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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郎腰瘦不胜衣——江倾杯

时间:2018-02-01 15:32:16  作者:江倾杯
  商青鲤眼睫一颤,挪到榻沿上半跪着身子倾身想要替江温酒扣住衣服上的扣子。
  江温酒怕她摔到榻下,忙凑过去拥住她。
  她的脸蹭过他的胸前,她的手落在他小腹上。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如玉,商青鲤愣了愣,手不自禁地沿着他的小腹往上,爬上他的胸口。
  她稍稍退后些距离,瞥见他胸间那点朱砂痣,指尖挪过去轻轻一点,小小的凸起,颜色像极了熟透的樱桃。
  樱桃?
  商青鲤眸光闪烁了一下,凑过去启唇想要含住它,它实在太小,含不住又尝不出它的味道。
  贴在胸间的手往一旁探去,指尖碰上衣襟下的一点,商青鲤眼睛一亮,挪过唇张口咬住。
  “铮铮。”江温酒身子僵住,闷哼一声,唤道。
  “嗯?”商青鲤仰头。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
  “嗯……”商青鲤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便想要推开他。
  她手上还未用力,他已抓着她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裤子握住他的滚烫。
  商青鲤缩手,推开他,身子往榻内一滚,钻进被子里,道:“睡觉。”
  江温酒低低一笑,上榻掀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边低头吻她边解开她的中衣。他的手覆上她胸前柔软,吻从额头一路吻到她的脖子,稍一停顿,便沿着脖子继续往下,炽热,却铺天盖地。
  商青鲤轻声喘息着,扭了扭身体。
  松松垮垮系住头发的发带忽地散开,如云青丝披了江温酒满身。
  
 
  ☆、番外二。我有千金换一笑。(bl,慎入。)
 
  
  广漠无穷,马行高碛。
  卫瑜自沙漠打马而过,黄昏时入了大荒城。
  三月余寒犹在,疾行时如刀似箭的风卷起尘沙兜头落下,染了满身风尘。
  看惯了南蜀的小桥流水人家,也赏过九渊的山高水险,平沙茫茫黄入天的漠北,卫瑜还是第一次见。
  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投宿,洗去仆仆风尘后,他换了身杏黄色的箭袖衫子,离开客栈在街上晃悠。
  华灯初上。
  沿街的茶肆酒楼檐下的灯笼渐次点燃。
  卫瑜在巷子口的一个小摊上吃了碗馄饨,又包了份花生仁拿在手里,不时拈起一颗高高抛入空中再仰头张口接下。
  他靠墙而站,边嚼花生仁,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眸中光影明灭。
  “惜春院里今晚倒是真热闹,长吟姑娘、长宁公子都在今夜开门迎客。”
  “名花开·苞么,嘿嘿。”
  “哎……达官显贵们都去了,你我也只能看个热闹了。”
  “这二人艳名远播,慕名而来的,可不止显贵,听说江湖中的少侠们也有不少,拈花楼主似是也在其中。”
  “长孙楼主?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
  两个三十来岁的儒衫男子说说笑笑从卫瑜面前走过。
  渐行渐远,后面说了些什么也就听不真切了。
  卫瑜在听到“拈花楼主”四个字时,眯着眼挑起一边唇角笑了笑,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他侧眼看向身影融入夜色中,快要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两人,伸指弹了下衣摆,跟在了他们身后。
  惜春院,大荒城内一掷千金的逍遥之地。
  卫瑜进入一楼大堂时,长宁正在吹箫。
  他靠在朱红色漆柱上,垂下的红色轻纱堪堪挡住他一半身形,视线掠过一楼大堂内众人,向二楼望去。只一眼,便见到了坐在二楼栏杆边的长孙冥衣。
  长孙冥衣握着一杯酒,寒星目微垂,神色静如深潭,喜怒难辨。他对面坐着个白衣男子,容色清俊,眉眼间有掩不住的书卷气,正笑着在与他说些什么。
  卫瑜抿了下唇。
  台上的箫声在此时戛然而止。
  长宁一曲终了。
  众人争相报价声此起彼伏。
  卫瑜拈了颗花生仁,如之前一般,高高抛起又张口接下。
  他嚼着花生仁,侧耳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报价,窝在他怀里睡觉的花栗鼠被吵醒,扒开衣襟,探出小小的脑袋左顾右盼。
  卫瑜喂了它一颗花生仁,它用两只前爪捧住,低头小口小口啃着。
  “三千两。”
  带着笑意的声音自二楼响起。
  卫瑜寻声望去,是坐在长孙冥衣对面的那个白衣男子。
  楼上楼下都不乏权贵,区区三千两,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只略一停顿,便陆续有人加价。
  卫瑜见白衣男子皱了下眉,低头跟长孙冥衣说了句什么,长孙冥衣颔首应了,白衣男子便继续报价道:“七千两。”
  “七千五百两。”楼下有人加价道。
  长孙冥衣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侧头垂眼看向长宁,蹙眉不耐道:“一万两。”
  他眸中的不耐之色卫瑜并未瞧见,他声音冷沉一如往日,卫瑜听言眼底风霜乍起,笑道:“小爷出一万五千两。”
  卫瑜说话时,凝了内力于声音中。
  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在楼上楼下众人耳里。
  长孙冥衣握着杯子的手指颤了下,目光一转,落在一楼进门不远处那根朱红色柱子上,红纱遮挡下,杏黄色衫子的少年半隐半现。
  卫瑜见长孙冥衣看过来,伸手一挑红纱,踱步往前走了两步,咧嘴笑道:“还有人要和小爷争么。”
  他站在那里,言笑晏晏,如暖阳灼人。
  花栗鼠爬上他的肩膀,从颊袋里吐出一颗栗子啃食着。
  一人一鼠,不知惊艳了在坐多少人。
  “两万。”长孙冥衣沉下眼。
  卫瑜吃了颗花生仁,歪头笑道:“三万。”
  隐隐听见有人抽了一口气。
  长孙冥衣冷冷道:“四万。”
  “五万。”卫瑜头也不抬,继续道。
  心头有些气闷,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又像是被人拿锤子砸了下,长孙冥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再开口。
  五万两的大手笔。
  楼上楼下再没有人加价。
  老鸨笑盈盈上前,道:“恭喜这位爷抱得美人归。”
  卫瑜又挑起一边唇角笑了笑,扔了手上那包花生仁,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出五张递给老鸨,道:“拿去。”
  他把剩下的银票塞回怀里,穿过人群跳上台,走到长宁面前,摊开手,道:“走吧。”
  先前卫瑜一直注意着长孙冥衣,并未拿正眼瞧过长宁的模样,现下离得近了,便觉他形貌昳丽却又清冷出尘,当真是个美人。
  少年手指修长,莹白的掌心上一点小小的月牙胎记格外显目。
  长宁微怔,目光掠过少年漂亮的眉眼和肩膀上那只小小的花栗鼠,眸间现出笑意,缓缓把手搁在了少年手掌上。
  卫瑜五指一蜷,握住长宁的手,跳下台阶,道:“领小爷回房。”
  “是。”长宁应道,声音如山涧清泉。
  卫瑜边笑边抬眼挑衅似的向长孙冥衣看去,不偏不倚,撞入了长孙冥衣那双寒星目里。
  他眸若深渊,让卫瑜心头一跳。
  卫瑜低下头,不再看他,转身跟着长宁穿过了大堂后门。
  “啪。”长孙冥衣扔了手中的杯子。
  “楼主。”他对面的白衣男子一惊。
  长孙冥衣抿唇,道:“骆岚,你先回。”
  “……是。”骆岚有些好奇地瞥了眼卫瑜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到底只吐出了一个是字。
  
 
  ☆、番外三。我有真心换无意。(bl,慎入。)
 
  
  穿过大堂后门,迎面便是通往后院的回廊。
  廊檐上挂着几只红色绢纱灯笼,灯笼下长长的穗子裹着柔柔光晕在夜风中跳跃。
  卫瑜不甘心的拿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身后,大堂里人声鼎沸,锦衣华服的贪欢客拥着美人嬉笑怒骂,热闹,并未因他和长宁的离开而少了半分。
  他松开牵住长宁的手,从肩膀上把花栗鼠抓到手里,轻轻扯了下它蓬松的尾巴。
  “吱。”花栗鼠叫了一声。
  “小耗子。”卫瑜撇嘴,将它重新揣回怀里。
  长宁站在他身旁,漂亮的眸子片刻不离他身,见此笑道:“爷,可是有烦心事?”
  卫瑜侧过身子看了眼长宁,耸肩道:“你先回……”他说到此处,余光忽地瞥见长孙冥衣正一脚跨出门槛,不由止住了话,故意倾身凑近长宁,语气一转,道:“长宁,你……”
  “爷?”长宁把卫瑜故作姿态的模样看在眼里,眸子一黯,他稍稍偏头,鼻尖恰好扫过卫瑜的脸颊。
  卫瑜悚然一惊,退后半步,尴尬道:“你……你的眼睛真好看。”
  长宁:“……”
  长孙冥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卫瑜心尖上。
  他不知怎么,竟有些紧张,控制不住便想要偏头看一眼,他扭着脖子,还未来得及将头偏过,就见长孙冥衣已走到了他身边。
  长孙冥衣脚下一顿,如凝冰雪的寒星目从长宁身上掠过,直直落在卫瑜身上,他薄唇轻启,道:“好巧。”
  声音冷沉,没有半分起伏。
  硬邦邦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温度。
  卫瑜听言心中冷哼,把双手交叉搭在肩上,抱胸斜睨了长孙冥衣一眼,道:“好巧。”
  “嗯。”长孙冥衣点点头,又扫了长宁一眼,抬步慢悠悠与卫瑜擦肩而过,顺着回廊往前,留给卫瑜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
  卫瑜:“……”
  他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恼怒道:“长孙!你给小爷站住!”
  “怎么?”长孙冥衣应声驻足,转头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卫瑜快步向长孙冥衣走去,在离他只有一步之距时停下,纵身扑到他背后,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道:“要走就背着小爷一起走。”
  长孙冥衣僵直了身子。
  他抿了下唇,道:“你……”
  卫瑜抬了抬下巴,张口咬住长孙冥衣的耳垂,打断他的话道:“背不背?嗯?”
  他湿热的舌尖抵在耳垂上,呼吸打在耳根和脸颊上,上挑的尾音如一根羽毛搔过心头。长孙冥衣闭了闭眼,伸手抓住卫瑜勾住他脖子的手,手腕一较力,把卫瑜整个人从背后卸下。
  “嘭。”卫瑜毫无防备,整个人摔倒在地。
  他愣了下,抬目就见长孙冥衣面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薄唇抿了又抿,想要说什么又始终不曾启口,只用那双似是有光在闪的泠泠寒星目瞪了他一眼。
  “嘶。”
  卫瑜被长孙冥衣瞪的心猿意马,捂住胸口,笑的没脸没皮:“长孙啊,你这一眼可真销·魂。”
  “……”长孙冥衣斥道:“满口胡言!”
  他言罢转身便走。
  卫瑜哈哈一笑,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追上长孙冥衣,又跳到他背上挂着,搂住他脖子的同时双腿一抬紧紧夹·住他的腰。
  “卫瑜。”长孙冥衣冷声唤道。
  “嗯?”卫瑜咧嘴笑道。
  长孙冥衣停下脚步,转头道:“松手。”
  “小爷偏不。”卫瑜探头,“吧唧”一口亲在长孙冥衣的脸颊上,还恶劣地用舌尖舔了下长孙冥衣的唇角,道:“你奈我何?”
  他亲脸伸舌的动作极快,快到长孙冥衣还不曾反应过来便已结束。
  卫瑜舌尖的湿热仍沾染在唇角,长孙冥衣心头颤了颤,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小腿,把人狠狠往地上一扔,道:“无赖。”
  “……”卫瑜抱着廊上的柱子稳住身形,发带上长长的流苏顺着肩膀落下,他笑的痞气,道:“小爷就无赖怎么了?”
  “你……”
  卫瑜跳到回廊上,挑眉道:“小爷还有更无赖的,你要不要试试?”
  长孙冥衣一皱眉。
  卫瑜已经扑倒他身上,有些凶狠的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来势汹汹,不容他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一怔,卫瑜张口用力咬住他的下唇。
  长孙冥衣吃疼,手掌一抬,便想要拍开卫瑜。
  卫瑜眼疾手快攥住他的手腕,松开唇,咬牙切齿道:“你确定要推开小爷?”
  “我……”
  他开口,只吐出一个字,卫瑜的舌尖已探入他口中,长驱直入,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寸。
  长孙冥衣身子一僵。
  卫瑜另一只手滑过他的腰身,伸进他长衫下摆,便要往他裤子里钻。
  远处传来一阵喧嚣,长孙冥衣抬目,长宁站在廊上愣愣看着他与卫瑜,漂亮的容颜和微黯的眸子落入长孙冥衣的眼里,他眸色一沉,忍住心头的骚动,偏头躲过卫瑜的吻,道:“放开。”
  卫瑜的手堪堪钻进他的裤子里,他膝盖一抬,直直向卫瑜下身顶去,卫瑜忙缩手远远退开一步,气白了一张脸道:“得,小爷知道了。”
  他冷冷一笑,桃花眼里露出自嘲之意,道:“是小爷自讨没趣。”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木头盒子,丢给长孙冥衣,道:“生辰快乐,小爷以后不会再拿热脸贴你冷屁股了。”
  说完嘲讽似地上下扫了长孙冥衣一眼,转身抓住长宁的手离开。
  “啪。”
  木头盒子落在地上。
  长孙冥衣站在原地,看着卫瑜一步步走远,远远听到卫瑜冷着嗓音在对老鸨道:“十万两,小爷要替长宁赎身,卖身契给爷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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