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延虽有些奇怪他的态度,但最终还是试探着开口。
“父皇,听说今日……二弟心情很好。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司马令手下一顿,抬头认真看了看司马延,问到:“你很想知道?”
司马延硬着头皮答到:“只是有些好奇。毕竟作为兄长,我也该关心一下弟弟!”
司马令我用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到:“没事就回去吧。”
“父皇?我……”
司马延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令打断了。
“朕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
司马令说着将手上的奏折就砸了出去!正中司马延的额头!他的额头立马就红了一片!
司马延呆呆的看着司马令发火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他愣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奏折说到:“父皇……何故生这么大气?儿臣是想说奇石的事情……”
他还没说完,司马令火起将桌上的奏折糊了一地。
“传朕旨意!大皇子言行有失!责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踏入府门一步!”
司马延失魂落魄的走了大殿,和进殿时判若两人。他眼神犀利的扫向周围!看见有人说话总觉得是在嘲笑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司马延失魂落魄的走在高高的宫墙内,司马云迎面而来。两人狭路相逢!
司马云在离他还有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含笑说到:“大皇兄,好久不见!今日也来看父皇吗?”
司马延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顿时火起,冷声嘲讽:“怎么?听说我被父皇骂了,特地赶来嘲讽我的吗?”
司马云闻言笑容淡了些,但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怎么会?皇兄不说,我怎会知晓?”
“这宫中消息传的比什么都快!还用的着我说?不过你们如果想看笑话,那怕是要失望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着他往前两步凑到司马云耳边,“你们永远都在我之下!”说完高傲的仰着头颅脸色阴沉的离去了。
司马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也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太极殿方向。
“陛下。”
司马令头疼的扶了扶额,皱眉问到:“又怎么了?”
魏珠放轻了声音,说到:“陛下,是四殿下来了。”
“云儿?”司马令叹了口气,说到:“让他进来吧!”
“父皇圣安。”
“起吧。你来又是何事?”
司马云闻言笑着说到:“儿臣是来给父皇送点心的!”
“点心……好吧。那你……”司马令闻言仔细看了他一眼,突然停顿了。
司马云今日一身白衣金线滚边,显得英俊优雅又不失贵气。他袖手而立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就自成一副悠然画卷。
只是……食盒呢?难道忘带了?司马令满头黑线。他虽然孩子气但还不至于蠢成这样吧?
“点心呢?”
司马云恍然大悟似得说到:“对!点心!”
他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绢帕,绢帕四四方方的包着什么隐隐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司马令无奈的问到:“你说的点心……就是这个?”
司马云坦然的应到:“对啊!就只有这么多。我不敢摘宫中的梅花,我那梅花才刚种下去……我都没舍得吃!为了慰劳父皇都送了来!”
司马令敲了敲桌子,叹息了一声说到:“拿上来吧!”
司马云一脸不舍的将手里的糕点送了上去。
司马令翻开帕子,露出里面方方正正摆着的梅花糕。不知是因为放在袖中还残留着司马云的体温,还是因为糕点刚做还温温热。
司马令刚准备捻起一个放进嘴里,就被魏珠拦住了。
“陛下,还没试呢!”
司马令闻言一愣,司马云闻言飞快的捻起一块塞进了嘴里。
司马令和魏珠都看的一愣。
“既然要试不如让儿臣来,还便宜儿臣一块糕点。”
“……”司马令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无奈。帮他试毒本来是一件令人很感动的事,可为什么让他觉得他有些……熊?
司马令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朕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身为皇子!要矜持!矜持懂吗?”这哪是个皇子,明摆着是个吃货!
司马云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司马令被看的有些心软,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听说你抄书抄到手腕发红?可好些了?”
司马云闻言将手往后撤了撤,回到:“谢父皇关心,儿臣好多了。”
这些小动作哪逃得过司马令的眼睛。他无奈的说到:“手抬起来朕看看。”
司马云纠结的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将手抬了起来。
司马令将他的手拉过来,定睛一看,手腕已经全红了,还有些肿!
司马令眉头一皱,问到“你没擦药?”
司马云心虚的回到:“儿臣这不是觉得药膏黏黏的涂着难受吗!过两日自然就好了!”
“过两日?过两日你的手就该疼了!魏珠,拿瓶玉容膏给他!”他吩咐完又一副凶狠的样子盯着司马云道:“必须要擦药!”
司马云不情不愿的应到:“诺……”
司马云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走。司马令看着他悠闲的远去的身影悠悠的叹了口气,笑着说到:“都这么大了,还一副孩子气的样子!”
魏珠在一旁也笑着附和道:“四殿下还小呢!”
“他还小啊?是不是该找些事给他历练历练了!”
……
司马延回去想了想,和麾下的幕僚商讨了很久,最终怀疑上了司马汐。父皇之前还对他很是亲近的样子,怎么会突然生气呢?且之前司马汐才志得意满的走了出来,想不让人怀疑都不行!司马延可不信司马汐会看着他得意什么都不做!
“殿下,还不知道是不是二殿下呢。”
“这还用查证吗?肯定是他!”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你家殿下我还在禁足呢!能干什么?”
“殿下这就说错了!若要弄些事情不一定需要殿下亲自出面啊!殿下在禁足,那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牵扯不到殿下头上!”
“这……你说的也是!”
司马延倒霉了,最开心的人自然是司马汐了!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的对头。
可毕竟是兄弟两,司马汐一高兴开了个宴会还必须给司马延送请柬。不过谁都知道司马延被司马令禁了足肯定是去不了的。
司马延也确实去不了,但大皇子妃可以!本来司马延不去大皇子妃也懒得去讨嫌。但司马延特地找了她谈话。她不想去也得去。
宴会那日。大皇子妃林氏装扮得体,带着一众侍从赴了宴。众人看到林氏皆惊,二皇子妃贾氏也很震惊。但人都已经上门了总不能让她直接回去吧!
尽管人人都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和,贾氏还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姐姐今日怎么来了?”
“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正巧来妹妹这里热闹热闹。”
“那妾身必是要好好照顾姐姐的!珍珠!你今日就跟在姐姐身后伺候着。务必要把姐姐照顾好了!”
那名叫珍珠的侍女福了福身,应到:“诺。”
林氏见状微微一笑,只是笑中怎么都带着点嘲讽。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林氏突然上门,贾氏自然奇怪,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不仅派了侍女珍珠紧紧跟着她,自己也时刻注意着林氏的动向。
司马汐究竟为什么开宴,来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明说而已。所以今日能来的人基本上都是表明了立场支持司马汐的!
这种情况下,纵使林氏身份很高,但众人也只是礼貌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各自闲聊了起来。林氏无人一起就只能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优雅的品尝着美食。仿佛她本来就是为了吃这酒席而来。
贾氏见她像是安分的样子也稍稍放心,但依然想不通。
她招待好众女眷,趁着空闲时走到林氏一桌。下人已识眼色的搬来了凳子。
“姐姐恕罪!今日人太多了!妹妹实在不得空闲!怠慢了姐姐。”嘴上这么说着贾氏可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语气里带着丝丝得意和嘲讽。
林氏拿起自己的手绢擦了擦嘴,回应到:“还不错。”
林氏敷衍的态度让贾氏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还是一副亲切的样子。
侍女摆好了凳子,她就要坐上去。林氏嘴角一勾伸手去拿酒杯,手一碰。那旁边的茶杯就倒了,杯中的茶水倾泻而出!
贾氏发出一声惊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那一杯茶水都倒在了贾氏的衣服上。褐色的茶水在鲜红的绸缎上格外显眼!还粘着几根被水泡开的茶叶!
“你!”贾氏愤怒的站在林氏面前,一手指着林氏,一边擦着衣服上的茶水。
林氏一副歉疚的模样,说到:“哎呀!是我不小心了!都怪我!妹妹没事吧?”
说着林氏拿着帕子就想帮她擦掉衣服上的污渍。但她还没碰到贾氏的衣服就被贾氏一把拍开了。
人们都指指点点的看着她们这里,贾氏压着怒气说到:“无事。不怪姐姐!是妹妹自己不小心!妹妹去换身衣服去去就回!”
两个侍女将贾氏夹在中间旁边也有人遮挡。贾氏快速的离了场。
回了房,贾氏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林氏那个贱人!我总算明白她今天为什么要来了!她就是来给我添堵的!”
她的贴身侍女捧来了替换的衣物,“夫人,还是先更衣吧!前面的宾客还等着呢!”
一众侍女急得团团转总算给贾氏从头到脚包括佩戴的首饰都换了一套。
贾氏又一派华贵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贵妇见状凑上前,想接着这个机会给贾氏留个好感。但她走到贾氏跟前却霎时变了脸色!
贾氏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寻常,嘴角的笑容一滞,耐着性子问到:“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妥?”
那贵妇支支吾吾,最后找了借口离开了。贾氏很是奇怪。转身问身边的侍女,“我可有哪里不妥?”
那侍女先仔细瞧了瞧她脸上的妆容,又去看她的发髻。
“没有哪里不……啊!”那侍女盯着贾氏头上某处突然惊的叫出了声。
贾氏见状也很是慌乱。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夫人!簪子!簪子!”
“簪子?”贾氏今日打扮华丽,头上的钗环不计其数。一时有些迷茫。
那侍女将贾氏引到一旁,伸手为她取下了最贵重的那一支。
贾氏看见那簪子也是一惊。
京中流行华贵之风。常有人戴凤尾簪。但大多数都是三尾的。这尾数也代表了地位的高低。如她就可戴五尾凤簪,贵妃可戴七尾凤簪。而她面前这支凤簪却是九尾的!九尾凤簪是皇后的专属!若说戴七尾是为了好看还能糊弄过去,但这九尾就是明摆着的窜越!还是不能原谅的那种!
贾氏吓的脸色苍白!
“这,这是哪来的?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从未有过九尾的凤簪啊!”
贾氏慌了神,后面也无人主持宴席。场面一度陷入了慌乱。后面的动静实在太大,前面的司马汐皱了皱眉差了人去后面询问。
回来的人对着司马汐一阵耳语,司马汐也变了脸色。本来一场热闹的宴会就这样草草的了结。
前面的众人很是茫然,不明白好好的宴会怎么就结束了?
司马汐现在已经没空去管他们了,他大步回了后院。贾氏还一副慌张的样子,看见他忙上去解释。
“殿下!这真的不是我的!您信我!这真的不是我的!”
司马汐一把甩开她,怒吼道:“不是你的?谁信?我信你别人又信我吗!那簪子簪在你头上你都不清楚到底是几尾的吗?还是你身边的人都瞎了!”
“殿下!您听臣妾解释啊!当时太急了,臣妾一时疏忽,就……”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你,二皇子妃戴着皇后才能戴的簪子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别人会怎么想?父皇会怎么想?我又要向谁解释!”
……
太极殿。司马令将手中的奏折一摔,气的直咳嗽。
魏珠忙递上茶水,“殿下,您息怒啊!生气对身体不好!”
“息怒?这让朕如何息怒!你看看!这都是弹劾二皇子的!说他窜越!朕还没死呢!二皇子妃就戴上皇后的东西了!”
“这……也许是个误会呢?”
“你不用安慰朕!误会?能有什么误会!簪子是放在他府上的吗?那是簪在他夫人头上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挪到了魏珠身边耳语了一阵。
魏珠为难的开口,说到:“陛下,二皇子求见。”
“不见!朕不想看见他!”
“诺。”魏珠使人去传了话。但没过一会儿,那小太监又回来了。
“陛下,二皇子跪在殿门口不走!您看……”
司马令冷声道:“他不走就让他跪着!正好清醒清醒!”
魏珠无法,只能自己出去传话,可再三劝说,司马汐也不肯走。魏珠无奈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回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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