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张嘴要否认。
黎丰舒摆了摆手,语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不用再说了,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对于一个已经坏了心的人,给一次机会都是多。朕现在就告诉你,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若是皇后这一胎平安还好,若是有半点儿闪失……”
☆、373 许愿
听见黎丰舒说话顿住。
苏贤妃抬眼去瞅黎丰舒时,迎上了一又阴狠的眼神。
吓得苏贤妃本能的又是一哆嗦。
就听黎丰舒说出的话,却更是无情道:
“如果皇后这一胎没了,那你就等着和着你们苏家,还有黎晖一起,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说完,黎丰舒也懒得再听苏贤妃的狡辩,甩袖而去。
现在,苏贤妃承不承认,对于黎丰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不能让苏贤妃到外面去吵吵。
不能让皇后怀孕的消息,传出去。
于是,黎丰舒走时,直接吩咐,让黎昊将瑞扶宫里,亲近侍候苏贤妃的人,全数秘密处理了。至于其她人,关在瑞扶宫里,与苏贤妃一起就地圈禁了起来。
除了承郡王不有黎昊等参与这件事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苏贤妃怎么了。
皇上并没有发下明旨来。
但齐郡王和黎落很快发现,他俩个进宫,却进不到瑞扶宫了。
黎落到底还是关心苏贤妃。
进宫去见皇后,也见不着。
只得去问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贤妃到底是怎么了。
黎丰舒自是不会说,只是冷冷地让黎落回家去,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管其它的事。
可是好不好,苏贤妃也毕竟是她的生母。
黎落怎么可能不管?
但皇家的事,就是这样。
不是你想管,便就能管的。
皇上不让她进宫,她也就只能干瞪眼睛了。
但是黎落不死心。
她总觉得,苏贤妃的事,不简单。
在入宫几次被拒绝之后,黎落终是忍不住,向张臣打听起来。
看张臣是否知道些什么。
实际上,张臣也不知道。
毕竟他是外臣,哪里能知道宫里的秘事?
黎落自嫁给他后,脾气改了不少。
对张臣的老母,也十分的孝顺。
并不端着公主的身份,而是以家礼,每日里向老夫人晨昏定省。
令张臣刮目相看。
之前没人看好的一对,过得却是出奇的好。
不过京上的人,大部分不是佩服张臣。
觉得他训妻有素。
毕竟了解黎落的人,对于她那炮仗性子,十分清楚。
即使黎落婚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但自来公主难尚。
也就黎丰舒当皇帝,公主们都收敛了。
在之前的公主,养个男宠什么的,也都是稀松平常之事。
这样一比,黎落的事也就并不十分丢脸了。
张臣见黎落愁眉不展,给她出主意道:
“我是驸马,不好去打听宫内的事。你若是果然担心你母妃,不若去找齐郡王,他是皇子,总比你有办法。”
只不过,张臣虽然这样说着。
但对于齐郡王,却并不怎么看好。
但在黎落看来,齐郡王毕竟是她亲哥哥。
虽然前成亲前,对齐郡王和苏贤妃颇有怨言。
但现在,也早就放下了。
黎落红心火热的去寻了齐郡王,与他商量,苏贤妃到底是怎么了。
并让齐郡王去求皇上,一定让他们见上一见苏贤妃。
可是齐郡王哪儿敢去啊?
之前黎落努力的时候,他也曾弱弱地身皇上打听过,苏贤妃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也不用说什么。
只似笑非笑地瞅了眼齐郡王,齐郡王自己便就偃旗息鼓了。
虽然不知道苏贤妃怎么了,但肯定是做了什么事,让皇上不高兴了。
他现在正担心,会不会连累到他。
正在努力在皇上跟前,降低存在感。
哪儿还敢往皇上跟前凑?
提醒皇上,这还一个苏贤妃生的亲儿子在呢。
齐郡王想,他又不是疯了。
但见黎落十分着急,于是便就出言劝慰道:
“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了,我想着,大概是母妃做了什么事,让皇上不高兴了。不过总归不会是大事。不过是被禁足,又不是被废,或是降等。你急什么?”
黎落说不出的失望。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还没有什么大事,就这样怕连累到他。
若将来果然到了关键时候,她和她娘,还不是第一个被他丢出去的?
难为她与她娘之前,为了他,殚精竭虑的谋划。
黎落无奈说道:
“怎么能不急?那可是咱们的生母,真等着被废了,才叫大事?咱们虽然不大,但也在宫里浸淫了快二十年了,此次的事,以前从没有过的。哥哥就不觉得奇怪?”
齐郡王说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就人生如棋局局新,哪能总是一样?总之母妃还是贤妃,并没有降等。不过是被禁足了而已。你现在也老实的,别再到处地跑了。”
“可是……”
黎落见齐郡王铁了心的不打算管,非常的着急。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总之,她就觉得这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是齐郡王并不等黎落将话说完,摆手说道:
“好了,你别管了。总之咱们忍忍,忍到明儿我如了意了,才能得自由。你不看不出来?成年的皇子就还三个了,三哥过继出去,算不得数。而杨德妃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以着咱们和着皇后娘娘的关系,我就不信,我如不了意。”
说她们等。
这话,黎落在成婚之前,就听齐郡王说过了。
就像一张永远不能兑换的飞钱一般。
黎落忍不住讥讽道:
“我与母妃命数浅薄,父皇青春正盛,只怕等到皇兄如意,我们已经是命不多了。所以,皇兄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没得让妹妹想到了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来。”
齐郡王被黎落的一翻话,说得是脸上火辣辣的。
兄妹两个最终闹得个不欢而散。
黎落气哼哼地回到家里。
等到晚上张臣下衙时,黎落还在生气。
辈子没享受着这种,被人侍候的福。
张臣虽然也是朝廷重臣。
但他一惯清廉。
从不收礼枉法。
然后根基又浅薄。
之前的张家,也不过只典了一个小丫头,说是侍候,不如说是在边上帮衬着张太夫人干活。
还是黎落嫁来,带着丫头婆子、宫女太监。
院子也换大的了。
虽然说是张府,但张老太太可没糊涂了。
自是知道,这府邸本是公主府,不过是改个名头而已。
☆、374 选择
所以张太夫人从没在黎落跟前,充当恶婆婆。
黎落和着张臣两个,给给太夫人问晚安,连带着侍候张太夫人吃晚饭。
太夫人自然是将他俩个给打发回去。
虽然太夫人不充恶婆婆,可是却也不习惯有个公主媳妇在边上,看着自己吃东西。
太夫人以前最常见的官,也就是张臣了。
有个公主在边上,就是陪她吃,她也食不下咽啊。
张臣见黎落除了在太夫人面前,免强笑了下之外,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样。
就知道,齐郡王到底还是没敢出头。
虽然事先已经想到了,但看到自己的小妻子那满脸的怒容加上忧容,任是张臣,也有些于心不忍。
但张臣是黎昊的人,自不会帮着苏贤妃。
即使苏贤妃是黎落的娘。
再说,苏贤妃一心做死,而齐郡王也不是个省油的。
张臣就是有心帮,也帮不上啊。
若张臣是个花花心多的,口头上说些中听的话也成。
偏他又是个极阴郁的性子,让他想法子害人还成。
这开导人,他可就不会了。
于是,张臣便就陪着黎落一起愁眉苦脸。
黎落想到以前见到张臣时的感觉,再瞅他现在,忍不住笑了。
主动地凑过去,搂住张臣说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担心我母妃,就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她生母心里眼里就只有齐郡王。
自她小的时候,她母妃便就口口声声,她们将来的幸福,全依靠齐郡王。
可是现在呢?
苏贤妃妃出事了,为之奔走的,却是她。
齐郡王却像只缩头乌龟。
张臣回搂着黎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了。
黎落将头搭在张臣地肩上,轻轻地声音说道:
“以后我就只有你,不管他们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的能力也就这样了,咱们俩个好好过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张臣自娶了黎落之后,虽然两个人住在一起。
但却一直没有圆房。
其实黎落是误会了。
张臣之所以不碰她,是因为知道她嫁他并不甘心。
他不想强迫黎落。
可是黎落出了那事之后,却是实心实意想与张臣一起过的。
更何况张臣还拒绝了皇上给的美人。
黎落自不会抗拒与张臣圆房。
偏张臣一直没有动静。
黎落再大胆,也不是个姑娘。
晚上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张臣一动不动地挺尸。
黎落再有心,也不好意思主动过去。
然后便就自己偷偷的想,张臣肯定是介意她之前干的事,所以不肯碰她。
黎落很伤心,也很后悔。
她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回去,她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来的。
所以说,这夫妻两个,一直就这么误会着。
本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想法。
黎落现在终是抓着了机会,自是不能放过。
在这一点上,苏贤妃也是个可怜的。
她出了事,放在心尖上的儿子,视若无睹。
而看起来十分着急,跑来跑去的女儿,也在有意无意中,利用了她一回。
两夫妻,自此十分的协调。
张臣身子康健,没有隐疾。
而且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说之前没有经验。
但到底技巧耐心啥的,比十几二十岁的,要强得多。
而黎落初经人事,羞羞答答。
所以虽然一开始,谁都不高兴。
其实不光黎落不高兴。
对于皇上赐婚给他一个公主,张臣嘴上没说,心里也是不满意的。
不过两人真正过起来,倒是比有些结婚前便就情义相通的,过得还要好。
不说这对满京城看了,都觉得组合奇怪的夫妻,出人意料地和谐。
承郡王感觉自己算是走了霉运了。
黎丰舒在苏贤妃哪儿,并没有弄到什么能用的信息。
回到千秋宫,见皇后一脸担心地摸着自己已经五个月的肚子时,皇上急了。
他真是再不敢出事了。
于是便就下令,重新清洗后宫。
这一下子,将张臣收拾完,剩下的那些人,也清洗个差不多了。
高先生的人,不说全折了,剩下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们置。
根本就没什么大用处。
而且关键的,效果没有达到。
千秋宫里到底什么情况,皇后到底怎么了。
他们还是不知道。
而承郡王做了那么多的事,怎么可能甘心?
然后日子久了,承郡王便也就知道,桃园那两人,现落在了张臣的手里。
毕竟廷尉大牢,承郡王也是有人的。
要不然上次秋猎的犯人,不会死在廷尉牢里。
但人因为偏远了些,所以有些时日,才让承郡王发现。
然后承郡王心思就又活泛起来。
先前他一心怕这两人落到黎昊的手里。
但与这两个人接触的人,全被承郡王处理了。
他倒是不再担心被咬出来。
于是,承郡王干了一件,让张臣颇为为难的事。
承郡王着按插在廷尉里的人,让这两个人供出,自家能吃死人的苦瓠子丢了,所以才会跑。
毕竟他俩个的身份,承郡王给动过手脚。
也是禁得住查的。
审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有了口供。
虽然张臣也怀疑有问题。
但仍是一条线索。
结果一查,便就查着,承郡王与齐郡王一起去桃园的事。
承郡王哪儿自然没事。
而齐郡王哪儿,便就有些问题了。
回到家里,瞅着自己十分贤良淑德的小媳妇。
张臣不动声色的,仍是派了人,夜探齐郡王府。
从齐郡王府里,偷出来的苦瓠子。
张臣拿给黎昊看。
黎昊瞅着张臣叹气。
这事要是张臣给抖出来,他和黎落的关系,只怕就会变得复杂。
可人在廷尉,无论怎么样,张臣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黎昊也帮不了张臣,只是说道:
“黎落会不会有想法?”
张臣半晌无语,才说道:
“希望她能想开,非我害齐郡王,而是齐郡王自己不往人里走。皇上以孝悌治天下,他明知吃那东西死人,却着人偷了,意欲何为?自来年节,有往宫里送吃食的习俗。万一出了事,那就上对不起国家,又对不起皇上了。”
黎昊见张臣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375 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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