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同族其心必异,非我族者其性必恶,这句话放在人和非人上一样适用,反正不是自己人就弄他。
如果今天花花咬了人当众暴露了自己,猜花花是被人打死呢打死呢打死呢还是打死呢?不被打死那是被人关起来呢关起来呢还是关起来呢?被白马斋关得还不够吗?
郑樨恐吓完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之后看他还不服气也没指望他一下子能懂,毕竟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宝宝,什么都得重头教起。
她今晚的重点是教这两个小家伙意识到什么是危险以及自我保护。
果然非常急于表现自己的花花噼里啪啦地为自己辩解反驳还加戏:
“花花不怕!花花很厉害的!再说泡黑水的时候还挺舒服的惹……”
被黑水和郑樨血双倍化肥催大的花花压根没觉得被关小黑屋有多难受,因为有红龙花妖的血护体相反还觉得怪舒服的,这可把郑樨噎着了。
要不是担心花花出事,她会隔三岔五给白花花喂血??
“你下次要是再被人抓走,我可就不救你了,这可就不是7个月见不着我,是以后都见不着我。”郑樨凉凉地说道,打蛇直接打七寸。
“不要!花花不要被抓走!他们会虐待花花的!没有了花花,蛋蛋会很寂寞的!女神也会很寂寞的!”小花花瞬间秒懂立即扑倒郑樨的脚边抱大腿痛哭。
坐在床上的小黑蛋居然还给花花点头。
别以为郑樨看不见,就算蛋蛋圆溜溜的好像正圆保龄球,它那两只位于中线以上金眼睛还看着黑板呢,点头的幅度不要太明显。
“花花不要被抓走,女神要保护花花,花花被抓走了,女神和蛋蛋可怎么办呀。”
“……”郑樨默了。为何花花的性格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草天草地的表演型戏精……这么会给自己加戏,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果真是胎教问题吗?毕竟花花出生之前太多波折,还被旱天雷劈了一下,大概物极必反把花花胆子里的畏惧给劈没了。
算了,懂了就好。郑樨抹了把脸继续。
郑樨还拿大熊猫和鬣狗来举例子,同样是吃肉的,为什么大熊猫就能成为国宝被人们喜爱而鬣狗却不能,还不是因为大熊猫会利用自己的优势,长得可爱又会卖萌?所以花花不要浪费自己人形的可爱,没啥事少变原形吓人。
既然跟小花花讲不通道理,郑樨只好另辟蹊径了。
果然,花花听到郑樨夸他可爱就乐得找不到北了。
反而是小蛋蛋好像心有所悟,若有所思地自己窝在床上想了好久,然后又啊一声自己给自己点头。
给两个小家伙上了一晚上的教育课,到睡觉的时候郑樨发现大黑怪还没回来,从窗户那儿伸头出去看墙角的黑影懒懒依旧,郑樨也就不理大黑怪了。
蛋蛋习惯性地回妈妈丹田里睡觉,反倒是花花趁着大黑怪不在家就想摸上郑樨的床和女神一起睡。
“你不晒月光了?”
郑樨看花花明明很想晒月光又想挨着她的纠结都快爬满他那张巴掌小脸了。
“给。”郑樨叹气,直接掏了一个圆圆的小镜子给花花。
“哇哇哇。女神就是好看惹……”花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痴迷不已。
得,自恋狂属性被激发了。
“别吓着人。”郑樨看着花花溜出去的尾巴追加一句。
“啦啦啦。”花花早已经卷着小镜子到院子里寻了个隐僻的角落晒月光了。
这自恋的花花还真对着月光照镜子照了大半晚上,直到天快亮了准备藏好镜子回郑樨房间的时候,花花隐约听到围墙上头有动静。
这一抬头就跟两个爬围墙的男人往院子内窥视的目光给对上了。
☆、074花花被夸赞了
“新搬来那家人肯定有钱。妈的, 老子混了那么多年都没混上套房子, 真是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王定勇呸了一口。
“院子里有两个男人, 看样子有把力气, 没问题?”个子较矮的张建中有点担忧。
“怕个球, 我们还三个人。都是一屋子老弱病残的。这家户主是个怕老婆的,拿把刀往他老婆脖子上一架, 敢嚷嚷立马宰了!”性子最横那个陈二牛握紧手中的刀。
“再说我们还有这个, ”王定勇一摸自己的腰侧,那里藏着一把家伙。
“阿中, 老哥进去蹲了3年没把你供出来,你不会这么没义气缩了吧?”陈二牛胳膊一伸揽着张建中的肩膀哥俩好地拍拍。
“哪能啊。要没牛哥我早完啦。现在还指望着牛哥带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哪。”张建中怂归怂, 有陈二牛带着干怎么说都不想回去干工地的苦力活了。
这三个人以前就贪图享乐,嫌工地干活累来钱又慢,由陈二牛牵头在火车站附近骗钱抢劫, 后来因为一起抢劫伤人罪陈二牛和王定勇进去了, 只有张建中比较滑头躲回了老家。
陈二牛和王定勇刑满出狱后没两个月就又重操旧业, 过惯了吃喝.嫖.赌的享受日子, 谁还想到工地搬搬扛扛。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少了张建中这个滑头放风还是少了点什么,有一次还被屋主隔壁邻居发现了,陈二牛捅了他们几刀才得以脱身, 两人一合计就把躲在老家种田的张建中给叫出来了。
本就是臭味相投好吃懒做的同一类人,张建中犹豫了一下就被陈二牛的好烟好酒给勾起了馋虫,在镇上蹦迪喝酒桑拿一条龙享乐了几天之后就跟着陈二牛和王定勇走了。
果真有了张建中这个滑头出谋划策之后,陈二牛和王定勇入室抢劫和蹲点银.行外面抢劫刚取了款的路人就容易多了。
张建中还给陈二牛和王定勇出谋划策, 平时不动手的时候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得多干点深入生活的活计,方便蹲点观察居民楼哪些人家有钱哪些人家没钱,家庭关系如何,方不方便下手等等,省得像之前那样又被人发现抓进局子里蹲。
陈二牛和王定勇一拍大腿都说好,三人还真分头找了不同的活计干了。陈二牛力气大,就搞了辆三轮车专门做帮人搬搬抬抬的拉货生意。王定勇就帮人搞装修,修墙刷漆什么小零碎活都干。张建中就拉着个小三轮夏天卖西瓜冬天卖烤红薯,走街串巷观察。
这么搞着,还真让他们干了几件大票的。只是不义之财来得快也去得快,他们钱花完了之后又干些零工走街串巷继续蹲点。
这一次陈二牛一伙人就瞄上了秋桐巷新搬来的那一户郑姓人家。
新来的,有点钱,在首都没有根基,和街坊邻里感情不深,人口简单,抢劫了能够迅速脱身,根本就是绝佳的抢劫对象。
三个人踩点决定就今晚动手,趁着所有人都睡得死沉死沉的时候把人全控制住,困了手脚堵住嘴逼问钱财的下落,抢了钱之后睡上一觉明天晚上又可以出去喝酒了。
张建中的个子小,体重轻,让他先爬墙上去骑着墙拉王定勇然后再把最重的陈二牛拉上去。
谁知张建中和王定勇爬上去之后一扭头竟然看见院子里有个只穿了件T恤的小女孩睁着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们看了不知道多久。
被吓了一个踉跄,张建中和王定勇做贼心虚直接摔到了院子里,当小偷的本能让他们屏住了呼吸没有叫出声来,倒是让围墙外头的陈二牛奇怪那两个家伙怎么没有拉他就自己先跳进去了。
陈二牛朝掌心呸呸了两口,把刀叼在嘴里然后自己一个助跑借力往上一跳攀住围墙然后自己使劲爬了上去,结果陈二牛也看到了那院子里盯着他们看的小女孩。
“怂得你们!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陈二牛压低嗓音骂他们两句就想趁这个看起来很呆的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要叫大人直接捂嘴巴扭了。
被误以为是郑樨小表妹的花花扭头看提着刀走过来的陈二牛。
“你们想干什么?”出生才两天的花花还不知道什么叫入室抢劫。
“想干什么?”陈二牛被花花那张漂亮的小脸吸引住了,才想起这家人还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
“当你姐的老公啊。”
“二牛别废话,动手。”王定勇最恼陈二牛这点,花点钱去找小姐不好,非得要惹事。上次就是因为陈二牛才害得他差点儿又被抓进去坐牢了。
“女神!你居然敢对花花的唔唔,”
花花这才反应过来陈二牛相对他女神做什么,结果他还没叽叽咕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就被陈二牛捂住嘴巴堵住了。
“唔唔唔!”花花气得变形。
“妈蛋!该死的她咬我!”
陈二牛的虎口突然剧痛,感觉一大块肉被臭丫头咬掉了!气恼之下只听咔嚓一声,陈二牛就把小女孩的脖子给拧断了。小孩的力气跟大人的力气根本不能比,陈二牛以为自己只是轻轻捏了小女孩的脖子一把让她松口,虽知道就这么把那脆弱的脖子给拧断了。
“二牛!”王定勇低声咒骂,然而根本无济于事,这个大半夜好好不睡觉的小女孩已经软趴趴地垂在陈二牛的手臂上。
“我,我们赶紧走吧。”张建中怕了。他们抢劫那么久,最多也就是伤人而已。可是今天竟然死人了,被公.安抓到的话他们要被枪毙的,这回不是坐牢是枪毙!
“该死的,赶紧动手,总不能白跑一趟,拿到钱大家分开躲一段时间。”陈二牛被火辣辣的疼痛冲恼火了,反正都死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抢了再走。
低头一看户口缺了一大块肉,陈二牛恼火地撕下花花身上穿的衣服缠在虎口上止血,换一个手握上刀就要进屋去。
王定勇和张建中对眼一看,王定勇扶了一把张建中的后腰点头低语:
“干吧,一人拿一笔钱躲一段时间,听说南方那边查的不严,天一亮我们就坐车走。”
安抚张建中也是必须要拉张建中一起下水的意思,王定勇心里对张建中上次侥幸逃脱了判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
“干,当然干。”张建中看了眼花坛里藏着的那个死尸,跟上陈二牛的脚步就要摸进第一个房间。
三人却不知他们背后那个原本该死掉的花花扭动着身体重新站了起来。
一个硕大的圆形黑影在西沉的月光下拉得老长老长,慢慢笼罩在三人的背后,神经最为敏感的张建中扭头还来不及叫喊就被一张长满牙齿的巨大嘴巴给当头罩下了。
“唔唔唔。”
月光下的圆形阴影一动一动的,然后像分裂一样一个大黑影沿着细长的杆子往下移动。
“唔……院子被花花弄乱了惹……女神明天早上会不会骂花花?”
花花张着满嘴的牙齿探头探脑,看着乱糟糟的院子不知道怎么办。
大脑袋拱了拱地上的砖头试图收拾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越收拾越糟。
花花从红龙花的模样重新变回六七岁小男孩的身形,有了灵活的手脚之后他收拾起被那三个人撞乱的墙角砖头。
就在光溜溜的花花搬着砖头的时候,墙角那懒洋洋的黑影动了。
蠕动着变成了大黑怪的模样。
原来在外面浪的大黑怪终于趁着黑夜还未散尽回来了。
“老大。”
花花的胎教明显偏南方,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口头禅。
大黑怪看了眼院子以及陈二牛滴落的血迹,然后就听到花花叽里呱啦地说了有三个人想伤害女神的事。
“有三个家伙把院子弄乱了,花花把他们吃掉了,女神明天起来会骂花花吗?”花花明显是想大黑怪帮他跟女神求个情。
“不会。”大黑怪看了一眼就知道院子里发生过什么事。
“做得好。”大黑怪还加了一句。
说完,只见大黑怪意念动了一下,黑水一样的阴影就遍布了整个院子甚至围墙外面的整条巷子。
等黑水一样的影子收回来之后,所有那三个人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了,被撞乱的砖头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除掉花花丢失了一件T恤之外。
“哇哇哇。老大真厉害。”花花看到大黑怪帮他把乱糟糟的院子收拾好了避免了他明早被女神骂,花花分外感动地抱住了大黑怪的大腿。
“变回去。”大黑怪明显不喜欢花花又用郑樨的脸。
“好嘛。”花花扭扭扭变成光杆子花的模样从敞开的窗户缝隙里遛回去郑樨的房间。
大黑怪看了眼还有一小时就变亮的天空,也回郑樨的房间里去了。
在睡梦里的郑樨还没察觉到院子里发生的事。
她在家里人身上都下了护身咒,唯独她自己没有。只要护身符没有被惊动,郑樨还能继续睡安稳觉。
然而当大黑怪进到郑樨的梦境里,郑樨就没办法继续睡了。
“有进展?”
郑樨没在睡觉,她居然老老实实地在梦境里修炼自己的功.法。
“没。”
大黑怪在郑樨说话之前看了好一会儿郑樨修炼的功.法,似乎对她这改得乱七八糟的功法挺感兴趣的。
“奇了怪了。也许我该出去转转,应该会有所收获。”郑樨有种她出去转悠就会发生点什么(惹事)的直觉。
“嗯。”大黑怪居然还给郑樨点头。
☆、075带孩子买衣服
“本族功.法?”大黑怪明显还在想着郑樨刚刚修炼的事。
“唔……不是。”
郑樨想了一下, 就把自己在炼风山上的事当故事说给大黑怪听。郑樨对陌生的世界不信任, 自然对强行收徒的师父不信任, 他给的东西郑樨都得怀疑个几百遍。
把师父传的功.法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能练, 只能说郑樨的脑子确实比较厉害。
“作为一个被食用的药材, 突然被移植到另外一个地方还被悉心照料,总不可能是因为好看。得要做点自保的事。”
大黑怪听完之后对郑樨改得面目全非的功.法更加感兴趣了。
这个功.法其实并不怎么稀奇, 就是用来替命用的, 也就是说郑樨作为一个红龙花妖就只是一个培养基,整个身体包括修为和神识都是养分。大黑怪在炼大陆存在的时间比郑樨久, 听一听郑樨说的那些再从久远的记忆里翻找一下就知道了。
有趣的是红龙花妖把它改了而且还骗过了雳清子,而且这改过之后的功.法居然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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