,四边是原木色的隔墙酒架,酒架上放着一千多瓶诗涣极少见过的酒种。
诗涣的眼珠子贼溜溜转着,从这一面墙转到另一面墙上,她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个酒鬼,却还是忍不住惊叹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名贵的酒,你一定找了很长时间吧?”
萧泽溢走过去,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抚过酒架上的玻璃瓶身,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是古老的吸血鬼眷恋香醇的血液一般,表情却是倨傲的。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感,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缓缓响起:“你知道吗?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将它们找齐,这里的每一瓶酒都是经过一定时间的陈酿才开始变得精美绝伦起来,我将它们关在这个小黑屋里,没有阳光的照射,它们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沉淀下来,形成最鲜美可口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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