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哪里能不明白岑丝淼在害羞,可也只能选择装傻充愣。
若不然,岑丝淼怕是会更躲着他。
这阵子杨扶卿可谓是尽心尽力,不管岑丝淼如何冷待,都不忘了教她男子喜欢什么。
岑丝淼每次都是羞愤不已,可又得坚持下去,一边哭一边按着杨扶卿的做。他站在旁边,眸子愈加深邃,用指尖轻轻给她拭去眼泪。
可杨扶卿只要一想到,岑丝淼会在李之修面前如此,眼神顿时变得极为狠辣,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岑丝淼偶然不经意间抬头,瞧见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蹙起眉头:“怎么了?”
杨扶卿紧抿着唇,没吭声。
她又重新垂下头,弯了弯眼睛。这些天虽说明面上是在冷着杨扶卿,可对他的关心丝毫未曾减少。他有时在书桌旁打盹,穿的又单薄,岑丝淼总要拿件衣裳给他披上。
杨扶卿觉浅,稍一有动静便会惊醒,抬眼就瞧见岑丝淼关心的神情。
他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眉目温柔又霸道,岑丝淼又垂下眸子,透着几分羞涩,不太好意思见他。
这么一来二去的,反倒会让杨扶卿觉得不管他做了什么,岑丝淼都会包容,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所以他才敢大着胆子继续。
可岑丝淼还是觉得他太放不开了,好几次她都几乎靠在他怀里了,一脸欲拒还迎的表情,杨扶卿却仍是心里纠结着,没敢动作。
岑丝淼就纳闷了,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是个人都开窍了,可他怎么就光傻愣着呢。
难不成让她直接扑在他怀里,勾住他的脖颈吗?
若真这么办,那怕是这十多年来,她在杨扶卿眼里的人设就会彻底崩塌,到时候好感度也不知道会不会跟着降。
岑丝淼只能这么一点儿一点儿勾他。
这天晌午,刚吃过饭,岑丝淼懒散地倚在榻上,屋里尤为暖和,外面的光线又甚好,她有些发困。
揉了揉额头,抬眼看向杨扶卿。他正坐在书桌旁边,专注地看书。在这方面,他向来是最为上心的,可他从未提过考取功名的事儿。
岑丝淼也没挑过这个头,只是在暗地里多赚银子,再多招些人马,到时候找个合适的契机,一并给了杨扶卿。
剩下的,就要看他有没有本事了。
岑丝淼眯了眯眼睛,手轻轻揉着腰,不轻不重地闷哼一声,杨扶卿听见,立刻抬头看过去,她侧着身子,眉头蹙起,似是在忍痛。
他眸子里的情绪瞬间变了,想起之前他狠狠掐着的细腰,岑丝淼哽咽着喊疼。
喉结滚动,杨扶卿站起身走过去,岑丝淼察觉到有人来到身边,抬眼,瞧见他以后,表情变得有些委屈:“你手劲儿也太重了。”
杨扶卿垂下眸子,抬了抬胳膊,按在她的腰上,却碰到她白嫩的手背。指尖下意识摩挲了几下,岑丝淼却像是没发现一般,把手收回来,整个人躺在榻上,瞪了他一眼。
“你还想再把我的腰给掐青?”
语气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微微上扬,透着勾人的感觉。
她别过头,没有再看他,杨扶卿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没有让他松开。岑丝淼感觉到他的呼吸加重,却没有动作,手仍然老老实实的。
她偷偷瞟了一眼,杨扶卿眼里的欲|望尤为明显,黑沉沉地看着她,有些渗人。
岑丝淼揉了揉脖子,轻微哼了一声,声音媚的跟一汪水似的。
杨扶卿放在她腰上的手猛然一紧,她咬着下唇,垂着头,可他没有继续,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转身走到桌子旁边倒茶,猛灌下去。
茶水顺着滚动的喉结流下来。
岑丝淼咬牙,看了眼好感度,早就已经到了六十五了,他这怎么就怂了呢?
她深深思考一番,觉得杨扶卿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即便她给他再大的安全感,他都不敢,毕竟这事儿可不算小。
这次他敢动手动脚了,还是因为刺激他了一下。
岑丝淼眯了眯眼睛。
过去几天后,她趁着杨扶卿不在,拿着做好的衣服就往李之修那儿去了。这阵子,她一直没有找过李之修,她跟杨扶卿说,想都学好了再去李之修跟前露面。
等到傍晚,杨扶卿一进门,就只瞧见丫鬟在,没有岑丝淼的人影。
不用说,肯定是去找李之修了。他瞬间浑身冰凉,身子僵住,额头上的青筋跳动,胸口快要炸开一般。
眼前似乎看见岑丝淼躺在榻上,伸展了身子,一脸羞涩,软声喊疼。
他攥紧拳头,疯了似的转身往外走。
却正好看见回来的岑丝淼。
他情绪激动,身子颤抖着一把抓住岑丝淼,厉声问:“为什么要去找他?谁准你过去的!”
岑丝淼刚回来时眉眼还带着笑,让他更加暴躁,攥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岑丝淼蹙起眉头,眼里有些生气,表情透着莫名其妙:“他是我的夫君,自然要去找他。”
他神情一僵。
岑丝淼权当没发现,把他的手拿开,越过他往屋子里走。
杨扶卿紧咬着牙,表情发狠,盯着门口,在外面呆了半晌,身子都是冷的。他的唇动了动,似是自言自语:“他不会再是了。”
岑丝淼又开始往李之修那里送衣裳,刚开始几天,李之修虽然脾气暴躁,可到底是能见到面的。
但过了一阵子,他突然忙得很,顾不上理她,成天跟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江湖郎中待在一起。
据说那郎中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别人是专门瞧病,他则不然,还会看看病人家中是否有不吉利的。
李之修特别信他,听郎中说后院的池子容易招惹灾祸,他二话不说,立马给填了。最近似是又在折腾,说是李之修之前领进院子里的姑娘们,兴许也有克他的。
已经撵走两三个了。
岑丝淼听说时只觉得荒唐,她也没去管,正好趁着这段时日,在屋子里跟杨扶卿相处。
可是他却对那郎中尤为感兴趣,时不时跟下人打听,眸子黑沉沉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岑丝淼也没在意,可渐渐察觉,他在外面呆的时间越来越久。
她心里生疑。
这些年她招兵买马,养了不少能人,派出去一个跟在杨扶卿身后。到了傍晚,那人悄悄来到她的屋子,杨扶卿这会儿还没回来,岑丝淼连忙问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不敢隐瞒:“我瞧见他跟这些天在府中的郎中在一块儿待着,还拿了不少银子给那郎中。”
岑丝淼眉头一跳,心底有些诧异。早就察觉到杨扶卿对那位郎中感兴趣,可没想到他竟真的在谋划。
杨扶卿是最不缺银两的,岑丝淼赚了不少钱,所以从没亏待过他。
倒真有本事,杨扶卿居然能把人安排到李之修身边。
岑丝淼权当作不知道,等着动静。果不其然,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一直顾不上见她的李之修,专门派了下人来院子喊她过去。
岑丝淼尤为高兴,当着杨扶卿的面儿精心打扮,他眸子沉沉,唇紧紧抿着,这次他没有说阻拦的话。
乖乖的在屋子里等她回来。
一直等到入夜,岑丝淼失魂落魄地推开门,杨扶卿还站在她走之前的位置,听见动静,连忙走过去,她脸上满是泪痕。
眼睛哭得红肿。
杨扶卿心头一颤,瞬间觉得尤为难受,岑丝淼无助地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手里攥着一封休书。
李之修把她喊过去,颇为犹豫地给了她休书,说是那个郎中说,他们二人命格不合,所以才会有此事端。
只要休了她,身子就可以恢复。李之修琢磨了半天,把休书给了岑丝淼,但是还让她在家里住着,对外仍以夫妻的名义,毕竟他是朝廷命官,休妻的事儿传出去不太好。
岑丝淼一连几天都提不起精神,以泪洗面。
杨扶卿一直陪着她,耐着性子安慰。岑丝淼扑在他怀里,让杨扶卿感觉到自个儿是她唯一的依靠。
两个人的感情比原先更深。
岑丝淼强打起精神,让下人弄了一桌酒菜,屋子里灯光昏黄,她手执着酒杯,连喝了好几杯,不一会儿,酒气上头,脸透出红晕。
杨扶卿坐在她旁边,举动颇为亲昵,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轻轻摩挲着耳垂:“不喝了,身子会受不住的。”
岑丝淼抬眼,又落下泪来。
她摇摇头:“我对爷一片情意,竟被辜负至此。好在有你陪着。”
杨扶卿眸色一深,指尖摸着她的侧脸,轻声:“我永远陪着你。”
岑丝淼弯着眼睛笑了,她垂下头,任由他的手指抚摸,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然后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上。
杨扶卿不解地看向她,眼神极为温柔。
岑丝淼开口:“这些年我怕你将来没有出路,攒下来不少银子,还有一些人手,你若想自个儿打拼,就拿着吧。”
他眼底透出惊讶,刚准备再说话,又听见。
“真好,你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杨扶卿的手抚摸的更加温柔。
岑丝淼笑了笑:“改日就给你说门亲事去,到时候看着你娶妻生子,我也最高兴了。”
他的动作一顿,眼神僵住:“你说什么?”
岑丝淼笑得温柔:“我将你从小养到大,感情自是不必说,外人看来你我并无关系,可我膝下无子,早就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杨扶卿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来,眸色变深,他抬了抬头,唇边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岑丝淼又去倒酒,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肌肤更加诱人。
嘴里还在说:“若是你娶了亲,可莫要忘了……”
忽然她的酒杯洒落在地,里面的酒溅出来,杨扶卿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顿时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衣扣掉落,她微醺的眼里出现一抹茫然。
杨扶卿眸子黑沉沉,扯了嘴角:“母亲,你可真是够白嫩的。”
第118章 小狼崽X女夫人(十)
屋子里弥漫着酒气跟脂粉香, 飘到鼻尖,直入肺腑,弄得脑袋昏昏沉沉,早就没了理智。烧着了的炭火, 给屋里增添了一抹暖意。
更让人觉得燥热。
杨扶卿眼神里满是占有欲,丝毫不加遮掩, 紧盯着岑丝淼, 跟一头饿狼似的。岑丝淼酒喝多了,脸颊泛着红晕,有些恍惚,衣领散开, 露出来的肌肤, 在昏暗的灯光下添了一抹暧昧。
她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去整理衣领,可摸了半天,也没弄好, 反倒把脖颈处弄得泛红,更显得诱人。
岑丝淼逐渐缓过神,表情变得慌张,又惊又怒,羞愤极了, 嘴里骂道:“混蛋!”
杨扶卿眸子里的情绪没有因为她骂的话消失, 反而愈加疯狂。岑丝淼猛然起身, 颤抖着身子离开酒桌。
可一不留神, 身子发软,踩到了裙摆,摔在杨扶卿身上。温香软玉扑了满怀,杨扶卿双臂紧搂住,岑丝淼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软的跟没骨头一般。
身上的脂粉气颇为勾人,杨扶卿紧盯着她脖颈处露出的那片雪白,他伸手过去抚摸,指尖摩挲着。岑丝淼挣扎着使劲儿推他,侧脸却反倒蹭到了他的薄唇。
杨扶卿顺势含住她的耳垂。
岑丝淼身子顿时一僵,声音颤抖,勉强维持着作为长辈的威严:“你放开我,不准这么无礼!”
他轻轻一咬,换成了啃噬,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上面,终于击溃了岑丝淼最后坚守的威严,带着哭腔:“不准,不准!”
她手看似在推却,可已经勾住了杨扶卿的脖颈,细白的指尖在他的喉结处滑动。杨扶卿眼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只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一般。
他去拨弄岑丝淼的衣领,肌肤尤为白嫩,她哽咽的越来越厉害,声调软软的,跟猫一样,尤为娇媚。
杨扶卿抱着她站起身,看向那张卧床,迈着步子走过去,酒桌摆在路中间,他抬脚踹倒,顿时碗碟碎了一地。
惊动了正巧出现在院子里的下人,连忙走到门口:“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岑丝淼已经被抱着上了床,她身下是软绵绵的被子,尤为暖和,可身上的衣领被用力拉扯,衣扣全部脱落,衣襟已经完全敞开,杨扶卿眼神晦暗,指尖的触感尤为滑腻。
岑丝淼紧咬着下唇,小声说道:“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下人进来了。”
杨扶卿目光沉沉,始终注视着她,眼里的占有欲掺了一抹苦涩,他扯了嘴角,凑在她耳边,含着耳垂,声音低沉:“我不拦着你,喊他进来,让人把我绑出去,然后被乱棍打死。”
他吻上她的脖颈,岑丝淼顿时身子瑟缩,听见杨扶卿说道:“我已经疯了,除非死,不然对你的爱意永不会停止。”
她心口一颤,门外的下人没得到屋子里的回应,仍在问,甚至有推门进来的苗头。杨扶卿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反倒越来越大胆,紧紧盯着她,眼神透着一丝委屈。
下人的手碰上房门,作势要推开,岑丝淼连忙声音颤抖着说:“没事,你回去歇着吧。”
杨扶卿作乱的手趁机使坏,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开始了喘息,他眼神一暗,痒到了骨子里。
他吻着岑丝淼的脖颈,尤为用力,抬了抬头,去吻她的红唇,却瞧见她眼睛泛着水汽,紧咬着唇,模样颇为勾人,却像是受了委屈。
他动作一顿。
伸手把她贴在侧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极为温柔,眼神却是恨不得把她吃了,杨扶卿唇角弯了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黑沉沉的。
“委屈?这么多年下来,养了我这么一个祸患,你是不是很后悔?”
“……”这怎么还停下来了?
杨扶卿眉眼越发深沉,衣领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着没消散的欲|望:“你可知我每天跟你相处时,都恨不得把你按在床上,扯开你的衣襟,听你喊我的名字。”
岑丝淼抽噎,那你倒是快啊。
他嗤笑,脸上的表情透着绝望,摩挲着她的耳垂:“你夸我夜晚勤奋,天天亮着灯熬夜念书。可是,我夜里只要一闭上眼睛,你就会出现在梦里。”
“我只有点亮灯,打开窗子看向你的房门,想着你是如何躺在床上的。”
岑丝淼情绪激动。
杨扶卿垂着头,声音低沉:“我就是这么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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