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她还有些不死心,想想自己当女皇,好带感的说。
然后让胤禛穿着纱衣,头上别着花,给他坐上绿头牌,时时刻刻等待着她的临幸。
绿萝死鱼眼:“您要那样的对象,意义何在?”
虞姣心中的兴奋终于下去了一点,怏怏的瘪嘴:“就这么想一想嘛,又不犯法。”
绿萝轻轻的提醒:“您这样对对方人格的羞辱,不犯法,但是戳心啊。”
虞姣嘟嘴:“知道了,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是在脑海中扎根了,总是想试试统治一个国家的感觉。
然而绿萝给了她无情的一击:“首先我们是不建议宿主参与皇位的争夺的,这不是性别歧视,这是因为,你不在那个环境长大,没有这样的熏陶,治国不是烹小鲜,没那么简单,请不要拿百姓胡来,不管当局者有再多的错,只要没有明确的压榨民众的表现,不建议宿主出头。”
虞姣冷哼:“这东西也可以学啊,我会努力的,对了晋江有相关的课程吗?”
绿萝冷漠脸:“你的身边就有帝王之才,恕我们不能提供,无法给你这疯狂的想法进行买单。”
虞姣撇嘴:“你看我这有这么大的金手指,就是为了来当一个福晋的吗?”
绿萝语重心长的说道:“宿主,你不能这么想啊,对民众有利的事情除了做女皇,还有许多许多,您多想想其他方面的,并不一定要这样,这干涉太多,以你素来的行径,真的是不建议,说句不好听的,您不是这样的人才。”
虞姣嘟嘴:“我怎么不是这样的人才了?”
绿萝都有些无奈了:“您刚开始穿越的时候,我让您吞掉原主的灵魂,可是您心软,被她的哀求给感动了,放对方一条生路,结果呢?”
虞姣听到这,就觉得有些尴尬,她怎么可能是那么善良的人,她这是刚刚穿越有些懵,以为是做梦呢,谁知道就错失良机,被人压在脑海深处,过了好几年。
绿萝一锤定音:“国家的干涉太大了,您不能如此呢。我们支持您进行各种改革,但是经总部的鉴定,您不适合女皇路线。”
虞姣死鱼眼,甩手就是一个么么哒:“好了关闭,让我自己静静的疗伤。”
第36章
时光如水, 悠悠的又是夕阳西下, 高耸的阁楼沐浴在夕阳余晖中, 远眺过去, 将整个雕梁画栋的都慵懒的笼罩在脉脉余晖中。
虞姣登高远眺,望着身边的青年轻笑:“胤禛, 你瞧那女子, 薄施粉黛,风姿卓越的坐在马上,多么的美丽动人……”
胤禛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一个紫衣女子坐在马上,朝这边轻笑, 对着苏培盛挥挥手:“叫过来吧。”
虞姣:……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酸爽难言的滋味!
紫衣女子施施然的上来之后, 柔和的眉目微动, 将马鞭交给一旁的奴才,挑眉笑道:“又跟小四嫂出来玩啊, 我说四哥,你也太清闲了。”
如今别人都斗的跟乌鸡眼似得,偏他围着女人转, 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胤禛漠然的点点头,对于这种打趣,一言不发, 转向虞姣才露出一点笑意:“这是大伯家的长宁郡主, 你叫她长宁就行了。”
原来是裕亲王家的郡主, 怪不得可以在皇城中骑马走动,瞧这明艳的样子,看来她父亲的长相也是很英俊的,可惜裕亲王已经去世了,无缘得以一见。
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亲王,她也是很感兴趣的。
长宁嬉笑着凑过来:“小四嫂,跟四哥在一起有什么趣味,我们一起打马游街岂不快哉。”
风呼呼的刮着,今日是中秋节,天已经开始冷了,虞姣哈了一口气婉拒:“我马术不大好,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这姑娘心眼也实在,说出的话,真有意思。
长宁拧着用螺黛仔细描画的眉毛,嘟嘴不依:“你就陪陪我嘛,一个人无聊的紧。”
说着就有些郁闷,她是老来得子,上来的几个兄弟都快能当她的父亲了,几个嫂子都是原配,年纪也是很大的,倒是几个小辈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可是玩不到一块去,有些没意思。
胤禛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虞姣,才皱眉冷嗤:“胡闹什么,你嫂子马上要成婚了,哪里能像你一样四处走动!”
长宁噘嘴:“就是因为快要成婚了,才要四处走动松快松快,要不然到时候像嫂子们一样,被圈在后宅,岂不是不美。”
“歪理。”这话说的胤禛心中一动,好似女子成婚之后,真的只能窝在后宅,将心比心,这样的日子他是不愿意过的。
被驳回去的长宁乐呵呵一笑,凑到虞姣耳边嘀咕:“我们偷偷跑,不要理四哥,他又抓不住我们,带你去玩啊,可好玩了。”
虞姣偷眼去瞧胤禛,见他伸长了耳朵来听这边的动静,偏偏又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也凑到长宁耳边说道:“好,你先走,我断后,咱们在前面的福塔集合,怎么样?”
福塔不大,三层的小塔,祭祀所用,但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福塔的存在。
长宁嘻嘻一笑:“我拉着你一起。”
猝不及防之下,被长宁扯上就走,虞姣回眸一笑,朝他调皮的眨眨眼,就跟着下楼了,她说得对,等到成婚之后,京城的事态就会越发的严峻,到时候再想肆意可就晚了。
两人咚咚咚的一路小跑着下楼,欢快的笑声像是银铃一样,散落到周围。
苏培盛上前一步:“贝勒爷,可要将主子们请回来?”
胤禛唇角含笑,半晌才摇摇头:“派人跟着保护,让她松快松快,就不必请回来了,长宁这丫头,最是古灵精怪,无碍的。”
苏培盛点点头,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忘了之前是谁最注重规矩,他们这些奴才战战兢兢的,果然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到处都有桂花的香味,还有一些小青年小美女手上拎着玉兔灯,让虞姣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摇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都抛在脑后,虞姣才笑眯眯的跟长宁说:“这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长宁小脸一皱,非常不乐意,怎么刚刚玩一下,又要走:“没事的嘛,宵禁又管咱们。”
亲昵的将手中的玉兔灯递给她,虞姣柔声劝慰:“过几日再陪你玩,今日晚了,家中还等饭呢。”
“哦,那你回去吧,过几日给你下帖子,来找我玩啊。”长宁瞬间精神起来,扯着虞姣的袖子撒娇。
“嗯。”点点头,虞姣望着她的美眸郑重的说道:“好,你给我下帖子,或者说直接去府上找我都可以的,不过出门要带足侍卫哟。”
跟依依不舍的长宁分别后,转过角,就看到胤禛候在那里等着,长了马车之后,喝了一口茶才长舒一口气:“感觉跟哄闺女似得,真的不容易。”
胤禛将她额边一缕碎发别在耳后,才柔声说道:“你俩一样的年岁,如何就是哄闺女,胡说八道!”
马车哒哒的向前行驶,虞姣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怎么的吧?”
不能怎么滴的胤禛,揉了揉她的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之后,才轻笑着问:“有没有好很多。”
他看的出来,她今天的兴致一直不是很高,跟他在一起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才同意她跟长宁一道出去玩一会儿。
虞姣吸了吸鼻子:“好多了,谢谢你,胤禛。”
到了府里的时候,天才刚刚擦黑,目送胤禛远去,虞姣进了院门就看到乌溜溜好几个黑眼珠子瞪着她。
满脑袋问号的看过去:“怎么了?”
虞母冷哼:“大清早睁开眼就不见你了,这晚上才到家,你好歹也给父母留出一点时间。”
虞景冲她笑的尴尬,表示无能为力。
虞姣:……
父母催她跟胤禛培养感情,还历历在目,怎么一瞬间全部都讨伐起来了,不过确实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变短,愧疚了一秒之后,虞姣就变得心安理得起来:“这不晚上还在一起,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在一起的嘛。”
见虞母还是有些不大开心,就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虞母的怀中,爱娇的蹭蹭:“这中秋节啊,过得是晚上,我不是回来了嘛。”
虞母噗嗤一声笑了,将她从怀里摘出来:“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的爱娇,可如何是好。”
嘿嘿一笑,虞姣心中并不在乎,都是为了哄虞母高兴,平日里她不是爱撒娇的人。
此处胤禛有话说:呵呵。
一家人在院子里摆上宴席,盘子大的月饼放在正中间,由虞母亲自动手分成小块,往每个人的碟子里放上几块。
就连两个小崽子都有份,给他们单独做的蛋黄月饼,把蛋黄压成月饼的样子,就当成是吃月饼了。
天边是一轮圆圆的月,散发着莹莹的光辉。
第一次吃蛋黄,两个小崽子激动的不得了,小手一个劲上去抢银勺,光顾着看他俩,都觉得有无限的欢乐。
第二天一大早,多牧就来报,说是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将暖暖送回屋子的时候,我们注意到,一边的小丫鬟神色有些不对,就静静的跟踪她,后来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她跟外面联系有些频繁,三不五时的就会送回去一些银两。”
“根据府里的规矩来看,她是赚不到那么多银两的,后来果然发现了端倪。”
“所谓的黑衣人,是她引进府里的,她有一个傻哥哥,有些可怜,大家愿意怜惜她,有时候府里打赏,她偷摸的带进来,让她哥哥吃个够,别人也不说什么。”
“那黑衣人,就是假扮她哥哥,进府之后,踩清地形之后,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活动。”
虞姣望着面前的憨厚脸庞,俏脸冰冷:“这就是结果,黑衣人是谁?”
多牧垂下了头:“根据零星的线索,我们接着调查之后发现,他的主子姓乌雅。”
剩下的话,他不便多说,乌雅这个姓氏比较敏感,有些事情只能往肚子里咽。
虞姣烦躁的摆摆手,其实当虞爹告诉她,德妃的外家有适龄的格格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有一点预感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胤禛娶继室,乌雅家作为包衣,也是没有资格的。
除非他们能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足以匹配胤禛的身份。
想到这里,虞姣有些不解,真的有这种身份,人家自己家的姑娘不是更好吗?
摇了摇头,看来她所处的阶层还是低了些,对于这些权利中心的人群太远了,一知半解的,像是眼前蒙了一层雾。
这件事,到这里也差不过的落下了帷幕,但是她有些不甘心,这种被动的感觉,希望有朝一日,能不再过这样的日子。
暖暖被多牧提了出来,跪在地上,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小脸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倒有些尖尖的,显出几分可怜来。
虞姣微瞌着双眸,用眼角余光望着她,见她冷汗不时的滴落,才长叹一声:“暖暖,你我主仆十年,你自己说,我待你如何?”
暖暖抠着脚下的地板缝,小小声的回道:“小姐待暖暖至诚。”
听到这话,虞姣反而有些不明白了,那到底是为什么,让她做出这等事来,那么多的砒石,若真的下到她的饭菜中,她可真的会立时暴毙。
烛火噼啪的爆了一个灯花,暖暖微微一哆嗦,奋而抬起头怒吼:“你不是小姐,你不是!”
虞姣肃然抬头:“你说什么?”
难道被暖暖发现了什么吗?想到这里,呼吸一滞,虞姣紧张的盯着暖暖游移的目光,想要从中发现什么。
暖暖抬起朦胧的泪眼,哭喊道:“小姐最是喜欢我,怎么会让我去读那些四书五经,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还让我学女红,那都是二等丫头才要做的事情,我只要将自己收拾的美美的,伺候着小姐,陪伴着小姐就可以了。”
“更别提,我要是继续做您的丫鬟,还可以陪嫁进贝勒府,那是我一辈子不曾肖想的高位。”
“毁了,一切都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声声控诉在耳边回响,虞姣有些疲惫的挥挥手:“拖下去吧,给她十两银子,扔出府外,对外宣称,暖暖重病暴毙,去消了奴籍吧。”
这算是她最后一点仁慈,虞姣捏着眉头,心中堵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才好。
她们一起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却在临到头,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想法出现了这么大的差异。
红沁沉默着给她捶肩,要她说,暖暖还是小了些,她羡慕的厉害,多想跟暖暖易地而处,她啊为了进四爷的书房,多少个夜晚只睡了一两个时辰,其他时候都顶着蜡烛看书。
哪里会有人给她请西席,她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撒银子,才识的几个字。
这几天虞姣的心情都有些不大好,红沁瞧着不对,小心翼翼的问:“今儿早上,四爷送来了一筐子梨,还有一筐子青橘子,您看什么回礼比较好?”
虞姣拧起眉头:“又送东西过来了?”
红沁见她神色不大对,轻轻的嗯了一声,觑着她的神色说道:“可要呈上来?”
虞姣摆摆手:“呈上来吧。”
酸甜可口的青橘,终于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丰润多汁的橘瓣在口中绽开,散发着清香味。
满意的点点头,虞姣一把捞起披风:“走,瞧瞧你主子在做什么。”
这微酸的甜,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道玄色的身影,能给她带来坚定的信念。
利落的翻身上马,惊呆了红沁,她跟在身后喊:“我的好主子,快等等我,这不带着奴婢哪成啊?”
多牧望着主子骑着自己的骏马跟一阵风似得跑远了,有一瞬间的怔忪,就被红沁垂了一拳:“快带我去啊,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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