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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控制狂(重生)——聂小宝

时间:2018-02-05 15:08:15  作者:聂小宝
  出了警局时景林就由专机直接回国,剩下的几人在王茜的这排下紧随其后回到了国内。事发突然又快速地解决掉,两个当事人并无太大伤害,乐言特别交待王茜和张书博不要告诉自己的母亲。回到家后乐言只告诉沈玉佳出了点事,不得不提前回国,她因为水土不服发热,休息几天就好。
  女儿的早熟让沈玉佳安心,她不会也想不到乐言会在异国遇上人贩子,她也就没多问,几天后见女儿又生龙活虎的了,渐渐的就把提前回来这事给淡忘了。
  乐言休息了几天恢复了元气,她为自己制定了个计划表,1,先学好英语。2,学点什么防身的。3,努力补课,初中分班的时候分个最好的班。
  她把这些和沈玉佳说她是无条件支持,她上班没太多时间给女儿补习,找朋友同学,找到了个不错的补习老师。至于学防身这个她就没什么经验,能想到的也就是跆拳道。乐言想到时景林当时的弱鸡,跆拳道直接PASS掉。张爷爷建议她去学散打,正巧张书博也要去,两个人有个伴,学英语嘛也一起也是一个伴。
  就这样乐言一星期七天,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午学英语,下午学散打。学英语的老师离乐言家不远,两个孩子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做公交去老师那边,中午回来睡个午觉,下午三点到五点学散打。他们学散打的地方是张爷爷找的,开在郊区四层小楼占地约有三四亩,外面装修简单,大门上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岳氏散手’,走进院子里面有一棵一人环抱的香樟树,树下一张石桌和石凳,石桌上画着方方正正的围棋棋盘。
  再往前面去就是这四层小楼,一楼全木质装修,两百多平方的地方直接弄成了道场,用来练习,可能因为是张爷爷的关系。这里只有乐言和张书博两个学生。
  教他们散手的是个头发和胡子都灰白的老爷爷,他姓刘,什么名字乐言不知道就叫刘师父。
  刘师父长须长眉,皱纹爬满了脸,身体却是健硕,两眼炯炯有神,一点也不似年过古稀。教起乐言和张书博来非常的用心,一招一式都要他们精准无误。每天两个小时下来,乐言和张书博都累得抬不起脚来,过了些日子两人适应了强度。刘师父又增加了些课程,一点也不让他们怠慢。
  半个月后乐言饭量大增,说话中气十足,剪着短发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张书博又瘦了些,身量看得见的长高了不少,双眼明亮初具俊美少年的模样。然而一开口又是个孩子。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暑假过了一大半。这天,乐言和张书博坐地铁来到刘师父这边,道场里没人,刘师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乐言和张书博换好衣服在道场里练习,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点到为止,一不小心张书博摔倒在地。乐言看着他哈哈大笑,插着腰说:“张书博你白长这么大个。”
  笑声清脆回荡在道场里,惊到了里屋休息的人,拉开门那人与乐言打了个照面。
  笑声嘎然而止,乐言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与她穿同样道服的时景林。
  
 
☆、第 16 章
 
  时景林一点也不意外,任谁有了国外的经历都会想到防身的本事。他们这个圈子小,转来转去也就这么几个人,攻击力最强的散手自然就是刘师父。平时他上午来,今天刘师父有事安排到下午,来的早他就在里面休息。这些日子刘师父向他提起过下午还带两个学生,学了这么长时间,正好趁着今天可以切磋切磋。他听到笑声打开门,就看到了乐言。当即就知道她就是刘师父口中另外两个学生,另外一个不用想就是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张书博。
  再次见到乐言,时景林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悲,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乐言想了几秒才想到两个字:“好巧。”
  张书博没看见时景林,两人正在切磋中,他以为乐言是在开小差,一心求胜猛地扑上去,结果乐言没有还手,两人抱成一团摔倒在地上。
  “哎哟~”乐言喊痛,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骂道:“张书博你要死啦!”
  张书博扶起她问:“疼不疼?”
  乐言瞪了他一眼:“你试试疼不疼?”
  张书博以为她疼得厉害,急得流泪:“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乐言噗哧笑出声,摸摸他的头说:“傻孩子,逗你的。”其实她疼得厉害站不起来,怕张书博担心才这么说。
  这时落在时景林眼里,他心里莫名的堵。自己明明摔得站不起来了,还在安慰扑倒她的人,再看张书博身材微胖眼小唇厚,像是未进化的原始人。乐言?时景林想上去拽起她,然后再对她说:你活该被摔死。
  时景林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可又控制不住。体内有个东西见不到乐言时安安静静的,见到她就蠢蠢欲动。如果你对一个人好,那个人想着你去死,任谁都会有怨。时景林把这蠢蠢欲动的东西归类为这些。他整理了下衣衫走到道场上,在离乐言和张书博的另一头开始练习招式。
  一招一式与刘师父所打的一模一样,行云流水,如松般苍劲有力。一套打完,张书博拍手叫好:“打得真好,打得真好。”张书博正要上前求指导,乐言快速地抓住他:“我们自己练。”
  乐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张书博没有惋惜,乐言拽着张书博离时景林远了些。
  时景林瞥了眼亲密的乐言和张书博,心里的那个东西又在叫喧,他向张书博走去:“要不要和我切磋切磋?”
  张书博愣了下,看向乐言向她请示,乐言摇了摇头。张书博说:“不用,我和乐言一起练。”
  时景林嘴角上扬轻声说:“你是不是怕我给你打得起不来?没面子?男人可不能这样。”
  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在女孩面前特别的好面子,经不起激,张书博憋红脸说:“我,我才不怕。”未等乐言拦住他,跑到道场中间便与时景林干上了。左右出拳向时景林挥去,时景林往后退了两步,抬脚踢向他下腿,轻轻松松一招把张书博打趴下。
  时景林下巴微抬,眯了下眼嘲讽道:“我以为你多能干。”
  张书博跳起想要再战,时景林接着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若第一次时景林把张书博打趴下正常,这第二次就太不正常。
  乐言急得喊:“时景林你想干嘛!”
  时景林脚顿了下,挑衅地看了眼乐言,脚下不留情又要往张书博身上踢。张书博捂着肚子在地板上卷成一圈,哼哼唧唧爬不起来。乐言冲过去,直接撞上时景林。他早有准备往后退了两步安稳地站住。
  乐言厉声问:“你想做什么?”
  时景林轻声说:“不想做什么。”
  乐言想来他是为那天的事怨恨在心,口气不由软下:“你和我的事,不关他什么事。”
  时景林问:“我和你什么事?”
  话哽在乐言喉咙里说不出口,她扶起张书博问了他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张书博都一一回答。
  时景林如鲠在喉,不过踢了他两脚就担心成这样,自己当初要死了都不见她救自己。心中不平,怨恨油然而起,再看乐言和张书博怎就觉得像是见了仇人,生出几分,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的想法来。
  这时,刘师父外出回来,见自己教的两个学生在他不在时私自比武,幸得张书博没什么事。武人想法直接了当,不服管的打,打到服管为止,各人自打十大板,教训了双方再围着屋子跑上几圈,这事就这么结了。
  下课时分,各回各家时,乐言只希望明天时景林别过来,他还上他的上午班,他们上下午的。时景林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故意给她添堵,把上午的课改到了下午。同在一个道场上,不想看见都不行。因为在国外的事乐言心生愧疚,不敢直视时景林的同时也不想怼他,看见他这浑身就不自在,难受的很。她喜形于色,时景林怎会看不出来?
  她练习的时候他就在她对面练,她去上厕所,他也去,不紧不慢,一前一后,奇怪的是他似有透视能力,乐言从厕所出来他也刚好从厕所出来。黑着个脸,像别人欠他千百万似的。
  有几次乐言洗手,她一转身时景林就在她身后,冷冷的看着她,吓得她尖叫。时景林幸灾乐祸地问:“遇鬼了?”眼中全是冷意。
  乐言算是明白了,时景林就是在给她找堵,明明知道自己不喜看见他,他偏偏喜欢往前凑。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都这样了,乐言再觉得时景林喜欢自己,那就是太自恋了。
  只是他那张脸看多了没习惯,反而会做噩梦。愁死了乐言,只盼着这暑假快点结束,课程快点结束,就不用再看见时景林那张臭脸了。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太特么难熬了。
  
 
☆、第 17 章
 
  张书博是个没心没肺的,没觉得时景林有什么不正常,多一个人练习他觉得多一个朋友,总爱缠着时景林切磋。每次都是一两招败下阵来,被打得爬不起来,他依旧孜孜不倦。乐言劝不住他,也就不劝了,心想等他受够了也就不会再找时景林了。几天后张书博由一招败下阵来时增加了两招,再由两招增加成三招,依旧被时景林秒得渣都不剩,但进步是看得见。
  张书博傻得可爱,这孩子上辈子怎就没遇上?他上辈子又去做了什么?想来觉得奇妙,人生就在那一个岔路口所遇的人就截然不同。
  日子难熬幸好有张书博陪着。
  暑假快要结束,刘师父也差不多结束了课程,剩下的要靠他们自己摸索练习。没有送别会,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在道场上轻轻一拜,让他们不要怠慢有时间就要练习,有空时放假时都可以过来。
  明天终于不用再见到时景林,乐言带着张书博飞块地往地铁口跑,把时景林甩在身后。她要为明天见不到时景林庆祝一下,拉着张书博去吃肯德基,点了两对鸡翅和薯条。两人找了个靠玻璃墙的位置坐下,就看见墙外逛街的方明笙还有方明忆两兄妹。自然他们也看到了乐言,没打算吃肯德基的三人进了肯德基。
  方明笙一改平时的嘻嘻哈哈,走到乐言身前说:“在国外时谢谢你。”
  乐言嘴里啃着鸡翅,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谢我什么?
  方明笙豪气地说:“谢谢你当时救了我妹妹,你们这顿我请了。”
  方明忆瞪了方明笙一眼:“哥,人家的钱付掉了,再说这才多少钱。”说着,她拖了把椅子坐在乐言身边,像个迷妹般看着乐言说:“我听说那次是个人贩子,要不是抓走的就是我。”
  乐言这才记起来这么回事,从警局出来她发高烧,只记得方明忆他们跟着时景林先走了。当时她只是一般人的正常反应,这事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乐言啃掉最后口一肉,轻描淡写地说:“一般人不都会像我那样。”
  方明忆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平时和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谈得最多的是衣服,首饰还有一些相同的兴趣爱好的话题。刚开始她是不怎么喜欢乐言,看她不顺眼,现在她可喜欢她了。
  方明忆亲密地挽住乐言的胳膊:“陪我去逛街。”好像乐言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方明忆急切的友好让乐言很不习惯,心想:她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另有所图?还没等她拒绝方明忆拉她起来,硬拖着她去逛街,直奔二楼的商铺。
  “我想买双运动鞋,你帮我看看。”方明忆挽着她,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直接来到卖鞋的商铺。
  “这双好不好看?”方明忆拿起双粉红色的运动鞋问她。
  以乐言现在的审美最喜欢的是蓝色系,不过这个粉色很适合方明忆这么大的孩子。
  “好看。”
  方明忆举起鞋子对售货员说:“这双给我两双36的都包起来。”
  乐言好奇问:“你买两双一样的做什么?”
  方明忆笑了下说:“你一双,我一双,我们穿一样的。”
  乐言看了下标签700多一双还不带打折的,说不上贵的价格,问题是以她家现在的生活水平,那就是贵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700多对她来说太贵重,不能收。
  她这边拒绝,跟过来的方明笙刷卡买好单,提着两双鞋走过来,递给乐言一双:“拿着吧,你救我妹妹的事还没谢过你,又没多少钱。”
  乐言犹豫了下接过这双鞋,方明忆见她收了礼物,又挽住她的胳膊:“收了我的礼物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我找你玩吧。你家住那?我送你回家。”
  乐言听这话怎么就觉得不对味?怎么这么像男孩追女孩子说的话?她还在想这个问题,那边方明忆拉她出了这商铺,方明笙和张书博这两个男生,沦为小跟班提着包跟着她们两人身后。
  方明忆快乐的像只小鸟,早就没了当初的跋扈,有着十二岁女孩该有可爱,她长得漂亮,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乐言喜欢这样的孩子,方明忆喜欢粘着她就让她粘着了,粘着她,她也不会掉块肉。
  方明忆挽着乐言的手,愣是把她拖到了珠宝店,方明忆看中款手链,非要买一对,乐言一条她一条。乐言看标价一条手链5000多,有钱人家的孩子可真不同,买5000块的手链像是买菜。
  乐言说什么都不肯收,方明忆非要她收下,两人在柜台上推让。那边时景林带着王笑笑进来,她们都没发现。
  两人在柜台上推让那么扎眼,时景林想不见看都难。这些天他恶心乐言上瘾了,看见乐言就想上前恶心一把,他无声地走到乐言身后对方明忆说:“方明忆小心被人把钱骗光了。”
  时景林向来稳重,狗眼看人低的行径,他不屑做,有时还教育方明笙他们,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他说出这种话,方明忆都吓了一跳。时景林吃错药了?他这种当面侮辱人的行为一点也不好。
  方明忆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被骗也是骗我的钱,又没骗着你的钱。”
  时景林是来恶心乐言,不是来和方明忆抬扛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母亲非要嫁进我时家的大门,不图钱还是图什么?”事实他比谁都了解乐言母亲和他父亲是怎么回事,不说点扎心的话,他心里就难受。
  方明忆问:“谁的母亲?”
  乐言说:“我母亲。”
  方明忆惊得合不拢嘴,时景林父亲要再娶的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对乐言的母亲沈玉佳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都说她母亲是狐狸精会勾引男人,时海那么稳重正派的一个人都被勾走了魂,非她不娶。
  传言都有误,乐言人多好,她妈妈也不会坏到那里去,难怪父亲常教育她,多看书少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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