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在殿内看些闲书,政务全交与了老爷处置,与娘娘病时的态度判若两人。还是娘娘有手段,能让他老实。”
她挑了挑眉,没吭声,又听到:“只是,他最近脾气怪了不少,下人伺候他时,总会皱起眉头,想要发火一般,可到最后仍是冷淡得很。”
岑丝淼来了兴致,刚准备说话,探子却话头一转:“老爷说,娘娘是否太久未曾跟皇上同房?”
她愣了愣,随即脸上不悦:“胡说什么。”
探子连忙跪下:“在宫中的丫鬟,说是收拾床铺时,未曾发现欢爱的痕迹。老爷怕娘娘忍着委屈不说,所以特意让奴才来问。”
岑丝淼啧了一声。
当天晚上,就去了栖如殿,柔着声音说想要见皇上。外面守门的太监去禀告,心里却知晓没戏,皇上最烦的就是她。
结果,傅玄听到后,静了一会儿,手执书本,应声让人进来。
太监诧异地抬眼,书本扔在桌上,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不经意间却瞥到书角的褶皱。
似是被人狠狠捏过。
岑丝淼进来后,傅玄神色再正常不过,可是待了一会儿,他的眉心隐隐约约有些不正常,说不出的情绪。
她拿着团扇,温柔地在一旁扇着。
连风都带着缱绻的意思。
他脸色却越来越冷,骂了岑丝淼好几句,她吧嗒吧嗒掉眼泪,却仍是柔顺的姿态。傅玄喉结滚了滚,别过头没再去看她。
过了会儿,又听见翻书声。
岑丝淼眉间一动,把脸上的泪擦干净,抬头唤他:“皇上。”
他恢复了正常,声音冷淡:“嗯。”
弯了弯眼睛,往前凑了凑身子,傅玄还没反应过来,只觉鼻尖香气浓重,猛地身上扑过来一个人。
使劲儿把他推到,两人躺在书案旁边。
他眉头紧皱,伸手去推,却反倒把岑丝淼的衣衫拉下来,露出修长白嫩的胳膊。她好似变了一个人,眉眼媚惑,耳边是她的喘息,声音还是那般娇弱:“皇上。”
似是在暗示,可以让人为所欲为。
傅玄紧抿着唇,一如往常的冷淡,欲要起身,像是准备发怒。岑丝淼眯了眯眼睛,直接把他的衣摆撩上去,伸手握住。
他顿时变了脸色,呼吸浓重起来。
岑丝淼半俯着身子,看见他从冷淡,变得脸颊染了红,眉间的情|欲显露,侧了侧头,仍是唤他:“皇上。”
这两个字百转千回,撩拨的人心里发痒。
她手心一热。
傅玄的喘息未平,仍是急促。他眸子里的情绪已经冷淡下来,瞥了眼岑丝淼,神色全是厌恶,他起身,让下人伺候沐浴。
岑丝淼此时低着头一声不吭。
趁着机会,用床单把手擦干净,让人把上面的东西换了。眯着眼睛,还好傅玄没开过荤,顶不住这个,换成别人,怕是行不通。
看了眼好感度,零。
啧。
傅玄沐浴出来,头发上带着水汽,看见床铺都换过了,眉间的厌恶又显露出来,岑丝淼走近,想伺候他更衣。
却被打发到外面的榻上睡觉。
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岑丝淼觉得有点儿怪异,又说不上来,闷声睡觉,半梦半醒之间,听见脚步声,她瞬间睁开眼睛,没人。
她怕傅玄没忍住,把她掐死。
等天明的时候,傅玄让人上了补身子的药,一共两碗,对她体贴的很。岑丝淼低眉顺眼,把碗递给他,又拿起自己的凑到唇边。
眉眼弯弯。
敬他们的虚假夫妻情谊。
第49章 冷淡男X心机女(三)
接连几日, 岑丝淼连栖如殿的石阶都没碰到过。自从那天起,喝了要以后,傅玄似乎就忘了她这个人,独自在殿内, 颇有些清心寡欲的苗头。
后宫其他的妃子,松了一口气。
瞧见岑丝淼的宫殿, 忍不住冷笑, 心底总要说上一句,狐媚子的手段到底是长不了,这不就被打发回来了么。
风荷在外面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发抖, 却又不敢与人多做争执, 怕违背原主曾经交代下的话。
只好在岑丝淼耳边时不时说上几句。
岑丝淼在殿里的榻上倚着,感受了一番让人伺候的滋味,着实享受的很,外面的事一概不去想。冷不丁, 听见风荷说的话,愣了愣。
眉头一动。
清心寡欲,这词儿用的真是不恰当。
他刚开了荤,恐怕这会儿正是心痒的时候。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傅玄把她打发回来, 最近肯定不会再召她, 其他的妃子也没戏, 估摸着他只能自个儿解决了。
岑丝淼拿了一块糕点, 咬了一口,香甜的很。瞥了眼风荷,她愁眉不展,唤了她一声,风荷连忙凑近。
只听见:“你眼下来我跟前说这些做什么,听到的时候,你这厉害劲儿哪去了?”
风荷顿了顿,只觉得满心委屈,又不敢多说,岑丝淼躺在榻上,身子微微弯曲,腰身极好的显现出来,眉间透着一股风流:“记着,以后不仅要还回去,还得主动找茬。”
风荷只当她是正话反说,说了几句不敢,就见到她皱了眉头:“有何不敢的,怎么这般没出息。”
风荷还没反应过来,岑丝淼扫了眼殿内的摆设,勾起唇角:“来,先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给我砸了,听个响。”
她自个儿先动了手,贵重的瓷瓶摔了个粉碎。
旧的没了,自然就得再补上新的。
宫里负责这事儿的人,压根没瞧见过这阵仗,哪个娘娘敢这般行事,都快要将整个宫殿给砸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咬着牙,全给补上了。
不过两日,又成了碎片。
这都是金贵东西,着实心疼得紧,说了几句场面话,没让手底下的人再去补东西,悄悄去见了皇上。
岑丝淼听着带回来的消息,立刻梳妆打扮,把身上抹得香喷喷的。
风荷都快急死了,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好。岑丝淼却像是高兴的很,正描着眉,忽然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风荷:“其他娘娘那里,可有动静?”
这些天他们没少得罪人,痛快是真痛快,就是悬着心。好几位娘娘已经去栖如殿外求见,只是傅玄没有理会。
连告状都没法子。
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娘娘们约着每日一同去,总能有见着傅玄的时候。
这会儿说不定负责添补物件儿的人,能跟几位娘娘碰见。岑丝淼眉头一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栖如殿内,几个女人跪在地上,哭了一通,又说是如何朝思暮念着皇上,身旁的小太监听着都浑身不自在。
傅玄却面色平静,等了等,才瞟了她们一眼:“后宫要和气才是,你们这般恶语相向,没了一点礼数。”
随即就想打发她们走,几个人还要再说,就见皇上问旁边站着的大臣:“你有何事?”
犹豫着说不说,几个娘娘闹成这样,都敷衍了事,护短成这样,他这点儿事儿,也不知道放不放在眼里。
傅玄皱起眉头,那人慌了神,不敢再多想,连忙把事情说了出来。
安静的很。
方才要退下的妃子,停住了脚,心中嗤笑,悄悄抬眼去看皇上,与对待她们完全不同。眉间全是厌恶,眼里的冷意让人不由得屏息。
傅玄眯了眯眼睛。
岑丝淼得到旨意,去栖如殿内问话。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顿时红了眼眶。路上却碰到朝中一位大臣,那人停住脚,规规矩矩的行礼,也要去拜见皇上。
岑丝淼看见他请安,摸了摸宽大的衣袖,垂着眼睫。这是宰相身边的人,确实有几分才学,瞒过了傅玄,成了心腹,害他着实不浅。
弯着眼睛,柔声客气了几句。
到了殿内,她连傅玄的面儿就没见到,直接听见小太监传旨,要她进殿里跪上三个时辰,然后再回去。
岑丝淼咬着牙,往门外探了探脑袋,瞧见傅玄跟着大臣往别处走了。
小太监传达完旨意,就出了殿门,没在一边看着,只剩下她自个儿。岑丝淼垂着眼睫,跪了一会儿,觉得膝盖酸疼,撩起来裙摆,有些青紫的时候,才起身。
坐在榻上,倒了杯茶喝。
小太监早就从门沿瞧见了,连着咳了几声,岑丝淼都没搭理。这明摆着就是做做样子,不打算让她真跪,不管傅玄心里是不是弄死她,表面上绝不会伤害她。
一直等到三个时辰过去,外面的小太监提醒。
岑丝淼又跪在地上,低着头哭腔浓重:“站不起来了,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太监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门进来,瞧见一副美人不堪忍受折磨的样子,怔住了。这刚刚不还是吃着点心,喝茶呢么。
岑丝淼拖延时间,不肯走。
他一再劝,却见到岑丝淼变了脸,哪里还有楚楚可怜的意思,冷着神色:“你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请太医去。我大病初愈,本就身子弱,皇上只是罚我跪,若真碍了性命,你担当得起么。”
太监心里叫苦,咬着牙走了,没敢声张,怕真有什么,灾祸落到身上。过了会儿,天色暗下来,傅玄回来,心里盘算着岑丝淼应是走了。
没让人伺候,觉得有些累,往床边走着,忽听外面有人求见,刚应了声,忽然一瞟,顿时绷紧了身子。床帷竟放了下来,冷着声音:“何人在此。”
一只染着豆蔻色指甲的手,轻轻探出来,手指纤细,撩开沉闷的帘子,露出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
腮边的泪痕还没干。
傅玄呼吸不由发紧,怒气顿时上来,沉声:“你竟还在这儿,三个时辰早已过去,是将朕的话,不放在眼里了么。”
岑丝淼表情慌乱,连忙解释,情急之下,把裙摆撩开,露出白嫩的小腿,衬得膝盖上的青紫更加严重。
她咬着唇:“疼,走不了路。”
傅玄整个人都带着怒气,正准备训斥,就听见脚步声,大臣已经进来,他险些忘了。
岑丝淼挑了挑眉,这是少有的忠心对待傅玄的老臣,他尤为看重,若是瞧见她在这儿,定会不高兴。
傅玄拧着眉头,似是要嘱咐她安静。
岑丝淼直接让系统开了金手指,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勾,顿时躺在了床上。傅玄挣扎着起来,她却已经在脸颊上吻了一下。
唇印尤为明显,即便擦掉,也能看出来一些。
他眼里的怒意越来越盛,直接掐住岑丝淼的胳膊,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垂了眼睫,从嗓子里挤出来:“疼。”
细弱蚊蝇,却还是让傅玄变了脸色,一副想弄死她又没法子的模样。
大臣在外面:“臣有要事禀报,皇上您?”
傅玄冷着神色:“朕在床上歇着,有些乏了,不如改日再来。”
大臣却尤为执着,说着一些因着贪恋美色从而误了国之事,傅玄却安了心,知晓不会让岑丝淼听见重要的事儿。
也就由他去了。
这些话,句句是冲着岑丝淼来的。
她不急不恼,抬眼看着傅玄,他眉间的厌恶还未退却,身子往前凑了凑,傅玄伸手推开。岑丝淼软着身子倒过去,正巧落在他怀里。
颈间的喉结动了动,她轻轻咬着。
只觉得身上的手臂僵住,看了眼床帷,那人还在说:“本就是祸国的妖孽。披了人皮而来,专门来迷惑皇上。”
抬头弯着眼睛,吻上他的耳垂。
手缓缓往下,果然尤为炙热。她轻笑了一声,猛地被推开,傅玄眼里恢复了一丝清明,眉间的欲|望却十分明显。
岑丝淼抿着唇,轻声说道:“臣妾平日歇息的早,有些乏了,求皇上让我在这儿眯一会儿。”
话音未落,她就去解纽扣。
傅玄伸手阻拦,岑丝淼看了眼握住她的手,低头轻轻吻上。他忍了忍,又感觉到她在轻咬,心里顿时痒得厉害。
顿时把手挪开。
岑丝淼趁机把衣服解开,胸口脖颈的雪白露了出来,傅玄眉头紧皱,她压根不理会,把水红色的肚兜解下,顿时不着寸缕。
傅玄掐着手心,耳边是老臣的谆谆教诲,刻板的声线透过床帷传进来。
眼里却是白玉般的身子,毫不保留的躺在那儿。岑丝淼唇边带着勾人的笑,闭上眼睛,似是真的困了。
第50章 冷淡男X心机女(四)
刻板苍老的声音, 一直在耳边久久不散,傅玄眉头紧皱,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 可还有交待的?”
那臣子愣住。
声音消失,傅玄却觉得头胀的越发厉害。听着殿门打开, 脚步声渐渐没了, 门又重重关上。他目光落在岑丝淼身上。
瞧着尤为的白嫩。
他嗤了一声:“你是认为朕拿你没法子?”
岑丝淼呼吸均匀,似是已经睡熟。傅玄垂着眼睫,细细打量,他忽然俯身, 岑丝淼觉得胸口上一热, 被揉了几下。
睫毛颤了颤。
那只手仍在作怪,越来越往下。
岑丝淼呼吸变得急促,腰被紧紧掐着,有些疼。感觉到身上被吻着, 她没忍住,把眼睛睁开。正好瞧见他宽衣解带。
她有点懵。
也怂了。
这特么不是死活不肯么,怎么变得这么快,好感度还没给她涨到四十。
忽然腰间发痒,他在上面抚摸。岑丝淼眉眼沾染的媚意还没消散, 动作却不再顺从, 有了挣扎的意思。
傅玄却来了兴致, 瞧着她挣扎的模样, 眸子越来越深沉,紧盯着她。岑丝淼喉咙动了动,看见他将腰带解下。
身上一重。
结束后,傅玄上半身的衣服仍规整得很,除了肩膀上被攥的有了褶皱。把腰带重新系上,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岑丝淼躺在床上,大腿疼得厉害,瞥了一眼。
妈的。
耳边是傅玄让她回去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刚才差点把她腰掐断,可即便是最后关头,他的眉眼虽然染着情|欲,更多的则是隐忍克制。
岑丝淼膝盖又疼,大腿又被摩擦的红肿。
特别惨。
好感度涨到百分之四。
抿了抿唇,开始琢磨这几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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