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奇怪到让刚刚参与这一场对话的神乐来说,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多年的痴心女子在碾转寻找中终于将孩子他爸找到并成功托付孩子的场景。
没看到她泰然自若的神情么!!没注意到阿银那天崩地裂宛如世界毁灭的脸色么!!!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神乐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那就是——
“阿莲……我的弟弟?”男人瞪着死鱼眼俯首望着穿着小恐龙连体衣的奶娃娃,然后在他茂密的头发上死死盯住。
不不可能……
神乐捧着脸惊悚的打了个踉跄,阿银那个猥琐老男人居然有这么年轻的母亲!!不她不!相!信!神乐再次感受到地球人容颜永驻的强大性。
“哒~”嘴里咬着奶嘴的阿莲似乎被抱着不太舒服,伸出小肉爪在半空中抓了抓,没有经验的银时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喂喂,“不要乱动啦会掉下去诶诶……”
但是他手忙脚乱的动作将怀里的阿莲逗笑,银时柔和了表情,一时没注意就被狠狠揪住了耳侧的自然卷,房子里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嘶吼,伴随着小娃娃的咯吱笑声。
“因为出门着急,所以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在桌边坐下的久奈端着黑发眼镜少年沏好的茶抿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在她旁边正襟危坐着的银时,“阿银都长这么大了啊……”
神乐&新八:是啊,又老又丑。
像是感觉到两个人的潜台词,银时在久奈看不见的地方抛着死鱼眼斜视两个人:以为我不知道呢们两个人在说我又老又丑吗。
神乐瞪着大圆眼像个极其乖巧的孩子望着久奈,一脸单纯。
感觉到右边有些火热的视线,久奈放下杯子看向了神乐,笑了一下夸赞道,“真是个可爱漂亮的孩子呢。”视线往上移,粉色的包包头明显对她的吸引力很大。
“头发也很漂亮,”抿着嘴笑了下,抬手捏了下神乐的包包头,好奇又满足的收回手自己又感叹了一句,“手感也很好呢……”
神乐:!!!!这种突然被顺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莫名还感觉有点爽想凑过去再让顺顺!
阿莲此刻正在久奈的周边趴着像条小胖鳄鱼般挪动,连体衣上自带的背鳍一甩一甩,对了还有一条小胖尾巴在后面拖着……
坐在久奈对面的新八咬着小手帕望着小娃娃因为太累整个趴在地上休息的包子脸心被萌化成一地渣,嗷嗷嗷,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啊”像是才想起身后还有自己的儿子,久奈转过头朝着阿莲拍拍手,“阿莲来妈妈这里。”
只有一小段的距离,但因为之前自己在地上玩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听到母亲的召唤后鼓着脸颊又往她的方向挪动着,小脸红彤彤的自己喊着奶声奶气的咿呀。
只有一只小手的距离了,阿莲喘着气却耍赖的伸出手让久奈抱,看见母亲并没有伸手的打算声音也中气十足的喊了起来,“哒!”
久奈扭过脸不理他,阿莲瘪着嘴立马眼睛里就包了一包泪,泫然欲泣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神乐和新八因为刚认识的缘故也不好说话,银时挖了挖耳朵,懒散的单手搂住他的小胖腰将阿莲抱在了怀里,“小家伙脾气还挺大……”
久奈瞄了一眼阿莲,笑着回答,“他爸惯的。”
一说起父亲,坂田银时的眼睛就往阿莲的头发上瞄,带着不确定的口气试探着,“这发色似乎有些眼熟……”
抬手在他头顶揉了揉,久奈给他顺了两下毛就像以前在私塾一样,轻描淡写的回答,“是挺眼熟的,可惜没有遗传到我的发色。”
这么多年坂田银时从未断过去寻找久奈的踪迹,但是就像她不存在一样他永远得到的是失望,而久奈出现在这普通的一天,千疮百孔的心终于活泛了起来,他想问的事情很多,但最后也全都憋回心里,什么也没问。
为什么这么多年她像是定格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从未变化过。
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孩子的发色……和松阳老师的发色一模一样,就连容貌都带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这些他都想问,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缄默。
定春的模样具有一定的欺骗性,阿莲从银时的怀里爬出来抱上了一旁蹲着的定春大腿,小手抓着银时给他的小饼干往定春嘴边放,“哒!”吃!
定春瞪着大眼睛张开了嘴……
银时:!!!
男人扑过去掰住它张开的嘴,呈咆哮状,“定春!阿莲不能吃啊你个白痴!!”
定春表示理解并将他拍飞,大舌头卷走阿莲手里的饼干,开心的眯起眼睛,“喵~”
肿着脸爬回来继续呈咆哮状的银时,“定春你是只狗啊狗不是猫!!”
久奈笑着看着大儿子再次被击飞,给定春顺了一把毛。
果然手感超好的说。
已经晚上了,久奈将阿莲哄着睡着,银时已经给久奈铺好了被子转身在自己的被子上躺下,“啊,好累……”
久奈关掉灯,在银时不远的地方也睡下。
外面的月色挺好,房间里安静了一段时间,久奈盖好被子在黑夜里开口,“阿银。”
银发男人拖长了语调回应了一声,就听到下一句话传来,“找我很累吧,对不起。”
才不会。
银时迷糊的唔了一声,“你现在回来了。”所以那点辛苦并不算什么,只要你回来了。
旁边是翻身的声音,银时偏过脸去正好对上在月色下湿润的眼睛,带着点鼻音,“阿银,对不起。”
“没关系。”银时轻声回答。
不去了解他不知道的事情,不去询问她不愿意说的事情,看到她过的好就放心了。
久奈爬到银时的被子里,抱着他的脖子带着说不出的歉意,“我明天就走了,阿银……你要照顾好自己。”
银时愣了一下,用一秒接受这个事实。
凌晨在街上走着的久奈碰到了一个头戴草笠的青年男子,披着长发没有像小时候般扎着马尾,急匆匆的走过,似乎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在这个时辰出门的女孩子似乎格外的奇怪,桂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道身影很是眼熟。
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很快将他的注意力从久奈身上撤走,清秀的面貌重新布满了急色,朝着和久奈相反的方向,他失去了重逢旧人的机会。
“阿莲我放在了万事屋,以后的日子就交给阿银吧。”从街尾出现一道高大男子的身影,他脸上仍是温和平稳的神色,将手里的披风裹住娇小的久奈,俯身整个横腰抱起,消失在街尾。
“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就要给神威那个小子生孩子?”吉田松阳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一些,低着嗓音询问道。
已经闭上眼的久奈被他的话气笑,“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时你已经‘死了’不是吗。”
男人收敛着神色,“我不许。”
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的久奈重新闭上眼,“你没有时间照顾阿莲,我也没剩下多少时间……放心的只有阿银了,我对不住他。”
听到那句没剩下多少时间,松阳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我会找到办法让你活下去,久奈。”
他才刚刚找到久奈不久,他还有不知道多少年的生命极限,他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他的孩子才刚出生,他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山洞那次本就是用他的血将她救了回来,但也有了根本毫无头绪的副作用,不管他喂了久奈多少血,她的身体还是很快的衰败了下去。
“我会有办法的……”男人仍说着不知道安慰谁的话,抱着久奈的身体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慌,“不要离开我久奈。”
她无力的将自己的话送到松阳的耳边,“不要告诉阿银……照顾好阿莲。”
在死之前,久奈并未给吉田松阳留下任何有关于他的遗言,不知道是出于曾经欺骗过她的报复还是别的,吉田松阳终究又变回了孤单一人。
而万事屋的此刻,却是一代奶爸的形成和另一个小霸王的逐渐成长。
“阿莲,不要把手伸到定春的嘴里我说了很多遍啊喂!!!定春!!把阿莲陪我吐出来啊你个白痴!!”——一个来自兄长绝望的咆哮。
第72章 综合的番外
[网王]
“听说今天合宿的地方离大海很近哎!”
仁王雅治写字的动作一顿,手里的笔在白净的纸上划出一道狠劲的痕迹。他在座位上猛地站起身,凳椅尖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将本来兴趣盎然的队友吓得噤了声,没有将刚开始的话题继续下去。
他颇为冷漠的从他们旁边走过,走出教室在隔壁班级门口停下。
“麻烦帮我叫一下幸村精市。”他脸上重新挂着平日帅气的笑容很容易的就让从教室里跑出来的女生带话,而脸色发红的女生愣了一下兴冲冲的又跑到幸村精市座位前将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幸村精市温和的应了一声,抬头看了门口一眼仁王起身走了过去,“有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来找你吗,”仁王雅治一手靠在门边,嘴角带着笑眼睛里却带着嘲弄,“合宿为什么安排在海边,你明明知道……”
“知道久奈死在海里这件事吗,”幸村扬起笑容,“因为你拖住我让久奈死掉的事实吗。”
“你这个家伙!”仁王猛地抓住幸村的衣领,脸色苍白的可怕,“如果不是你招惹工藤那个疯子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如果……如果不是你自己没有能力又怎么会让久奈死掉!”
面容俊美的少年收敛部分笑容,抬手抓住仁王拧住他衣领的手,用力扯开,“我不想和你讨论以前的事情……我要说的只有一个你可听好了。”
仁王雅治突然对他即将要说的话有些紧张的发抖,望着幸村的一张一合,脸上的恨意也被衰败代替。
“久奈说,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好,她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在网球场意气风发的样子。”幸村低垂着眉眼,“她从来没有怪过我们。”
“是吗……”仁王自嘲的笑着,低着头让旁人看不到自己发红的眼眶,“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自己编造的。”
“丸太,”幸村回答,“丸太也看到了。”
仁王利落的转过身,一手插兜背对着幸村摆摆手,“我知道了,合宿我会去的。”
幸村看了一会仁王看似潇洒的背影,努力弯着嘴角走回教室,他答应过要笑着走下去自然不会食言。
没有往教室走换了个方向,那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仁王全身失了力气靠在白墙上,抬起的脸,泪流满面。
[猎人]
“第十个收藏品似乎是团长最喜欢的,我记得第十五个都已经被团长抛在一边了。”
飞坦靠在沙发上,“第十个收藏品是团长的妹妹,漂亮得让伊尔迷找了好久呢。”
而悠闲自在的当事人抿着红酒,修长的手指跳舞般在一具透明的棺材上敲着节奏。
一道念力顺着指尖传到被很好封存的女尸上,棺材被打开,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孩拎着裙摆优雅的站在那里,库洛洛放下酒杯,牵起她的手,抱着久奈的腰在悠扬的曲调中舞动着。
“失去了灵魂,”男人薄唇开启,眼睛微狭,“果然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又带着她转了一圈,“不过,听话多了。”
[K]
“今天十束提前回去了么?”
“啊,”草薙出云和蔼可亲的回答,“今天是久奈的生日吧,十束说要早点回去买蛋糕给她吃。”
生前,十束的大半精力是放在她身上,死后,十束却也大多数为了她而活。
他就像久奈还活着一样生活着,似乎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回家,和以前无二般自己偶尔碎碎念,说着她的喜好念叨着她的优点,然后心心喜喜着回家。
没有人去告诉他你妹妹已经死了,也许这样才能让十束坚持下去,他们都知道。
他们也知道,十束家里除了放着久奈那一小罐骨灰的坛子和十束每日相对,就没有别人了。
但十束多多良一如既往的活在自己的梦里,在本想在那间小时候和久奈有共同回忆的橱窗里买蛋糕回家,得到了却是已经关门的消息,他围着半旧的围巾站在橱窗那站了好一会,“已经……关门了吗?”
“我回来了!”在玄关处换好鞋,十束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拎着另外一家店买来的蛋糕放在客厅的木桌上,一边脱下外套絮絮叨叨的在没有人的房间里说着话,“今天去另一家店买的蛋糕听说口碑也不赖,原来那家店已经关门了呢……对了今天想要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没有半点回音,十束围上围裙熟练的切着菜,“那就做我最拿手的哦。”
那个蛋糕味道很不错,冰箱打开的灯光照着男人的脸和剩下的半个蛋糕,空荡荡的。
桌上还放着一双并没有动过的碗筷和一大块上面放着樱桃的蛋糕,十束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对面,没有说话。
房子寂静的能听见窗外下雨的声音,没有开灯的客厅里,那只蜡烛已经烧到了结尾,还在坚持着微小光亮。
十束闭上眼,半晌后沉哑着开口,“生日快乐,久奈。”
那一晚,他将自己蜷缩着一团躺在久奈的被子上。
“晚安,哥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被子完全的盖在了他身上,窗台上枯萎的花枝换上了新鲜艳丽的花蕊,出神了一会,十束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放置骨灰盒的地方蹲下,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搁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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